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 149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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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刻,蘭伯特就覺出一股溫熱的液體無聲而迅速地浸透了他的西褲,順著他的腿緩緩流淌了下去。 臥房內忽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在將近兩分鐘的無言之中,無論是維持著摟抱姿態(tài)的蘭伯特還是蜷成一團的文森特都紋絲未動,如若不是墻上的時鐘還在“滴答”作響,幾乎要讓人以為時空就此定格了。 直到被打濕之后緊貼在了腿上的布料都涼透了,蘭伯特才率先有了反應。他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輕咳,而后狀若無事地拍了下文森特的腰。 “去浴室。”他輕聲對文森特說,想讓他懷里縮著身子的男人配合一點,好讓他能把對方抱起來。但是文森特根本不應聲,還摟住了他的脖子,更加用力地往他頸窩處扎去,死活不愿意抬頭。 他還是第一次見文森特羞成這個樣子。以往文森特在床上都格外放得開,就算被他欺負狠了,也能坦蕩蕩地對他發(fā)浪。而此時的文森特整個人都在發(fā)紅,明明體型根本不適合鉆進他懷里,卻還是自欺欺人地想把自己埋起來,全然如同一只顧頭不顧尾的鴕鳥。 看樣子就算是對文森特而言,失禁帶來的羞恥感也還是過于強烈了。或許“尿在了蘭伯特”身上這一事實是這份羞恥感的最大源頭,但蘭伯特本人在消化掉了眼前的情況后,倒是不太介意。 他覺得這樣子的文森特和平日那副溫潤儒雅的模樣全然不同,顯得……有點可愛。 于是他輕輕摸了摸文森特的頭發(fā),低頭在對方發(fā)頂上親了親,“好了,沒事了。”他嘴上哄著文森特,一只手還一下下?lián)崦腥斯饴愕募贡常噲D讓那具緊繃的身體舒展一些。 這番安撫似乎起了點作用,文森特趴在蘭伯特身上重重地嘆了口氣,終于從嗓子里擠出了一聲呻吟來。 “唔……”他輕哼著,稍微將蜷縮的雙腿伸開了一些,夾緊的肩膀也松緩開來,漸漸在蘭伯特懷里放軟了身子。但他還是沒有抬頭,只討好似的用額頭反復輕蹭蘭伯特的頸側,像是在為他剛剛做出的“壞事”道歉。 柔軟的發(fā)梢隨著文森特的動作輕搔著下頜附近的皮膚,弄得蘭伯特有點癢。蘭伯特又摸著文森特后背撫慰了一會兒,見文森特還是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就只好給出點好處來哄誘對方。 “想不想接吻?”他淡聲問,話一出口,黏在他脖子旁邊半晌的那顆腦袋就驀地抬了起來。 蘭伯特挑了下眉,他見文森特的眼眶還是紅的,可對方那雙能夠映出他的鏡像的眸子里,卻閃爍著驚訝和歡喜的微光。他凝視著文森特的眼睛稍稍走了神,充作誘餌的那句話在拋出后就沒了下文。而被他哄得抬起了頭的男人沒有得到期待的獎勵,就主動湊過來,想要吻他。 他及時揪住了男人的發(fā)尾,讓文森特不得不在離他只有分毫之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只是問你,‘想不想’。”他用慢條斯理的腔調說著這種可惡的話,姿態(tài)看起來冷漠而傲慢,似是在譏諷文森特的自作多情。然而當文森特勾著他的脖子,用帶點委屈的低啞嗓音輕聲叫他“蘭姆”的時候,他就垂下眼睫,松了手。 文森特于是立時吻上蘭伯特,把最后的一絲距離消抹掉了。他先是在蘭伯特的唇上接連啜吻了幾下,而后又將自己的唇瓣貼上去,挨在一起輕緩而繾綣地磨蹭。 蘭伯特如今已經習慣了這種程度的吻,除了有時候被文森特纏著吻得久了會有些煩以外,并不會再有什么負面情緒翻涌上來了。他一手攬著文森特的腰,由著文森特將唇與唇相貼的簡單親吻拖得冗長而親密,甚至當文森特得寸進尺地探出舌尖來舔舐他的唇瓣時,他也沒有拒絕。 溫熱濕潤的舌在兩瓣唇rou間流連忘返,很快就把蘭伯特的嘴舔得濕乎乎的。文森特覺出蘭伯特還沒有生出不耐的情緒來,就大著膽子,含住了蘭伯特的下唇,輕輕吮吸。 蘭伯特蹙了下眉,擱在男人腿上的手隨意抓住一塊皮rou捏了一把,以示警告。但這點不痛不癢的力道顯然沒被文森特放在眼里,文森特非但沒收斂,還悄悄將舌尖有意無意地往他唇縫中探。 蘭伯特當然知道文森特那點心思,對方無非是看他適應了普通的親吻,就不知足地想要得到更多,意圖讓他松開牙關,試一試唇舌相纏的深吻。 他不是不能配合著嘗試一次,畢竟他最大的障礙已經被這人突破了,深吻頂多會喚起他曾經扼殺格爾威茨時的記憶,他大概會起些應激反應,但應該不至于失態(tài)。 可他還挺喜歡看文森特每次試探他時那小心翼翼又蠢蠢欲動的模樣,所以他依舊緊閉著唇,還將手挪到文森特臀上,又掐了一下。 這回他用了些力氣,掐得文森特輕“嘶”了一聲。 往常文森特在這時就該知難而退,免得惹蘭伯特生氣了。可是這一次他在吃疼之后卻只稍稍后撤了些許,還一邊撫摸著蘭伯特的后頸,一邊挨在對方唇邊又細碎地親了親。 “我們稍微試一下,好不好?”他用商量的口吻向蘭伯特溫聲請求,比起撒嬌來要更加嚴肅幾分,透著一股認真的意味,“我們一點點來,這次就讓我進去舔一下就好。” 只進去舔一下? 蘭伯特心中暗自嗤笑一聲,并不輕易去應文森特的話。他帶著點探究地打量著文森特,面上的表情和方才相比并無什么不同,讓文森特全然揣測不出他的想法。 文森特便挨到蘭伯特的臉頰邊,又落了一連串的吻。 “我剛剛都被你弄成那樣子了,這點要求不算過分吧?”他補上了這樣一句,就明顯是在向蘭伯特撒嬌了。 “……”蘭伯特這時候就忽地懷疑,文森特其實也沒被失禁的事弄得多害臊,只是裝成那副樣子,想騙他的吻。他揪著文森特的頭發(fā),把人扯開了一些,然后掐著對方的下巴,使力捏了兩下。 文森特以為這就是拒絕了,頓時抿著唇,從眉眼間流露出了一絲失望來。不過他那瞬的失落很快就被溫和的笑意取代了,他環(huán)著蘭伯特的頸子,換了個話題輕聲發(fā)問:“我腿還有些發(fā)軟,抱我去洗澡?” 蘭伯特忍不住又捏了文森特一下,終于在對方的皮膚上留下了清晰泛紅的指印。而后他將手指向上滑,摸到文森特微濕的唇瓣,撥弄著揉了揉。 文森特順勢舔了他的指腹,而他趁著對方開口的間隙,將手指探了進去,按住了男人柔軟的舌面。 “伸出來。”他要求道。 文森特一時沒能明白蘭伯特的意思,只含著蘭伯特的手指,有些不明所以地輕輕“唔”了一聲。蘭伯特便勾起指尖,輕輕搔弄他的舌,激得他分泌出了更多的唾液來。 “舌頭,伸出來。”蘭伯特耐心地重復了一遍,說話間他將手指從濕軟的口腔中抽出,而后點在文森特的臉頰上,將多余的口水都蹭在了對方的面皮上。 文森特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津液,喉結重重地一滾。蘭伯特的話讓他難免生出了一些遐想來,可是他面前的男人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讓他拿不準自己將會得到一個甜美的果實,還是裹著誘人外衣的陷阱。 他今天可已經結結實實地上了一當了。 文森特的遲疑沒有逃過蘭伯特的雙眼,特別是當文森特下意識地張了張唇,卻又在舔了下嘴唇后,糾結地抿起唇角的時候。蘭伯特也不去催促對方,只有一搭無一搭地撫摸著男人的腿,冷眼看著文森特無聲無息地掙扎。 最終,文森特到底聽了他的話,向他吐出了一截舌。他摟著對方腰肢的手臂緩緩收緊,低聲發(fā)出了幾不可聞的喟嘆。 他的文森特在剛剛被他欺負過一次之后,還是沒有選擇拒絕他。但文森特此刻給他的感覺并不全然是溫馴乖順的,對方那雙潤亮的眼眸里裹藏著些許無可奈何,與男人成熟穩(wěn)重的面容格外相稱。 蘭伯特居然在此刻,覺得自己被文森特縱容了。 這對蘭伯特而言也是相當新鮮的體驗,他心口隱隱有些泛軟,便扣著文森特的后腦,輕緩地揉了揉。 然后他微微傾身,溫吞而細密地,在文森特探出的舌面上舔了一下。 柔軟滑膩,溫熱潮濕。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令蘭伯特微微打了個顫,他在一瞬間不由自主地試圖回想當初與格爾威茨接吻的記憶,但在他真切地記起什么之前,文森特的反應就已經將他拉扯回了現(xiàn)實。 文森特的表情稱得上是不可置信,在怔愣了足了四五秒之后,才浮現(xiàn)出了驚喜。他的舌頭在被舔過以后便因為抑制不住的陣陣酸軟而縮回了口腔,在上下顎間難耐地卷曲翻滾著,直到被他用力咬了下舌尖,才按捺住了那份躁動。 他掛著歡愉的笑意,摟著蘭伯特的脖子,去親對方的額頭。親過之后他撲在蘭伯特身上,腦袋貼在蘭伯特鬢邊,親昵地挨挨蹭蹭。 “我愛你,蘭伯特。”他坦蕩地向蘭伯特吐露心意,就算蘭伯特聽慣了他的甜言蜜語,也還是摸著他的后頸,給了他一個落在耳稍的輕吻。 “滿意了?”蘭伯特隨口問著,邊開口,邊把總算老老實實配合他動作的男人從吊椅里抱了起來。文森特在他懷里壓了半天,身上沾著的體液都快干了,壓得他又有點腿麻。他把人抱起以后站在原地緩了緩,才邁步進了浴室。 文森特輕哼了一聲充作回應,被放進浴缸以后自覺地挪了挪身子,給蘭伯特留出了一個足夠站立的地方。他是想要泡個澡放松一下全身發(fā)酸的肌rou的,但是蘭伯特要去辦公了,只脫去了沾著臟污的衣物,站在花灑下沖洗了一下。 他靠著浴缸壁,感受著水滴濺落在他身上的濕熱觸感,放松地欣賞著蘭伯特的裸體。看著看著,他忽然一愣,想起自己下午也有工作要做。 他還有份任務報告沒寫,但他現(xiàn)在著實有些累,根本提不起勁頭做事。 在把這份苦惱分享給蘭伯特以后,蘭伯特低下頭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還有個搭檔。”蘭伯特不甚在意地說道,“讓林克去寫。” 文森特立時毫無心理負擔地同意了,假裝自己根本不知道菲利普高中畢業(yè)考試都沒參加,最討厭書面工作的事實。 “對了,今晚可以一起睡嗎?”他在甩掉一個擔子以后,好心情地開始了每日的例常詢問。他莫名覺得今天或許可以從蘭伯特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所以口吻越發(fā)輕快了些。 然而蘭伯特還是拒絕了。 “你忘了,我明早有個預約。”蘭伯特說著,關上花灑,邁出了浴缸。他取過一條浴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回過頭來,就見文森特趴在浴缸邊上,半睜著眼睛望著他。 像是有些困倦了,卻也透著一絲讓人心里發(fā)癢的萎靡。 他就在穿好浴衣后折回身去,摸了摸文森特的頭,“明天晚上陪你睡。”他松口向文森特保證,立時就讓文森特復又露了笑,還捉住了他的手,零碎地親了他的指尖。 他便順勢按了按文森特的唇瓣,而后才抽回了手。離開前他提醒文森特去拆茶幾上的禮盒,文森特頓了一瞬才應他,摸約是已經把喬遷禮的事情忘記了。 在經歷了這樣一場過于刺激的性事之后,文森特還真的將禮物忘到了腦后。不過他也因此有了些期待,沒在浴缸里泡得太久。 回到臥房里的時候,勤快的傭人們已經把那架鳥籠秋千重新收拾好了,整個房間內的空氣也都煥然一新。蘭伯特送給他的兩只禮盒還擱在茶幾上,沒被動過。他扶著床柱有些不自然地走過去,又撐著沙發(fā)的扶手,緩緩矮下身,坐在了茶幾旁。 禮盒一大一小,大的那只形狀扁平,入手分量十足。文森特撕開包裝紙,當即看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LOGO。 燙金的花體字被繁復的花紋簇擁著印在了深色的木匣上,有一種復古的質感。他認出了這是他格外推崇的一位匠人在去年推出的限量套裝,他那時候忙著策劃刺殺杜喬·柯西莫,完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關注發(fā)售。 果然,當他開啟木匣后,入眼就是一根以青黑鴉羽為主體的羽毛筆,還有配套的渡鴉主題筆記本、信紙信封、裁紙刀,以及鎮(zhèn)紙。他不自覺地發(fā)出了一聲嘆息,雙眼微微發(fā)亮地欣賞了好一會兒,才仔細地將蓋子合好。 然后他又伸手取過了那只僅有巴掌大小的禮盒,甫一入手,就讓他有些訝異地挑了下眉。 這盒子的重量有些出乎意料的沉,而且觸感冰涼。文森特撕去包裝后,得到了一只簡單樸素的金屬盒,盒子的周身毫無裝飾,讓人沒法一眼看出它的用途。 文森特想起,這似乎是蘭伯特臨時追加給他的一份驚喜。他帶著點探究地撥開了卡扣,而后掀開了金屬盒的蓋子。 下一刻,他握著這只散發(fā)出了寒氣的盒子,陷入了沉默。而在短暫的怔忪之后,他忽地彎起了眉眼,低低地笑了起來。 只見盒中裝滿了碎冰,而被這堆冰塊簇擁在正中的,是一截被凍得顏色青白的斷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