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二計劃
書迷正在閱讀:見色起意系列、魚目混珠、動蕩的青春(ABO,雙性,總攻)、(主攻)搞大攝政帝后的肚子之后、惡毒炮灰總會被瘋批惡狗們強制愛、他竟然只饞我身子、皮囊什么的最不可靠了、yin亂學(xué)園、初夏未已、當(dāng)按摩哥穿越到異獸世界
顧蕭在比武臺坐了一上午,就怕錯過柳成舟的場次,可這廝,竟等到主持人喊了三遍大名才不知道從哪兒躍上臺子。 以前他還覺得青云派的袍子太過樸素,可柳成舟穿著,筆直地站在臺上,沒有一絲褶皺,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寒氣與這通透的白相得益彰,就像高山上的一朵雪蓮,冰清玉潔,高高在上,遠(yuǎn)不可及。隨著他出劍,翻飛的衣袂帶起殘風(fēng),如同雪蓮緩緩綻開。顧蕭不著調(diào)地想,柳成舟舞的劍,比他賞心悅目多了,難怪江湖上給他取了個劍落霜飛的名號。 還沒等顧蕭回過味兒來,柳成舟已經(jīng)收了劍,拱手揖禮,就要下臺了。 顧蕭趕緊起身挪到臺邊,柳成舟下了臺,他撒腿就沖,柳成舟卻比他更快,插進(jìn)躁動的人流中,眨眼便失了蹤影。 顧蕭憤憤,第一計劃,失敗。 顧蕭今日的對手算不得強勁,他輕松取勝,抽簽的好處也就大抵如此了。 宋瑾拉著他又是好一通祝賀,顧蕭點頭承下,有些猶豫的吞吐,“昨晚我……” “昨晚二師兄喝醉了,大師兄送你回去的。” 顧蕭吸了口氣,果然如此,當(dāng)即決定今晚故技重施,開始第二計劃。 今晚是那玉棠春,酒液泛著薄紅,在玉杯里輕輕蕩著,就像一支搖曳的海棠花,清甜的滋味滌盡了嘴里油膩的魚rou,顧蕭忍不住再飲了一杯。 酒是好酒,他自知自己沒有海量,喝了兩杯,再饞也止住了嘴,手撐著額角在桌上哼哼。 他也不清楚自己醉了如何,每回的印象就是一片昏沉,暈眩與嘔吐感,他攢著眉頭——當(dāng)然,只是他在苦惱自己要如何裝醉,但宋瑾以為他又醉了,便來拉他。 “二師兄……”宋瑾有些無奈,“怎么酒量不行還老愛喝酒!” 宋瑾將人從桌案上扶起,顧蕭順勢將自己大半的重量壓在人身上,宋瑾哪遭得住,被顧蕭壓得踉蹌,柳成舟及時雨一般出現(xiàn),將顧蕭摟進(jìn)自己懷里。 宋瑾松了一大口氣,站穩(wěn)了身子,只道:“有勞大師兄了!” 宋瑾就這么干脆的把他賣了?! 顧蕭瞪大了眼睛,瞬間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還是個‘醉鬼’,他瞄了一眼藏輝殿其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朋友,都是軟成一灘泥一般掛在別人身上胡言亂語。顧蕭閉著眼努力說服自己,做戲要逼真一點,逼真一點!良久才給人一個熊抱,下巴磕在人肩頭,歪著頭裝死。 他根本就不會裝醉! 柳成舟也沒想到醉鬼今日換了花樣,不再嚷嚷著要吐。兩人貼得緊,柳成舟身上若有似無的冷香牽引著顧蕭敏感的嗅覺,他一時有些好奇這到底是衣服上的熏香,還是……所謂的體香? 溫?zé)岬谋窍⒃诹芍垲i間噴薄,‘醉鬼’借著醉酒開始放開了手腳肆無忌憚,像小狗一樣拱在柳成舟脖子根,柳成舟面上仍舊冷著,心卻跳得飛快,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顧蕭聞了半天也沒區(qū)分出來,倒是覺得撐著他的身體看著瘦削單薄,埋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柳成舟的肩不比他窄,胸貼著胸,碰到的也是硬邦邦的肌rou。他知道,柳成舟向來比他還刻苦許多,又有天賦,修煉也從不偷懶,體格好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皇瞧饺绽铮@人渾身都散發(fā)著不可靠近的寒氣,又穿著青云派素潔的白袍,讓人先入為主地把他當(dāng)成了‘謫仙’下凡,繼而覺得他比常人更為瘦削。 柳成舟抿著嘴唇,這樣掛著他是沒辦法把人送回去的,只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人抱起了事。 顧蕭咬著唇忍著驚呼,柳成舟一手?jǐn)堉谋常皇止粗潱p輕松松將他這么大個人打橫抱起,顧蕭鴕鳥一般地把頭埋在人胸口。 完了完了完了!他還不如醉死算了。 柳成舟每一步都走得極穩(wěn),生怕顛著懷里的醉鬼,顧蕭埋著頭羞得臉上發(fā)熱,貼在薄薄的料子上,心跳的飛快。 當(dāng)然他這是怕的,萬一遇到個相熟的,見到他這般模樣他還如何見人! 當(dāng)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他心中揣揣,卻聽得白面書生朗聲一笑,“顧少俠這是又喝醉了?” 柳成舟沒應(yīng)聲,顧蕭估摸著他應(yīng)該是點了點頭,方有為打開扇子,笑得頗為幸災(zāi)樂禍,“酒量這樣差,還天天喝的,我也就見了這么一個,顧少俠真乃妙人一個。” 顧蕭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地自容了,早知道他寧愿等柳成舟當(dāng)上武林盟主再去對質(zhì),也不搞這些花花手段了。 察覺到懷里的人不安地蹭著,柳成舟沒再多言,簡單地寒暄之后,就與方有為告別,抱著人直奔自己的臥房。 月光溫柔地從門口傾瀉進(jìn)來,柳成舟還來不及點燈,他捏著顧蕭的下巴,放縱的魔鬼在他耳邊低喃,他勉力吞咽下口水忍耐著,可他知道那欲望每按下去一次,就反撲得更厲害,他早就打開了另一個惡魔的匣子,拉著他墮入了無間地獄。 顧蕭近在咫尺的溫?zé)崛彳浀拇烬X就是吊在他脖子上套索,隨著他凝視得越久,收得越緊,憋悶的感覺讓他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片緋色,他伸出拇指按住顧蕭柔軟的下唇,狠狠地碾磨著。 顧蕭欲哭無淚,他閉著眼也不知道柳成舟到底在干嘛,只覺得唇上一痛,這丫的不會想讓他毀容吧?! 隨即那手指松開,一片柔軟覆了上來,顧蕭還有些迷茫這是什么,緊接著一條濕滑的東西舔舐上他牙關(guān),他狠狠地打了個顫,意識到這是柳成舟的舌頭,柳成舟他!他他……竟然在親他! 搞什么?這酒難道還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還是他又不知不覺醉了在做夢?!顧蕭心里還在打鼓,牙關(guān)早就被耐心的舔弄搞得失了守,微微啟縫,柳成舟輕車熟路地探進(jìn)來,勾起他軟綿的舌尖糾纏吸吮,發(fā)出曖昧的水聲。顧蕭駭然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柳成舟放大數(shù)倍的臉,漆黑的眸子里泛著暖人的春意,專注地盯著他的臉,猝然四目相接,柳成舟眼里閃過一絲驚慌,柔和的吻也亂了節(jié)奏,牙齒磕在顧蕭嘴上,顧蕭終于回神,猛地推開了抱著他的男人,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發(fā)抖,張大嘴不停地吸著周遭清新的空氣。 舌根上怪異的酥麻絲絲入扣地硬扯著顧蕭回味剛才那個吻,他驚駭之情更甚,動作機械地抹了抹唇上沾著的水液,結(jié)巴著道:“你你……我,我……” 柳成舟舔了舔唇,眸色晦暗不明,他拉開顧蕭徘徊在唇邊的手,扣著人肩頭,將顧蕭猛地壓在了床上,涼絲絲的說:“就是你想的那樣。”而后在顧蕭越瞪越大的眸子的注視下,含住了他的下唇,故意一般,嘬出響亮的水聲,靈活的舌頭更為猛烈地頂著顧蕭緊閉的牙關(guān),顧蕭將指甲掐進(jìn)掌心,疼得他一抽。 這真不是他在做夢!柳成舟居然……居然! 顧蕭腦殼打結(jié),身體卻極其恪盡職守的發(fā)出反抗的掙扎,使出渾身解數(shù)推拒著身上的男人,男人勾起一個殘酷的笑容,運用內(nèi)力將顧蕭壓得死死的,一股寒流躥進(jìn)顧蕭四肢百骸,他打了個激靈,牙關(guān)發(fā)顫,被男人輕巧一頂,直入腹地,顧蕭想也沒想,狠狠咬合牙關(guān),下頜骨卻讓人鉗得死死的,軟物肆無忌憚地掃過他腔內(nèi)每一處,舔得顧蕭上顎發(fā)癢,舌尖溢出更多涎液,他痛苦地從喉嚨里滾出一聲嗚咽,柳成舟卻入得更深,壓著他舌根,將自己寒冷的氣息一寸一寸的灌進(jìn)來,顧蕭的臉通紅,一來是憋的,二來是羞的,柳成舟咬了咬他舌尖,還是不忍太過,松開了人舔過唇上殘留的味道有些氣息不穩(wěn)地問:“為什么裝醉?” 顧蕭瞪著他,不肯開口。 柳成舟玩味地摸著他的雙唇,笑著道:“你不說,我就又親你了。” ……這難道是發(fā)現(xiàn)他裝醉之后的惡作劇?!顧蕭沒好氣地推著身上的人,翻了個白眼。 “你還好意思問我,不裝醉,我就逮不到你的人。” 柳成舟笑意更深,“找我做什么?” 顧蕭撇過臉,暫時不想看見這張氣得他上頭的臉,悶悶道:“你心里沒數(shù)嗎!” 柳成舟有些無辜,“我怎么了?” 顧蕭見他死不承認(rèn),不由怒道:“你從哪里偷來的解毒丹?也不怕唐門的人追殺你,每天偷偷摸摸來翻墻,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躲著我有什么用!” 柳成舟一愣,顯然沒想到送藥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顧蕭又道:“你還說不許我與唐門的人往來,你自己倒好,連人家的解毒丹都偷。” “偷就偷了,唐門的人能奈我何。”柳成舟無所謂的回應(yīng)。 顧蕭聞言一噎,今年武林大會余下來的選手之中,除了去年天字一號榜排名第二的蘇毓,可以說是沒什么強力的競爭對手了,不出意外的話,柳成舟便會是新的武林盟主,到時候就像他自己說的,武林盟主有錢有權(quán)又有人,他自己又武功高強,一般的唐門弟子還真是奈何不得他。 顧蕭從鼻孔里哼了口氣,覺得這話談不下去了,柳成舟脫了靴爬到最里面撐著頭望著他側(cè)臉,“沒別的要說了?” 顧蕭仍是哼了口氣,懶得搭理他。 柳成舟彎腰也給他脫了靴,拉著棉被將兩人蓋住,顧蕭終于才覺得不對勁,急忙坐起來,有些疑惑道:“你爬上來干嘛?” 柳成舟眨了眨眼十分無辜,“這是我訂的房間。” 顧蕭吃癟,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柳成舟卻扣著他的手將他拉了回來。 “如今只剩下你,我,天子排行榜第二的蘇毓,昆侖派的莫長衿,崆峒派的晏之以,黎家黎韶,白面書生方有為和紅花會的司空范等八人,明日不出意外,三輪之后就能決出武林盟主了,今夜不如養(yǎng)精蓄銳,以便應(yīng)對明日的輪番作戰(zhàn)。” 顧蕭仍覺得別扭,但一想到明日的比試,不由凜了神色,視死如歸一般躺了下去。 如同慷慨就義般說到:“既然你這么熱情的挽留我,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吧。這六個人,你可了解?” 柳成舟牽開被子,見顧蕭爬了進(jìn)來,才拉起來將兩人蓋了個嚴(yán)實,只留出兩個腦袋,在黑暗中彼此對視。 柳成舟看著他不情愿的模樣,眸子里緩緩漫出一縷笑意,輕聲道:“方有為你應(yīng)該見過他的路子,我先給你說說這排行第二的蘇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