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八)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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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半夜,金陵又開始下起雨來。 雨有些大,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瓦片之上聽著有些沉悶,不過好在是在半夜,人們都已進入了夢鄉,這點聲響只是一點嘈雜的聲音,微皺個眉頭翻個身,又重新睡了過去。 而在江府,九姨太的房間內,南歡卻是睡得極其不安穩。 昏昏沉沉,一股接著一股無可抗拒的快感洶涌而來,即便是半昏迷地被男人按在床上cao干,也難以阻擋身體內的反應。 可惜此刻她已說不出話來。 耳邊是男人沉悶的呼吸聲和二人交合時的yin靡“啪啪”聲,眼前的景象一晃一晃,根本看不清楚。臉上的淚痕也早已干涸,只留下滿臉紅潮。 江予此刻也跟她別無二致,圓臉冷峻的臉此刻變得有些不正常的漲紅,清冷的眼仿佛也染上了一層血色,活像在軍隊里殺了幾個人出來似的。 只不過殺人哪有這么爽。 他像是著了迷。 壓抑了許久的欲望仿佛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旦傾瀉便是萬里奔騰之勢,無法再度收回。 見南歡已經承受不住,被cao暈了過去,江予也依舊沒有停止抽插的動作。 直到再一次在女人體內射出精之后,他還長舒了一口氣,緩緩退出。 二人身下一片泥濘,江予未免節外生枝,也不能喊下人過來清理,房間里沒開燈,只能借著窗外些許的微光看清屋子的大概,隨便從床邊扯了件衣服來在交合處胡亂擦了擦。 雖然身為大少爺,之前在軍隊也不是沒吃過苦受過累,還不至于這么嬌生慣養。 草草收拾一番過后,江予把渾身如水癱軟的女人摟入懷中,兩只臂膀緊緊摟著她的腰,很快便跟女人一起睡了過去。 算是一夜好眠。 南歡卻是睡得不太安穩,因為先前男人的cao干導致自己身在夢中還無法逃離魔爪。 她誓死不屈,男人便變本加厲,按著她的脖子扒光了她的衣服,按著她當眾在一眾學生面前jianyin。 這根本就讓她感到羞恥與憤恨,剛何況在那群學生當中,她還看見了那人。 她無法面對那人的眼,心里想叫出他的名字,可嘴張了半天,就是叫不出來,像個啞巴一樣。 對不起…… 對不起…… 她無助地流下淚來,心里卻滿是羞恥與愧疚,她做了背德之事,就這么當著他的面,讓他抓了個正著。 她為什么要活在這個世上啊…… 明明該死的是她才對…… 這個恬不知恥,茍延殘喘地在這世上獨活的人,還做出這樣骯臟的事來…… 似乎有一只大手把他臉上的那個抹去,耳邊只聽男人嘖了一聲,“真是愛哭……” 聲音很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話里的語氣軟了不少,不再有平時聽著的命令語氣。 下一秒,夢境就變了。 她站在開滿玉蘭花的花林中,潔白的玉蘭花繼相開放,應接不暇。 她看著這諾大的花林,有些不知所措。 這里是…… “蘭,這玉蘭花很是與你相配。”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男聲,輕飄飄的,像是殘落在空中的線,仿佛風一吹就要斷掉一般。 南歡轉頭,只見身后一穿著霜色長衫的男人站在花林深處,玉蘭花擋住了他模糊的面容,只見他手中拿著那本宋詞詩集,正在輕輕向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南歡一時間愣住,不過更多的是喜悅,下一秒就起身朝他跑去。 沒有什么能夠比再見到他更高興的事了,哪怕知道那個殘酷的事實,可現在她寧可不去想,寧可自欺欺人,只想趕緊到他身邊,想擁抱他那擁有溫度的身軀,想傾聽他那鮮活有力的心跳…… 穿過層層花林,玉蘭花掉落了一地,她身上也落了不少,可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心力在意。 近了,越來越近了…… 沒有花瓣的阻擋,男人的臉也逐漸變得清晰。 南歡猛地停下來,臉上的喜悅不再,只余震驚。 那玉蘭花下掩藏著的男的面龐,是另一個人的臉。 那人只冷冷地看著她,淡漠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仿佛只是看著一件無用的器物。 而他所站之處的旁邊,正躺著一具早已冰冷多時的尸體,那尸體也穿著一樣霜白色的衣服,只是胸口處浸染了大片的血。 鮮艷的紅在霜潔的白的襯托下格外刺眼。 她情不自禁地掉落出眼淚,想要沖上前去,雙手雙腳卻動彈不得。 眨眼間,周圍的景象崩塌,復又變換成另一種場景:她被綁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周圍擺滿了各種各樣殘酷的刑具:鞭子、烙鐵、木棍……有的甚至剛對人用過刑,上面還沾著血。 “嘀嗒?!?/br> “嘀嗒?!?/br> 冰冷的血滴在地上,綁在旁邊受刑的人早就沒了氣息。 她也不是很好受,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打的已經破爛不堪,內里的皮rou也已經被打的皮開rou綻,稍微動一下就是鉆心刺骨的痛。 遭受了一番嚴厲的酷刑,此刻已是沒有多少生氣,她垂著腦袋,模糊的視線里,只看見前方不遠處,在地牢柵欄外,站著一個人。 他身著一身黑色戎裝,戴著膠質的皮手套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白手帕來捂住口鼻,玄青的軍帽下露出的是一張如鷹隼般銳利的眼。 冰冷的話語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傳來,像是在對她宣判:“不招,你就和他的下場一樣?!?/br> 夢突然就醒了。 視線從恍惚轉向清明,眼前的人仍舊是夢里的人。 只是此刻他收斂了肅穆高傲的神色,也無那身軍裝傍身,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不協調的溫和。 這樣的溫和更讓她懼怕,像是一頭殘暴的獸披上了人類的皮囊,哪怕面上再怎么好看、再怎么溫和,心里還是一樣的兇狠不近人情。 江予側躺在她身前,用手支著腦袋上下打量著她,沒注意到女人臉上有些恍惚的神情,輕佻著道了一聲:“喲,九姨太醒了?” 誰曾想這話剛一說出口,南歡就伸出手來推他,自己也隨之往后退。 臉上又是那副懼怕自己的神情。 只可惜二人現在的情況不同,江予的那東西還在她體內沉睡著呢,這一動,花rou層層迭迭,將東西推擠出去時,帶出一大片yin水和男人的jingye。 南歡明顯感覺到那處的異樣,愣了一秒之后,便是滿臉的漲紅。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男人臉上。 縱情過一夜的好脾氣在這一巴掌之后已是煙消云散,江予表情頓時冷了下來,他抿著唇,雙眼緊緊盯著面前的女人。 “畜牲!” 南歡扯著被子遮擋著光裸的身軀,滿眼憤恨地瞪著他,饒是良好的教育在那,也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 “呵……” 男人笑了,那嘴角邊的笑有些陰側,令人無端生寒。 江予從床上起身靠近,高大的身影頓時籠罩下來,南歡捏著被子蜷縮在最角落,看著不斷靠近自己的男人,身軀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抖。 “九姨太剛才這一巴掌可真是打得響亮,這打我是第幾回了?從小到大我爹都沒怎么打過我,你倒是有膽量?!?/br> “不過……我就真該讓你看看昨天晚上你咋我身下被cao得浪叫時候的樣子,那時候你可真是sao浪的跟個小賤蹄子一樣,現在又在這里給我裝什么清高?” 修長的手指捏著被子的一角使勁往外一扯。 南歡哪比得過他的力氣,只是眨眼間,身上便沒了遮擋之物。 白皙的胴體上紅紫色淤痕遍布,都是昨晚他壓著她cao干時弄出來的,尤其是胸口和大腿處那一片,簡直都不能見人。只是看了一眼,江予推薦沉睡的巨物立刻有了反應,已經從茂密的叢林間高昂起了頭。 只不過女人身上除了這些青紫的痕跡,還有其他東西。 細長的黑色痕跡從肩膀頂端至腰際蔓延,一條一條,仔細看下去全身遍布大約五十多條,都是約五六厘米長,小拇指粗細的淡灰色疤痕。 昨晚zuoai時江予為防被人發現并未開燈,透著窗外的光也只能能勉強看到女人的窈窕身形,再加上他當時被欲望占據了上風,哪還有心思管其他的。 此刻外面天光大亮,借著那極好的光,江予把女人身上的疤痕給看得清清楚楚。 這應該是許久之前的,現在已經變得很淡了,若不是女人的身體本就白皙,這般灰色的痕跡看得刺眼,怕也是不能輕易覺察。 本是欲望的眼,此刻布滿了些許懷疑。 他盯著那些痕跡,沉聲發問:“這是什么?” “與你何干?”女人雙眼含淚,顫抖的雙臂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由于羞憤,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沒有半分氣勢,也嚇不到江予。 男人換上審視的目光,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冷冽的雙眼里充斥著疑慮。 這些年來為了審問人用刑的事情干過不少,這些疤痕他再清楚不過,是鞭痕。 若說這些是她在那戲園子里干事不認真被人打的,或許有可能,但她分明就不是個戲子,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風塵女子的做派。 他審視過許多人,從一個人的眼神舉止行為當中就能看出很多東西。 從第一次見到南歡時,這女人給他的印象就是大戶人家出身的閨秀,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典雅端莊的氣質,不是裝的。 這些疤痕另有隱情。 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充滿著謎團。 “南歡,”江予掐著她的下巴,使了些力氣,身子前傾,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究竟是誰?” 女人垂下眼眸,睫毛像是蝴蝶振翅般一眨一眨,已然暴露了她的緊張。但她緊緊抿著雙唇,不愿再多透露一字。 “我勸你最好還是給我從實招來。” 男人已經掰開南歡捂在胸前的手,伸手捏住左胸的乳開始揉搓,隨后又湊近了些,在女人耳邊一邊舔舐一邊低語,“九姨太,我向來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不過嘛,看在你的身體昨晚有取悅到我的份上,你若是乖乖跟我說了,我就不再追究,說不定還會幫你報仇,那人怎么對你,我就怎么奉還回去?!?/br> 雖然只是使用時的慣用手段,需要有時紅臉白臉互相配合,但這話江予也算是出自真心。 南歡現在算是他的所有物,敢這么對待他的人,怕是有九條命都不夠他活。 不過,成為他的人的前提,就是要乖乖聽他的話。 這女人,好像對別人都是很順從,唯獨對他,時時刻刻擺著一張冷臉。 除了昨天出手救鄭彥湫時還用那副極其假的嘴臉與他虛與委蛇了會兒,什么時候跟他正常說過話? 讓她乖乖聽自己的話,怕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 想及此,江予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手下揉搓奶子的動作不由得加重,甚至還移動到頂端用手指故意碾磨著女人殷紅的奶頭。 江予咬住女人的脖頸,力氣不是特別重,但已經有了深紅的痕跡。 “你要是不說,我會有千百種殘酷的方法讓你開口,最好不要逼我,嗯,姨娘?” 眼角的淚被男人擦去,江予語氣又開始溫柔起來,他就像一個雙面人,說話的語氣與內容時時刻刻都在變化。 一時溫柔,一時殘酷。 可掩飾不住的,是他內里那顆冰冷無比的心。 他早就沒了人性。 密密麻麻的吻從鎖骨出開始,順著身上淺淡的疤痕逐漸往下移,江予對女人嬌嫩的身體愛不釋手,但也時刻帶著謹慎與提防。 他要剖析這女人的內心,一層一層攻破她的防線,最后再將其占為己有。 南歡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起來,可能是之前做了一場夢的原因,現在的精神似乎已到了崩潰的邊緣,她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在夢中還是清醒著。 女人顫抖的唇微張,似乎想說什么話。 “砰砰……” 突然的敲門聲讓二人的身體皆是一僵。 只聽門外小米的呼喚:“九姨太,你醒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