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漂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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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顧蕭腦子里浮現的非是今日迫不得已的兵戎相見,也不是當年無極道場上狼狽地敗給了柳成舟,反倒是幽州城時柳成舟靜靜躺在棺材里的模樣,只粗粗一回想,便覺得胸口窒悶,他搭住柳成舟用力到青筋鼓起的手,在手里握了握。 “想清楚了,再差無非是也從正道除名,身首異處?!钡绕鹆芍蹫樗龅?,遠遠不及。末了顧蕭又輕笑一聲,“萬一將你拉出來,那就只賺不賠?!?/br> 雖是玩笑口吻,但柳成舟能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也是求仁得仁,他低頭在顧蕭略微有些紅腫的唇上印上一吻,“等品劍大會結束,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顧蕭瞥他一眼,“你走了還有慕容獻撐著,武林盟如今一團糟,我可沒有閑心游山玩水?!?/br> 柳成舟輕笑一聲,“那個地方你會感興趣的?!?/br> 而后顧蕭怎么纏著問他,柳成舟都不說了,顧蕭也干脆賭氣不問了,霸占了整個石床,將柳成舟趕到床下的蒲團上打坐。 天剛泛白,顧蕭回到臨風酒樓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的,他在二樓要了個朝著樓梯的雅間,齜牙咧嘴的坐下去,只覺得腰部以下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屁股一挨到凳子,火辣辣的刺疼一股腦兒傳上來,顧蕭咬牙在心里痛罵柳成舟下手也太重了!現在屁股都還腫著!他心不在焉地吃著早點,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若是蘇毓方有為問起他昨夜夜宿何處時該如何作答,但最先下樓來的不是蘇毓,也不是方有為,而是周文玥,她看了顧蕭一眼,顧蕭心里有些尷尬,畢竟周文玥喜歡的人柳成舟,自己也曾經或多或少對她有些不一樣的心思,如今又與柳成舟廝混到了一處,對這個青梅竹馬的師妹,他心里是很復雜的。 周文玥直直到他桌前落座,顧蕭討好地倒了杯熱茶,“師妹昨晚睡得可好?” 周文玥瞪了他一眼,眸中還有不少血絲,顧蕭心里越發不自在,周文玥冷笑一聲:“成舟尸骨未寒,幽州城乃是魔教所屬,我如何安眠?二師兄自然不一樣了?!?/br> 話中nongnong的諷刺意味顧蕭不是聽不懂,但他實在是不能告訴周文玥真相,況且周文玥待他一向刻薄,他忍一忍也就罷了,“我知道師妹心里難過,但也要以身體為重……” 周文玥棱了他一眼,顧蕭便止了聲,周文玥喝了口茶問到:“你昨夜夜宿何處?” 沒想到來問他的,既不是蘇毓,也不是方有為,周文玥突然來的關心讓他有些受寵若驚,顧蕭撓了撓頭道:“隨便找了個山洞將就了一晚?!?/br> 周文玥喝完一盞茶也沒有再說話,顧蕭忍不住道:“還有兩日便是品劍大會了,這幽州城魚龍混雜,周伯伯今日應當也要到了,到時候……” “我是偷溜出來的,”周文玥打斷了他,“所以我不會跟父親回去的,我會查明真相,找到你跟魔教勾結的證據!為成舟報仇雪恨!”說罷扔下杯子又回了自己那間房,顧蕭心道,都是柳成舟做的孽,可又實在沒有什么好的法子,等到一壺茶都冷了,他還是坐在座位上一動也不動,方有為下來時,見到他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 方有為:“盟主為何事所困?” 顧蕭:“……也沒什么事,有點擔心品劍大會罷了。” 原來是為著這事。 品劍大會的規則很簡單,凡是想要云瀾劍的宗門或勢力,需得自備一件門內貴重的寶物參賽,品劍大會不僅是鑒賞云瀾劍,更是要求每個勢力至少派出一名用劍的代表,以劍抵長風長老五十招,能得到其認可的,便是云瀾劍的主人。 在品劍結束前,若有不服者,亦可上臺打擂。 其中青云派,昆侖派本就是將劍用到極致的宗門,青云派講究的是快、狠、厲,招招致命,昆侖派講究的卻是以緩制疾,圓融自洽,若有大成,皆不是俗物。這品劍大會,老一輩自不會下場參與,來幽州城也只為坐鎮,謹防魔教再生枝節,而年輕一輩里,叫得上名號的,也就青云派里劍落霜飛的柳成舟、顧蕭、昆侖派莫子禾的徒弟——紫衣劍仙師應悔、仞城山蘇毓以及含儀教的尹荷芳、宗念。 但經昨日一役,方有為自然也清楚,顧蕭在長風教主手里撐五十招實在夠嗆,稍微有點希望的也就紫衣劍仙或者柳成舟死而復生了,顧蕭愁眉苦臉也是正常,方有為張開折扇輕輕搖著,風吹起他兩邊鬢發,好不風流自在,“盟主也別太過憂心,趙莊主此次也派了不少高手前來,結果如何,也要比了才知道?!?/br> 顧蕭點頭,“我走得急,蘇毓準備的寶物是什么?” 方有為粗粗一想,他與蘇毓急著追顧蕭,好像已經把這事忘得一干二凈了,當即神色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聲,“趙莊主那應該有多的寶物吧?” 誒?這是根本沒準備嗎?顧蕭與方有為大眼瞪小眼,最終嘆了口氣,“我再想想辦法吧?!?/br> 顧蕭想了一天,也沒有什么法子,畢竟他雖然錢財還算寬裕,但也不是隨手就能拿出來一件寶物的,此次出行又匆忙不已,就算讓父母去準備,也趕不上品劍大會了,他懊惱地將空茶杯放下,卻聽見小二說有人找他。 來的是個小女孩兒,扎著兩個馬尾辮,臉圓圓的,煞是可愛,跟在小二后面探著頭好奇地望著他,顧蕭沖她招了招手,“就是你找我?” 他哪里認識這么小的孩子,約莫是替人送口信的。 那孩子點了點頭,關了雅間的門,從懷里掏出一只血玉扳指,顧蕭嚇了一跳,這赫然就是當初慕容獻手上那個扳指,是魔教教主的信物!不過如今這戒指應當是柳成舟的了。 顧蕭小心謹慎地開口問她:“這扳指你從哪兒來的?” 小孩子倒沒什么戒心,把戒指塞他手里甜甜道:“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穿白衣服的哥哥給我的,他說要交到這個客棧里跟他穿一樣衣服的人手里,要你今晚去找他,說是把這個戒指給那邊的人,他們會給你帶路的。” 顧蕭接過戒指心里不住嘀咕,柳成舟怎么連小孩子都禍害,又不禁問:“他給了你多少酬勞?” 小女孩兒羞赧一笑:“沒有呢,但是漂亮哥哥對我笑了,還說我可以找他一起玩!” 顧蕭無語,敢情是用美色收買的小色胚,一個敢出價一個敢買單!于是他又掏了一兩銀子遞給小孩兒,囑咐道:“那個哥哥是壞人,你不要再給他捎信了,更不要找他去玩了,這個給你買糖吃,快去玩吧?!?/br> 小孩兒完成了任務也不急著走了,聽他說漂亮哥哥的壞話不禁撅起嘴,“因為你沒有漂亮哥哥漂亮所以你不喜歡漂亮哥哥!我要去告狀!你說他的壞話!” 顧蕭哭笑不得,現在的小孩兒真是古靈精怪,他還是勸到:“為了你的小命著想,這里可不是你來去自由的地方,趕緊走吧?!?/br> 小孩兒瞪了他一眼,噔噔噔地跑走了。 到了晚上,周文玥仍是在房間里呆著,顧蕭也沒必要去自找不痛快,只同方、蘇二人道了別,便施展輕功過了索道,他倒是準備得周全,一襲夜行衣,還罩了面,本以為血重樓在品劍大會前守衛重重,沒想到過了索道,就只有一人提著燈等他。 這人竟是那日為顧蕭引路的不寐長老。 不寐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一身見不得光的打扮的人,不禁想起了慕容獻對他的評價——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不過偶爾會讓人眼前一亮。也不知教主何時眼光變得如此拙劣,他眼前不僅沒有一亮,反倒是覺得跌份,堂堂武林盟主,連正大光明踏上血重樓的勇氣都沒有。 不寐的態度比上次更冷淡,只問他東西呢? 顧蕭只好掏出血玉扳指,本以為不寐會收回,畢竟是魔教重要信物,結果不寐只是看了一眼,便轉身往血重樓去,冷冷道:“別跟丟了?!?/br> 顧蕭自然是見識過不寐的帶路手法的,也就不敢分神,緊隨其后,不過柳成舟的院子其實非常好找,就是進了血重樓之后最右邊那一間罷了。 顧蕭推開門,柳成舟在書桌前提筆,旁邊大刺刺地放著應雪劍與云瀾劍,顧蕭好奇地湊過去,柳成舟收了最后一筆,將狼毫放回筆架上,等待墨干的同時抬頭看了顧蕭一眼,被他這一身打扮逗得眼里漾起了笑意。 柳成舟:“怎么跟做賊一樣。” 顧蕭見他寫的乃是無關緊要的詩詞摘抄,便也沒有多問,只道:“你捎人送信可是有要緊事?品劍大會也就一日了,人越來越多,我過來也不是很方便。” 柳成舟并不覺得讓顧蕭深夜入血重樓有什么難度,他早就命人撤了守衛,血重樓這底層里除了他沒有旁的人了,提不上什么不方便。他跟顧蕭也才剛明了心意,自然是想黏糊的,但顧蕭這模樣,顯然跟他的想法南轅北轍,于是他斂了笑伸手攬過人,拉進了自己雙臂間,顧蕭一個不留神跌坐在柳成舟懷里,還腫著的屁股挨了這一下,痛得他汗毛直立,憋出了冷汗,他狠狠瞪了柳成舟一眼,咬牙忍著才沒有叫出來。柳成舟便被他的模樣取悅,散了先前凝起來的戾氣,調整了姿勢讓顧蕭坐得舒服了些,下巴親昵地蹭開顧蕭額間的汗水,輕輕嘆息:“沒有要緊事就不能找你嗎?我真想把你鎖在這間屋子里,讓你只能看著我,想著我,依賴我……” 顧蕭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好在此時,柳成舟的話不過是玩笑罷了。咫尺之間,顧蕭與他四目相對,柳成舟眼里暗流洶涌,浮現出一絲腥紅,可那一剎閃得太快,顧蕭都沒來得及看清便覺得自己腰上搭上了一只有些冰冷的手,眼看著那只手已經將他的腰帶解了開來,黑色夜行衣散了一半,露出他紅痕遍布的胸口,顧蕭趕緊按住他,紅著臉小聲道:“……還有一日就是品劍大會了,不能、不能再放浪了,那處還、還……” 柳成舟嘴角微勾,靈活的指尖順著滑開的衣領鉆進去,夾住顧蕭還有些腫脹的乳尖輕輕一撥,顧蕭本來想說那里還疼得緊,可是敏感處遭柳成舟一弄,便記起那蝕骨銷魂的快意,臉上又紅了幾分,呼吸都忍不住灼熱起來,柳成舟干脆把他剝了個一干二凈壓在了書桌上,顧蕭感覺脊背一濕,應當是未干的墨水糊在了背上,可顧蕭已經無心去管了。 柳成舟埋首在他胸口,像只乖順的貓咪,輕輕蹭得他胸口瘙癢無比,他伸出手想推開,柳成舟卻與他十指相扣,抬起頭來頗有些委屈意味地看著顧蕭,“師兄多慮了,我只是不喜歡你這一身黑,才把它剝了。” 那灼熱的巨物就抵在他下腹,燙得駭人,頗具性暗示的不停蹭著他。 信你個鬼!顧蕭趕緊推開他,柳成舟倒是收了手有些無辜,“之前你給我的外衫我還好好的收在箱子里呢,你正好可以換上。” 之前?應當是在云鶩山莊遇到慕容獻那時候,給他披上去的,沒想到他還留著,但顧蕭也不可能只穿件薄薄的外衫,那與沒穿有什么區別!于是他先勉強用夜行衣裹身,再計較到:“你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