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整裝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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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舟盤腿而坐,閉目養神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休息,他在腦子里輕輕喊著蘭蘭,太多的東西他迫切需要一個答案,隨著他的呼喊,一個小女孩便怯怯地回應他。 如今的系統總讓他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蘭蘭實在是太膽小了,稍微一嚇就忍不住哭鼻子,如果說這也是自己的轉世之一,未免太糟糕了些。 蘭蘭小聲道:‘我已經不算是主人的轉世了……我是大成國生貸系統編號01的客服的部分碎片罷了,主人死后在葬身之地多有徘徊,乃至于我們分裂成了不同的碎片,而思寤峰之后,其他碎片皆已湮滅,只剩我一個人了。’ 柳成舟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知曉,隨即問到:‘鳩烏山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 ‘是云瀾劍埋劍的地方。’ 柳成舟翻出那塊蠶絲布,很快便找到了云瀾劍相關的信息,相傳這云瀾劍與應雪劍乃是對劍,應雪劍是他的,那云瀾劍…… 蘭蘭:‘是您打算通過品劍大會送給顧蕭的劍。’ 柳成舟點了點頭:‘如今雙劍在何處?’ 蘭蘭:‘無法探索記憶,下落不知。’ 柳成舟撐著頭,大拇指按著太陽xue,想了好一會兒,卻仍無頭緒,‘我的記憶你能否幫我恢復?’ 蘭蘭:‘主腦未打開記憶傳輸,無法直接讀取記憶,若主人自己能記起更多細節,系統自會修復。’ 柳成舟越聽便面色愈加陰沉了下去,冷冷地吩咐道:‘嘗試連接主腦。’ 蘭蘭:‘連接中……連接失敗!連接失敗!連接失敗!請重試或取消。’ 柳成舟:‘你如果也想消失,可以取消連接。’ 蘭蘭:‘嘗試連接主腦,連接中……連接失敗!再次連接中……連接失敗!啟用應急通道,連接中……連接成功!是否開啟對話模式?’ 柳成舟:‘開啟。’ ‘對話模式已開啟,開啟時間一分鐘,倒計時59、58、57……’ 柳成舟:‘打開記憶傳輸。’ 蘭蘭:‘不合理要求,已駁回,倒計時54、53……’ 柳成舟:‘查閱借貸者名單。’ 蘭蘭:‘警告!警告!警告!非傳輸模式下,不可訪問任何借貸者信息!要求已駁回!倒計時41、40……’ 柳成舟愣了一瞬,原來主腦并不會透露借貸者信息?他不禁懷疑起根植在自己腦子里關于除去借貸者的真實性。 眼看倒計時已經過半,柳成舟抿了抿唇:‘是否發布過抹除借貸者的任務?’ 蘭蘭:‘未找到該命令。倒計時17、16……’ 柳成舟一時無話,‘關閉對話模式。’ 蘭蘭:‘對話模式已關閉,連接已中斷……嗚,主人,你又威脅我!’ 柳成舟嗯了一聲,顯然不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你留下來,是主腦的選擇,還是我的選擇?’ ‘你欺負我,我不告訴你!除非你保證不再威脅蘭蘭!’ 柳成舟噗呲笑了一聲,蘭蘭以為有戲,沒想到柳成舟卻不接話了,蘭蘭不禁有些著急,‘主人不想知道了嗎?’ ‘無關緊要,誰選擇了誰,也改變不了如今的事實。’ 眼看著脫離威脅的機會渺茫,蘭蘭聲音都蔫了不少,‘變成碎片本就殘魂不穩了,您這般一直嚇我,保不齊哪天就魂飛魄散無法轉世了。’ 柳成舟不想說話的時候,蘭蘭也沒有辦法撬出什么,甚至因為她只是碎片之一,兩人之間的連接也不夠強烈,她很多時候也無法察覺柳成舟的想法,蘭蘭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第二日一早,顧蕭看著杵在床邊的人嚇了一跳,拍了拍臉問柳成舟:“你昨晚沒睡?” 柳成舟:“昨晚的月亮很漂亮。” 顧蕭隨手探了探他額頭溫度,嘟囔到:“也沒發燒啊……看月亮能看一夜啊。”他一邊穿衣一邊道:“我們去鳩烏山大概還有一月路程,越往里走越是偏僻,你可有什么要采買的?” 柳成舟:“暫時沒有。你可知應雪與云瀾的下落?” 顧蕭:“哦,這個啊,在你們血重樓好好收著呢,你想要的話,可以通知聶前輩給你送過來。” 顧蕭下樓的時候再看到聶問行,就一點也不驚訝了,不得不說他們魔教的人跟蹤的本事還挺到家,他這幾日也沒察覺到什么異樣。 聶問行將裹著布的兩把劍連帶著一個包裹一并交給了顧蕭,顧蕭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聶前輩,給我做什么?” 聶問行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你還不知道?” 顧蕭更是摸不著頭腦:“知道什么?” 聶問行只好先拿出三張面具,三人依次帶上,上了街,才慢悠悠道:“外面早就傳開了啊,成舟當上了魔教教主,你叛變了青云派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魔教教主的左膀右臂,又說你城府極深,在青云派跟柳成舟互有嫌隙,其實都是障眼法,幫助魔教攻打云鶩山莊,竊取應雪劍與云瀾劍……” “打住打住!什么東西!他怎么不去寫話本!” 聶問行點了點頭:“話本是有的,這一路無聊買了一點,你要看的話我捎給你?” 顧蕭:“謝謝前輩……不用了。” 難得這一路顧蕭沉默著沒有說話,聶問行便道:“慕容讓我暗中保護你們,不過即便如此,你們自己也要小心,鳩烏山并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小村落,我們去取云瀾劍,折了不少人。” 聶問行看了柳成舟一眼,像是才想起來如今他已經失憶了,便又補充道:“武林大會前,慕容收到了成舟的回信,就順帶把云瀾劍下落的消息告訴了成舟,那時候成舟沒說什么,不過慕容想,遲早有一天也要去取回來,于是便派了逐日與冥夜以及一干弟子前往,最后回來的卻只有十來個人,連冥夜與逐日都對那里閉口不提。” 顧蕭不禁有些擔心道:“那處竟這般兇險?后來也沒有問出什么消息嗎?” 聶問行:“知道教主要進鳩烏山之后,我去找了逐日跟冥夜詢問情況,他們倒是很相信教主的身手,應該不用擔心,只是叮囑我給你帶話,讓你不要……嗯,拖后腿。” 顧蕭:“?”,隨即反應過來,有些氣憤道:“好歹我也名列今年天字一號榜第二了,他現在時不時斷片,怎么看也是他拖累我啊!” 聶問行拍了拍顧蕭的肩膀,忍住笑意,但面具里的一雙眼睛卻已經彎成了月牙,“說的也是,還要勞煩你照顧我們成舟。” 顧蕭不服氣地鼓了鼓臉頰,活像個河豚,把面具一角都頂了起來,但身邊的兩人成名都比他早,聶問行五年前早就有魔刀千刃索命一瞬之名,柳成舟更是從小嶄露頭角,一路青云直上,而他則是那塊比較悲慘的墊腳石,真讓人泄氣。 柳成舟屈指彈了彈他鼓起來的半邊臉,顧蕭吃痛地捂住,瞪了他一眼:“做甚么?!” 柳成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聶問行笑得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顧蕭懶得搭理他們,直沖沖的往人多的地方擠,不得不說,人比人,氣死人。 最后以顧蕭剝削了聶問行一頓背著滿當當的包裹回了客棧作為結束。 花海棠早在大堂里等候多時,見到顧蕭帶著一個豬頭面具進來,火氣頓時散了大半,笑得花枝亂顫,顧蕭心道,要不是現在聲名狼藉,他在街上又何須遮掩!他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將面具取下來,等到姍姍來遲的花海棠,嘭地關上了客棧門。 顧蕭剝削了一頓,買的卻都是用的上的東西,他把三把精制匕首各自分了一把,道:“這個貼身帶著以防萬一”,又從里面拿出一些常用的傷藥均分了下去,“我們對鳩烏山都不熟悉,拿著這些也好有個保障,聶前輩說那里的野獸比普通的野獸要兇猛得多,且大多是有毒的,所以還拿了些解毒丹給我,說是只要不是什么致命的毒,都可以化解。” 花海棠覺著稀奇看了一眼,隨即驚到:“這不就是唐門的解毒丹嗎?” 顧蕭尷尬地撓了撓臉,“是嗎,哈哈,沒看出來。” 花海棠:“……” 不過她早就是唐門叛徒了,也不客氣,直接拿下了解毒丹,又好奇地看顧蕭的包裹里還有什么東西。 顧蕭干脆將包裹里的東西直接抖到了桌子上,花海棠挑挑揀揀,沒想到里面還有一些暗器,“顧郎買暗器作甚,奴家身上一堆。” 顧蕭把暗器掃到自己身邊道:“你倆暗器怕是都不少,這是給我用的。” 花海棠的眼光毒,她看顧蕭進來之時把兩根包裹嚴實的長物豎在桌邊卻遲遲不分配資源,便美眸一轉,伸手去摸那東西,柳成舟眼疾手快地取了過去抱在懷中,臉上一片冷峻,花海棠自然更篤定那里藏的便是應雪劍與云瀾劍,瞧著柳成舟嚴密防護如臨大敵的模樣,想到了唐奉青的手段,不禁心肝兒一顫,手捂著胸口嬌嗔:“哎!顧郎都有云瀾劍了,哪里還需要這些暗器,不如送給奴家做個定情信物。”說著便往顧蕭懷里倚去,顧蕭可無福消受,奈何手上一堆暗器,抽不出手來,不禁有些無奈,只能口頭上制止:“花小姐,請自重。” 若顧蕭無關痛癢的提醒能起到效果,花海棠自然不再屢屢撩撥,顧蕭以為這天下女子總該是矜持含蓄的,即便是豪放一些的,多碰幾次壁也就罷了,卻不懂像花海棠這樣的人,名聲于她本就是一堆泡沫,柳成舟當即拉起顧蕭,暗器叮呤當啷落了一地,顧蕭一臉懵逼,花海棠靠了個空,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不過更令顧蕭沒想到的是,柳成舟居然還摟著他的腰貼在他身側,抬頭將唇曖昧地從耳側順著脖頸壓到了肩頸處,聲音有些悶悶的,卻擲地有聲:“花海棠,你能站在這里,是因為還有利用價值,不要再有多余的心思。” 空氣凝固了一瞬,花海棠看著柳成舟冷得像冰一樣的眸子,不自然地避開視線,攏了攏耳側的頭發,“本小姐不過是玩玩……何必當真呢?” 柳成舟的病情還得靠花海棠的藥壓制,此時也不宜將氣氛鬧得太僵,于是顧蕭掙開了懷抱,撿起地上的暗器遞給花海棠,“我卻是忘了,有云瀾劍,再帶這些暗器著實多余,花小姐多帶些防身吧。” 花海棠勾了勾唇,笑著接過暗器,“顧郎有心了,可還有什么要分給奴家的。” 顧蕭無奈地將剩下的東西刨了刨,“花小姐會生火做飯嗎?” 花海棠搖了搖頭:“本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 顧蕭翻找了一通,只扒拉了幾個火折子給她:“其他的你也用不上了,反正今日時間還早,花小姐可以自己去集市上買些自己需要的回來。” 花海棠狡黠地轉了轉眸子,“你就這么放心讓我一個人出去,不怕我就這樣跑了,還把你們的下落賣了?” 顧蕭問道:“怎么現在想著要跑了?” 花海棠:“顧郎準備了這么多東西,看來這鳩烏山分外兇險,奴家還想活命,自然要早早跑路了。” 顧蕭聽了有些無所謂地擺手,“跑吧,忘給花小姐說了,魔刀千刃與不寐、逐日皆在暗處保護他們的教主,現在只有你能暫緩阿回的病情,花小姐若想跑,可以先留遺言是要分八段還是要片rou湯,他們會滿足你最后一個愿望的。” 花海棠難得在顧蕭面前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抱起桌上分配給自己的東西沖兩人做了個鬼臉,提著裙擺逃一般跑出了顧蕭與柳成舟的屋子。 顧蕭也鮮少見到花海棠如此狼狽,忍俊不禁,柳成舟便將劍放在桌上,在顧蕭身側坐了下來,顧蕭看著旁邊未打開的包裹,有些驚奇道:“說起來,還沒看過聶前輩給你準備的包裹里面裝的什么!應該可以直接拆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