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對不起 (H)
自打法庭的宣判在他的愣神中結束以來,這些沒完沒了的聲音就像是駐留在艾迪的身體里似的,比以往的心悸更為可怖,它們撕扯他苦不堪言的神志,折磨著他讓他晝日晝夜難以入眠。 所有的哭聲、尖叫和憤怒的大吼,黑色的箱盒,晃動不止的鎖鏈,刺骨難忍的電擊……所有的一切都在循環地響徹,一次又一次地映現,他在無窮無盡的時間里哆嗦著蜷起身體,在黑暗里淚流滿面,睡眠不再是一種放松的安歇,而是磨難和煎熬。 痛苦在他的睡夢中永無休止地舞動,他哭著在他滿是傷痕的噩夢里輾轉反側,縮進了軟弱的軀殼,時間變得格外的緩慢,幻聽越發嚴重,他終于受不住了,哀泣著向主人乞求能睡眠的藥物,但不論他多么軟軟地哀求,不論他多少次發誓絕不會吃多劑量了,主人都沒有答應,主人只是摟著他安撫他脆弱的神經,吻上他的嘴唇讓他在纏綿激烈的情欲中忽略掉窸窸窣窣的幻聽。 漸漸地,幻聲并沒有就此消失,可他備受精神折磨的rou體在性愛里逐漸沉淪了,他克制不住自己渴求主人愛撫的念頭,幾乎無時無刻都想要主人的陪伴,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會來打擾的室內寂然無聲,只有偶爾兩聲微弱的抽泣從床上鼓起的一大團里顫顫傳出。 “艾迪,你背棄了我們。” 一陣朦朦朧朧的幻聲從虛空中隱隱傳入他的耳廓,艾迪怯縮成一團,捂著腦袋無處可躲,他清楚明晰地知道這道幻音是不存在的假象,但他的整個世界確實在為此震顫不停。 對不起,對不起…… “艾迪,為什么……為什么不選擇哥哥?為什么不讓我們回到哥哥的身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回去的,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艾迪的眼睛里聚滿了淚水,他痛苦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掌,想用軀體上的疼痛來驅散自己對幻聲的注意。 “救救我們,艾迪,救救這些你被迫放手的靈魂……你不該忘記的、你不該忘記那些絕望和痛苦的……” 別說了,別說了!他想大聲嚷嚷,想讓這些日日夜夜折磨他的聲音停止下來,可一點作用也沒有,它們始終在嗡嗡作響,嚇唬他,纏住他,讓他不住地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明亮的光線打破了黑暗,艾迪含著淚水愣愣地看著掀開被子的主人,他發出了一聲委屈又難過的聲音,嗚嗚咽咽地撲到了主人的懷里。 “主人……它們又在說話了……”艾迪窩進了主人敞開的懷抱,身體克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我好怕……我好怕啊……” “沒事的,沒事的,主人在這,露露不怕。” 主人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脊背上一下一下地安撫著,勒住他腰部的手臂越發地收緊。 艾迪在主人的懷里縮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點情緒,被抱著他的主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玩他的耳垂,時不時親親他的發頂,“露露好一點了嗎?” “好一點了……”他小聲說道,一邊又往主人的懷里縮了縮,乖乖地抬著腦袋感受著主人對他的親吻,他對情欲越發渴望的身體似是只有得到這般親昵的觸碰才能緩解他的不安和焦躁。 距離約拿從父親的府邸回來已有了幾日,縱然他落荒而逃般匆匆離開了他父親的府邸,他父親最后的那番話語還是在他的腦中持續地回蕩著,久久不散,一些在他內心中被他刻意忽視的聲音逐漸變得響亮,振聾發聵,但他仍舊徘徊不定、猶豫不決。 “露露現在想吃點東西嗎?”約拿摸摸小狗的臉頰,心疼地感受著手掌下明顯消瘦了不少的臉蛋,“露露今天中午都沒怎么吃東西。” 小狗側著頭乖順地蹭著他的掌心,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不想吃……我不餓……” 廚房為了讓小狗每天能多吃一點,幾乎是想著法子在做食物,但效果仍是不好,約拿憂慮小狗的身體,輕聲輕語地哄了他好久,小狗才慢吞吞坐起身穿好了衣服跟著他來到了餐廳。 精致的食物被侍者們有條不紊地擺盤上餐桌,餐桌上彌漫著芳香撲鼻的氣味,但小狗沒有一丁半點的觸動,他懨懨地看了會兒侍者們一道又一道遞上美食,注意力很快又不知道移到了哪里,散漫的目光飄移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約拿的身上。 “主人,我真的不太餓……”小狗低低說道。 “乖,吃一點好嗎?今天的奶油蘑菇湯想嘗嘗嗎?”約拿哄著他,擺手示意一旁佇立著的侍者端上一個小碗,熱氣騰騰的奶香味頓時撲面而來,他拿起調羹細細地吹涼了幾分,再親手遞到小狗的嘴邊想喂他吃下。 小狗瞟瞟他,勉為其難地嘗了兩口,約拿見他總算動口吃了東西,趕緊用眼神示意侍者們把小狗喜歡吃的食物都靠前擺放,一邊哄勸一邊親手喂給他。 雖然每道餐品小狗都勉強地吃了一點,相比起過去兩日已是有了極大的進步,但仍是吃得不多,約拿微微擰起了眉頭,對身邊的侍者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就遞來了一道甜點擱在了小狗的面前。 “露露以前不是最喜歡吃這道點心的嗎?”約拿捏捏小狗的耳垂,親昵地附耳說道:“主人特地讓他們做了露露最喜歡的巧克力味。” 手指夾起一塊圓形的酥餅輕輕擱在小狗的唇邊,半命令半誘勸道:“露露嘗嘗看。” 長長的睫毛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微微一顫,小狗張開了櫻紅唇瓣,軟軟的舌尖蹭過約拿的指腹把餅干含進了嘴里細嚼慢咽。 約拿滿意地挑起了嘴角,他知道小狗向來喜歡吃甜食,尤其是用可可粉制作的黃油酥餅,香甜可口的酥餅入口即化,香濃的巧克力瞬時就能在味蕾上躍動,幾乎沒人能拒絕這道口齒余香、回味無窮的點心——至少小狗不能。 在他滿心以為這道點心能給小狗喚起點食欲的時候,一連串宛如斷了線的眼淚從湛藍的眼睛里滾落了出來,一顆顆砸在了衣領上,也砸在了約拿的心尖上。 心臟仿佛被攥住了一般,慌亂帶來的窒息感猛地涌了上來,他驚慌失措地掰著小狗的下頜,看著漂亮的臉頰上掛著的兩道明顯的淚痕,惶恐地問道:“露露,怎么了?” “不是、不是這個味道……”輕弱的聲音含著哭腔從小狗的喉間斷斷續續地響起。 “什么——”霎時間,約拿愣住了,像是被冰水從頭澆下僵在了原地,緊接著是木然的沉默,遙遠的回憶從過去冒了頭,攜來的只有一片漆黑無比的陰影,他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但我記不起來了……主人,我記不起來了……”小狗嘩嘩落著眼淚,捏緊的指節失了血色,鼻尖都哭得泛起了粉,沙沙啞啞的哭聲縈繞在約拿的心頭激起了一片難言的酸澀,“主人,我記不起來了……” “露露……”約拿寸心如割,哽咽難言,他怎能不知道小狗在說些什么,他當然知道,所以他現在自食惡果,他苦苦維持的平靜表象終于被撕扯出了一道裂縫,在那之下的慌恐和不安暴露無遺,一種來源于自己血rou之軀里的無聲碎裂震顫著他的內心——他在心碎,他在后悔。 小狗哭著哭著捂住了腦袋,嘴里嗚嗚啜泣,不停喊叫著頭疼,約拿一把推開了椅子猛地抱住了渾身發顫的小狗,深陷在難以承受的痛苦之中,他紅著眼睛第一次乞求小狗的原諒,嘴里說出的是蒼白又顯得無力的歉意:“對不起……對不起,露露。” 艾迪沒有聽見主人的歉語,他混混沌沌,記憶的碎片與現實來回交錯,喧鬧的幻聲幾乎要讓他的腦子都要吵得炸裂了,他無助地依靠在主人身上瑟瑟縮縮,含糊不清地呢喃:“主人,我頭好疼啊,嗚嗚,好疼啊……” 他被疼痛折磨得渾噩的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一個在長期錯誤的回避里漸漸形成的欲念,于是他縮在主人的懷里開始磨蹭起主人的下體,“主人,求求你疼疼我,和露露zuoai吧……我頭疼,太疼了,太難受了……” “露露……我帶你去看醫生好嗎?我發誓你會好起來的。”約拿摸上小狗的臉頰,注視著小狗氤氳水色的眼睛,“別怕,露露,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主人,求求你,露露想和主人zuoai……zuoai的時候就不疼了……”小狗哭哭啼啼地攥著他的衣袖不讓他離開,“求求你,救救我,主人……” “露露……”約拿看著小狗向他求愛的模樣,原打算要說出的話語頓時哽在了喉間,他想告訴小狗他們之間不該再用性愛來掩耳盜鈴般掩蓋他精神上正在出現的問題,這是一個不能有任何改善的錯誤行徑,他們不能再這樣了,但他說不出口。 或許是自己的私欲在隱隱作祟,又或許是小狗眼中凝聚著的殷切祈望讓他不忍心拒絕,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在這之后他必須得帶小狗去看看醫生,他必須開始睜開眼睛去直面小狗身上正在發生的問題,去面對他們之間早已搖搖欲墜的形勢。 周旁候著的侍者們收到了示意,井然有序地收走了桌上的餐盤,快速地清理了餐桌,收拾好了一切后視若無睹地低頭退了出去。 餐廳里正上演著怪異又yin靡的一幕,小狗一邊哭叫著頭疼,一邊坐在約拿的身上起伏著自己纖細的身軀,搖晃著屁股把粗大的roubang吞吃得更深。 漸漸地小狗使不上力氣上下起伏了,嗚嗚地叫了幾聲,坐在roubang上不知如何是好,約拿親親小狗的眼皮,忍耐著自己被小狗挑撥起的情欲,溫柔地托住小狗的屁股保持著插入的姿勢站起了身,用這個姿勢插了會兒小狗,順勢讓小狗躺倒在餐桌上,抓住兩只細細的腳腕,胯下兇狠撞擊著沾了yin水的臀rou。 艾迪被插得魂魄飛天,身下的xuerou熟稔地嘬弄roubang,手也忍不住摸上自己的小奶子挑撥自己的快感,欲用情欲的瘋狂來忘卻頭疼的痛楚。 隨著快速又有力的撞擊,艾迪張開嘴急促地喘呼著氣,臀部自覺貼合上主人的腹部晃動,難耐扭著身體挺起胸脯,誘惑著主人來撕咬他的乳尖,但當齒間真的輕輕啃上了他的乳粒時,喉間忍不住溢出了一聲軟糯的叫喘,酥酥麻麻的快感讓他登時軟了身體,只能讓主人扶著他的后背把他的乳粒吮吸得濕濕滑滑,水光一片。 他渾身綿軟,嘴里嚶嚶啊啊叫著,沒過多久,插得濕軟的xue就到達了高潮,雙眼含著濃郁的春色迷離地看著伏在他身上的主人,聽著自己的下體被插出咕嘰咕嘰的水聲,情欲的浪潮似乎終于帶走了他破碎的世界里來自往昔的回音,但他卻莫名地盈滿了眼淚。 “露露,我們不做了好嗎?” 艾迪呆愣愣地掀起眼看著主人泛起了紅的眼睛,整個人凝固住了,在他反應過來之后又慌亂不安地扭了幾下,想要留住主人插在他體內的yinjing,困惑地問道:“為什么呀?” 他不知道自己眼里無意識流露的悲傷幾欲要讓他面前的男人心碎至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 艾迪聽著約拿充斥著哭音的歉意,一種奇怪的感覺漸漸蔓延上了他的心尖,像是酸澀,又或者是無可奈何的哀痛,在他身體里死去的某些東西像是等待了這個道歉很久很久,久到這具軀體里剩下的軟弱部分甚至都忘卻了這句歉意為誰而述說——為一個死在過去的男孩,為一個如今支離破碎的靈魂。 所以他只是茫然地眨著眼睛問道:“……為什么要道歉啊?” 約拿呆滯了,他不敢置信地瞧著小狗,哆嗦著嘴唇顫顫地說:“露露?你不記得了?是我迫使你忘記了你家里巧克力酥餅——” 顫抖的聲音在最后消了聲,他恍惚地注視著小狗,為自己無法言明的酸澀苦楚痛徹心扉。 “嗚?”小狗迷惘地看了看他,用濕乎乎的屁股去蹭他的胯下,軟乎乎地喚著他:“主人,不做了嗎?” 約拿愣了好一會兒,他強忍著心頭的酸楚,去吻小狗濕濡的嘴唇,用舌尖肆意侵犯他敏感的口腔內壁,深吻得小狗不住嗚嗚哼叫。 岔開的雙腿乖乖地勾在了主人的腰部,艾迪感受著自己的后xue再次被roubang填得滿滿當當,這回一開始做得緩慢又溫柔,他耐不住徐徐的抽插,哭啞叫喘讓主人插深點,但一旦插得又深又重,又噙著淚抽泣求主人能慢慢抽送。 約拿拉著小狗的腿根激烈地插著他泛紅的xuerou,無法言表的情緒在此刻化為了深重的愛欲,他揉捏著小狗圓翹軟綿的臀rou,一次次頂開緊致的xuerou深深cao弄,憐惜地去吻被他cao得渾身不住發抖的小狗,把他含糊不清的呻吟全部咽進了喉間。 他插著小狗嫣紅的xue口,不由自主地吻上他汗淋淋的額頭,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他父親的話語,他看著被自己cao得迷迷糊糊的小狗一下一下啄著他軟嫩嫩的唇瓣,喃喃自語:“露露,我會讓你好起來的……還來得及,我還有時間能挽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