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星船前緣第二次見繆沙
“那雌蟲這么完美,他們有弱點嗎?”舒遠壓低聲音問。 “雄蟲啊?!?/br> 舒遠不信,雄蟲真能克制雌蟲的話,怎么還能落到這個地步。 另一個亞雌看他明顯不信,露出一個狹長猥瑣的笑容:“等你長大就懂了。” 他們誰也沒說:星船上那兩只雄蟲都快被蟲輪廢了,哪里還有那么多信息素可用,只不過是在和雌蟲們消耗生命而已。 今天是他們統一洗澡的日子。 舒遠發現洛伊斯前些日子被打的奄奄一息,短短幾日卻就已經完好無損了,一點青紫都沒留,讓舒遠贊嘆了雌蟲的恢復能力。 艾倫不知道有其他蟲給他科普了雄雌知識,他還在給舒遠編造不靠譜的善意的謊言:“等你進化也這么厲害。” 當然,舒遠已經知道了,亞雌即使二次進化也沒什么用處。不過他沒戳穿艾倫的假話。 舒遠問:“我們在船上多久了?” “十七天。”洛伊斯回答。 原來已經這么久了。 舒遠看著艾倫好幾次欲言又止,艾倫也發現了,但他就不問,也不主動搭話,打算看看舒遠能憋到什么時候。 到艾倫洗完澡舒遠也沒有問出來。蟲族的自潔能力很強,他們只是簡單沖洗就出去了,舒遠還保留著一些人類的習性,喜歡仔細一點的清洗,但他完全沒注意到浴室已經沒剩幾只蟲了。 舒遠愉快的沖著水,打心底覺得這幾天過得很安逸——在他看見那幾只雌蟲滿臉的惡意之前。 那幾只報團的雌蟲洗過澡往出走,路過他旁邊時惡意撞了他一下,舒遠踉蹌著差點摔倒。為首的雌蟲抓著他的頭發逼迫他抬起頭。水流直接落到舒遠的臉上,沖的他不得不閉上眼睛。 “長了一張婊子臉,小小年紀就知道到處勾搭雌蟲?!蹦切┐葡x說?!澳悴粫泻孟聢龅摹!?/br> 舒遠甚至不知道他們的惡意從何而來。被羞辱的滋味很不好受,可是他沒力氣反抗,至少他的人生信條里沒有無用的掙扎這個概念,因為他太了解自己現在這副弱雞身材了。 幸好,對方只是罵了幾句就離開了,舒遠快速打量了一下他們,暗中記下了這個三蟲組。 有了浴室的打岔,舒遠忘記了要問艾倫年紀的事情,只是同往常一樣靠在艾倫身邊汲取溫暖。 或許是為了證明那幾只雌蟲的話。第二天很早,黑熊就來到門口單獨叫舒遠出去。屋子里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舒遠也想到了。 “好孩子,別怕?!卑瑐愃坪醪煊X到了他的恐懼,輕輕的拍拍他的頭,安撫道:“回來雌父給你講故事。” 舒遠回頭看了一眼艾倫,雖然艾倫總是占他便宜,但不得不說,艾倫的玩笑讓他放松了很多,舒遠也在心理安撫自己——不要害怕,至少被上的不是你。沒事的,對方只是一只硬不起來的雌蟲而已。 他一邊為自己加油一邊跟著黑熊向外面走去,他剛剛出門,艾倫就收到了洛伊斯不贊成的目光,艾倫一本正經:“老兄,別這樣看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br> 洛伊斯壓低聲音:“艾倫先生,這并不好笑?!?/br> 艾倫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不再理他。 舒遠對危險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還沒到最上層,他就已經開始害怕,導致他走的越來越慢。 黑熊一邊罵他一邊抬手揮下來,舒遠下意識的閉緊眼睛。不過疼痛并沒有傳來,黑熊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看著舒遠,這個粗獷的硬漢眼里竟然有了一絲可惜。 這并不是好兆頭。 “吃吧。”黑熊掏出一顆糖果給舒遠,糖果,星船上可是用來哄雄蟲的稀罕物,黑熊竟然舍得給他,舒遠甚至不想接。 果然黑熊的下一句就是:“你這張臉,要是死了怪可惜的。” 原來那一絲憐惜是看將死之蟲的眼神。 舒遠含著糖塊往前走,這劣質的糖塊化的很慢,一點也不甜,舒遠只覺得苦澀。即使他走的很慢,但還是來到了那扇門前。 黑熊敲了敲門,不等答復,直接把他推了進去。 這一次繆沙可沒那么好心收斂威壓了。整個屋子殺意騰騰,血腥味nongnong。床上的男人身上沾了不少血,還有明顯暴躁的氣息,這些氣息通通蓋過了刺鼻的信息素味道。 “過來!” 混亂的氣息壓的舒遠走不動道,他一直在心里鼓舞自己不要怕,才能勉強撐住身子。不等他艱難的蹭過去,男人兩步就跨到了他旁邊。 他連舒遠賣笑的機會都沒有給,直接把舒遠扔到了床上。舒遠摔得一暈,剛剛翻過身子,繆沙高大健壯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 他金黃色的瞳孔中間豎起的一道黑影,像極了冷血動物或者貓科受到威脅時的瞳孔??傊侨祟惤^不可能有的眼睛。 這是一只雌蟲,恐懼能加深人的印象,近距離直觀的對視讓舒遠更加印象深刻,不過恐懼有時候也能讓人冷靜。 比如現在,舒遠就很冷靜,他在這里很多天,總是偶爾把他們當成‘男人’,讓他分不清一些事,而現在,這雙瞳孔讓舒遠意識到,他的面前是一只雌蟲,不止他,幾乎周圍都是雌蟲,他們不是人類,不需要用人類的思維去評判他們,或許,如果舒遠足夠聰明,那他在這個世界能生活的更安穩和舒適。 雌蟲只是動了手指,舒遠的衣服已經破裂成碎片,露出他雪白纖細的身子。舒遠強迫自己克服恐懼,或許是心理作用,舒遠已經能借著勇氣看著繆沙的眼睛開口:“繆沙…大人……請求您……溫柔一些。” 他努力做出溫順乖巧的樣子,希望雌蟲能夠恢復一些冷靜,但他忘了嘴里還有一塊沒化完的糖,導致他說的話有些含糊,出于本能他的舌尖一直頂著糖塊,讓它隨著說話在嘴里翻轉滾動,從尖細艷紅的舌尖翻出,隱秘在亮白的牙齒之間。 無意識的色情,讓雌蟲更加躁動。 繆沙低頭粗魯的啃咬舒遠的嘴唇,真的是咬,他尖銳的犬齒瞬間刮破了舒遠的下唇,鮮血快速溢出被繆沙盡數舔進嘴里,那塊糖混合著血液在他們嘴里傳遞。 這堪稱侵略的吻在舒遠的眼淚溢出時才結束,他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有多憐人,泛紅的眼睛,淚蒙蒙的眼睛,紅腫的嘴唇,沾著鮮紅血液的牙齒,還有嘴角溢出的唾液。色情到美艷,脆弱到動人。 哪怕是暴躁的雌蟲也不忍心繼續摧殘他,竟然漸漸冷靜下來??娚程痤^,牙齒輕輕一磨,不大的糖塊‘咔嚓’一聲碎裂,他一邊盯著舒遠,一邊唇齒微動,不知道在品味那塊劣質的糖,還是在品嘗沒來的及咽下去的鮮血。 總之,繆沙已經沒有剛剛那么恐怖狂躁。 “你真不錯。” 繆沙的瞳孔還是那樣,像只野獸,但舒遠知道,這是繆沙真心的夸獎,或許,他現在得到了雌蟲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