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 76監控直播【H】
方才蘭伯特在開門之前,為什么會用那般熟稔隨意的口吻喊了那個人的名字呢? ———— 文森特的動作很快,只過了摸約半小時左右,蘭伯特就聽到對方又敲響了他的房門。他倚靠著床頭沒有起身,在沉聲喊了“請進”的同時,他的目光剛好掃過了書頁的最后一行,便就此將書簽插入,然后將手中的書本合起,放在了床頭柜上。 做完這番動作之后,他抬起頭恰巧看到文森特進了他的臥房,并反手將屋門輕輕掩上。 他本以為自己會首先看向文森特那雙粲如金珀的眼睛的,可這一次,他仍是首先被一片深沉的紅色奪走了視線的焦點。 這片紅卻不是屬于紅玫瑰花束的了。 文森特穿了一身酒紅色的綢緞睡袍,睡袍的布料柔軟順滑,雖然松垮著,卻將男人身上起伏有致的肌rou輪廓寥寥勾勒了出來。而文森特腰間的系帶也是松的,他胸口處的皮膚因此而露出了大片,還沾著些沒有擦干的細小水珠,在朦朧微暗的澄黃燈光下反射出了曖昧的柔光。 蘭伯特稍稍瞇了下眼,多少對文森特現下的扮相生出了幾分欣賞之意來。他追隨著水珠滑落的軌跡,將文森特赤裸的皮膚全都描畫了一遍。而當文森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床邊,并試探著抬起一條腿,將膝蓋緩慢地落在他的床面上時,他沒有出聲喝止,只不冷不熱地看著文森特,看對方飛快地舔了下嘴唇,然后將重心一點點下落。 他默許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了。文森特在發現這一點后眸光微亮,余下的動作也再不拖沓,很快就爬上了他的床,然后一如既往地,得寸進尺地,跪爬著挪到了他的身上。 蘭伯特在這時候反而猶豫了一瞬。 他知道文森特是想趴在他的懷里讓他抱,他在縱容對方與拿起手杖撥開對方之間糾結了一秒,然而文森特的行動力極強,像是怕他反悔似的,不等他作出決定就已經沉下身子伏在了他的身上。 蘭伯特在心里輕嘆了一聲,一只手卻已經下意識地將文森特的腰摟住了。 他倒也不是嫌文森特放肆,主要是他的奴隸身形本就高大,最近又著實被他養得長了rou,雖然身上都是結實的肌rou看不出胖,可分量十足,前幾日坐在他腿上時幾乎壓麻了他的大腿。 就連現在這個姿勢,都讓他胸口有些悶。 不過抱起來的手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蘭伯特如此想著,便隔著一層絲滑的布料揉了揉文森特的腰肢,不再計較。他另一只手探到自己枕邊,將文森特的項圈摸了出來,文森特見狀便格外乖覺地昂起頭將脖子露給他,他于是很輕易地將項圈在對方頸上一扣,單手就把鎖扣合上了。 “乖。”他將手指插進文森特潮濕的發絲里撫摸了幾下,引得文森特沉沉地哼了一聲,抱著他的肩膀湊過來親了他的下頜。 這般細微的挪動讓文森特的身體與他不輕不重地磨蹭了一下。 蘭伯特忽然覺出哪里不太對,他蹙著眉思索了短短一息,緊接著便將摟在文森特腰間的手向下滑去。 而下一刻他便摸到了文森特緊致的臀rou,由于睡袍的材質太輕軟,他的手指險些壓著那層細膩的衣料擠進文森特的臀縫。 他的奴隸沒穿內褲。 “……”蘭伯特的呼吸不受控制地重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而文森特在被他摸了屁股之后神色如常地對他笑了笑,倒是一點都看不出輕佻來,只讓人覺得恭順又溫和。 如果文森特沒抬腰輕輕蹭他的話,他或許就真的要被對方這張溫文爾雅的面孔騙過去了。 蘭伯特向來自覺是個情欲寡淡的人,但身體畢竟正年輕,被文森特不著痕跡地蹭了幾下之后便稍稍起了反應。他現在有點慶幸自己在文森特離開的那段時間里換上了成套的睡衣睡褲,不然憑文森特的蹭法,他原先那身浴衣早就該被對方蹭開了。 “別亂動。”他冷著聲音輕斥了一句,手也從文森特的臀部挪開,重新搭在了對方的腰上。他看到文森特在受了呵斥后沖他不明所以般地眨了眨眼,腰倒是不再晃了,但這幅無辜的表情讓他看得心里有些發癢。 這份癢意隨著蘭伯特的一聲輕咳,又蔓延到了他的嗓子里。他咽下一口津液忍著沒有說話,在故意沉著臉看了文森特一會兒之后,這個在他身上做了半天小動作的男人終于想起自己是來和他談事情的了。 “主人,我今天回安全屋的時候,找到了霍利留給我的信。”在開始說起正事時,文森特的表情肅然了幾分,身體也不再亂動,安安分分地在蘭伯特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好。他能感覺到蘭伯特的手在有一搭無一搭地撫摸他的后背,像是在等他繼續,但他卻在說出了開場白后沉默了片刻,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繼續。 他其實在霍利死后不久,就隱約察覺到霍利不是真的想殺他。對方那時候大概是想將計就計將硬盤親手交到他手中,但是他不明白,霍利為什么會選擇這種明擺著會送死的方式。 事后仔細回想,霍利在給他注射了鎮定劑后,全然沒必要大費周章地設計一個多余的機關,把他吊在崖邊的樹上。對方做這一切除了能借機對他演戲以外,為的大概就是拖延時間,好讓蘭伯特能夠發覺他的消失,并派人搜捕。 這樣來看的話,霍利根本就是想借蘭伯特之手赴死。 文森特一直想不通霍利這么做的理由。雖然他有時也會忽然生出“霍利是在為愛德華殉情”這種念頭,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那兩人之間的感情不至如此。 然而,當他從安全屋的一塊地毯下面找到了霍利留給他的遺書以后,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霍利和愛德華居然有個共同的秘密瞞著他。 他以為愛德華對霍利毫無私情,霍利只是在單相思。但早在霍利剛成年的時候,愛德華就和霍利睡過了。 文森特剛從信上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腦子有那么幾秒鐘都是木的,他機械性的往下繼續看,卻又看到了更令他難以置信的內容。 霍利在信中告訴他,愛德華之所以那么積極地替他調查那個受賄通敵的MI6高層,是因為愛德華對他的母親莉莉絲一直懷有愛慕之情。而愛德華實際上并不喜歡他,畢竟他的長相更多的隨了父親,只有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間才會透出幾分莉莉絲的影子。 文森特于是霍然想起,愛德華偶爾會在他和霍利嬉笑打鬧的時候盯著他發呆,但每當尚且年幼的他懷抱著孺慕之情想要親近對方的時候,愛德華往往給他的只是一張生硬而沉悶的臉。 他一直以為愛德華對他既關切又疏遠,只是不善于表達而已。但原來,對方這種矛盾的態度,是因為他的母親…… 文森特忽然就明白,愛德華為什么在跟霍利上過床之后,卻又不愿回應霍利的感情,還死死瞞著他不肯讓他發現了。 愛德華分明是對霍利日久生情動了心,卻又舍不下對莉莉絲的感情。而除此以外,每當愛德華看到他的臉,摸約都會激發出對霍利和莉莉絲的雙重愧疚。 這關系復雜得讓文森特有些頭疼。 他并沒有因為得知了真相而對霍利的選擇釋然,反而還有些為對方不值。可是事到如今再計較這些感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無論是霍利還是愛德華,都早已經不在了。 又和當初他的親生父親一樣,把他獨自一人丟下了啊。 文森特極輕地嘆息了一聲,心情驀地有些消沉低落。這時候他的頭上倏然一沉,他下意識地抬頭,便直直地撞進了蘭伯特那雙平靜的,如同海藍寶石般剔透的雙眼里。 “怎么不說話?”蘭伯特揉弄著文森特光滑柔軟的發絲,低聲問著。他并沒有因為文森特長久的沉默而不耐,相反,他還挺享受這種安靜又愜意的氣氛。 但他覺出他的奴隸有些不高興了。 “你說你找到了泰勒留下的信,然后呢?”他難得主動追問了文森特的話,口吻并不太認真,顯然只是在平復文森特的情緒而已,實則對霍利的信沒有半點興趣。而文森特自然聽出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微微一怔,而后眼中的眸光陡然一亮。 文森特感覺自己的心口處迅速的燙了起來。 對了,他不是獨自一人,他還有蘭伯特呢。 想起了這一點后,他忍不住彎起唇角輕聲笑了笑,又伸手摟住了蘭伯特的脖子,在蘭伯特的頸側接連啄吻了三四下。一股想要同蘭伯特合二為一的沖動在親吻間自然而然地占據了他的心神,他忽然就不在意霍利留給他的那封信了,只想快些在蘭伯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好證明這個男人是屬于自己的。 “沒什么,是我胡思亂想,挺無聊的,沒必要說給您聽。”他說著稍稍抬起上身來,試探著用手拂了一下蘭伯特的劉海,見蘭伯特不躲不避,就又大著膽子,將手心貼在對方的臉頰上蹭了一下。 他的手指指尖剛好撫過蘭伯特左眼眼角的淚痣。 蘭伯特似有所覺般地眨了下眼,眼角處有些癢,還有些發熱。他剛想摘掉文森特那只不安分的手,就聽到對方壓低了聲音,湊近他耳邊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您知道您剛才那樣子有多溫柔嗎?怎么辦,我越來越喜歡您了。” 溫熱的吐息隨著這句呢喃般的話語撲在了蘭伯特的耳朵上,讓他的耳廓漸漸泛起了紅。他以為他的奴隸這是又在對他撒嬌了,便摟住了文森特的腰,并伸手去揉對方的后頸。 而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耳垂忽地一暖,像是被什么柔軟而潮濕的東西包裹住了。 已經有了一次經驗的蘭伯特立即意識到,他又被文森特含住了耳垂。 “文森特。”蘭伯特低低地呵斥了一聲,抬手想將文森特推開。但文森特先他一步松了口,卻是不肯離開他的耳畔,仍舊在他耳根處細碎地親吻個不停。 他聽到文森特的心跳怦怦地響著,越跳越急,連呼吸都灼熱而緊促了起來。他因此而意識到了什么,先是心中一動,卻又很快便遺憾地嘆了口氣。 果然他聽到文森特用溫吞而低沉的曖昧聲線,對他緩聲求歡。 “主人,我想要您。”文森特一邊說著,一邊探出舌尖輕輕舔舐蘭伯特的頸側。他猶豫著是否要在那處悄悄吮出一個吻痕來,思索時手上的動作不停,順著蘭伯特的身體向下摸索,想要將手從對方的睡衣下擺處探進去。 但他剛碰到一丁點蘭伯特腰間的皮膚,就被蘭伯特猛地攥住了手腕。蘭伯特手上的力氣有些大,他輕抽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就感覺肩上被重重一推,緊接著視線陡然一晃。 蘭伯特及時抓住了文森特那只到處亂摸的手,沒讓對方碰到他腹部的疤痕。然后他把這個越來越不規矩的男人掀到了身畔,并翻身壓了過去。 他的身體頓時在文森特的身上投下了大片的陰影,他看到文森特有些怔愣地望著他,眼神中既有茫然也有興奮,胸膛的起伏也有些大。 早在文森特貼在他身上蹭動的時候,對方的腰間的系帶就已經被蹭散了。現下經歷了這般大的動作,文森特的睡袍便徹底敞了開來,露出了男人健碩結實的胸膛和腹部。 當然還有下身那個已經微微抬起了頭的物什。 蘭伯特眸光一深,心中那股遺憾的感覺越發清晰。他難得起了興致,想要順應文森特的邀請占有對方,可惜他才剛吃了藥,身體的體溫調節功能受到影響,不能做這種會使深部體溫升高的劇烈運動。 他暗自思索著該用什么樣的借口拒絕文森特,目光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文森特赤裸的身體上。他將手搭在文森特的腰跨處細細地婆娑著,還沒想好要怎么開口,就見文森特舔著嘴唇低低地叫了他一聲,又對他緩緩張開了雙腿。 文森特的性器好像因為他的撫摸而硬得更厲害了。 這樣的畫面著實有些刺激。一股熱流涌動著向蘭伯特的下身沖去,他呼吸一窒,幾乎舍不得拒絕這樣子的文森特了。 “……今晚不行。”他有些艱難地開了口,話音剛落,就從文森特的臉上看出了毫無掩飾的疑惑,以及讓他指尖發癢的失望。 “為什么?”文森特蹙起眉心問道,說話間一把抓住了蘭伯特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挽留般地用拇指去揉蘭伯特的手腕。 蘭伯特忽然覺得自己的底褲有點緊繃了,但他面上鎮定而平靜,令人絲毫看不出他心中淺淺翻滾著的欲望,“今天太晚了,我明早有要緊事要出門去辦。”他把剛想出的借口說出口,想著明天上午正好去找安東尼奧商量一下康斯坦茨的布防。 或許是因為他腦中填進了一些公事的緣故,漸漸地他感覺自己的沖動不那么明顯了。可他身下的男人并沒有被他的解釋安撫到,對方還抿著嘴唇眼巴巴地盯著他,再開口時,語氣中除了失落,還帶著一點埋怨和無措。 “可是,我已經硬成這樣了啊。”文森特輕聲說著,一只手貼著腹部向下撫去,而后又在即將碰到自己的yinjing時堪堪停住,“您又不許我碰,我心里想著您,根本軟不下去,要怎么辦呢?” “……”蘭伯特只覺得自己剛剛壓抑下去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的奴隸真是了不得,撩撥人的手段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這回我準許你自慰。”他故意冷聲說道,話里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報復心。而文森特聞言表情一下子就僵了,對方看著他說不出話,一時間竟顯得有些可憐。 他見狀便輕嘆了一聲,又忍不住將口吻放緩了些,“聽話,明天我回來之后再給你。” “……明天。您保證嗎?”文森特問,語氣發干,眼神里卻又帶上了丁點期待。 蘭伯特便微微俯下身,伸手揉了揉文森特的頭,“嗯。”他簡單地應了一聲,應過之后立刻就被文森特摟住了脖子。 “那我想在您的書房里做,就在書桌上……可以嗎?” 蘭伯特垂眸瞥了慣性得寸進尺的文森特一眼,仍舊點頭答應了這個不算過分的要求。文森特于是又對他綻開了笑,稍稍抬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主人真好。”文森特低聲喟嘆。他動作自然地將臉埋在蘭伯特頸間蹭了蹭,而后眼中微光一閃,又張口含住了蘭伯特頸側的一塊皮rou,輕輕吸吮親吻。 蘭伯特并沒能立時察覺這個吻的異常之處,直到他忽地感覺那處有些微痛,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文森特在同一個地方吻得太久了些。 “你在做什么?”他攥住文森特的頭發,把對方的頭向下輕輕一扯。文森特倒是半點不掙扎,只順著他的動作躺平在了床上,然后對著他瞇著眼睛彎起唇角,笑容中帶上了些許滿足和狡黠。 這下不用看蘭伯特也知道,他的脖子上定是被文森特弄出吻痕來了。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悅,卻莫名對文森特生不起氣,只能皺著眉扯過文森特的睡袍將脖子上的口水擦下去,然后捏住文森特的下巴,警告般地用力掐了一把。 文森特對這點疼根本不在意,見蘭伯特沒有因為他的舉動動怒,頓時心跳快得讓他有些喘不上氣。 他的性器更是一點疲軟下去的跡象都沒有。 “主人別氣我,我是太喜歡您了,所以忍不住。”他語氣認真地向蘭伯特討饒,換來蘭伯特冷淡的視線也不在意,依舊溫和地對蘭伯特笑。 蘭伯特根本拿這幅樣子的文森特沒辦法。 “你該回去了。”他直起身子,用丁點起伏都沒有的口吻對文森特下了逐客令。文森特覺出他的忍耐即將告罄,便乖順地起了身,動手將凌亂的睡袍重新穿好。 而當文森特低頭系著睡袍的腰帶時,他忽的想起了什么,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對了,主人。剛才提起霍利,我想起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訴您。”文森特說著,側頭看向了蘭伯特,并將語速略微放緩,“霍利的尸體……” “我知道。”蘭伯特打斷了文森特的話,對文森特的試探不以為意。 當初他前腳剛命人將霍利的尸體扔下斷崖,文森特后腳就雇了圓桌傭兵團的人去給霍利收尸。文森特在雇人的時候用的就是他給的電腦,信息也沒加密,明擺著是抱著過明路的心思,想要看他的反應。 而他既沒派人阻攔,也不曾為此發難過文森特,便是默許了。 不過文森特還想的起來要挑明了與他報備,他自然更覺得舒心一些。所以當文森特湊過來向他討要晚安吻的時候,他沒有難為對方,只利落地吻了下對方的額頭。 文森特立時回了他一個吻,然后伏在了他的耳邊,一字一句地對他道晚安。 “晚安,主人,祝您有個好夢。我要回去自慰了。”語畢又輕輕親了下蘭伯特的耳根,然后轉身離開了蘭伯特的臥房。 直到文森特將門掩好之后,蘭伯特才抬手揉了揉太陽xue,而后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的奴隸真是……臨走了還要不遺余力地再撩撥他一把。 文森特的話明擺著是在暗示蘭伯特,讓蘭伯特查看監控。 而蘭伯特……居然真的有點心癢。 他重新倚靠在床頭,閉上眼睛試圖平息心里的躁動。他隨著鐘表發出的“嘀嗒”聲默默數秒,卻在數到第五百七一秒后放棄了這種無用的掙扎,轉而睜開眼,將壓在枕下的手機摸了出來。 他發現,他似乎并不是那么想要平靜下來。 他錄入指紋將手機解鎖,然后劃了兩下屏幕,點開了一個圖標簡潔的APP,當選擇房間的界面跳出來后,他不自覺地抿了下唇,并將指尖放在了一個被命名為“臥室”的選項上。 下一秒,熟悉的呻吟聲從揚聲器里鉆出來,讓蘭伯特耳根一麻。而手機的屏幕則被一個實時攝像占據了全部,在畫面中央是一張俯視視角的大床,床上的男人渾身赤裸著躺在酒紅色的綢緞睡衣上,正迷離地半閉著眼睛,用手握著下身勃發的性器自慰。 “文森特……”蘭伯特用細小的氣音低聲念了畫面中那個男人的名字,而與此同時,文森特再恰巧不過地睜開眼看向了攝像頭,仿佛聽到了什么似的,透過一層屏幕與蘭伯特對上了視線。 蘭伯特的心臟重重一跳。 只見文森特面頰泛紅,嘴唇已經被津液沾濕了。他似乎已經撫慰了自己好一陣,正是快感不斷攀升的時候,身體敏感又渴求刺激。 他一只手緊緊握著自己濕漉漉的yinjing上下擼動,另一手則捏著一側的rutou,打著圈的撥弄。被他的手指搓揉過的乳尖與另一只相比似是脹大了一圈,他不斷地抬腰挺胸,在皺巴巴的睡袍上輾轉蹭動個不停,像是既覺得舒服,又有些難耐。 “主人……唔、好舒服……您再摸摸我,我還、嗯啊、還想要……” 斷斷續續地索求聲環繞在蘭伯特耳邊,即便音質有些受損,也仍然忠實地傳達出了聲音主人的欲念和企盼。蘭伯特不由自主地用食指指腹蹭了下屏幕上那張意亂情迷的臉,就算他知道文森特這副放蕩的樣子有八成都是演出來給他看的,他也還是被吸引,被引誘,下身漸漸發脹。 而此時文森特像是不滿足于撫慰yinjing所帶來的快慰了,他將原本撥弄乳尖的那只手向上撫去,一路拂過鎖骨,拂過頸間的項圈,然后揉蹭了幾下印著牙印的唇瓣。接著他張口將中指和食指含進口中吮吸了起來,將呻吟聲都悶在了里面,含混不清卻更加惹人心癢。 蘭伯特大約知道文森特想要做什么了,他握著手機的手無意識地收緊,目光落在文森特的唇邊半晌都沒有挪開。 而當文森特終于將沾滿了唾液的指尖抽出時,蘭伯特眸色一沉,視線順著那只手漸漸下移,而后如他預計般,停在了文森特的下身。 文森特喘息著,撫慰yinjing的那只手動得更快了些,并將一條腿曲起,折在了自己的胸前。他的后xue因為這樣的動作而暴露在了鏡頭下,他用濕潤的手指抵上去按揉,腰胯處便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聲音中也帶上了一絲顫抖。 “要進去了,主人……唔嗯!”他悶哼一聲,中指便和食指一起,擠進了窄小緊縮的入口。 一次性吃進去兩根手指,對于文森特來說還是吃力了些。他抽著氣輕輕用手指插弄著xue口處的括約肌,等那處稍稍適應了,才又深入了一點。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去戳弄自己的前列腺。所以他并不試圖將手指整根沒入,只摸索著碰到了腺體,便低低地哼叫了一聲,滿足地舔了下嘴唇。 “哈啊……主人,前列腺那里被cao到了、嗯啊!”他喃喃地說著,仿佛蘭伯特真的在他身邊侵占著他。他在愛撫身前的性器時一下下地用手指在后xue中攪動著去揉按自己的前列腺,不多時便不自覺地越動越快,把自己插弄得蜷起了腳趾,呻吟聲愈發急促,也愈漸高昂。 他快要把自己玩弄射了。 蘭伯特發覺了這一點,不禁放輕了呼吸,許久才眨一次眼。他看到文森特逐漸顧不上對著鏡頭向他說葷話,呻吟中也少了幾分刻意,多了幾分高潮前的興奮和隱忍。這幅姿態的文森特比之前的那些畫面更能刺激他的視覺和聽覺神經,他感覺自己微微出了汗,連指尖都緩緩熱了起來。 終于,伴隨著一聲微顫的低吼聲,屏幕中的文森特鼠蹊一陣痙攣,晃動著腰肢射了出來。乳白的jingye呈噴濺狀灑滿了他的腹部和胸口,隨著呼吸起起伏伏,又滑落下去了些許,掉在了色澤深沉的酒紅綢緞上。 這樣的對比強烈得近乎刺眼,伴隨著喘息聲以及高潮后泛著潮紅色的rou體,滿屏都是奢靡而慵懶的氣息。 “晚安,主人,祝您好夢。”文森特又一次對蘭伯特說,語氣卻全然不同,令蘭伯特下身脹得發疼。 蘭伯特閉上眼做了一次深呼吸,在放下手機之后,便起身去浴室里用涼水洗臉。他在洗過兩次之后用手貼在臉頰上感受了一下,覺出溫度仍舊有些高,便浸濕了一塊毛巾,蓋在臉上敷了片刻。 然而這對他下體處過于明顯的隆起毫無作用。 “文森特……”蘭伯特放下毛巾,將額前的散發向后捋了一把。這次他在輕念文森特的名字時顯得有些咬牙切齒,但仔細去聽的話,便又能覺出一絲無可奈何。 他放棄了用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的辦法,只轉身回到臥室,上床躺好。而后他放空了大腦,開始在腦海里一點點地勾勒出一個男人的臉,心中同時默念那個人的名字。 克里斯蒂安·霍夫曼。 如此三分鐘之后,他總算成功讓自己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