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第二章螺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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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二條院中將久方支開,然后命事先安排好的手下在他的藤弓上動了手腳。我知道那把黑漆涂重藤弓一定是山名朝利賜給他的,縱使抹去弓上的山名家紋,他也仍將這柄利器常年攜帶在身。 我僅命人割了他的弓弦,那牢固的筋弦不是那么容易就會斷掉的,但當他大力拉弓時便能感覺到弓弦松動的異常。手握殘弓的弓手就好比被拔了爪子和牙齒的老虎,有渾身的本領卻施展不出,這樣的千葉久方怎么可能會是阿照的對手? “我超越了自己的恩師,你是在為我高興嗎?雪華。” 我替阿照褪去衣衫,她穿了一件下女用的小袖,在我抽下腰帶的瞬間,套在她身上的偽裝便層層散落開來。 “大納言不是要把高堂也分給你嗎?你的領國已經要比土岐氏還大了。” 我料定千葉久方還會找我商議重返播磨一事,對舊主的忠義、深埋于他心底的火焰絕不會輕易熄滅。但若讓他在加賀國過上受新主君器重的安穩日子,時間一長,他定會變得樂不思蜀。 可眼下他不僅沒能完成赤松時晴的授命,還讓阿照再次銓敘升遷,像土岐晴孝這般對名利虎視眈眈的大名,應該已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吧? “要是我把近江也收下,你就能回到我身邊嗎?” 今夜的天幕上弦月高掛,沒有星辰作陪的天際中只存有斑駁的白。早春的陰風拍打著居室內沒合上的木窗,月光也透過那縫隙潛入城中,在阿照正躬著的脊背上灑下一道細碎清輝。 “你真是狂悖至極。” 我將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剝下,而后貼在她耳廓上罵過一句。阿照不會就此跟我理論些什么,她要珍惜光陰,因為此刻她是在別人的城中同別人的妻妾偷歡。 這次她似乎很焦急,抑或先前舔舐我rou體給了她足夠的刺激,當赤身裸體的她騎跨上我的腰部,我才發覺她的私處早已涕泗滂沱。 “雪華,你是我的東西。” 阿照緊緊扣著我的雙手,同為武士的她掌心也烙有握刀與拉弓形成的硬繭。不過她的五指骨節分明,平整的指甲正摁著我手背上的筋。她的掌中凈是熱汗,黏糊糊的感觸由此爬滿我的肌膚,與此同時,她的下身也開始在我的股間磨蹭。她的陰戶貼上我的yinchun,潮濕xue口分泌出的愛液很快就將我的私處淋濕。阿照的屁股前后擺動起來,我與她的陰蒂不謀而合,在得到了些許蜜液的潤滑后便互相撩撥起來。 我想,我大約是喜歡同她交歡的。跟男人親密令我惡心,而下女在服侍我入浴時的身體接觸也會讓我怫然。在這光是站著呼吸便會使人不悅的活人堆里,只有與阿照交歡時我才能取回屬于我的本能。 “阿照……阿照……” 恍然間,我學著她的模樣意亂情迷地呼喚著,她已抓緊我的小臂,以半跪的姿態一下下輕撞我的陰部。灌入我耳中的是兩具rou體相互碰撞的聲音,我的yinchun越來越熱,冷風鉆進我漲開的xue口,那地方沒有擦出火花,只是一汩汩滲出水來,不過尚未滿足的我還想索取更多。 阿照的動作越發加快,粘稠的水聲也伴隨起激烈的撞擊音。我的yindao已接近痙攣,浮上陰蒂的除卻麻痹便是無窮無盡的快感。我的身體被完全打開,腹中的漿汁就要傾瀉而出。 “雪華……為什么你不能是我的妻子呢?” 在瀕臨絕頂前,她對我說了這么一句。稍顯疲憊的阿照雙膝跪地,我的大腿正岔成“人”字形,噴涌而出的yin液浸濕我臀下墊著的被服,只是我與她的連接處仍在糾纏不休。她的xue還吸在我的yinchun上,阿照又伸出手指搓弄我灼熱的凸起。她從前不會這樣主動,但她輕捻我陰蒂的那份嫻熟似乎在昭示著她與旁人歡愛許久的經驗。 “北條真彥。” 我叫她,然后一把勾上她的后頸,將她拉倒在我胸前。 “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吧,你不是很喜歡自己的正室嗎。” 她的胸口因劇烈運動沁出汗水,那使人生出依偎之心的胸膛已牢牢壓在我rufang上。她的心臟怦怦直跳,自她口中冒出的深長吐息好似若隱若現的白霧。 我以為她要說些什么,可她沉默了。這時她頭上的真發與假發均被汗水濡濕,發絲凌亂地浮在她的額角旁,過窗而入的月光上移,正打在她臉前,從她臉上我讀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她的目光卻清澈如稚兒一般。 “你與任何人都不一樣,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接近尾聲時她又吻了我,她的唇貼上我的額頭,再順勢而下滑過我鼻梁,最后與我的嘴巴吸在一起。她黏滑的掌心蓋在我的乳首上,掌中之繭不經意間磨動著我胸前的硬挺。 阿照把舌頭伸進來,她的舌尖在我腔中左右打轉,我的舌也觸碰起她的齒間。我的私處在這刺激中一陣陣顫動,我用股間夾起她的腿,抱著她后背的雙手甚至用力掐上她的肌膚。 對她而言,我是特別的。從前我是她的親嫂子,她在相模時就與我行了這逾墻窺隙之事,我們之后的每一次交合都是極不光彩的偷情。 她又似乎毫不在乎,為了同我交歡,她甚至能使出手段潛入別國,而后在這盼不到天明的歡愉結束后匆匆離去。 我送走了阿照,走之前我替她二度穿好那身偽裝,她滿臉留戀,口中講著會再來找我一類的話。 委實寂寥。偌大的居室中尚余有yin靡的香氣,被罩著的西洋銀鏡反射不出月光,點著燭臺的桌案上已沒有一顆玻璃珠了。 “你在那里多久了?” 到頭來我一整夜都未關窗,慘白的月華筆直打在紙拉門上,緊閉的房門沒有發出一絲響動。然而在我開口后,便有個黑影從門框邊探出腦袋。 “進來吧。” 我轉過身去,雙目上抬,望向窗外深藍的天幕。我背后的拉門仍舊紋絲不動,但這時我面前卻躍下個人影。 “殿下,是家主大人聽聞您從京都回來了,便命小人來看看您。” 傳出的是個教人分不出性別的聲音。不速之客低俯于我身下,那人腦后扎著短馬尾,額前垂下的細密劉海遮住上半張面孔。此人現在定然不敢抬頭,因為我只在裸體上披了件外褂,本該系在腰間的細帶還躺在房間的某個角落。 “你真是我父親的一條好狗啊,泉。” 可我偏要她抬頭看我。我躬身下去,一把提起她的下頜,我的外褂下擺拖落到榻榻米上,眼下我的胸乳一定能被她一覽無余。 “殿下,還請您務必保重身體。” 她平日里就是個不茍言笑的少年,在跟我說話時仍是一板一眼。她右手中似乎抓著什么,我定睛一看,那正是我衣服上的腰帶。 “我要你替我更衣。” 她的劉海又密又長,我真想一剪子把那雜亂的野草狠狠修理一番。她的眼神沒有透過野草叢傳遞給我,不過她的身軀依然僵立在我身下。瞧見她這副無動于衷的模樣,我也愈發神思怠倦,無明業火就此涌上心田。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你這下賤的蟲子,多年前就該讓你死在武士刀下。” 待我厲聲斥責她,她方才挺身站起。我遂背過身子,且張開雙臂,隨意披在我身上的外褂正被風吹得前后擺動,側目觀望時,只覺得身上飄起來的寬大袖口像是某種鳥類的翅膀。 泉自身后環上我的腰際,她小心翼翼地提起我兩邊的領口,就在此時,我扣住她的雙臂,即便剛經歷了慌亂,那根腰帶還被她緊攥在手中。 “殿下……” “都被你看到了吧?” 我強迫她摟著我,她也在上身穿著鎧甲,但那甲不同于武士的具足,是種更方便行動,亦能套在忍者衣裝外的簡樸裝具。 “小人只為殿下賣命,是殿下給了小人第二次生命,所以小人會聽從殿下的任何吩咐。” 她這是在向我表明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可我又煩她總愛將這一套掛在嘴邊,小人小人地叫個不停,時間一長我也就順著她的自輕口吻侮辱起她。 捉弄就到此為止了,再強迫她也沒有任何意義。我松開她的手,隨后再度面向她。她也站直身軀,復垂頭躬身。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身為生長在貧苦人家的孩子,當然會比我矮上一些。 但是,她的的確確是條好狗。雖然泉比起狗更像是狼,只是沒人能輕易看出她的本來面目。 “之前的事,你做得不錯。” 啊,正是她了。能潛進二條院,還能于無人發覺的境地中在久方的弓上迅速做下手腳。 我捧起泉的臉道出稱贊,接著吐出一口氣,將她臉上的劉海吹散。她是個孩子,她眼中當然也應該噙著孩子才會有的神色。 小女孩就算殺人無數,在受到褒獎后也依然是會欣喜的。 “我暫時還沒什么事,你可以先回播磨了。” 只是月光沒有照進泉的眼睛里,抑或是被她纖長的睫毛擋住了。她那沒有浮現出光澤的瞳孔就像一泓暗夜里的深泉。但我給她起這個名字時,映入我視野里的卻是她雙親的身體血如泉涌的景象。 “殿下,讓小人留在您身邊吧。” 泉低聲說著,她一刻不松地抓著我的腰帶,隨后又伸出手,只見那張開的掌中還躺了一枚玻璃珠子。泉的手舉得很高,月光也就輕而易舉地落在她手中的玻璃球上,我拿起這青色的珠子端詳一陣。稍待片刻,復有物件滾落到榻榻米上的聲音傳入耳際。 我知道阿照是喜歡我的,從一開始就知道。如果沒有十二年前的那場相遇,沒有在那之后的步步為營,我正經歷的生活可能不會是現下這般,我的人生或許會步入其他軌跡。 但是她選擇了那條最危險的路,她義無反顧地跳入陷阱,我本可以賜予她死亡的解脫,可我還是沒有那樣做。 “你長得還真像以前的她。” 再過一陣就該迎接拂曉,在這依然看不清人臉的午夜里,泉額前的劉海再度散落下來。 我已經不需要親眼去見證了,她的臉早已深深刻在了我腦海里。正是如此,我才想讓她見識我腦海中的另一番天地,我要讓她自愿踏上晦暗至極的黃泉路,我要粉碎掉她心中不該存在的希望,她會迎來自己真正的結局。 這是阿照的結局,也是這個國家所有武士的結局。 ————————— 你們完全不投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