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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河清海晏在線閱讀 - 五、精準扶貧

五、精準扶貧

    兒子取名叫寧欽文,他說過一次寓意,但我忘了,只寶寶寶貝乖乖的亂叫,我不能給他哺乳,甚至不能和他玩,只有他的爸爸在家,我才被允許可以抱著他,照顧孩子是育兒師的工作,做飯的是保姆,他今天讓保姆做我家鄉的菜,rou夾饃羊rou湯。

    我毫無感情地吃。

    “正宗嗎?”他問。

    “什么?”我不明白。

    “你的家鄉菜,味道怎么樣?”他和藹道。

    我噗嗤一聲笑了:“我以前哪吃過這個啊,rou多少錢一斤啊。”外來的游客才喜歡這個,本地人更愛面食。

    “還是要加大扶貧力度啊。”他自言自語。

    我哼了一聲諷刺道:“你那個精準扶貧搞得好啊,你老丈人家已經先一步脫貧奔小康成三口之家了。”父親給我打電話,說要給三嬸一個儀式。

    “嗯?”他從眼鏡上面看我。

    我笑著說:“我說你老丈人,他要給你添個丈母娘了,還帶個正上大學的小舅子呢。”

    他不置可否,岳父女婿倆人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我拿筷子敲盤子讓他看我,說:“以后他們家的事咱們不管了,那個女的圖我父親的房子和錢呢,還有個正花錢的兒子,以后買房子娶媳婦不都得我父親出錢。”

    “不是這么個道理,”他慢吞吞地開口,“老人需要照顧,花兩個錢,讓那個女人給他做做飯收拾收拾房子,你父親也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她那個兒子正好給你父親養老送終,你就當雇了個保姆。”

    “那給他雇保姆好了,找個女人來算計他那兩個錢嘛。”我夾了口菜惡狠狠地嚼。

    他笑了起來:“你就是不想你父親有性生活。”

    “哎!”我大喊一聲。

    他接著說:“你父親在你心里是個圣人,圣人應當是無性別的,無性別的人怎么能有欲望,這個女人破壞了你在心里給你父親蓋的神龕。”

    “才不是呢。”我否認。

    他接著說:“不止如此,你把他的同齡人全都看做應該待在神龕上的人,不應該有欲望的人,他們有,你就覺得惡心。”

    我想回嘴道你說你自己呢,但我不敢這么說,他的縱容是在一個范圍內的,禁區就有不能說他老,我悶不做聲繼續吃飯。

    “包個大紅包送過去,交到你后媽手里,別給人家使臉色,給你那個弟弟也帶份禮物,就當花錢找人照顧你父親。”

    我低頭吃飯,嘟囔道:“不想去,讓別人送過去吧。”

    “你這就不懂了,你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態度,你才是你父親的靠山,不然他們把你父親弄癱瘓,上欺下瞞騙你的錢,這事可不是沒有發生過。”

    還有這樣的人?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等他老了……

    “我,你就不用想了,我不會落到那種地步。”他輕易看透了我的念頭。

    “我沒這么想。”我趕緊辯解。

    “我吃飽了。”他說。

    他吃飽了我就放下筷子先伺候他,給他拿濕毛巾擦手,又給他套上羊毛開衫,扣子也要一個一個系過去

    “你那個親生父親,有可能去找你,到時候你把我搬出來就行。”他看著我道。

    我大為驚異:“你連這個都知道啊?”

    他從眼鏡后頭含笑看著我:“我還知道你是在村頭玉米垛里懷上的。”

    “啐。”

    吃了飯我才可以去抱兒子,育兒師拉著臉。

    “欽文剛吃了輔食,要睡午覺了。”

    大家懂的都比我多,我妥協道:“哦,我馬上把他抱回來行不行?”

    這才可以把孩子抱到我們臥室。

    他對欽文興致寥寥,欽文對他興趣很大,不停打擾他看書。

    “喏喏,去找你mama。”他把欽文往我這里推,攆狗一樣,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要一個孩子,然而卻不養。

    我把欽文抱過來,親了又親:“mama要去姥爺家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去住幾天?”他問。

    我心情不好,因為我的家里多了一對母子,失落道:“住一天就回來吧,多別扭呀。”

    “寶寶,”我抱著兒子告別,“mama要走了,和mama親親好不好,”欽文咦咦啊啊扭著身子去床上找玩具不搭理我,我在小蘋果一樣的腮上親了一口,“小沒良心的,在家乖乖的,聽話啊。”再狠狠親兩口。

    他只看著我們笑。

    欽文開始搓眼睛,我可憐巴巴道:“讓他在這睡午覺行不行?我下午就走了呢。”

    他嘆了口氣,點了頭。

    我興高采烈,把欽文放到床上,拍著他唱小曲,他依戀地鉆到我的胸口閉上了眼睛,老實說,我并沒有做好當一個母親的準備,然而,我臨摹欽文的眉毛眼睛。

    “不像你。”他說。

    我不滿地抬頭,然而端詳過后,他說的對,我是丹鳳眼,眼睛狹長眼皮不明顯,他們父子是杏眼,眼睛大,眼皮雙得厲害。

    “那鼻子呢,像誰?”我繼續端詳,又掏出手機來看我的鼻子。

    他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也顧不得欽文睡不睡覺了,看了小手看小腳。

    “他腳趾和我長一樣哎,你看你看!第四個腳趾最小!”我又有新的發現。

    等欽文起床,我就要走了,保姆給我收拾好了行李,育兒師把欽文抱了過去。

    我依依不舍地最后在欽文臉上親了一下:“要乖哦。”然后拿起包往外走,他一直跟在我后面把我送到門口。

    “那,”我指指外面,“我走了。”

    “路上慢點。”他笑著點頭。

    我扭頭要走,突然冒出個念頭,回過頭去在他腮上也輕輕吻了一下,小聲說:“你也在家乖一點好不好。”我怕他再去騙小姑娘。

    他皺眉,不滿地看著我。

    我悻悻地笑了一下,擺擺手出門了。

    回了老家,父親給我這個不回家的閨女留了一個最好的房間,被褥都是新的,可晚上我睡不著,想兒子,又不敢視頻,怕兒子看到摸不到會哭,就給保姆發信息,保姆說了兒子幾件趣事,又提起兒子他爸來,發信息說笑道。

    “一直那么講衛生,今晚突然跟我說不洗漱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皺眉略一思索,扔掉手機,把通紅的臉埋進了被子里,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