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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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帥府門前停下,還未等車內男人有所動作,就有人連忙上前開門。 小廝的聲音帶著歡呼與雀躍:“少爺!你回來了!” “嗯。” 下車的男人卻沒什么多大的表情,冷淡的情緒卻擋不住那張出類拔萃的臉,雖在外指揮作戰多年,皮膚也不見得有多黑,軍帽下是一雙漆黑幽深的雙眼,棱角下頜線分明,僅僅是看著側臉,就讓人移不開目光。 只可惜他性子淡泊,又是權力傍身,在軍閥里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幾乎沒怎么笑過。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在金陵女性中的受歡迎程度。 男人抬腳朝帥府走去,一邊走一邊將手套摘下來扔給旁邊的小廝:“我爹呢?” “老爺在書房呢,當時少爺不是說十七才到金陵么?這才十四怎么就突然回來了?” 男人揮了揮手,不欲多說:“下去吧。” 帥府的仆人都是仔細調教過的,主子說的話絕對服從,從不多問。男人只是稍微示意,那仆人就悄然離去。 他回來得早,卻不急著去書房見人。 身上這身戎裝在部隊穿習慣了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回到家只想換上常服。 帥府是祖上傳下來的舊宅,庭院極大,亭臺樓閣都是舊時作風,多了股書香韻氣,與他這種常年待在軍旅中的人中的人實在是有些不符。 彎彎繞繞,走到后花園時,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此時是四月,花園里的海棠花并蒂開放,從別處移植來的玉蘭花也大朵大朵盛開,散發出來的香氣沁人心脾。 男人視線落在玉蘭花那一片,只看了一眼,就沒再轉移過。 玉蘭花前正站著一個女人,身著白色旗袍,墨發盤在腦后,身材阿娜窈窕,白皙的臉龐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不知是那花更白一些,還是人更甚。 男人皺了皺眉,從他這角度望去只能勉強看見她的側臉,但他很確定,這半張臉,他從未見過。 帶著懷疑和好奇,男人輕步向前走近。 那女人似乎正一心看著面前的玉蘭花,目不轉睛,連有人走到最后了都不知。她眼里波光流轉,看著手中剛摘下來的花,不知是想起什么傷心事,只落得一句輕聲嘆息。 看著女人如此裝扮,男人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難不成…… 女人似乎終于回過神來,察覺到身后有股淡淡的視線,女人下意識回頭,聲音輕細,帶著一點埋怨的語氣:“小米,讓你去哪件披風而已,怎么這么慢……” 看見身后所站之人時,臉上淺淡的笑忽然僵硬在臉上,隨后身體明眼可見的顫抖,眼神里的憂郁氣息不再,只剩下驚恐。 手中摘的花就此灑落一地。 她在怕他。 還未等自己開口解釋,女人就下意識往后退,可身后是花草叢林,根本無處可退,可哪怕是這樣,她仍然是要往后躲。 花園里碎石子眾多,女人心神慌亂,無暇注意腳下,后退時踩上一個石塊,身子直接向后栽去。 “小心!” 男人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扶著她的腰,才不至于摔倒。 鼻尖幽香環繞,不知是來自花香,還是懷里女人…… 察覺到現在似乎被男人護在懷里,女人愣了一秒之后連忙將他推開,也不知道那一副小身板是哪來那么大的力氣。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眼底壓下驚恐的神情,有些別扭地給他行了一個禮。 “江予少爺。” 江予看了眼自己的手,剛才掌心觸碰到的溫軟轉瞬即逝,卻留下一點殘存的余溫。聽見女人這般喚他,便收回手,低沉發問:“你是誰?我之前在府里從未見過你。” 女人此刻變得萬般恭順,語氣柔和地回他的話:“回少爺,我叫南歡,是老爺前段時間剛娶進門的九姨太。” 女人說這話時頭一直微低著沒敢看他,甚至還因為身份原因而避嫌,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從江予的角度望去,能從上方看到她白皙纖細的脖頸,剩下的則是沒入旗袍中,惹人無限遐想。 他總算收回打量的目光,看見地上剛才被自己踩爛的花瓣,又從旁摘了一朵遞給她。 南歡看著面前遞過來的玉蘭花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接過,僵硬地道了一聲:“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