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銀河星伽略森我太失敗了
“伽略森!!” 幸好舒遠拽住了他,他拽著伽略森,不讓他逃離:“有話好好說,哎——” 伽略森平時再怎么好說話,他也是雌蟲,所以很輕易的掙開了舒遠的拉扯繼續走,舒遠情急之下喊道:“你不許走!” 聲音總是比反應快,舒遠還沒反應過來,伽略森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停在原地,他捂著小腹回過頭看舒遠,舒遠才意識到標記起了作用。 “我們回房間說話。” 舒遠拉著伽略森回到了房間,他讓伽略森坐下,他正在組織語言,伽略森卻先一步澀聲道:“我會留下來幫你,或者你覺得我沒用了,我就和諾艾爾安靜離開,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相對的,請你不要以這樣……這樣!的心思揣摩我。” 伽略森神色屈辱,他只是對情感遲鈍,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比起舒遠在床上喜歡使用的那些東西,他現在才覺得更加羞辱,少年仿佛深思熟慮的肺腑之言,卻像尖銳的利刃一樣扎入他的胸腔,讓他只想快些逃離這里。 “伽略森。”舒遠翻出一個鏡子給他,讓他看看自己的模樣,“我不該擅自評價你,你說你對自己的思維有清醒的認知,那你告訴我,你對自己現在的模樣有沒有認知?”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穿著一身制服,還有黑色的大衣,一群軍雌圍著你。”舒遠說:“要多高調有多高調,英姿颯爽的,傲氣極了,我就覺得你們很裝模作樣,但也是真的很帥氣,意氣風發。” 伽略森聽著他的話,從他舉起的鏡子中窺見自己的模樣,神色憤然,羞惱,也有猶豫和彷徨。 “瞧見了嗎?”舒遠繼續說:“你現在一副委屈的樣子,再仔細想想,你從來到銀河星開始,你就一直很小心翼翼的生活,哪里還有聯盟和審判者的模樣?” 伽略森聞言錯愕的看著他,不解道:“銀河星與聯盟星不同,我暫且借住,自然要謹言慎行。” “嗤,謹言慎行?”舒遠躺在床上,審視一樣打量著他,神色輕松,語氣卻有難掩的不屑和怨氣:“謹言慎行的結果就是讓你小心翼翼,委屈求全的問我能不能分給你一點愛?你現在變得卑微又敏感,我實在不知道,你一個審判者大人到底喜歡我什么?” “我什么時候?你想多了。”伽略森神色疑惑,看著舒遠遲疑道:“是我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了嗎?或者你擔心我的身份給你帶來威脅嗎?” “你什么身份?你的大好前程早就被毀了。”舒遠毫無表情,透不出情緒:“你還記得你才是身份尊貴的雌蟲嗎?” “你……”伽略森停頓一下,舒遠的話提醒了他,他仔細打量舒遠的神色,哪怕舒遠面無表情,但常年職業直覺讓他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伽略森在使用異能和不使用異能之間猶豫著,試探著說:“我所做一切皆為自愿,你覺得我的行為給你帶來了困擾嗎?” “我能有什么困擾呢?是你連自己都不愛——就像我們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之外的事情總是看得格外清除。” 舒遠這樣說,然后過來觸碰伽略森,伽略森輕蹙眉頭,終于在疑慮中對舒遠使用了異能,然而他還沒察覺出更多蹊蹺,舒遠就已經靠在了他身上,帶著他往床上去,語調輕松愜意:“算啦,就當是我講錯話了好不好?不過怎么說都不能耽誤蟲崽的事是不是?” 他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笑意盈盈,伽略森卻覺得心驚——因為舒遠此刻什么都沒想,他思緒轉動,輕聲問:“你對我說這些,又是因為什么?” “當然是為了讓你安心呀。”舒遠說:“我怕你以為我不喜歡蟲崽而受委屈,特意和你解釋一下,誰知道你誤會大了,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大脾氣。” “舒遠。”伽略森不動聲色,勸他:“昨天你沒怎么休息,今天早點睡覺吧?” “做完就睡。” “我…不想做了。” “你想。” “我不想。”伽略森說:“我需要時間冷靜。” 伽略森其實更想說舒遠需要時間冷靜,他覺得舒遠現在情緒好像有點不對,但他又說不出來具體哪里不對。 “為了小蟲崽。”舒遠纏著他,手在他肚子上摸著,輕聲道:“小蟲崽,你可以乖乖長大啊。” 伽略森心念微動,垂著眼睛停下了異能,他問舒遠:“你覺得我不好,是因為我不夠認真嗎?” “是我不知道哪里值得被你喜歡。” 舒遠隨口帶過,心思完全沒放在對話上,解著伽略森的褲子,小脾氣的抱怨:“你沒有寬松一點的衣服嗎?每次都穿這么正式的衣服,不好脫就算了,等你肚子鼓起來,這褲子不勒的慌嗎?” 伽略森在他的嘟囔下脫下衣褲,他仍有疑慮,但抵不過舒遠的觸碰,舒遠摸過的地方都像有火流一樣灼燒著他,身體格外敏感的渴求著更多觸摸,然而身體被情欲侵占,心底卻不停有思緒跳動。 “啊……唔…不要……”伽略森一雙大長腿夾在舒遠腰上,隨著他每次的頂動而顫動著,臀部被支撐著離開床鋪,艷紅的蟲紋夾著亮藍色的淺絲隨著胸腔腹部的起伏而閃動,就像淺淺流動著的光子河流。 舒遠盯著蟲紋出神,再看伽略森失神迷離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么,放輕了力道和速度,讓這場情事不那么激烈,而平緩下來的情事讓他們各自喘息,各自走神。 “伽略森,舒服嗎?” “嗯……”伽略森抬起胳膊,又無措的落下,狹長冷傲的眉眼被情欲的緋紅軟化,眼里的水汽被銀白的睫毛映照,他淺色的瞳孔緊緊的盯著舒遠,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藏在里面。 這樣眷戀的神色,任誰看了都會被深深吸引,如果舒遠能多看幾眼,他一定問不出伽略森是否喜歡他之類的問題,答案不言而喻。 舒遠望向他,帶著情欲的神色望著他,卻恍若未見,略過他的眼睛,低下頭吸吮著伽略森的脖子,聽他因為瘙癢而發出喘息,感受他因為敏感而瑟縮脖子躲避觸碰,他盯著艷紅的吻痕調侃:“看來你是真舒服了,這里,都硬的不行了。” “哈……嗯……不能碰……” 舒遠摸著他硬邦邦的蟲rou調笑,俯下身子,忽略了伽略森滿含期待的眼神,略過他的嘴唇,含住他的耳垂吸吮,含糊低語:“我有點累了,你能不能來自己動?” “嗯……好……”伽略森一邊喘息一邊應答,一邊撐起身子,他一動,臀部自然落到了床上,下面的xiaoxue像是有意識一樣緊緊的咬著蟲rou,在舒遠的輕笑聲中,一縮一縮的緊咬。 “舒遠……”伽略森怔怔的盯著他的嘴唇,他因為坐起來的姿勢,雙腿張的大大的,下身的旖旎風光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但他的身子卻和舒遠離得很近,他能感受到舒遠呼出的灼熱氣息。 而舒遠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探過來纏綿的親了他一口,嗓音里帶著濃重的情欲:“伽略森…我給你答案,只要你高興就好……” 這個答案并沒有讓伽略森開心,他嘴上還殘留著舒遠的溫度,他打量著舒遠,發現舒遠臉色通紅,眼神也迷離著充滿情欲,這樣艷情的模樣讓他下腹發緊,灼脹感傳來,再回過神時,他已經射出了一股jingye。 “嗯……哈……” 高潮的快感讓他失神,他喘息許久,但舒遠一直耐心的等著他緩過來,伽略森體力還行,他等舒遠躺下去之后就跨著到了舒遠身上,勻速的起伏著身子。 因為舒遠沒怎么動作,伽略森還能分出心思思考,舒遠剛剛神色確實有些恍惚,不是很清明,他想到昨夜舒遠醒來之后應該是坐著醒了一整夜,會不會是因為沒休息好的疲憊? 那他今天的反常會和這個原因有關嗎? “再快點兒,可以嗎?” “嗯……” 他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撐著身體,讓蟲rou順利進入自己的生殖腔,但這個姿勢沒那么好進,他試了幾次依舊不得要領,略微焦急的嘗試著,怕舒遠因為等太久而失去欲望。 這事舒遠比他熟,雌蟲生殖腔位置不一樣,有的深點有的淺點,繆沙的就很淺,所以他在上位主動的時候很難讓蟲rou進入生殖腔,伽略森現在也一樣。 舒遠拽著伽略森的頭發讓他彎腰,咬著他的耳垂低聲挑逗他:“你先動一會兒,我快射了再進生殖腔好不好?” “……你舒服嗎?”他反問,但是沒有得到答案。 伽略森只覺得自己太失敗了,他從沒對一件事這么著迷過,或者說他沒有這么認真卻沒有取得好成績的時候,他親眼見證了了舒遠的九年回憶,他能窺聽舒遠的內心,能和舒遠同床共枕,卻依舊沒能抓住舒遠的靈魂,他不知道舒遠想要什么,不知道還能給舒遠什么,不知道怎么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甚至……傾盡勇氣的真心話被誤認為謀利的心機手段,甚至連現在,連交配都不能更好的進行,舒遠不配合的時候,他連生殖腔都無法被進入。 太失敗了。 “不是、伽略森……” 舒遠錯愕,甚至有點慌神,他連忙坐起來慌亂的去抹伽略森的眼淚:“哭什么呀?” 這是舒遠第一次看到雌蟲哭,在他印象里雌蟲們一個比一個剛硬堅毅,他們能受著重傷都不哼一聲,能面無表情的互相斗毆,能毫不在乎的生殺予奪,哪怕在床上,他利用性別,標記,信息素,也只有那么幾次見過雌蟲的生理性的淚水;哪怕當初在山洞用刀刃抵住伽略森的蟲核,伽略森都沒哭過。 如果一定要說,那天見過流淚的雌蟲也就是萊恩或者繆安剛出生那段時間的哭鬧了。 伽略森這樣無聲的流淚讓他懵了,甚至有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他意識到雌蟲們也是活生生的存在,他意識到并不是每只雌蟲都會永遠強大,比如在感情中,比如在渴求時,他意識到伽略森同樣擁有細膩的情感,只不過他不善表達,他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讓伽略森寒心,他同樣意識到了伽略森的真心和無助。 “對不起對不起。”舒遠慌亂道歉,他說:“我有毛病,都怪我說話太過分了,別哭了啊?” “……對不起。”伽略森同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cao,伽略森,你道什么歉啊?”舒遠猛的堵住他的嘴,撬開他的唇齒,把嗚咽堵在他的喉嚨里,趁著親吻的時候,一點點順著他的后背。 很神奇的感覺,除了兩個小孩,他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姿態去哄其他雌蟲,他想,雌蟲們強大,但不意味著他們不能脆弱。 而且他今天有點過分了,他自己心理想不開,就想用惡劣的言語表達迫伽略森離開,他用言語傷害一顆真心,后來更多的,不是埋怨伽略森,而是在埋怨自己,他怨伽略森放棄大好前程甘愿留在他身邊,實際上是在怨自己,被困在這個壓抑的世界里,怨自己無助的妥協,怨自己無能為力的存在。 “呼……” “唔、” 舒遠只是喘了口氣,沒有給伽略森說話的時間又換了個方向,再度攻略伽略森的唇齒,野蠻的勾著他的舌頭,讓它一起在口腔里撒野。 “伽略森,你不需要道歉,你沒有錯。” 伽略森只是搖搖頭,避開他的視線,默不作聲。 “該道歉的是我,我說話沒注意分寸,讓你傷心了是不是?” “不。”伽略森低聲說:“是我太失敗了……我太軟弱了……” “哪里的話,你多成功呀,審判者,聽起來就很酷,對了,你還是審判長是不是?威風稟稟的,多成功呀!多厲害呀,好吧,雖然你比上艾倫諾艾爾他們的力量,但他們是參軍的,沒法比呀,對不對?但是你一點不比他們軟弱,你是第一個向我索求愛意的雌蟲,你比他們都坦誠和勇敢,他們都是膽小鬼。” “我錯了。”伽略森說:“我今年的心理評估不會是滿分了,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我甚至……還在你面前哭泣…” “哭泣有什么可恥的?沒有誰規定不能哭泣,也沒誰定義哭泣者就是軟弱,我讓你傷心,你就在我面前哭,理所當然,我甚至覺得這樣的你更加真實,敢愛敢恨,敢表達自己的情緒和想法,多么強大,至于那個什么分數,虛假的東西有個屁用呢?” “可我已經失去了留下的意義,我無法再提供幫助,我不能成為戰斗力,甚至還需要你來…遷就我……我感到羞恥。” “什么?被我遷就讓你羞恥?拜托,這么說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舒遠故意扭曲他的意思,“難道是因為我太弱了沒有滿足你,所以讓你傷心到哭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舒遠打斷他:“你只是因為我對你的態度感到委屈。” “我……是的。”伽略森艱難開口:“是的,我不想你誤解我。” “很好,伽略森,向我坦誠,讓我更了解你。”舒遠說:“你想我愛你,就別遮掩真實的自己,讓我瞧瞧你的光彩,審判長大人不該那樣小心翼翼。” “……” “不管這么說。”伽略森低著頭,銀色的發絲垂落,他低聲說:“今天依舊是我最失敗的一天。” “才怪呢,今天是你最成功的一天。”舒遠抓著他的發絲,露出他被遮擋的面孔,曾經這張冷峻的面孔現在充滿了落寞,舒遠撩起頭發放在嘴邊親吻,同樣低聲說:“伽略森,你瞧,我現在對你充滿期待。” 伽略森抬眼看他,眼睛里好像有星光點點,他抿著嘴與舒遠對視,他探究舒遠的神色,最后也沒問出舒遠期待什么。 “你笑一笑。”舒遠說:“現在該你來哄我了,再不哄我,我可能就軟下去了。” 他拍著伽略森的屁股暗示,其實被打岔這么久,舒遠已經半軟了,但他們都沒注意,而伽略森被提醒之后才反應過來,露出一點懊惱的神色,不知所措。 “哄我。”舒遠提醒他:“你不想說話哄,就親親我,摸摸我,當然,你摸你自己的話效果更好。” 伽略森動作青澀的來親他,親了一會兒發現舒遠并沒有什么反應,他想對笨拙的去親舒遠的脖子,好一會兒才聽到舒遠發重的喘息,他抬起頭,掃到舒遠白皙的脖子上留下的明顯吻痕,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動。 “你在想什么?”舒遠悶笑起來,眼里調侃的意味明顯:“你自己沒感覺嗎?下面咬的可緊了,身體的反應太誠實了。” 伽略森羞澀的淺笑了一下,他攏了一下頭發,俯身,試探著主動親吻舒遠,他主動伸出舌頭,主動撬開舒遠的唇齒,不太熟練的在他口腔里搜刮了一圈,他感覺體內的蟲rou再度硬起,他感覺自己的心臟急速跳動。 他們分開,舒遠依舊張著嘴,一副任他擺布的模樣,銀絲連接著他們的雙唇,被拉的老長,然后繃到透明再斷開。 “我在想……這里,”伽略森修長的手指輕按在他脖子上的吻痕上,認真的說:“這是我留下的痕跡。” 舒遠內心猛的緊了一下,他想立刻翻身cao干伽略森,這一刻,他從伽略森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自信,傲氣,以及……一點侵略的氣息…… 這才是鮮活的伽略森。 他太矛盾,他一邊不想給予伽略森更多情感,一邊在他們zuoai時動心。 他太下作,他用孩子留住伽略森,又埋怨他心甘情愿留下來。 他太混亂,他希望伽略森為他所用,他又期盼伽略森回歸聯盟。 他說不清,他暗自渴望伽略森能帶著他隱秘的,混亂的,無力的寄托,去展現自由的風采。 清白是他,污穢也是他,安穩是他,貪欲也是他。 暗欲的種子早就在他心底生根發芽,形成一個無法逃離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