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多留幾天就好了。”舒遠摸著艾倫身上留下來的紫紅印子，他稍微用力摩擦加深痕跡，不過也沒什么用，這種印子對雌蟲來說很快就會消散下去。

    “為什么？”艾倫情欲慢慢消退，看著舒遠時滿眼喜悅和寵溺。

    “這樣只有你一看見就能想起來我。”舒遠又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個牙印，不滿道:“消的太快了。”

    這個問題艾倫也沒辦法解決，他只能悶悶的笑著，和舒遠一起享受安靜的時光。

    他們只做了一次就結束了，因為舒遠記得自己晚上還有‘任務’。

    而且現(xiàn)在比起zuoai，他更喜歡親吻，口舌交融，呼吸對方清爽的氣息，享受黏膩的荷爾蒙，容易上癮。

    “晚上我要和伽略森一起，精神梳理，還有小蟲崽補充營養(yǎng)。”

    “嗯，哼！”

    第一聲是冷靜的答應，第二聲就是帶著一點欲望的悶哼，因為舒遠掐著他的乳尖狠狠擰了一下，然后又報復一樣彈了一下他的guitou。

    “嘿，你這小鬼，這輕佻的行為都是跟誰學的！”艾倫表示充滿疑惑，他上午就覺得這個小家伙變了太多，那種感覺和態(tài)度，但是被舒遠給用其他話題帶過去了，他也沒有多問。

    因為舒遠似乎適應了這里，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哈哈，怎么回事…把你驚出官腔了?”

    舒遠忍不住的笑，他發(fā)現(xiàn)聯(lián)盟來的雌蟲說話都有一種嚴謹傲慢的腔調，哪怕艾倫的話語相對夸張和散漫，但話里依舊有那種腔調，他印象里只有剛見面時艾倫會這樣說話，時間久了，艾倫就很好的融入了銀河團的環(huán)境，說話也沒有那么特意端著。

    但今天艾倫連著幾次都講出來了那種腔調，讓他實在忍不住想笑，或許這就是戀愛?只要他們在一起就會想笑，什么事都好笑，總是不自覺的想笑。

    “可不是嗎？”艾倫在他屁股上揉了揉，調笑道:“你今天太讓我吃驚了。”

    “下次讓你更吃驚。”舒遠沒有順著艾倫的話題說:“別轉移話題，我說我晚上要和伽略森住了。”

    “嗯哼，我應該怎么回答？”艾倫立刻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笑著低聲細語:“或者說……我的寶貝兒，你想我有什么反應?”

    他的反應讓舒遠極為滿意，甚至說同樣驚訝，因為他以為按照蟲族和他們的不開竅程度，艾倫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意識，結果沒想到艾倫反應太快了。

    舒遠偷笑著開玩笑:“你說他壞話，我就不去找他了。”

    “哦～”艾倫似懂非懂:“他不好，沒有我好，晚上和我睡吧，嗯？”

    “太假了！太敷衍了吧。”

    艾倫只是笑著親他，舒遠卻不太高興:“你知道我想聽什么，是不是？”

    是，他知道舒遠想聽什么，一次爭吵足夠讓他理解舒遠的訴求，再加上了解過了舒遠的過往及世界，他再遲鈍，也該懂得舒遠的心情。

    但是他不能說。

    哪怕是房間里的密語，情濃時的調情，他都不能說。

    艾倫親著舒遠哄他高興，舒遠悶著聲:“算了，我也挺雙標的。”

    他要求艾倫為他吃醋，卻理直氣壯的流連在其他雌蟲床上；他說自己對他們沒有愛，卻與他們上床zuoai，讓他們給自己生孩子，這叫什么啊？雙標大渣男。

    況且，他不是決定了要融入這里嗎？

    舒遠也回親艾倫，耍賴道:“我不管，下次你要補償我。”

    “下次隨你開心。”艾倫說:“你是寶貝兒，當然要讓你開心。”

    他的反應讓舒遠特別高興，甚至都快讓舒遠動搖了，但他們都知道只是在開玩笑，有些事該做還是要做，所以艾倫和他鬧了一會兒正色道:“精神還沒恢復好，不要過量負荷信息素。”

    “信息素有很多，高興的時候恢復也很快。”舒遠說:“卡戎的實驗還是挺正確的。”

    “舒遠。”艾倫見他一副平靜模樣提起卡戎，心里總是覺得有些不妥，或者說有些不正常，因為舒遠的態(tài)度差距太大了，前段時間還是一副稚氣的性子，在恢復那么漫長又糟糕的回憶之后，他沒有失望，沒有憤怒，也沒有痛苦，平靜的接受，然后大方開朗的面對他們，舒遠這樣的表現(xiàn)，總讓他隱約有點不好的預感，不安。

    艾倫說:“你對卡戎是什么看法?”

    “他有病，我還能有什么看法。”舒遠語氣輕松，又理所當然:“怪我倒霉唄，一來就碰上了他。”

    “對了！”

    艾倫還想問什么，舒遠卻突然轉移話題:“之前你和我說有個小秘密，是什么？”

    “小秘密哦——我說過嗎？”

    “別耍賴，你說過。”

    “哈哈，現(xiàn)在算不上小秘密咯。”艾倫說:“我晉級了。”

    “嗯？”

    “嗯嗯嗯???”

    “晉級了！?”舒遠坐起來，盯著他看，卻什么也看不出:“什么時候？？”

    “哦，在你恢復記憶的時候。”艾倫隨意的說:“本來是想告訴你我快晉級了的，不過沒想到你們需要那么長的時間，我閑著沒事就去晉了個級。”

    “閑著沒事??晉級這么大的事被你說的和喝水一樣輕松！！?”舒遠驚訝到喊出來，一邊拍他一邊喊:“你這家伙心怎么長的，為什么那么能憋住事！?”

    “哈哈。”艾倫理所當然笑道:“確實很簡單啊。”

    艾倫說:“我精神力穩(wěn)定，又受過專業(yè)訓練，對我來說晉級確實沒有繆沙他們那么危險，況且我以前的貢獻度也高，在聯(lián)盟撈了不少好處的。”

    可惡，被他裝到了！

    “你這家伙！怪不得那上午感覺你精神海很亂，我還納悶呢，是因為晉級造成的?不對，當時給你精神梳理，我怎么一點沒發(fā)覺呢？”

    “嗯，晉級時候耗費的精神力多，因為我可以隱藏氣息和等級，所以現(xiàn)在繆沙他們也不知道哦。”

    “真的！?你怎么會這么多技能?繆沙都不知道，到時候是不是會嚇他一大跳?”

    艾倫對他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舒遠想起以前繆沙說有姓氏的家伙都不簡單，更何況艾倫還是大家族出來的。

    “話說，你們晉級都要變回原型嗎？”舒遠好奇的問:“變回原型的時候有意識嗎？”

    “基本上都會變回原型，想晉級就需要突破，變回原形態(tài)是有意識的，但精神力混亂的時候也會失去一些意識。”

    “哦……”

    想了一會，舒遠突然壓低聲音問:“那你也是s級了吧？現(xiàn)在能打過繆沙嗎？”

    “很難。”艾倫坦然承認:“他是一位很強大的雌蟲，不止是異能，他本身的力量也很強大，就算我們受過一些特殊訓練，也很難和他匹敵，這也是長久以來聯(lián)盟對他束手無策的原因。”

    “力量不止要看平時的表現(xiàn)，也不是看他能不能打過誰，你要看他的凝聚力，爆發(fā)力，以及穩(wěn)定力。”艾倫說:“其實有時候，實事求是，他的一些做法和思維很值得學習，當然，他那樣也蠻艱苦的。”

    “他自己看不開，不懂得享受生活。”

    艾倫想了想說:“他身上是不是有挺多疤痕的?”

    “嗯，大大小小的都有。”

    “沒成年的時候，或者成年之重傷到沒法用精神力調動蟲紋的時候，這時候受到的傷沒法修復才會留下疤痕。”

    也就是繆沙的傷是在他沒進化的時候，或者是進化以后，受到了致命傷害，嚴重到一直沒法使用精神力催動蟲紋，只能靠自然恢復的程度才會留疤，所以，那些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疤痕，都代表繆沙所經歷過的艱難曲折的旅程。

    “你說，他這么厲害，為什么不干點正事呢？為什么一直當這么危險的星盜?”

    “各有追求吧。”艾倫似乎是無意的說:“他的身份想做正事也沒法安寧，不過他現(xiàn)在可是安分好久了。”

    舒遠沒回應，他知道艾倫是在為繆沙說話，艾倫總是明里暗里的勸他理解一下繆沙的辛苦，雖說都是為了他好，但艾倫也是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qū)，他是有獨立思想的，而一段相互交往的關系當中，只有他自己一位順從是沒有用的，與其一直勸他，不如多勸勸繆沙。

    “害，我知道的啦。”

    ……

    伽略森休息了一上午之后去了諾艾爾的房間，他們從舒遠恢復記憶開始就都住在銀河號上，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

    伽略森來的時候，諾艾爾正在寫卡戎的心理和行為分析，他在等時機，看看卡戎會不會親自過來，他可以趁亂直接離開；如果卡戎沒來，那就等這件事解決好了，他再去和繆沙談一談。

    伽略森坐了一會兒，諾艾爾主動說:“精神力穩(wěn)定了?”

    “嗯，好多了。”伽略森回答之后沉默了一會兒，又平靜的說:“諾艾爾，我不走了。”

    “哦。”

    諾艾爾聽了他的話根本沒有驚訝，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連眼神都沒分給他一個，甚至連筆尖都沒停頓過。

    他們靜了半天，諾艾爾終于寫完了一段內容，放下紙，沒什么好氣的說:“自己的活自己干！”

    伽略森走過去拿起筆，接著他的部分接著分析，諾艾爾雙手抱在胸前，靠在桌子旁邊看著他寫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說:“有繆沙這樣的雌蟲鎮(zhèn)著，少不了你受委屈，也不知道他值不值得。”

    “我覺得他很好。”

    “算了，反正你在聯(lián)盟也沒什么可掛念的。”

    可是他有，雌父和弟弟，還有他的家族，雖然不大，雖然是個分支，但依舊有他的責任，他做不到像艾倫那樣瀟灑離去，也做不到伽略森這樣無牽無掛。

    “但我還是擔心。”諾艾爾說:“他經歷過意識脫離之后又回來了，我覺得應該與卡戎有關，這次卡戎那邊的試探時機也太巧了，我還是擔心那件事。”

    那件事……伽略森停下筆看著他:“如果發(fā)生，我不后悔。”

    “唉。”諾艾爾說道:“你這個死心眼的，給你帶兩個雌蟲還給他們送去干活了，奢侈！要是打起來了，你沒有戰(zhàn)斗經驗，異能也不占優(yōu)勢，他們哪還有多余時間管你?自己都不知道給自己留點后手！”

    “諾艾爾，別生氣。”

    “我還有脾氣嗎！?”諾艾爾氣道:“以后能不能長點心眼?”

    “嗯。”

    “……”

    伽略森寫了一下午分析報告，去吃晚飯的時候正遇見舒遠和艾倫坐在一起吃飯，周邊零零散散的雌蟲都離他們很遠，伽略森見狀猶豫了一下，拿著自己的晚餐找著空白的桌子，結果舒遠喊了他，讓他過去一起吃。

    伽略森猶豫的坐過去，然而坐下不一會兒他就知道其他雌蟲為什么坐的那么遠了，舒遠和艾倫，終于讓他體會到了什么叫尷尬和不自在。

    可是他看著舒遠笑瞇瞇的和艾倫笑鬧拌嘴，還有他們倆親密無間的氛圍，突然感覺到一些羨慕。

    伽略森默默的吃飯，舒遠突然問他:“伽略森，你說是不是？”

    “嗯？”伽略森有些尷尬:“抱歉，我沒聽到剛剛說什么。”

    “我說，要是不論性別，我在聯(lián)盟肯定能賺可多錢了。”

    “這……”伽略森不知道該如何答話，只能不熟練又磕磕絆絆的捧場:“你的話，應該是的。”

    “還有聯(lián)盟的雌蟲太喜歡假正經了，一點沒有其他星球的雌蟲好相處。”

    舒遠只是說話打趣，恰好旁邊一只雌蟲路過，聽見他的話順口接了一句:“可不是嘛！一天裝模作樣的。”

    來自聯(lián)盟的艾倫和伽略森:“……”

    他們說說笑笑就吃了完了飯各自回屋，伽略森自然是要跟著舒遠一起的，但他偷偷打量了艾倫一眼，結果發(fā)現(xiàn)艾倫壓根沒看他們，散漫的往他房間走去。

    伽略森進入舒遠房間又開始不自在起來，舒遠倒是自然的換了鞋，大大咧咧的躺倒在床上，看著他站著不動，拍了拍床:“來呀，補充營養(yǎng)。”

    “剛吃完飯，不適宜立刻動作。”伽略森又不是不懂補充營養(yǎng)什么意思，只不過他又有點說不明白的猶豫了。

    “那就聊會兒天，你昨天那么大膽，今天怎么不敢了?”

    伽略森今天確實不敢了，他在忐忑，擔憂，和期待，期待舒遠能說什么他心里想聽到的，期待舒遠能像和艾倫那樣，對他也有一些特別的態(tài)度，或者說給他一個……答案。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后走過去坐到了椅子上。舒遠拽著他往床上坐，伽略森說:“衣服臟，不能碰床上。”

    “我都躺半天了，床單早臟了。”舒遠拽他也沒拽動，伽略森僵硬的和他較勁，最后還是坐在了椅子上。

    舒遠放出信息素給他精神梳理，雖然他現(xiàn)在信息素上限高，恢復快，但也是有量的，舒遠估摸著把信息素分成三份的話，按照這個速度，艾倫精神力最穩(wěn)定，伽略森則和繆沙差不多，其實應該說繆沙精神力最亂，但是他等級高，精神海廣泛，所以顯得沒那么嚴重。

    他隨口問:“聯(lián)盟雄蟲沒那么多，懷孕了怎么補償營養(yǎng)呀？”

    “懷孕之后會檢測胚胎的體質和評估等級，檢測通過可以申請領取jingzi進行補充營養(yǎng)。”

    “領取jingzi?”舒遠打量他的肚子到屁股，好奇道:“領完自己灌進去嗎？”

    “有專業(yè)儀器的，也有專業(yè)雌蟲進行cao作。”

    “……”舒遠表情那叫一個毀三觀:“不是，專業(yè)雌蟲進行cao作?你的意思是，會有雌蟲幫你打開屁股和生殖腔，把jingye灌進去嗎？”

    “嗯，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cao……你們……真牛啊，和雄蟲上床就要講究矜持和尊重，然后懷孕了就能讓雌蟲扒屁股?這是什么邏輯……”

    伽略森說:“交配是交配，懷孕是懷孕。”

    “真是……有夠厲害的。”

    舒遠隨意的和他說些有的沒的，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需要開燈時，舒遠切入正題:“來吧，該我們進行最專業(yè)的親自補充營養(yǎng)了。

    “我去洗澡。”伽略森站起來，嚴肅的向浴室走去，舒遠拽住他的衣角:“做完再洗吧，反正你不洗也香。”

    他說的沒夸張，伽略森衣服上和頭發(fā)上一直帶著淡淡的清香，哪怕他一天不洗澡，也依舊是冷冽的淡香，不過伽略森依舊執(zhí)著的要去洗一下。

    “伽略森。”舒遠在他進入浴室前喊他，“你知道第一次說孩子我為什么沒那么期待嗎？”

    “因為你當時在想其他事情。”

    “對，那是一方面。”舒遠認真的說:“事實上，繆安在出生前我也沒有太期待，只有萊恩是被期待到出生的，那是因為他是我第一個孩子，那是我最新奇的體驗。”

    他接著說:“我期待的是第一次見證一個生命的誕生，你們雌蟲懷孕，生子，對我來說都太過簡單輕易，當然，我知道生產的時候一定會辛苦，但是我沒見到過，所以我沒辦法，切身體會或感受那種感覺，所以萊恩出生之后，我就沒那么期待新生命的消息了，因為可以期待的驚喜——也就是性別，你們早早就知道了，所以在我看來，新生命的降生如此輕松，仿佛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舒遠停了一會兒，伽略森耐心的等著，他知道舒遠在組織語言。

    “對繆安，我沒有那種神秘的期待感，但不代表我不愛繆安，也不代表我不期待他的降生，我在他出生時才感受到那種驚喜感，我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才能體驗生命的牽絆和責任，同樣的，我們的孩子，我也會誠實的告訴你，我沒辦法從現(xiàn)在，從已知開始期待，我只有在他降生時，才能感受和產生喜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我理解了。”伽略森說:“懷孕的是雌蟲，你是雄蟲，不能體會到懷孕的喜悅，只有這個小生命展現(xiàn)到你眼前，你才能感受到他真實的存在，你喜愛的是鮮活的生命，而不是胚胎。”

    “不愧是審判者，理解能力滿分。”

    “所以——”舒遠接著說:“如果你像我告白求愛，如果你想我們相愛是擔心我不喜歡我們的孩子，不期待我們的孩子。又或者，你是為了給孩子補充營養(yǎng)的話，你不用委屈自己。”

    舒遠看著伽略森輕蹙起眉頭，他說:“或許我說的話可能有點傷到你了，但是我也希望你認真考慮，無論我們關系如何，我都會疼愛我們的孩子，也會定期為他補充營養(yǎng)，又或者，你很好奇愛情的感受和意義，我可以教給你我對愛情的理解，但你要知道，相愛的對象也不一定是我。”

    “你的意思……”伽略森看起來很為難，很難過，很難堪，他聲音都不再是平日里冷靜自持的調子，而是稍大的激動:“你認為我，向你表達愛意只是為了肚子里的蟲蛋，或者只是為了了解愛情到底是如何表現(xiàn)的?”

    他緊緊抓著衣服，聲音又低了下去，不自信的說:“是這樣嗎？我理解對了嗎？”

    “是的。”舒遠低聲說:“我沒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有點擔心，我怕你受到我的記憶影響，我怕你產生錯覺和誤區(qū)。”

    “我每一年、每一次……每一次的心理評估都是滿分…”伽略森身體微微顫抖，他說:“我對自己的思維有清醒的、清晰的、理智的認知！”

    他只是不善表達自己，但是他有自己的思維和認知，伽略森脊背挺直，發(fā)絲依舊穩(wěn)穩(wěn)的落在背后，他抬著頭，迅速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讓自己不要失態(tài)。

    “抱歉。”這是伽略森說的，他說:“抱歉，今天不該來打擾你，謝謝你的精神梳理。”

    他像逃一樣離開房間，步子匆忙，發(fā)絲散亂，頭也沒有回。

    舒遠錯愕一下連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