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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澋苑離市區很遠,所以醫生來的時間也有點久,等他到的時候,之前隋皓口中的馮叔以及他所說的水瀾庭的其他人都已經到了,并熟練的找到自己的崗位做著自己的事。 與之前水瀾庭里的氛圍完全不同,雖然人都是一樣的多,可白吉住著的水瀾庭即使人再多也覺得冷清,那么大的房子,平日里幾乎沒人說話,只是各自干著自己的工作。而此刻的澋苑,熱鬧非凡,大家雖然手上有工作,但嘴上也互相聊著家長里短八卦趣事,顯然是一副熟悉的模式,并不會擔心這樣工作會被主人責罵。 “咚咚咚”臥室的門被敲響,門外,“小皓啊,醫生來了。” “馮叔,進來吧。”隋皓剛把喂給白吉喝水的杯子洗干凈,放到桌上重新倒了一杯白水。 隋皓在起床后第一次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馮叔了。 雖然隋皓叫他馮叔,但其實他只是一個管家,不過他是顧家的管家,顧硯的父母出國定居后,就是他在照顧顧墨兄弟倆,后來顧硯搬去和隋皓一起住,顧墨就讓老管家跟著去照顧顧硯了。 顧家與隋家的門風不同,隋家萬事都要講個紀律講主次,隋家的人自然也是只聽命令,并不會有什么多余的感情,而顧家,顧硯的父母為人和善,即使是請人來家里工作也會平等對待對方,更是要求小輩不可以對家里的傭人頤指氣使,稱呼上更是只看年齡不看身份,所以顧硯他們從小都是叫叔叔阿姨哥哥jiejie這么過來的,隋皓又幾乎是跟著顧硯長大的,自然跟著一起叫一聲馮叔。 馮叔也去看過白吉,有被子和衣服遮著,他只看到了白吉臉上一個未消腫的巴掌印,和白吉自己咬破的嘴唇。 隋皓告訴他,白吉就是顧硯,只是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而且自己找到他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隋皓和顧硯的感情馮叔是知道的,所以完全相信了隋皓的話,只抹了抹眼淚說自己家的小少爺哪受過這種苦,真是遭了罪了。 把醫生帶進門,馮叔就關好門退了出去,雖然顧硯他們把他當長輩,他也把他們當小輩那么愛護,可他也時刻記得主人家的事不能多管。 醫生進來跟隋皓打了聲招呼就走過去掀開了白吉的被子,首先入目的便是白吉臉上明晃晃的巴掌印還有脖子上那清晰的咬痕,其他地方不用看他都知道會是多么慘不忍睹了。 “隋總,您若總是這樣,白先生有幾條命也不夠您折騰的。”醫生自從第一次被隋皓叫來見到白吉,除了那次復診他就幾乎沒見過清醒狀態下的白吉。 “好好看你的病,其他的事輪不到你管。” 醫生無奈地搖搖頭,幫白吉檢查起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就是受了涼,又受了點傷,才引發的高熱,這個藥是退燒的,這個藥是抹在傷處的,退燒藥等他醒了喂他吃點東西再吃。” 把藥交給隋皓,醫生去了管家給他安排的一間客房,目前沒有他什么事了,隋皓也不可能讓他幫忙上藥,可白吉的燒還沒退他也不敢走,只能先留下來。 把白吉已經被汗浸濕的衣服換下來,先用酒精又擦了一遍身體幫助白吉降溫,才給他上藥,當隋皓的手指碰到白吉下面的傷口時,即使在昏迷中的身體也條件反射般地抽搐了一下,輕聲求饒,“不要,我錯了。” “就一下,很快就好。”隋皓哄著他,掰開他夾緊的大腿,把藥抹了上去。 上好藥一抬頭,才發現白吉已經醒了,正盯著他看。 見隋皓同樣看向自己,白吉把眼重新閉上,頭撇向了一邊。 隋皓的神色一沉,站起來俯視白吉,“既然醒了就吃點東西,胃里有了東西才能吃藥。” 聽到吃藥兩個字白吉的身體明顯動了一下,隋皓看到白吉的反應卻一樂,“退燒藥,你以為是什么。” “……” “那藥已經在你神志不清要水喝的時候給你喂下去了,好喝嗎?” 白吉猛地睜開眼瞪向隋皓,他不敢相信隋皓竟然真的做了。 不再看白吉的反應,隋皓出了房間去給白吉拿吃的,是顧硯愛喝的小米粥,從人都到齊了開始馮叔就吩咐廚房熬好粥一直溫著,等“顧硯”醒來喝。 隋皓端著粥回到房間,白吉已經坐起來了,就這么一直看著隋皓動作,隋皓坐到他跟前,端起碗舀了一勺粥,輕輕吹涼送到白吉嘴邊,沒有隋皓預想的抵抗,白吉乖乖張嘴喝掉了勺子上的粥,一碗粥不一會兒就順利喂完。 喝完粥白吉還睜著大眼睛看隋皓,“我聽話,你別給我吃那藥好不好?”手抓上了隋皓還端著碗的那只手的袖口,輕輕搖了搖。 “不好,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就像當初我那么求你相信我,你也沒有信我一樣。”隋皓把袖子從白吉的手里抽回來,“蠢事做一次就夠了。” “隋皓,你不怕我恨你嗎?”白吉攥緊空了的手,拳頭捶在床上。 “呵,一個月之后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還會想著恨我?到時候只要我說你是愛我的,你就會是愛我的,我說你不準離開我一步,你就會二十四小時都跟著我。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混蛋,你也是這么對顧硯的?難怪他不要你了。”除了逞逞口舌之快,白吉也沒有別的什么辦法了,鬧了求了,都沒用,他放棄了。 “你發燒了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他媽再提他一句,我就干你。”隋皓看著他的視線下移,“你那地方恐怕經不住我現在就進去吧。” 白吉不再說話,躺回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裝睡。 “起來吃了藥再睡。”隋皓拍拍白吉身上的被子。 白吉沒有理他。 “你在等我喂你嗎?”隋皓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 白吉一個激靈,趕緊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了?”聽到白吉的抽氣隋皓習慣性的出聲關心。 沒理隋皓的關心,白吉,“藥呢?” 隋皓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曖昧,沒再說話把退燒藥和水拿給白吉,盯著他吃完就出了房間,一直和白吉待在一起兩個人只會吵架。 看隋皓出去了,白吉躺回床上,沒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 車平穩的開在下山路上。 “我出門了。”給對方發了消息,就把手機揣回了兜里。 拍拍駕駛位的座椅跟司機說,“前面要拐彎了,車速慢一點,沒什么重要的事,不用著急。” “好的,先生。” “嗯。”靠在椅背上閉眼揉了揉太陽xue,不知道為什么,心有點慌。 “先……先生,剎車失,失靈了!”司機驚恐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什么!你……”話還沒說完,高速行駛的汽車撞開了山路上年久失修的圍欄,朝海里沖去。 汽車掉入海里之前,不知是誰大喊一聲,“跳車!” 推開車門的瞬間,汽車鉆進海里,一聲爆炸般的巨響,激起大片水花,原本湛藍的海水被攪渾,雪白的浪花混著海底的泥沙中慢慢擴散出一片猩紅。 車上的人被甩了出去,海水瞬間涌入口鼻,本能地想要浮出水面呼吸,卻被車子的沖擊帶起的海浪推向了遠方,來不及反應半個身子就撞到海邊的礁石上,瞬間失去了全部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人被沖到了沙灘上,右邊的眼睛被污血遮住了,只能睜開一邊的眼睛,右手也動換不了,甚至感覺不到還在不在,趁著最后的一點意識,用全部力氣拿左手顫顫巍巍地寫了個字,后面還寫了一個數字“1”就再次昏死過去。 白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摸了摸額頭,燒已經退了,身上也很干爽,是誰幫他換了衣服,不用想也知道,若是在以前他只覺得對方貼心,可眼下他們倆的關系,白吉寧愿就那么不舒服著,也不想讓那個人碰他。 躺在床上不想動,回憶起夢里的內容,白吉確定這是他失憶前發生的事,可給誰發了消息,他不知道,最后在沙灘上寫了什么他也不確定,那字看起來是白吉,可又不像,他自己也看不清,不管他如何回憶,都想不起來他當時到底要寫的是什么。 “咔嚓”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醒了?渴不渴?”隋皓是端著一杯水進來的。 聽到聲音,白吉坐起來,咳了兩聲,雖然退了燒,他卻感冒了,嗓子干得要命。 沒有理隋皓,白吉接過水杯就要喝,嘴唇剛貼上杯沿,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動作抬頭看著隋皓。 隋皓點點頭,大方地告訴白吉,“水里是有別的東西。” 白吉想把杯子扔出去,還沒動作,就被隋皓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一手抵住杯底,一手捏著白吉的臉,把一杯水灌了下去。 一大半的水灑在了被子上,白吉被嗆得拼命咳嗽,根本顧不上和隋皓爭執。 “你不是說你以后都會乖乖聽話的嗎?為什么要浪費?你又在騙我對不對?”隋皓嘆了口氣,“可是我還是不舍得把你怎么樣,我只能去看看孫鶴清的公司需不需要幫忙了。”嘴上說著威脅人的話,手上卻輕柔地拿紙巾幫白吉擦被水弄濕的下巴和脖頸。 “別!”白吉抓住隋皓動作的手腕,懇求地看著他,“不要,求求你。” “你為了他求我,好,我給你機會。”隋皓捏上白吉抓著他的右手,力氣之大,生生把坐在床上的白吉拽成了跪在床上。 隋皓站在床前,高度剛剛好能攬上白吉的后頸,眼睛往下看了看,“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態度,不用我教你吧,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