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1 療養(yǎ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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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相信,人的個性,記憶,乃至靈魂……應(yīng)該被迫修改么?” 31號知道他們的交易已經(jīng)成立了。 男孩屈著膝蓋,從座椅上轉(zhuǎn)過來。 “我不知道。但是你們和我們,每一個復制體都是這樣誕生的。因為那個人不可能的愿望。”它用指節(jié)輕敲桌面。“至于我自己,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靈魂,究竟是什么東西。” 53號揭開餐盤的蓋子,里面露出一把綁著綠色絲帶的刀叉。 這是他們的暗號。展開絲帶,53號讀取了留言: 【這對餐具內(nèi)嵌了特殊的靶向磁場,能夠影響那個人的記憶和情緒。請你貼身攜帶。】 傳信的絲帶是水溶性的。53號看完就將之扔進了茶水,淡綠色的纖維立刻溶解。 “管家,送上來的茶涼了。”53號很知道,他可以在什么地方跋扈,什么地方收斂。“給我換一杯。” 【是的,少爺。】ai管家鞠躬。【為此,我們深感抱歉。】 53號擺擺手。“下次注意吧。” * 下位復制體本身就很忙碌。有了這個交易,它更加整日在屏幕前搗鼓。 31號也不看它,走出去坐著,倒也不計較99號在邊上涂指甲。 “你這人,真沒意思。”女孩用芙蓉花一樣的嘴唇吹了吹磨得圓潤的水紅色指甲。“你維護一個死人,和它慪氣,寧可與討厭的人靠近。” “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少年冷淡地回應(yīng)。“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自私透頂——” “自私?當然嘍。”99號懶懶地欣賞了一下指甲。“我呢,只在乎喜歡的人。其他人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是,舒明明是——”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女孩冷酷地翻了個身。“我問你,如果有一天原型復活了,他們之間,你會如何選擇?” 31號的薄唇一下子僵住了,仿佛一道透風的窗縫。“這……這是不可能的,他已經(jīng)逝去了上百年……他不可能……” “這么想可不行哦。”女孩開始梳理自己漆黑的長發(fā),嗤笑了一聲。“在這個問題上,我就不會猶豫。只要為了它,我可以把原型舒都殺死。而你呢,你根本不敢選擇。這樣搖擺不定的你,還有什么討厭我的資格?”女孩做了個鬼臉。 “所以啊,我最討厭你了。” * 日光緩緩地拖曳過古堡的外墻。 長生的主人并不太需要睡眠,但是近日來,他經(jīng)常做一些夢。夢見那些過去的,他以為已經(jīng)徹底遺忘的事。 有一些事,他不是很愿意回憶。 舒從很小就能聽到一種特別的聲音。那時他剛記事,舒從說話開始,就一直喃喃自語。 憂憂不喜歡那樣子的弟弟。倒不是因為行為怪異,而是覺得弟弟仿佛在他無法掌握的地方。 “哥哥,我好害怕。”有時那個小小的男孩清醒一點,就緊張地拉住哥哥。 哥哥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但這也讓他顧慮。 “哥哥,有非常可怕的聲音,想要和我說話。”被問了許多次后,舒帶著哥哥躲在角落。“我不知道該怎么描述,總之,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家伙。” 憂憂整了整衣領(lǐng)。他不在乎什么東西是否可怕。他只關(guān)心今晚的菜色。 漂亮的男孩耐心聽弟弟結(jié)結(jié)巴巴地描述著,順手幫他捋了一把不太服帖的發(fā)梢。“那又怎樣,這沒什么大不了。人類都是很可怕的。” 小小的舒眨巴眼睛。他覺得哥哥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如果那個不是人呢?” “不是人,那就更不需要在乎了。”憂憂有一種人類特有的傲慢。 但是這種狀況愈發(fā)嚴重,直到有一次,憂憂拉住了不斷用頭去撞鏡子的弟弟。 “不要過來!不要對我說話!” 弟弟的眼珠瞪得很大,卻沒有焦距,直到哥哥將他拉開。 憂憂將毛巾圍住舒,舒哽咽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平靜。 “它……它什么都知道。而且它對我說,我也不是人。他說我也是怪物。”舒輕輕地復述。“他說我不能像人一樣活著,也不能像人一樣死去,我會付出一切卻沒有任何尊嚴。我會清醒著,卻沒有人在意。我將尸骨無存,卻不能安息……” “不要害怕,舒。”漂亮的男孩將弟弟抱在懷里。他忽然意識到弟弟的這個弱點是完全拿捏在他手里的。“聽哥哥說,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地活著,聽不到奇怪的聲音,和那些事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普通人……”舒蜷縮在哥哥的懷里,催眠一般反復確認。“對,普通人,普通人就好了……” 可是他忍不住打破了這個咒語。 他并不想和舒做普通的兄弟。結(jié)果那一次強迫之后,舒的精神狀態(tài)徹底崩潰。他最后寄居的蚌殼是那小房間,卻也被憂憂殘忍打破,拖出柔軟的蚌體,肆意求取。 劇烈失血,風寒,高燒反復。舒終日昏睡著,即使醒來,目光也沒有任何焦距。 他不言語,也不進食,平淡地耗損著生命。那不是拒絕,也不是接受。生命仿佛從他體內(nèi)的空洞疾速流逝,擋也擋不住。 “這孩子的大腦……有些異常。”醫(yī)生斟酌詞句。“我不知道怎樣讓他復原。他和所有的病人都不同。憂總。就算意志再堅決的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但是他……他沒有求生的本能。” “舒,哥哥錯了。” 周末的陽光輕軟透明,照在他們無聲的拉鋸中。長發(fā)青年眼下落了一層青。并不是因為辛苦,而是折磨。 有生以來,他終于感覺后悔。 憂憂伸臂,握住少年細瘦的手。少年毫無反應(yīng),只剩一副骨架,祥和得令人擺布。 “舒,哥哥認錯,你可以懲罰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絕色動人的青年,眼底流淌著一觸即碎的情緒。“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小舒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對我視而不見……” 憂憂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 微風拂過少年的碎發(fā),搖搖蕩蕩。 外面?zhèn)鱽磬従优e家出動的歡聲笑語。 消瘦的舒終于偏了偏頭。憂憂不禁屏息。 “舒?什么是舒。”他麻木地說了一句。“哥哥,又是什么?他指著憂憂手里的合照。“是這張彩色的東西么?”他指著照片。“不是?那是這個方形的木頭么?” 他睜著無邪且茫然的眼,淡漠地掃視四周。“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