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愛愛當(dāng)年的真相
看著開門進來的凱爾,陌沫手中逗弄貓的動作都小了不少,抱著貓靜靜的縮在床頭,眼睛四處瞟,努力忽視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 看著對方一副害怕的模樣,心里驀地不舒服,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盡管已經(jīng)有些生氣,他還是耐著性子,走到陌沫床邊坐下,抬起陌沫的下巴,將對方眼睛與自己平視, “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所以不用害怕了,懂嗎?” 陌沫看著突然在眼前放大的面容,眼睛瞪得溜圓,一瞬間身體都緊繃起來,忙不迭的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 感受著在兩人之間突然緊張起來的氛圍,凱爾心里沒由來的煩躁,放開了陌沫,起身離開了床邊。 深知自己對男孩造成的傷害不是一時可以彌補的,他害怕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么想著凱爾深吸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對陌沫努力露出一個笑,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你慢慢適應(yīng)。” 陌沫點點頭,心里卻有些疑惑:為什么他會突然對自己這么好,態(tài)度和之前截然相反。這幾天也總是來自己房間釋放信息素來安慰自己,就算有的時候半夜突然不適,也會出現(xiàn)在他身邊,直到他好轉(zhuǎn)才收住信息素離開。這又讓他想起那個女人的話 —— “能讓我弟弟這么著迷 ”難道他真的喜歡自己? 當(dāng)冒出這個想法時,陌沫立刻被自己嚇了一跳,看著那人一副冷冷的樣子,怎么也不可能是動情義的樣子。 莫非是因為這個孩子? 陌沫看著對方的背影,終于忍不住的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想留下這個孩子嗎?” 凱爾顯然沒料到對方會問出這個問題,剛剛壓制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直沖沖的走向陌沫,居高臨下地說道: “孩子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你也同樣。” 陌沫被對方這凜然的氣勢嚇得愣在了當(dāng)場,直愣愣地看著對方說完這句話就徑直離開了。 什么嘛,剛剛還好好的,就問了個問題就成這樣了,是觸到什么逆鱗了? 蘭茨一進門就看到小家伙呆愣在床的樣子,又聯(lián)想到剛剛看到上將氣沖沖的背影,心中了然。 走上前詢問陌沫的情況: “最近有什么不適嗎?” 陌沫看到蘭茨來了,忙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答到: “沒有,最近都挺好的。就是有時會犯惡心想吐。” 蘭茨點點頭,“嗯,孕吐是正常反應(yīng)。” 檢查完陌沫身體無恙后,又說道: “你和上尉鬧不愉快了?” 他和凱爾的事在這兒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所以蘭茨這么問出也沒什么奇怪,而且這個醫(yī)師平時對自己也算關(guān)照,就毫無顧忌地說道: “是他莫名其妙,問個問題就成那樣了。” 也就他敢用這個語氣說上尉,真是恃寵而驕,蘭茨在心中想。 “你問了什么?” “就問他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蘭茨聽完,直接在陌沫頭上敲了一下,“難怪他生氣。” 那一下雖然不疼,但還是有痛感的,陌沫捂著被敲的地方疑惑的看著蘭茨。 “上尉被救回來的那一晚先來到了你的房間,當(dāng)時你意識不清不知道,他冒著腺體被廢的風(fēng)險釋放信息素安撫你。因為那時候他的腺體受到了巨大的摧殘,再強制釋放信息素是很危險了。” “之后雖然醫(yī)治了,他還是在不斷用信息素安撫你,導(dǎo)致本來就沒痊愈的傷口不斷撕裂,而且每次安撫你之后他都要上藥。這種情況下強制釋放信息素的疼痛不是你能想到的,他對這孩子,或說對你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 “這些年,我可沒見上尉對誰這么上心過,你還這么不領(lǐng)情。” “好好珍惜吧。”蘭茨拍拍陌沫的肩。 他其實有感覺到凱爾對自己的好,也看到了他頸后的紗布,知道他受了傷。但他想既然每次都能釋放信息素來安撫自己,而且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痛苦的樣子,應(yīng)該是傷得不重。 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忍著那樣的痛楚來安撫自己的,竟然為他做到了這種地步。 怪不得他生氣 一種不明的情緒襲上心頭,伴隨而來的是什么將要噴涌而出的感情,折磨得陌沫心頭甜蜜的疼痛 他到底是誰? 又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好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又模模糊糊的不敢確認。 這么想著,他連蘭茨走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等回過神來,房間就剩他一個人了。 正當(dāng)他百思不得其解時,門卻響了,是黛洛。 簡單地過問他的情況后,黛洛的神色忽然嚴肅起來,嘆了口氣,悠悠說道: “凱爾,他…… 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陌沫抬頭看著她,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他當(dāng)時在神寺住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雖然孤僻一點,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幾近冷漠。我們每周都有書信來往,直到有一次—— 雖然他說的含蓄克制,但心中的字里行間都透露出他的喜悅。他告訴我,他遇到一個小男孩,當(dāng)時那個男孩正被別的大年紀的孩子欺負,他看不慣恃強凌弱,就上去將男孩解救出來。當(dāng)被救出的那一刻,小男孩看他的眼神亮的發(fā)光,他告訴我,他一瞬間就喜歡上了那雙眼睛。” “從此以后,他和那個男孩成了好朋友。似乎到哪,他都習(xí)慣了身后有一個小家伙跟著他。” 陌沫靜靜地聽著,卻感覺心底越來越酸澀。 女人繼續(xù)說道:“直到有一次,父親下令要把凱爾接回。被派去的人似乎沒想到少爺會不想回府,還反抗的這么激烈。眾人無法,只能回去將此事稟告給父親。父親調(diào)查下知道了他和男孩的事,也明白了八成是因為男孩凱爾才不愿回來。親自就去勸說,沒想到凱爾并不領(lǐng)情,竟還和父親大吵了一頓。父親勃然大怒,一氣之下將凱爾強行帶回府,并關(guān)了他三個月禁閉。不許他和外界聯(lián)絡(luò),除了管家和他以外,不許任何人和他接觸。” 黛洛停了停,看向窗外,眼神含著些許悲痛,“等他好不容易禁閉結(jié)束,再回到神寺去找男孩時,卻發(fā)現(xiàn)原來的地方早沒了蹤影,管理員告訴他,男孩早在一個月前被一個男人領(lǐng)走了。” “之后他也試圖尋找男孩的蹤跡,但都無果,而且他對那個領(lǐng)走男孩的男人也毫無頭緒。從此之后,凱爾的性格變得更加刻薄,和父親的關(guān)系到也更加急劇下降。” “直到父親去年去世,凱爾掌握了家族權(quán)力,他才真正有能力再繼續(xù)解決他當(dāng)年的心結(jié)。” “說到這,我想你也明白了吧。”黛洛轉(zhuǎn)過身,釋然似的呼出一口氣,“他當(dāng)時的名字是凱特,而你 —— 黛洛看向陌沫,“就是那個男孩。” 剛打算開車出門緩解緩解心情的凱爾,才開出營地大門就看到j(luò)iejie發(fā)來的訊息: 我打算告訴陌沫當(dāng)年的是真相。 !! 眾人只看見剛開到門口的車驟然剎停,隨即汽車掉頭,原路返回。 眾人:??? 凱爾幾乎是一路踏著風(fēng)向陌沫房間走去,只期盼著jiejie還沒那么快說出。 他不是不想告訴男孩,只是總感覺時機不對,他以后會找合適的時間告訴他真相的,但絕不是現(xiàn)在! 當(dāng)他推開門的一刻,一瞬間就被那絲絲縷縷的鈴蘭香擊中了心房,他感到了其中淡淡的憂傷——他的Omega在傷心,很令人心疼。 黛洛看著還黑著臉站在門口的自家弟弟,走過去附在他耳邊說了句,“遲早要面對的,把握好機會。” 凱爾卻還是癡癡的看著床上淚流不止的男孩,他慢慢的走向男孩, 捧起他的臉,用手指揩去他的淚痕,看著他的眼神真摯, “我不是打算瞞著你的,我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說,沫。” 只一個單字‘沫’,是他們原來的稱呼。 好像回到了從前,陌沫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情感,一把傾身抱住面前的男人, “哥哥,哥哥 ” 凱爾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撲過來,身體一僵,繼而猛地抱住了陌沫,順勢向后一帶,兩人直接倒在了床上。 把這個弱小的身軀抱在懷里,尤其是想到對方還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他就更加小心翼翼。 “別哭。” 凱爾釋放出信息素安撫他的Omega,鈴蘭香和龍井香在空氣中交錯纏繞, 兩人的身體都開始燥熱,凱爾終于又再次吻上了那雙柔軟的唇瓣,他的手從陌沫衣擺處伸進,感到身下的人瑟縮了一下,卻是沒有拒絕。 龍井霸道地用它的清冽掃除鈴蘭的哀愁,然后強勢的覆蓋包裹住朵朵鈴蘭,讓它嬌弱的花朵再不受外界的摧殘。 黛洛晚間從辦公室出來,就被飄落在走廊里滿滿的信息素驚到了,她仔細地辨識了其中的味道,隨后了然。 正打算打算下樓離開,剛走到一半?yún)s被沈副攔住了, “對不起,黛洛上尉,您如果想到樓下,請走那邊的樓梯。” “什么?”黛洛不解。 “咳咳,”沈副似乎有些尷尬,“凱爾上尉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靠近陌沫的房間20米。” 說完這些,沈副似乎不敢與黛洛對視,將眼光撇到了別處。 誰知黛洛反而一臉風(fēng)輕云淡,拍拍沈副的肩膀,“好,我知道了。你也別在這守著了,通知下去,這幾天不要讓人來這一層。” “是。”接到任務(wù)的沈副逃也是的下了樓,終于不必再蒙蔽耳力了。這時刻面臨著聽到自家上尉的春宮聲可真讓他誠惶誠恐。 自那晚后,帝國軍營三天沒看到過凱爾上尉。連每早舉行的例會都由黛洛代為出席。 終于再第三天晚上,黛洛在茶水間看到了自家弟弟。 若不是他脖上的紅痕和鬢角的汗?jié)n,那張淡漠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情事的痕跡。 黛洛:“你腺體的傷也就罷了,他還在孕期。” 言外之意在責(zé)怪他的不節(jié)制。 凱爾仍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接水,眼神漠漠地盯著水流,嗓音還有些沙啞,“我會小心的。” 黛洛看著他向樓上走去,說道:“你還來?” “他的熱期還沒結(jié)束,主要是 ”,說到這他上樓的身影一頓,“情難自抑。” 說話的聲線幾乎沒有起伏,但黛洛還是捕捉到了對方在說最后四個字時的難掩的愉悅。 她無奈地搖搖頭,無聲失笑,轉(zhuǎn)身離開茶水間。 等等,發(fā)熱期?!Omega在孕期是沒有發(fā)熱期的,那個小家伙竟然被他誘導(dǎo)發(fā)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