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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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100. 由是昨晚宿在第一峰,朝郁想著若是要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不翻涌不外露,還是搬回自己寢殿一切如舊吧。 一早朝郁便從第一峰御劍回了第三峰想將此事告知那兩人,只是他剛落到第三峰上就見薄椹穿戴好了別著長劍像是要出門的樣子,不禁問道:“師兄你這是有什么事嗎?” 薄椹見跑了一晚上沒影的朝郁又出人意料地來了,勾起笑道:“小師弟來得正好,再晚點我便要走了。南域邊界有處山里流落了一件至寶,這消息還未傳開,我想先和蓮山少主去探一探。” “.......”至寶人人想要,朝郁不由得擔憂此行薄椹是否能安然無恙。 他的白月光師兄看出了他的心思,抬手為他順了順肩側散亂的青絲朗笑道:“不必擔心我,我去去就回。想必快的話能趕上師姐的成婚禮和你的生辰宴。” “什........”朝郁疑惑,他剛要問師姐的成婚禮是怎么回事就聽不遠處大殿石階下不知何時站了位青年公子,著一身合體的華貴袖袍顯得他身姿挺拔身量修長,看不太清對方長相,只能聽見風傳來那人恣意的喚聲:“薄椹你走不走了,再不走一會誤了時辰———” 沒由來地朝郁覺得這人往那一站給他的感覺略有些熟悉,這種特別的感覺在他望向長階下那長身玉立的公子時尤為明顯,但見此他也沒有再多耽擱,跟薄椹拜了禮后目送著他下了石階與那人并肩漸行漸遠,然后轉身進殿了。 往殿里走時朝郁卻輕輕嘆了口氣,心想師兄暫時下山了他不在了算是方便他收心了。 而另一邊往山下走的薄椹被曲澗安勾肩搭背地走著十分無奈道:“你能不能放下手?” 曲澗安挑眉,佯裝嗔視薄椹說道:“你又不讓我在玄劍山上搭你肩了,怎么我堂堂蓮山少主和你第三峰峰主交好到這種程度不行嗎,怎么就有損你端莊形象了。” “哎,薄大公子真是見色忘義不管不顧多年老友,守著你那‘可人兒’連我邀約也不赴了,若不是跟你說了那赤絳和瓏玉在南域界山上出世了你也不會就此要我陪你過去。” 說罷曲澗安不再看薄椹,轉過頭去直視著前路,獨自傷懷獨自美麗。倒是薄椹聽完后被他說得心里冒出點愧疚來,正欲好好安撫順帶感謝一下好友明知可能有危險也陪他去往界山,結果剛動容地看向曲澗安要開口抒情了,就見這公子哥轉回來一臉打趣地看著他笑。 薄椹:“.........”合著這人還是在耍他。 “看,我多善解人意啊,你還沒說呢我就懂了。”曲澗安笑得像只jian計得逞的狐貍,他搭著薄椹左肩的手拍了拍,在薄椹看來很自然地說道:“你不必急著謝我,這一趟危險不危險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取到那顆赤絳和瓏玉哄得你心上人芳心明許后還記著我的好就行。” “說實在我還沒太看清過朝小公子的長相呢,攏共見他兩次還都隔得那么遠,我還真挺感興趣的...........” 薄椹沒搭話,靜靜地被曲澗安勾搭著往山下走。曲澗安說完后也靜下心來籌劃這一路的行程安排。為爭天下至寶哪有表面山那么容易,曲澗安心里有的底不多,好在至寶出世這件事知曉之人寥寥無幾,此行于他和薄椹而言應當不至于要了性命,但大抵也不會太輕松罷。 101. 畫面回到朝郁這里,他甫一進到今愿居于第三峰的寢殿就見笑容滿面慈愛溫柔的他娘陸夫人正襟危坐對著一旁乖巧的水枝jiejie和今愿說著什么。 看見小兒子來了陸夫人輕輕招手道:“兒子,就坐到小今旁邊吧。” 朝郁一頭霧水地被安排坐下了,桌上有剛奉上熱乎的杏仁茶,他感覺先前那氣氛溫馨和諧的顯得自己在這有點多余,就戰術性端起杏仁茶喝了起來。 “兒子啊,娘和你爹商量了一下,決定下個月趁著天氣還不算冷,挑了個良辰吉日為你jiejie出嫁的大喜日子,就定在十月初五,到時候十月初七你的生辰也好好cao辦一番。” 突然被狙朝郁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站起來對水枝師姐行了一禮笑道:“恭喜jiejie心想事成啦,誰娶了jiejie必定日后幸福美滿。”水枝過了不好意思的階段,笑意盈盈地對小師弟道:“承你吉言,小師弟還不知道是誰吧?” 今愿也笑,對重新落座的朝郁說道:“哥哥還記得第七峰上的那個青年才俊江衣載嗎,我上次說的水枝jiejie的心上人就是他呢,等下個月完婚江師兄就能正大光明地搬過去與水枝師姐共同管理第四峰了。” 朝郁回想了一下似乎有一日曾在某處遠遠地見過江衣載一眼,那人著藍衫身形修長,冷淡的眉眼看樣子不像是熱絡的人,他回頭瞄了眼正說話的陸夫人母女,不由得悄悄問今愿道:“那江衣載是藥學長老的大公子吧,他和水枝師姐心意可相通?他可愿意?” 今愿也壓低了聲音道:“自是愿意,是他主動向夫人提的親,不然水枝師姐才不會這么著急就選了下個月的日子成婚,她可是等不及了呢。” 聞言朝郁再度看向喜悅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水枝師姐心想,這對郎才女貌的璧人才該是天作之合。 這樣幸福真實的笑叫朝郁有些羨慕,心里卻不免落空而酸脹脹的。或許他娘也想看到若干年后他娶了溫婉端莊的妻子,也會這樣欣慰吧。 只是他好像現在就讓她、也讓自己失望了。 102. “哥哥,我要搬回第四峰了,師兄能教我的都差不多了我也不好再多叨擾他。” 聞言朝郁心思一動,悄聲道:“那正好,我也搬回第一峰。” 今愿有些意外,他還想怎么委婉勸說小朝哥哥別留在第三峰白給師兄撿便宜,其實這是他和薄椹商量好的,三個人湊在一起小半年也沒個結果,既然小公子好了那他倆各退一步,從頭開始公平競爭。他大概能知道師兄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下山去找什么至寶應是為給哥哥準備生辰禮吧。 看了眼上座一直商討婚禮細節的他娘和他姐,朝郁復又低下頭有一口沒一口地淺嘗那杯淡淡香氣的杏仁茶,心里天馬行空地想古代富貴人家的膳食真的好好吃好好喝,剛今愿還跟他小聲說叫他留下來吃午飯。 “我原來在第四峰上的院子后弄了個小廚房,等待會搬回去后我現調些rou餡,咱們中午吃小籠包怎么樣?” 聽見吃小籠包朝郁兩眼放光下意識就“嗯嗯”應下了,等反應過來才想起自己明明說要保持距離,可是今愿跟他已然太親近太自然了,雖說他對今愿有一點模糊的喜歡,但有時候也會在今愿對他nongnong的哥倆好兄弟情中被帶過去了,再回想就不分不清自己對今愿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雖沒有對薄椹那樣蠢蠢欲動,但今愿跟個必備品似的天天明晃晃地在他眼前轉悠。 可能怎樣都是我單箭頭吧,我沒法再把薄椹純粹地當做兄長,但這趟渾水不太想拉今愿下來,還是能自我控制一下把小今單純地當師弟的。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師弟他更希望只會是他一個人的.........好朋友。 那日是陸夫人帶著水枝來第三峰找今愿要他幫著在第四峰料理近期成婚的事宜,開完簡短的晨會后朝郁跟著今愿興致盎然地去了第四峰跟他學包包子,包的奇形怪狀還有蒸出來露了餡兒的,被兩個人嫌棄地喂給了小黃狗們。 午夢千山,窗陰一箭。 晌午朝郁躺在今愿的床榻上安然入睡的時候又是否能預料到,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在成婚禮和生日宴后很快就要長久地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