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沖突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你也是瘋批 [快穿1V1]、【快穿】性冷淡美人總被男主爆炒、萬人迷被變態攻們追著叫老婆、奪舍[ABO]、攻寶雌墮日記、小娘、大概是兩個s的愛情、【無限流】愿月亮見證誓言、美強慘老師懷了我的崽、黃岡密卷
“松開!快松開!!” 臉頰被一股克制的力道急促拍打,昏昏沉沉的司徒曄一時反應不過來到底怎么回事。直到下頜被強硬掰開,他才明白李景肅的意思是叫自己張嘴,松開一直緊咬著的手臂。他無意識地發出呻吟的鼻音,覺得嘴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咬這么狠,一點都不覺得疼嗎!?這可是你自己的手!” 李景肅的氣急敗壞聽在耳中無比可笑。司徒曄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倚在他身上,看著他用泉水幫自己清洗小臂上的傷口。那傷口血rou模糊,是一個完整的橢圓形咬痕,正是自己在剛才的激情中用盡全力咬出來的。 是啊,一點都不疼。他想這樣回答,但是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眼淚仍在無意識地流著,停不下來。他的身體仍然沉浸在激烈歡愛后的余韻中,但他的心靈卻被巨大的恐懼和恥辱填滿。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習慣這種被迫的性愛了。 龍陽之好,在昱朝的高官貴族當中并非什么罕見的嗜好。除了毫不避諱專注此道的司徒瑋,本身有妻妾而又豢養孌童的顯貴富豪不在少數,甚至還會以孌童的姿色互相比拼夸耀。 司徒曄長在宮廷,即便被他父親保護得很好,仍見過不少這種糜爛的場面。加上他本性潔身自好,更是對龍陽一事頗為反感。他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身體竟然也會在男人的褻玩侵犯中體會到快感,跟那些媚態萬千的孌童一樣沉溺情欲、呻吟浪叫,跟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司徒瑋一樣! 這種巨大的打擊足以將他連根摧毀,又豈是手臂上的小小疼痛可以相比? “你哭什么?我應該沒有弄傷你吧?”幫他洗好傷口的李景肅看到了他的淚痕,眉頭擰成一團。司徒曄淚眼朦朧,看不清李景肅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一股無邊的恨意涌上心頭。 這個人帶領大軍攻下了他的都城、焚燒了他的宮殿、殺死了他的人民。這個人奪走了他的自由,撕碎了他的尊嚴,將他當做奴隸、娼妓,壓在身下肆意凌辱。明明是不共戴天的敵人,可是那令人發瘋的快感是怎么回事?那令人沉溺的歡愉從何而來?明明應該是強暴和掠奪,不該有任何快感,更不該有任何留戀才對啊! “我恨你!……我恨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怎么可以!?” 他終于啞著嗓子喊了出來,掙脫了李景肅的懷抱,腳下一個踉蹌跌在池水中,嗆了幾口水。李景肅趕緊把他撈起來。他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瘋了一般地掙扎,迸發出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李景肅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急于安撫,不由地手忙腳亂。池水也被兩人的動作攪動,撲騰得水花四濺。 “主人?發生什么事了?” 聽到異常響動的穆陵急忙跑來查看,卻對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李景肅心中惱怒,發狠制住司徒曄,在穆陵的協助下硬生生把他拽出了溫泉池。 離了溫泉的司徒曄結結實實打了個寒戰,被穆陵用毛氈裹住,突然間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坐倒在地,無聲無息地淚流滿面。穆陵莫名其妙,用眼神詢問李景肅,見自家主人黑著一張臉,沒好氣地抱怨:“剛才還好好的,不知道突然間是怎么了!” 他的確郁悶,更是滿心挫敗。溫泉中一場歡愛酣暢淋漓,不僅他自身心滿意足,能看出司徒曄也是動了情的。一場令雙方都充分享受到美好的性事,本讓他成就感十足,卻沒想到司徒曄不僅為了克制自己咬傷了手臂,更在清醒后立刻翻臉。這讓他情何以堪? 李景肅繃著臉,胡亂擦干身體穿好衣服。那邊穆陵沒有得到命令,也不敢隨便幫忙,只能任由司徒曄裹著毛氈一動不動。李景肅瞥了一眼,沒好氣地吩咐穆陵去集合士兵準備回營。 轉身對司徒曄說:“不想穿衣服的話,你就這么裸著身子跟我回去,讓你的臣下都看看?” 這句話果然刺激了司徒曄。他陡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看向李景肅,后者鐵青著臉開始幫他擦拭頭發。司徒曄知道自己不能就這么回去,強打精神開始穿衣服,刻意忽略身體上新添的歡愛痕跡。 等穆陵回來復命時,兩個人已經穿戴整齊,只是氣氛比先前出營時還要低落。李景肅自己先上馬,吩咐穆陵:“讓他騎你的馬,你幫他牽著。” 穆陵驚訝得合不攏嘴,司徒曄也十分意外。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有點不知所措。穆陵還想再確認下,李景肅已經勒馬先走了。他只好扶著司徒曄上馬,牽著韁繩跟上李景肅,臨時做了一回馬夫。 對他來說,為昱朝皇帝做馬夫倒是無關緊要。他家是李景肅家的世襲奴仆,他本人從小與李景肅姐弟一起長大,對他忠心耿耿。別說是給敵國皇帝牽馬,就是李景肅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同樣,不該多問的事,他也習慣了絕不多問。 馬背上的小皇帝安安靜靜,一聲不吭,雙手抓著馬鞍,低著頭也不管路是怎么走的,一副溫順的模樣。走在前面的李景肅不說話,穆陵自己也沒話說。倒是后面跟著的士兵,剛剛享受了一番溫泉浴,一路上歡快交談,氣氛十分活躍,更襯得他們三人之間靜得詭異。 事實上司徒曄在馬背上早就已經坐不住了。 溫泉中的情事雖然沒有弄傷他,實際上還是相當激烈。在泉水的滋潤下不覺得有什么,摩擦過度的后xue難免腫脹充血,加上山路顛簸,硬邦邦的馬鞍咯得后xue生疼。他又不好意思頻繁調整姿勢,越走越覺得撐不住。冷不防那匹馬小跑了兩步,下身被馬鞍撞了兩下狠的,他再也受不住,呻吟出聲,這才引起穆陵的注意。 “永嘉帝,您怎么了?” 眼見司徒曄額頭冒汗、臉色蒼白、滿臉難受的樣子,穆陵慌忙詢問。司徒曄輕輕抓了他的衣袖,彎著腰低聲對他說:“慢點,……行么?” 穆陵見他跨在馬上的兩條腿都在發抖,心里有幾分明白,也不好明說,便點了點頭:“明白了。您暫且忍耐,快到了。我讓馬再走得穩當些吧。” 安撫司徒曄的同時,穆陵望了望李景肅走得更遠的背影,暗中嘆氣。他知道自家主人對這個昱朝的少年皇帝,當真是喜歡的。可他不知道,這份喜歡究竟該不該存在。單單只是對方昱朝皇帝的身份,這份喜愛之心,便怎么都不可能得到回應、開花結果吧? 本來么,攻破了別人的都城、打下了別人的江山、掠去了別人的自由,還能指望別人不恨你么?這道理,聰明如主人,又怎會不明白? 不管怎么樣,山路總有盡頭,一行人很快便順利回到營地。還沒走到營地正門,早聽見營中喧嘩吵鬧。李景肅臉色更難看,勒緊韁繩快馬入營。只見中軍營帳前亂哄哄的一堆人圍著,他當即大聲呵斥:“都在這里吵什么!?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用的是北茹話。敢在中軍大帳前喧嘩的,肯定不會是昱朝的俘虜。 人群見他回來,當即朝兩邊散開,露出為首的征南將軍劉淼,毫不示弱地大聲道:“我有事找你,你卻不在!我這個副將,連你主將的去向都不知道,這又是哪門子的規矩?” 李景肅自知理虧,翻身下馬,冷然道:“沒有知會一聲,是我不對。這后面山谷里有一處溫泉,我迫不及待想去試試。” 劉淼頓時臉上放光:“溫泉?這小破地方,竟然有溫泉?” “嗯,雖說不起眼,也是難得。我想不如讓大軍在此休整三日,讓兄弟們都放松下,你覺得怎樣?” 劉淼一拍大腿:“那可真太好了!反正也不差這三天!” 李景肅“嗯”了一聲,又問:“你找我什么事?” “哦,對!比起溫泉,這事更要緊!” 劉淼扭頭吆喝了一聲,他手下的士兵推搡著七八個踉踉蹌蹌的人上前,用力按著肩膀讓他們在冰冷的地上一字排開跪下。 “這幾個昱朝俘虜吃了豹子膽,他媽的竟敢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