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06|破大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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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路”,從姜鷺和紀苭的名里各取一個同音字,因為前期費用都是紀苭出的,所以姜鷺堅持把“遙”字放在前面。 位置坐落在距離市中心頂級購物商場一路之隔的商業(yè)街上,這條商業(yè)街不大,前后不過一百米,兩側(cè)大大小小的商鋪一共,二三四層錯落不一,這條街上只有“遙路”這一間酒吧,還開在顯眼的入口處,原因無他,自家產(chǎn)業(yè)——當年這條商業(yè)街的開發(fā)商跟紀苭外公借款后資金鏈斷裂無力償還,便約定用商鋪產(chǎn)權(quán)抵債,恰逢蔣燕玟和meimei蔣燕珺同年先后結(jié)婚,姐妹兩人便一人分了一半。 紀苭想幫姜鷺出國學習調(diào)酒時就和蔣燕玟說過,蔣燕玟便留心了租約快到期的店鋪,提前半年就贊助了裝修,她是從小到大什么都見過玩過了的,品味自然非同一般,“遙路”甫一開業(yè)便因裝修風格在圈內(nèi)廣受好評,吸引住了第一波常客。 等到紀苭一成年,蔣燕玟干脆把店鋪辦了過戶,美其名曰再也不用理她們“小孩子家家”的生意了。 雖然紀苭一直說店鋪算她的投資,但姜鷺還是堅持在酒吧開始盈利以后每個月除了把利潤的一半打給紀苭,還另外拿三萬現(xiàn)金給她算是打過閨蜜折扣的租金。 今天周五,酒吧比平時提早一小時營業(yè),紀苭和蔣蘊棠到門口時差不多五點半,但業(yè)已大排長龍,保安都多了兩個,紀苭吃了一驚,連忙拉著蔣蘊棠轉(zhuǎn)身從側(cè)面繞到后門,就這還聽到似乎有人在他們身后指指點點,探究他們是不是被人偷偷先帶進去的。 酒吧里的營銷都多了好幾個,紀苭和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囫圇打了招呼,牽著蔣蘊棠到目前一樓燈光最充足的吧臺坐下。 自封“力壓老板、遙路首席”的調(diào)酒師七斐一見紀苭就賤兮兮地笑,“稀客呀,紀大小姐,都大半年沒來了。” 紀苭讓蔣蘊棠坐下,斜睨她一眼,不理她的調(diào)侃,只問:“老板呢?” “取錢去了,說你到了的話就等等她,還是老樣子?”七斐從身后拿出一瓶威士忌。 紀苭點點頭。 “你之前那瓶早被老板喝光了,這瓶她買了說等你來了就歸你。”七斐拿起調(diào)酒器熟練地動作,偏頭看了看蔣蘊棠,“高中生小弟弟呢?” “啊?”蔣蘊棠不敢相信這是在說他。 紀苭在一旁笑得顫抖。 也不怪七斐,蔣蘊棠一身籃球背心籃球褲,確實和燈紅酒綠的酒吧格格不入。 “給他來杯蘇打水吧。”紀苭終于笑夠了開口,這半年反正她只見過蔣蘊棠辯論隊聚餐時喝啤酒,至于半年前……他還未成年呢。 “來酒吧就喝蘇打水啊,弟弟?”七斐盯著蔣蘊棠問,手上已經(jīng)迅速遞了杯最普通的檸檬蘇打水過去。 蔣蘊棠不理她的挑釁,淡定點了點頭。 “今天人怎么那么多?我看外面都排到對面拐角了。”紀苭也喝了一口七斐的特調(diào),還是熟悉的味道。 “老板請了個帥哥網(wǎng)紅DJ來,一直到周末噢,這幾天預約都爆了,外面的都不一定進得來。”七斐沖她眨了眨眼,“我先給你多調(diào)兩杯放著,一會兒可沒空招呼你,或者你使喚老板給你調(diào)。” “她也是的,這個點還出去。她有跟你說找我來干嘛的嘛。” 說曹cao曹cao到,姜鷺立刻就閃進了紀苭的視線,先是沖她揮揮手,又把營銷聚起來說了幾句,抓著原本的駐場DJ耳語幾聲,這才朝紀苭走過來。 燈光華麗絢爛起來,音樂也燥起來,客人逐一進場,氛圍一下子喧囂起來。 姜鷺走到近處才發(fā)現(xiàn)蔣蘊棠也在,原本激動的情緒立刻轉(zhuǎn)變?yōu)閷擂味植皇ФY貌的微笑,紀苭和蔣蘊棠自然都注意到了。 蔣蘊棠倒是沒什么,跟前兩次一樣沖她笑笑。 倒是紀苭伸手掐了她一把,飛過去的眼神充滿疑問。 “哈嘍哈嘍,你先在這邊玩會兒哈,我跟紀苭說點事,很快回來。”鼓噪的音樂聲下,姜鷺亂吼了一通,便拉著紀苭急匆匆要走,她只來得及捏捏蔣蘊棠的手臂。 一樓是躍層酒吧大廳,有升降舞臺;二樓是一圈卡座,中間有一條貫穿左右的連廊,今天被裝飾成了DJ舞臺,此時正熱鬧非凡。姜鷺拉著紀苭穿過三樓的VIP包房,來到四樓她的辦公室。 四樓是只有下面樓層一半面積的閣樓,但地方也不小,姜鷺特意跟蔣燕玟要求了做成三個房間,一間是員工休息室,一間是她的辦公室兼休息室,最后一間自然是屬于紀苭。 裝修時隔音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姜鷺關(guān)上門,便幾乎什么雜音都聽不到了,轉(zhuǎn)身便迎上紀苭上下打量的眼神。 “出什么事了,要這么急把我叫過來?” “咳。”姜鷺走過來,兩手按住她的肩膀,“你答應我,一定要冷靜哦。” 紀苭挑眉,拂開她的手,“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消息能讓我不冷靜的?” “哈,你真的話別說太滿。”姜鷺哂笑,還是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掏出手機點了幾下展示到她面前,“蔣韞梁要回國了。” 其實聽到姜鷺的上一句,紀苭就有一股很強烈的不詳預感了,手機的白光像是一副照妖鏡要把她照現(xiàn)形一樣,閃得她睜不開眼,而姜鷺的下一句還沒說完,那三個字的名字剛一出來,她便控制不住抬了手。 “草!”這個月盤完賬剛買的新手機就在眼前碎掉了屏幕,姜鷺卻顧不上去撿,急忙去扶蹲在地上似乎喘不過氣來的紀苭。 “呼…呼……”紀苭不停地深呼吸,掐著大腿站了起來,兩步就走到了冰箱前,打開看到一瓶開封的白葡萄酒,抓起來就喝了兩口。 “哎,你別……”姜鷺生怕大半年前的悲劇又重演,想去阻止又根本搶不過紀苭。 紀苭又猛灌了小半瓶,才感覺自己真的冷靜了點,剩下的不欲再喝,便直直地倒在臉上,酒液順著臉頰脖頸流到上衣里,濕了胸前一片。 姜鷺這才從她的手里把空瓶搶下,“你真是我的祖宗,你還想醉到半死再跑去臺上哭啊。” 紀苭白了她一眼,“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遍的,手機我明天再買給你。” 她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邊喝邊問:“你怎么知道的?” 姜鷺不敢再提人名,“他自己朋友圈發(fā)了機票,班群里班長還說要組織聚餐。” 紀苭喝完了兩罐啤酒,一個個捏扁了仍在垃圾桶里,才抬頭跟姜鷺說話:“我早當蔣韞梁死了,死人的事就別通知我了,我去下衛(wèi)生間。” 姜鷺看她一瘸一拐的踉蹌腳步,深深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一樓吧臺。 蔣蘊棠陰沉著張臉,修長的手指捏著手機一角,慢慢把它泡進了剩下的小半杯檸檬蘇打水里。 面前原本屬于紀苭的幾杯酒,已悉數(shù)被他喝了個精光。 身側(cè)身后人來人往,前來搭訕的男女絡繹不絕,他冷著雙眼一個個把人盯走,左等右等紀苭還不回來,最后無助地伏在了吧臺上,失神地盯著杯子里冷泡著的手機看。 看著看著,眼淚便不自覺落了下來,意識卻還仍不自知的樣子。 “好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