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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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上……皇上?” “唔……” 司徒曄發(fā)出無意識的呻吟,用盡全身力氣撐開眼簾,仿佛從深淵中爬出來一樣。模糊的視線中見到的是兩個內(nèi)侍的臉,兩人都是驚喜交加的表情,其中一個還當場落了淚。 “皇上總算醒了……總算醒了……” 司徒曄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啞得厲害,幾乎說不出話,頓時咳嗽起來。一個內(nèi)侍趕緊拿水給他喝,另一個扶著他坐了起來。幾口溫水下肚,他覺得好了一點,啞聲問:“什么時辰了?你們幾時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皇上還不知道,您發(fā)了寒熱,已經(jīng)昏睡兩日了。” 司徒曄一陣茫然,低頭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一套干凈的白色里衣。手上的鐵鏈依舊礙眼地鎖著,但在他的手腕上纏了一圈柔軟的絹布,絹布下的肌膚隱隱作疼,應該是已經(jīng)被鐵鏈磨破了。 但與全身的疼痛相比,手腕上這點疼根本無足輕重。關節(jié)酸痛,肌rou沉重,尤其是身后那個隱秘的部位疼痛難忍,讓他很難保持端正的坐姿。他不敢用手去摸,能感覺到身下相當清爽,顯然是清洗過了,或許還上了藥。但他不敢問究竟是誰幫自己清洗的。所謂的發(fā)熱,應該也并非著涼所致。 他暗中攥緊拳頭,低聲問:“我昏睡這兩日,都是你二人照顧么?” 兩人又對視一眼,面露難色。他知道有隱情,催問道:“說實話!” 年長些的內(nèi)侍到底膽子大些,答道:“皇上恕罪。奴才們理當照顧皇上周全,但那蠻將不許奴才們近皇上的身。前兩日,都是他……在皇上身邊的,奴才們今日才被允許進來侍奉。” 司徒曄緊緊咬著嘴唇。這么說來,是他幫自己清洗身體、更換衣物,也是他照顧了發(fā)燒的自己兩天,在他親手造成這一切之后?何必這么假仁假義啊!強逼自己的難道不是他?肆意凌辱自己整整一夜的不是他么? 那份疼、那份屈辱、那份絕望、那份恨,漸漸在混沌的腦中清晰起來。司徒曄驟然閉上眼睛,不愿去回想噩夢般的那一夜。 “你們出去吧。”他對兩個內(nèi)侍說,“非召勿入。” “皇上……” 兩人猶豫,司徒曄決然地將二人趕走。瑞福殿大門關上的時候,他再撐不住,頹然地倒在榻上,精疲力盡。 他想起來了,那晚他失去意識之后,李景肅并未停止侵犯。后來他短暫清醒過來,卻是被cao醒的。昏昏沉沉間,他也不知道對方究竟做了幾次,也不知道自己被弄射了幾次,只覺得李景肅翻來覆去一直在cao他,將他擺弄了幾個姿勢,像是在玩弄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偶。 到最后,他已經(jīng)什么都射不出來,渾身脫力,卻還是沒有被放過。他尖叫哭喊,用細若游絲的氣力掙扎,覺得要被cao死在這張龍榻上了,直到再也沒有力氣醒來。 發(fā)熱昏迷整整兩天,便是那晚過于激烈的侵犯所致。他本來就沒什么體力,哪里承受得住這樣不要命的索取? “混蛋……混蛋……”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哭泣求饒,想起自己毫無尊嚴地被肆意侵犯,想起堂堂大昱天子淪落為敵將身下的玩物,無力地掛在對方身上任憑予取予求……屈辱和憤恨讓他再度流下眼淚。他死命攥著薄被,緊緊蜷縮著身子,淚水順著眼角打濕了枕頭。 其實他早有預感,李景肅對自己別有居心。他雖是處子,到底已經(jīng)十六歲,也知道自己相貌生得俊美。宮中女子雖然無人得他寵幸鐘愛,但宮女們看他的眼神,總有一種渴望和愛戀。他至今還記得登基那日,自己盛裝華服、面容精心修飾,收獲了多少大臣和使節(jié)驚艷的目光。若論相貌,自己在同輩皇族之中,堪稱數(shù)一數(shù)二。 這些日子,日日與李景肅同居一殿,夜夜同塌而眠,他早已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如非必要,他連眼神接觸都極力避免,生怕對方不知什么時候邪火攻心。然而終究是沒能逃過。 或許作為一個俘虜、一個戰(zhàn)利品,遭到如此待遇并非什么稀罕事?又或許,將亡國之君壓在身下肆意凌辱,對一個凱旋將軍來說,該是無上的滿足吧? 到底為什么茍活下來,自己也想不明白了。早知如此,當初連逃亡的念頭都不該有。天子死社稷。淪為敵將的孌腐,不如早點死了干凈。 他猛然坐起,扯動身下的傷口,又是一陣鉆心的疼。后xue,怕是傷到了。雖說上了藥,仍舊是傷得不輕,兩天過去還是這般疼。 他掙扎著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在殿中找了一圈,沒能找到什么趁手的東西。刀刃兵器,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不會留給他的。每晚李景肅回來時,身上的兵器也都卸了下來,從不帶入殿內(nèi)。或許是初見時那一刀,終究讓他多了幾分警惕。 沒法子了,只有撞柱而死吧。他估摸了距離,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足夠的氣力把自己撞死。或許,連勇氣都是不夠的。 “終究是我沒用啊……” 才會山河破碎、都城淪陷、生靈涂炭。才會落得眾叛親離、被俘被辱…… 難怪母親不喜,弟弟不敬,朝中大臣沒人把自己當一回事,連內(nèi)侍總管都帶著玉璽拋棄了自己。唯一不離不棄的騰毅,自己連他的生死都沒法確定。 “朕這個皇帝,真是一無是處、一事無成啊……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眼淚卻滾滾而下。身子很疼,心里卻更疼上百倍千倍。 “嘭”地一聲,殿門被推開,高大的人影快步走近,伸手將他撈起來,質(zhì)問:“你又干什么!?熱度才剛退,又在作踐自己的身體?” 他看著李景肅嚴肅的神情,嘲諷地一笑:“你這話說的……作踐我的人不就是你么?” 李景肅頓時無言以對。 那天晚上,他的確是過分了。 起因是他接到了北茹王送來的軍令,命他處理完朔陽城的局面后早日撤軍,將俘獲的昱朝皇帝司徒曄押送回國都平欒。北茹王一開始就沒有長期占領朔陽的打算,這點他很清楚。但這道命令還是讓他心情極差,整個人莫名其妙地煩躁不已,叫來穆陵陪著喝酒,稍微多喝了些。晚上回到寢殿,肖想了足足兩年的那人蜷縮成一團睡得楚楚可憐的模樣,終究讓他忍不住了。 壓抑了兩年的爆發(fā),兇猛而失控。要說作踐確實是把人作踐了個徹徹底底,從里到外吃干抹凈,一根頭發(fā)都沒剩下。可他本意確實不是要這么糟踐他的。心滿意足后看著懷里徹底失去意識的人氣若游絲的凄慘模樣,他心疼了也后悔了。 慌慌張張地,他為他清理了身上的污穢。少年的身體慘不忍睹、觸目驚心。被整夜蹂躪的花xue紅腫發(fā)熱,白濁混合著血絲從合不攏的洞口緩緩流出,透著殘虐的yin糜。 他把穆陵叫來,命他立刻去將最好的隨軍大夫叫來。穆陵驚訝的眼神讓他頭一次在部下面前感到羞愧,冷硬地命令他趕緊去辦事。 隨后司徒曄便高燒不退,大夫說是受傷所致,并隱晦地說房事不宜過激。司徒曄本就體弱,抱他在懷簡直輕若無物。李景肅知道是自己把人弄成這樣的,心里有愧,便盡心照料,守了整整兩天兩夜,擦汗、喂食、清理、換藥,都是親力親為。 也就是今天,軍中有事他不得不去,便把那兩個內(nèi)侍叫來服侍。趕著處理完軍務,回來卻見兩個內(nèi)侍在外面徘徊,面色焦慮。他頓時冷了臉,追問怎么回事,內(nèi)侍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說皇上醒了、將他們趕了出去。他擔心司徒曄想不開,一腳踢開殿門,見到他坐在地上流淚,心里便氣他不顧惜身體。可仔細想想,他這樣,還不都是自己害的? 被他拽起來的司徒曄還不到他肩膀高。北茹男子普遍身材高大,他本人更是身形偉岸、健美雄壯,他一直引以為傲,族中仰慕他的女子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骨架嬌小、身形瘦弱的司徒曄在他面前,就像個還未長成的孩子、含苞待放的花。 可惜這花已被他強行摘取,揉碎成一地的花瓣。 他如同老鷹拎小雞一般把司徒曄丟回榻上,冷冷地說:“你已是我的人,你的身體歸我所有。我不允許你隨意傷害。” 司徒曄反應激烈地叫道:“做夢!!我是昱朝皇帝,你強迫我已是失禮至極!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你是不是不明白北茹的規(guī)矩?”李景肅冷眼看他,“抓到的俘虜就歸自己所有,要做奴隸還是做侍妾都隨自己處置,當然也可以隨意轉(zhuǎn)賣贈送。你是我的俘虜。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你是屬于我的。” 司徒曄氣得臉色發(fā)白:“蠻人就是蠻人,不可理喻!” “你們中原人對俘虜又能好到哪去?這許多年,多少邊塞民族的兒女被擄被騙,淪為奴隸,至死無法回到塞外草原……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我……略有耳聞,但是……” 李景肅捏住他的下巴,打斷他的話:“我并非要跟你清算過往,而是告訴你,最好早點習慣你的身份。你很快就會明白,等回到平欒,唯有跟著我,你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