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信息素安撫
誰知到了半夜,陌沫生生被一股難以啟齒的感覺席卷了全身,開始只是輕微的難受,他以為忍忍就好了。可是那股感覺卻成燎原之勢,不斷灼燒著他的神經。 無奈只能求助。剛下床,便險些跌在地上。 等他踉踉蹌蹌打開門時,沈副險些被那刺鼻的鈴蘭香刺激的差點把持不住。 “你……”剛開口詢問,眼前的人卻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沈副眼疾手快,接住了將要倒地的人, “快去叫醫生!” 在帝國營地,是陌沫的極度煎熬; 在聯邦暗道,是凱爾的無盡焦灼。 當凱爾趕回帝國營地時,直接揪住一個小護士問道, “陌沫在哪?” 小護士看到凱爾滿脖子血跡,嚇得愣在了當地, “上尉,你…… ” 凱爾瞥到有幾個護士正從某個房間出來,猛地放開了還揪著護士的手,向那邊沖去。 打開門,凱爾踉踉蹌蹌的跌倒陌沫床邊,看到床上人痛苦的神情,心中不可抑制的痛了一下,輕輕撫上對方的眉眼,說道: “別怕,我來了。” 說著不顧后頸的傷口,緩緩的釋放出龍井味的信息素,隨著信息素釋放的越來越多,屋內有些Omega小護士已經受不住了,渴求似的看著他們的醫師蘭茨。 蘭茨點點頭,“我們先出去等。” 護士們魚貫而出,但蘭茨身邊的藥劑師卻顯露出憂慮的神色, “蘭茨,以上尉的傷口再這樣釋放信息素,恐怕…… ” “確實,但以我們上尉的性格,勸說八成是沒用。” 說完拉著對方就往外走,看對方還是不死心的往那邊看,補充道,“放心,我有分寸。” 說完,卻又攬著腰將人拉進幾分,“你怎么不關心關心我這大半夜起來勞身傷神的,嗯?” 被摟著的藥劑師拍開他放在腰間的手,順勢與對方拉開一定距離,翻了個白眼,“我不也一樣嗎?” 說完也不理蘭茨在后面的抱怨徑直向前走去。 屋內的凱爾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后頸的疼痛似的,還在不斷的釋放著信息素。輕輕扒開陌沫緊抓著床單的手,讓兩人十指相扣。在他的頰邊落下一個一個小心翼翼的吻。 龍井味的信息素縈繞在兩人身邊,凱爾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漸漸的舒展了皺著的眉頭,終于松了一口氣。 信息素的濃度很高,透著門縫還能感覺到絲絲龍井味,有的柔弱的Omega小護士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蘭茨看了看時間,10分鐘了。 朝大家示意,“好了,都精神精神。幾個bate留在房間照顧病人。剩下的跟我救治上尉的傷口。” 說著一把推開了門,一股龍井香撲面而來,蘭茨囑咐道,“Omega留在外面,bate進來照顧。” 蘭茨走到凱爾面前,那紗布捂住了他的傷口。 “上尉,跟我來吧。” 凱爾看著床上的人不為所動。 蘭茨早料到對方會是如此,勸說道: “您的傷口再拖下去,很有可能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勢,您難道想讓他之后都承受沒有信息素安撫的痛苦嗎?” 凱爾深深的看著陌沫的容顏,很是不舍的離去,但他明白蘭茨說的沒錯。 幫陌沫掖了掖被角,眼神仍是不舍得從對方身上離開,啞聲說道: “照顧好他。” “放心吧。” 這才戀戀不舍的跟著蘭茨離開。 蘭茨拿開紗布,檢查傷口,饒是見過很多傷痕,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因為被刀絞過的緣故,腺體一邊已經血rou模糊,這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在這樣情況下還釋放出那種強度的信息素,蘭茨不禁在心中感慨。 但手上的動作絲毫沒停,利落的上藥,包扎。 期間凱爾絲毫沒有出聲,甚至連眉也沒皺一下,只是呆呆的望著前方,神思早就不在于此。 直到蘭茨出聲,“上尉,好了。” 凱爾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就走。 蘭茨一個轉身的功夫回頭看見人就要走出去了,忙出聲提醒道: “上尉,您最近可不能再隨意釋放信息素了。” 凱爾聽到后皺了皺眉。 蘭茨立即想到那個Omega,又說道: “如果必須需要,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您每次釋放完信息素都要上藥進行修復。” “額,那個藥藥性很烈,還有 您釋放信息素時應該會很痛苦。” 凱爾聽到后點點頭,“謝謝。” 凱爾從房內出來后,直接去了陌沫的房間。 一打開門,那個人已經恬淡的睡了過去。 凱爾悄悄地走進床邊,臉上是少有的溫柔,他伸出手試了試男孩的體溫,確認無事后才放了心。 正打算離開時,睡著的人卻忽然抓住了他將要從額頭上拿開的手, 似乎睡得不是很安慰,嘴中輕嚀出聲, “嗯…… ” 抱著他的手不放,還拿著頭在上面不斷輕蹭,柔軟的發絲劃過凱爾的掌心,活像一只撒嬌的貓咪。 凱爾輕笑出聲,將手掌放平,調了一個舒適的角度,讓男孩平穩地將他的手壓在頭下。 伸出另一只手揉揉男孩的頭,然后緩緩的釋放出信息素。 腺體上的刺痛提醒著他傷口又裂開了,可看著男孩舒展的睡顏,他心甘情愿忍受這煎熬。 等確定男孩已經睡熟,才緩緩收了信息素,將手從男孩頭下小心翼翼的抽出。 然后在男孩的眉心落下一吻,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蘭茨看著去又復還的男人,不明所以, “上尉,您這 還有什么疑問?” 凱爾冷冷的說道: “不是你說的嗎,‘每次釋放完信息素來找你上藥?’” 蘭茨扶額,“啊,這! ” 合著您前腳從我這出去,后腳就釋放信息素安撫人家去了! 看蘭茨站著沒動,凱爾冷眼看著他,又重復了一遍, “上藥。” 攤上這冷面閻王真是敢怒而不敢言,蘭茨在心里默默給自己點了根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