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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還君江山(強制、虐愛、HE)在線閱讀 - 六十、恨無窮

六十、恨無窮

    “第五個……”

    司徒瑋盯著墻角慘不忍睹的尸體,神情陰郁。那具尸體只能說勉強保留著人形。死者的眼睛被刺瞎,耳朵和舌頭都被割掉,四肢的皮膚從關節(jié)處被剝除,身體上有大面積的淤血。并且,陽物和囊袋都被割下來,整個塞在失去了舌頭的嘴巴里。

    不難想象,所有這些刑罰一定是在生前施加的。在被割斷脖子了結性命之前,死者飽嘗了最殘忍的折磨。

    但尸體的面部皮膚被完整保留,像是特意為了讓人認出身份。因而司徒瑋才會知道,死者是自己的侍衛(wèi)之一,幾個月前被他帶去調教司徒曄的那五個人當中,最后死去的一個。

    沒錯,最后一個。之前的四個人,已經在這幾天之內接連死去,死法也差不多一樣,在生前飽受折磨、遭到虐殺而死。

    是誰干的,一目了然。司徒瑋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卻感到渾身冰冷,止不住微微發(fā)抖。他總算明白,為什么劉淼之前說自己不知道李景肅的狠。

    李景肅在為司徒曄報仇。

    半個月前,司徒瑋跟著劉輝、劉淼,一起從城外的行宮回到平欒城,隨即各回各家。他剛被劉淼帶回家時曾經在他府里住過一段時間,被封為南燕郡王之后便有了自己的宅邸搬了出來,但距劉淼的府邸只隔一條街,方便兩人隨時茍合。

    盡管這份待遇在昱朝的俘虜中獨一無二,這棟宅子終究比不上他曾經的燕王府。面積小不說,裝飾樸素也就算了,宅子里的仆人、侍衛(wèi),無一不是劉淼安排的北茹人,毫無半點中原的風雅和精致,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那些北茹侍衛(wèi)也沒有誰真的把他放在眼里。他們聽從的是劉淼的命令,而不是他司徒瑋。他總覺得侍衛(wèi)們就連最基本的看家護院職責都不怎么上心。住在這座南燕郡王府,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于是今天早上,當血淋淋的尸體就出現(xiàn)在大門外、死的還是這座宅院里的侍衛(wèi),他竟有種毫不意外的平靜感。之前那幾具尸體,好歹還不會這么明目張膽……

    回城之后沒幾天,劉淼就因為公務離開了平欒。他這個執(zhí)掌全軍的大將軍,上任之后還沒有正式在全軍面前亮相。眼下沒有戰(zhàn)事,劉輝就讓他去巡視邊境,說是要兩個月才能回來。

    幾乎是在劉淼剛走沒幾天,就發(fā)生了第一起侍衛(wèi)失蹤事件。區(qū)區(qū)一個侍衛(wèi),雖說是被司徒瑋當成面首使用的人之一,但也沒人當一回事。

    過了兩天,侍衛(wèi)的尸體在城外被發(fā)現(xiàn),死狀極度凄慘。還沒等大家緩過神來,第二、第三、第四起失蹤事件接連發(fā)生,尸體同時被發(fā)現(xiàn),這才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對勁。到今天,終于連最后一個人都被殺死,兇手和動機也隨之水落石出。

    這五個人的死,沒有別的可能,只能是因為他們折磨過司徒曄。除此之外,他們之間不存在其它共同點。

    他不清楚李景肅是如何鎖定這五個人的。或許是那個西宮守衛(wèi)隊長認出了其中的某一個、順藤摸瓜。也或許是這幾個侍衛(wèi)因為侵犯過昱朝皇帝,過于得意,到處炫耀,被李景肅的人打聽了出來?

    再深究下去,失蹤二十多日、至今下落不明的阿盧戈扈朱,會不會也是李景肅的手筆?他知道劉淼曾經帶阿盧戈兄弟去西宮玩過好幾次,但沒有人敢讓劉輝知道這件事……

    劉淼雖蠢,但了解他的王兄。司徒瑋也是閱人無數(shù)的情場老手。他們都看出了劉輝對司徒曄的復雜感情。跟這幫北茹人混了快一年,司徒瑋早覺得他們北茹男人的占有欲普遍強烈,劉輝和李景肅更是半斤八兩。

    但如果劉輝知道了,最多只會訓斥阿盧戈兄弟,要殺侍衛(wèi)泄憤更不用偷偷摸摸。

    倘若所有這些事都是李景肅做的,那么下一個,是不是就該輪到他司徒瑋了?

    只有李景肅才有這個膽子,也只有他才會出這個頭,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劉淼現(xiàn)在不在平欒,自己身邊無人保護,對李景肅來說是絕好的時機。

    司徒瑋恨得牙根癢。李景肅知道了,知道司徒曄不止被劉輝一個人碰過,還愿意替他出頭、為他報仇?明明已經被撕碎碾爛,踩到了塵埃里,怎么還會有人把他當寶貝?李景肅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眼睛瞎!?

    心里的無名火越燒越旺,司徒瑋看著侍衛(wèi)的尸體愈發(fā)來氣,對著站了一圈的仆役和侍衛(wèi)發(fā)了一頓脾氣,讓他們把尸體埋了,加強府里的戒備。

    他心里盤算著是就這么老老實實等著劉淼回來,還是主動出擊去接近劉輝,為自己再謀求一份安全保障,心事重重地回到后院臥房,并未發(fā)現(xiàn)身邊不知何時已經一個隨從都沒有了。

    “吱呀”一聲,他推開臥房的門,想也不想地邁步走入熟悉的房間,隨即呆住了。

    本該空無一人的房間里,赫然站著一個人,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李景肅!

    司徒瑋的腦子一片空白,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人是真實存在的。他本能地以為自己眼花看到了幻影,卻又下意識地覺察到危險。不管屋內坐著的人是真是假,先離開再說。

    還沒等他轉身,“嗖”的一聲輕響,一柄小刀貼著他的耳朵飛過,削斷了幾根碎發(fā)。

    低沉的嗓音威嚴地命令他:“關上門,司徒瑋!你若敢走,或者敢聲張,下一刀就插在你喉嚨上!”

    空氣,幾近窒息。司徒瑋注視著站在屋內的男人,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滯了片刻,終于接受現(xiàn)實,緩緩地關上房門,身子緊貼在門上,眼睛緊盯著男人的舉動。

    “靠近些。”男人再度命令他,“別以為貼著門就能有機會逃走。”

    他認命地嘆了一口氣,不情不愿地走了幾步,問道:“你來殺我嗎?”

    李景肅冷哼一聲:“你好像并不意外我能進到你府里?”

    “哼,你都能把死人送到我門口,要潛入宅邸之中有什么難處?這座宅子里當差的都是些勢利眼的廢物!哪有人真把我放在眼里的?”

    他瞥了一眼威嚴感十足的李景肅:“就連你,不也是挑劉淼不在的時候來跟我算賬?你也知道劉淼不在,我就沒了靠山吧?”

    “……司徒瑋,我一直覺得你并不笨。”

    司徒瑋啞然失笑:“多謝夸獎。不過,未免多余。但我卻覺得你并不聰明。”

    李景肅挑了挑眉。司徒瑋仰頭看著他,直言不諱:“你再怎么迷戀他,司徒曄也不可能屬于你。北茹王不會允許,昱朝臣民不會接受,就連他自己也不會同意。你卻因此成了有名無實的柱國大將軍,沒了軍權、丟了婚約,現(xiàn)在還想為他出頭報仇。你說你是不是個傻子?”

    他本以為這番話會激怒李景肅,或者刺激他,能給自己帶來一點點逃脫的機會。然而他很失望地發(fā)現(xiàn),李景肅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我的行為是否愚蠢,用不著你來cao心。他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也并不重要。只要我對他一心一意,便足夠了。若你覺得我李景肅就此失勢,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也太不了解我們北茹人!”

    司徒瑋瞠目結舌,忍不住脫口而出:“司徒曄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他還有什么能讓你戀戀不忘的!?”

    李景肅目光一閃,怒意驟然爆發(fā),一把抓住司徒瑋,劈頭沖他怒吼:“他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你們好歹是堂兄弟,你怎么下得去這樣的毒手!?”

    司徒瑋嚇得臉色煞白,嘴上還在硬撐:“我只是奉命行事!誰叫他自己不好,非要惹北茹王生氣!?”

    “你這個幫兇有什么臉狡辯?劉輝對男子一向不感興趣,他會對司徒起邪念,不是你和劉淼攛掇的,還會有誰!?”

    “還有你啊!”司徒瑋邪笑,“別忘了,最先對他下手的人,是你!中原的天子,奇貨可居吧?你把人開了苞玩夠了,再獻給北茹王,你真的有把自己的君主放在眼里嗎?就算他不好男色,你覺得他心里真的不會介意你先斬后奏自作主張?”

    冷笑一聲,他滿意地在李景肅臉上看到一絲動搖的神色,狠狠地加了一句:“就算你要玩,也該是君王賞賜給你才對!”

    李景肅終于沒忍住,猛然將他摜在地上。司徒瑋驚叫一聲,額頭撞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巨響。隨即又被揪起來,腦袋又疼又暈,伴隨著嗡嗡的聲音和眩暈的重影。

    李景肅蹲在他身前,銅鈴般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再多說一句,我讓你死得比那幾個侍衛(wèi)還慘!!”

    “……你就算殺了我,又能怎么樣?劉淼總要回來,劉輝也總會知道……”

    “他們不會為了你司徒瑋,跟我翻臉!”

    司徒瑋哆嗦了一下:“那……阿盧戈扈朱呢?那也是劉輝的小舅子!”

    李景肅平靜地反問:“阿盧戈扈朱失蹤,關我什么事?他跟司徒的事有關么?”

    司徒瑋一時語塞,吃不準李景肅是不是果真不知阿盧戈兄弟也有份參與。李景肅卻起身拿過紙筆,丟在他面前。

    “寫下極樂草解藥的配方。”

    司徒瑋一愣:“什么?”

    “你知道的吧?我聽御醫(yī)說,你從起在昱朝時就對草藥頗有研究,在京城小有名氣。以你的秉性,肯定研究過極樂草的藥性吧?”

    司徒瑋沉默片刻:“我確實知道。不過,我寫也是死、不寫也是死,我為何要告訴你?你讓程艾自己研究吧!反正極樂草的藥性死不了人,只會讓你更快樂!”

    “寫!”李景肅冷冷地命令,“你寫下來、寫對了,我今天就不殺你。”

    “哈,我敢相信嗎?你虐殺了那幾個聽命行事的侍衛(wèi),而我這個主使者,只靠一張藥方就能交換一條命?”

    “你不是說自己也是奉命行事?那么我相信你。你把藥方告訴我,我回去驗證。若是藥方無效,我再來找你索命,同樣不難。”

    黃金裝飾的匕首悄無聲息地抵在司徒瑋頸間,李景肅瞪著他逼問:“還是說你真的活膩了,想要今天就死呢?你要知道,我只不過想讓他少受幾天苦罷了。你不肯給我藥方,大不了御醫(yī)慢慢試,多費些時日。這個條件對你是天大的便宜,你還有什么籌碼能和我交換的?”

    司徒瑋咬了咬牙,抓過紙筆,跪在地上飛快地寫起了藥方,不一會便寫滿了半張紙,推給李景肅。

    “程艾看得懂。這方子我自己試過,確實能解極樂草之毒。從藥理上來說,應該也不會有副作用。”

    李景肅拿起那張紙看了看,折起來收入懷中,起身便走。

    司徒瑋終究不甘心,喊了一聲:“就因為他是皇帝嗎?”

    李景肅停下腳步,扭頭看他。他恨恨地追問:“因為他的天子身份,你們才這么著迷?”

    “……倘若皇帝是你,李景肅或許早已與長惠郡主成婚。”

    李景肅毫不在意地推開房門,堂而皇之地離開,如入無人之境的姿態(tài)再度刺傷了司徒瑋的心。他維持著趴跪在地的姿勢,雙手緊緊地捏著拳,連指甲刺傷了掌心也毫無所覺。

    除了恨,他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