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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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柳成舟伸手一拽顧蕭手腕,用劍隔開了顧蕭背后襲擊之人的攻勢。顧蕭愣了愣,回過神來,看到熟悉的面龐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柳成舟送劍而出,一道劍氣飛向那人,那人噙著笑側身避過,柳成舟不由得皺了皺眉,不再出手,而是捏著顧蕭手腕,不由分說地拽著人往后狂奔著。 顧蕭后知后覺地回過頭看了襲擊他的那個人一眼,那人似乎并沒有要追擊的意思,單手撫著下巴,目光深邃如海,盯著他身旁的柳成舟,咧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大拇指上戴著的血玉扳指流轉著奪人心魄的光。顧蕭盯著那只扳指,一瞬將自己的記憶翻了個底朝天,才終于想起——血玉扳指是慕容獻的隨身信物,那人竟是魔教教主……! 過了好一陣子,顧蕭終于從最初的驚詫中清醒過來,看著越來越近的滄浪殿,抽了手問到:“你干嘛!” 柳成舟皺了皺眉,這還用問?自然是帶他離開這是非之地。 顧蕭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柳成舟,“未來的武林盟主不會是要當逃兵吧!” 柳成舟冷眼如刀,顧蕭一下就閉上了嘴,但很快他又追問到:“之前你去哪兒了?你早就察覺有異所以提前離席了?” 柳成舟顯然不欲解釋那么多,顧蕭卻好似松了一口氣,“我差點還以為,你又要躲著不見我了。” 柳成舟敏感地轉過頭看著他,想拍拍他腦袋安撫,卻發現自己的手還握著顧蕭的,兩人皆是一愣,顧蕭別扭地抽著手,柳成舟卻不讓他掙脫。 “跟我回去。” “憑什么……”顧蕭不滿道,“大家都在抵御魔教,你讓我回去當縮頭烏龜,這功勞與名聲便是你一人獨占了!” 柳成舟臉上神色頗為精彩,顧蕭難得地在他時常板著的的臉上看到一絲詫異與自我懷疑。估計柳成舟也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顧蕭竟然還以為自己是在乎聲名與權力的那種人,他只好不發一言地加大力度將顧蕭拽著往里走。 顧蕭極不情愿地掙扎著,柳成舟走得并不順利,他皺緊眉,將應雪入鞘,把顧蕭打橫抱了起來,顧蕭張大嘴巴,驚得沒能發出一個音節。 此時此刻,柳成舟行事也少了許多顧忌,一邊鉗制著人腰部,一邊牢牢扣緊了人雙腿防止他再生枝節,長腿一邁,步子快了不少,連說話都像是有人在背后窮追猛打一般,快得讓顧蕭卡殼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魔教這次傾巢出動,突襲云鶩山莊,縱使周伯伯他們神通廣大,也雙拳難敵四手,你去了也是無用,不妨留一條命來收拾殘局。” 顧蕭剛想反駁柳成舟這是瞧不起誰呢,可一想到那尸山血海的景象又猶豫了。 但身為青云派的人,即便他此番有去無回,也斷不能躲在趙家的羽翼下當做無事發生。顧蕭堅持道:“若要我一人茍且,冷眼旁觀同門師兄弟們浴血奮戰,就算保全了性命,又有什么臉面活在這世上。” 柳成舟停下了步子。這里已經很靠近滄浪殿了,魔教的人還沒有突破到這邊來,那兩根聳入云霄的柱子依稀仍是初來時雄偉壯觀的模樣。 他眨了眨眼睛,似在斟酌。 他完全可以像顧蕭對宋瑾那樣,不顧一切一掌劈暈了把人帶走,可那樣……顧蕭怕是會恨他一輩子。可若要他再次眼睜睜看著顧蕭在自己面前去送死,他做不到,他不想再去嘗那蝕骨痛心的滋味了。 很快,柳成舟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你贏了。” 顧蕭翹了翹嘴角,他就知道柳成舟攔不住他,雖然兩人是不對付,但在大是大非上,柳成舟向來是比他還能豁得出去的。 柳成舟將人放下,伸手勾開幾乎要吻到顧蕭唇舌的幾縷的青絲,手指順著臉龐撫摸上顧蕭的唇,顧蕭剛想開口,他便豎起手指輕輕地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顧蕭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睜著的眼望著人直到兩眼酸澀才禁不住撲閃著睫毛眨了眨眼。 就在眨眼的那一瞬間,柳成舟扣著他的腰低下頭攫住了他的下唇,尖利的牙齒壓在濕熱敏感的唇瓣內側,狠狠嚙咬下去,磨得顧蕭嘴里血腥味泛濫,他吃痛曲肘去推柳成舟,男人圈著他的腰,巋然不動,顧蕭身上冒起雞皮疙瘩,終于忍不住在柳成舟用溫潤的舌頭掃過傷口,侵進他口腔里時,打了個寒顫。 柔軟的舌尖蠻橫又霸道地在他上顎掃過,刮起一陣甜美的酥麻,讓顧蕭半邊身子都軟下來,被人摟得更緊,甚至勒得他的骨頭都隱隱作痛,他不停地推拒著嘴里的舌頭,卻被人逗得好似在這方寸之地追逐打鬧,顧蕭臉上紅得厲害,給了人一記凌厲的眼刀,卻見柳成舟垂下眼瞼,纖長的羽睫舒展成兩把小巧的扇子,微微地打著顫,撓得他心頭一動,剛想說話動了動舌頭,卻被察覺他分心的柳成舟更為迅猛地吸舔著舌頭上的津液,榨干了嘴里的空氣,顧蕭呼吸不暢地抓緊了男人的衣擺踢打起來,柳成舟雙手宛若鐐銬鎖住了他所有的掙扎,勾住了他的腰,撫著他縮在肩胛骨中間的脊柱,一寸一寸地揉弄,揉得顧蕭另一半身子也酥了,掙扎漸微,幾乎要滑坐下去,全靠柳成舟兩只手撈著他。 終于親夠了本,柳成舟才將人嘴唇松開,顧蕭的唇已經從淡色變得鮮紅欲滴,嘴上密匝的傷口還滲出了點點血珠,顧蕭抿著唇,稍稍站直了身子,嘴里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柳成舟伸出手揩掉了嘴角多余的涎液,一雙眸子淬著顧蕭看不懂的光亮,顧蕭閃躲著目光,不敢與他對視,惱怒道:“你非是要惹我不痛快才痛快?” 柳成舟回味地舔了舔唇,痛快是真痛快,但總歸是差了點意思,就像陳年好酒,兩人分飲,卻只他一人懂酒的香醇,他有些惡意地想,反正自己孑孓一身,孤苦飄零,不如就此拉著顧蕭一起墮入深淵,也好過他日夜疲于與心魔反復拉鋸煎熬。 顧蕭見他沉吟不語,便覺自己又被戲耍,皺了皺鼻子,卻牽得嘴上的傷口嘶嘶發疼,他氣憤地睨了柳成舟一眼,道:“你若是急色,成人禮時便該讓師傅代你向周伯伯提親,正好成就一番美談。” 柳成舟實在是不懂,也不知是幾時起,顧蕭便以為他喜歡周文玥,處處陰陽怪氣。想來也是可笑,顧蕭喜歡周文玥,周文玥背著整個玲瓏教的未來,只能討好他這個青云繼承人,而自己,無論怎樣對顧蕭,對方總覺得他另有所圖,若非不能把心剖開來,他倒想求個痛快。 但那樣只會讓自己更難堪罷了,顧蕭喜歡的人從來都是周文玥,而不是別的誰。 柳成舟一哂,摟在腰上的手揉著他敏感的腰側軟rou,顧蕭驚得險些跳起來,壓著嗓子吼道:“還不夠嗎?!” 柳成舟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幾番擦過他腰帶,顧蕭心驚rou跳,別是又反悔了,到時候給他把xue一點,衣服一扒,打暈了送回云鶩山莊,他就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柳成舟抬頭看他眼珠子亂瞟,閃過一絲慌亂與驚怒,便知他倆想的不是一個東西,柳成舟咬了一口顧蕭仍舊紅得透徹的唇,一字一頓:“當然不夠?!?/br> 顧蕭皺眉,手朝著柳成舟的臉擰了過去,被柳成舟拽著手圈進了懷里,擁著他溫柔地舔過還在刺痛的下唇,顧蕭被這姿勢羞得臉漲紅,舌頭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兩只眼睛瞪得像銅鈴,柳成舟被他灼灼目光盯得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一瞬仿佛冰消雪融,春花初綻,柳成舟眼底的光一蕩,暈開萬千漣漪,顧蕭險些被吸了進去,狼狽地用力別過頭,結束了這淺淺的一吻。 柳成舟也不再強求,將人松了開來。 “慕容獻應該已經盯上我了,應雪劍你先替我保管,若有機會……便交給合適的人吧?!?/br> 顧蕭聽得直搖頭,“雖然不想承認,但師父早已把掌門之位傳予你,你就是青云派的繼承人,慕容獻盯上了你,你就更應該拿著應雪劍,把他打得屁滾尿流,以揚我三大派之首的威名!” 柳成舟被他的話逗出一絲笑意,但還是將劍朝著顧蕭扔了去,“照我說的去做,你拿好應雪。” 稀世神兵怎可落到被人隨意扔棄的田地?顧蕭連忙手腳一起出動,接住了應雪,正欲把劍送回去,卻聽得一陣極其細微的布料摩擦聲,迅速地接近他們。 顧蕭頓時如臨大敵,他沒有聽到腳步聲,說明此人輕功造詣在他之上。顧蕭別的不行,這青云派獨門輕功逸塵青云倒是使得出神入化,能在他之上的人,怎會再發出布料摩擦的聲音,想必是對方刻意而為之,就是想不落俗套地通知他倆——有人來了。 除慕容獻之外,顧蕭不做他想,他有些緊張地吞咽著口水,捏著應雪的手微微鼓起青筋,名劍發出嗡鳴,顧蕭又施了一層力下去,才不至于讓劍脫手。柳成舟伸手拔出顧蕭腰間的青云劍,推了顧蕭一把,將他推到幾尺之外,小聲道:“我來拖住他,你趕快去找六師叔?!?/br> 顧蕭捏著劍,不知是否受劍所影響,他心跳的飛快,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了心頭,他不能丟下柳成舟一個人……去年武林大會之后,李越吳不自量力帶人南上討伐魔教,卻折在了幽州城,柳成舟雖然是劍術天才,但僅憑他一人,又能撐幾時?這應雪劍,即便是要還,也該柳成舟他自己去還! 顧蕭眼神一凜,將劍佩置身后,雙腿分開,穩扎下盤,收指成拳,“我可不是會扔下同門的人,你省些力氣對付魔教教主吧!” “你……!”柳成舟心急如焚,還想再勸,慕容獻卻形如鬼魅,倏忽之間就到了兩人面前,柳成舟駢指劃過劍身,手指一翻,于劍刃處劃破指尖,血順著劍刃一路蔓延至劍柄,青云劍便在他指尖翻轉,分出數道劍氣凝成的血色刃身,柳成舟雙指一揮,劍刃便悉數攻向十步開外的男人,劍氣席卷之處猶如狂風過境,飛沙走石,葉落塵起,慕容獻伸手摘得空中飛卷起的一片殘葉,分手一碾成數瓣,看似隨意一擲,卻將劍氣一一打散,鋒利的葉片猶如一柄又一柄開過刃的刀,勢如破竹直沖兩人而來,柳成舟連忙將劍光抖開,將兩人完全包裹,那細碎的葉片還是瞬間穿破了劍氣筑起的護盾,在柳成舟身上留下了幾道劃痕,血瞬間浸透了他雪白的袍子,暈開連綿一片的血痕,猶如血蓮綻開,顧蕭皺緊了眉,柳成舟將他護得嚴密,他分毫未傷,但那葉片所裹挾的內勁還是震得他胸口發悶,雙耳嗡鳴,這魔教教主實力遠在他倆之上,即便是兩人聯手,也不見得能討到一點好!今日難道要命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