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借微服私訪之名,行不軌之事(微改動)
夜深人靜,群星璀璨,明月高掛,在床上躺了一天的黎慕卿,此刻正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天上高懸在夜空的明月,思緒紛飛。 心不在焉的黎慕卿,渾然不知,他的身旁站著進來許久的昕竹。 看著靜靜賞月的黎慕卿,她的心又一次快速的跳動著。 ‘砰砰砰...’ 劇烈跳動的心,跳的感覺令她心慌,又帶點點興奮。 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光風霽月的圣女大人,眼中帶著點點愛慕,連進房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凈。 自從那次在花街上,一名陌生男人在她的懷中隨意塞了一本書后,打從她一打開書,看到書中的那令人羞恥的畫,每當看到圣女大人,她的心便忍不住的劇烈跳動著。 莫名的情感,她并沒有感到不安,反而興奮又欣喜。 就這樣,黎慕卿靜靜的抬頭望月思緒飄遠,他的貼身婢女卻在一旁癡癡的看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遲遲不見昕竹出來的凌風,悄無聲息的邁進寢殿,抬眼便看見,圣女大人在望月,昕竹卻在一旁癡癡的看著圣女大人。 看著昕竹看圣女的眼神,黑沉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然,快到令人以為是錯覺。 此刻他,其貌不揚的臉上面無表情,看著竟讓人心中莫名的產生一種害怕感,似被一只訓練已久的 猛獸,一瞬不瞬的盯著的可怕感。 輕敲房門,一瞬間便驚動了癡癡望著黎慕卿的昕竹。 收到驚嚇的她,剛要發出一聲驚呼,便被打斷。 “何事?” 黎慕卿看著站在寢殿門口的凌風,便知道剛剛輕敲房門的是他,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貼身侍衛,不解的問著此刻面無表情的凌風。 “圣女大人,夜幕了,您該就寢了。” 說完,淡淡的看了眼站在黎慕卿身旁的昕竹,淡聲道。 聽著凌風侍衛的話,黎慕卿看了看夜色,喃喃自語道。 “丑時了啊,時間過的真快。” 在黎慕卿身旁站著的昕竹,自然是聽到黎慕卿的低喃,垂眼柔聲說道。 “圣女大人,快就寢吧,奴婢為您寬衣。” “不必了,我自己來便好,你們出去吧。” 說著,想起什么似的,抬眸問道。 “今晚是誰守夜?” “回圣女大人,是屬下。” “好,你便在門外守夜吧。” “是。” 遣退了所有人,黎慕卿獨自賞了會月,便解衣入睡,一夜好眠。 寧靜的清晨,被一聲清亮悅耳的鳥鳴聲打破,當第一縷暖陽照進圣女寢殿中,便看見床上熟睡的黎慕卿。 只見俊雅出塵的面容上,隱約間露出一抹令人迷醉的淡淡笑容,似在熟睡在云端,做著美夢的無憂仙。 微風吹拂過朦朧輕紗,伴隨著聲聲悅耳的鳥鳴,驚起陣陣清脆的銀鈴聲。 一聲似貓兒般的嚶嚀,在這不大不小的圣女寢殿中響起,只見床上的人兒動了動,便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靜靜的呆望著房梁,不知在想著什么。 就在這時,一聲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伴隨著敲門聲,還傳來了昕竹的輕柔嗓音。 “圣女大人,您醒了嗎?奴婢是否現在進來為您洗漱更衣?” 看了看身體,確定無痕跡之后,便看了眼藏在枕下,昨日拜托懷玉配制的凝膏。 不知想起什么,把藏在枕下的凝膏拿出,放入床頭的暗格中,理了理里衣,便溫聲說了聲‘進來吧。’ 很快,昕竹便帶著幾名侍衛女,為黎慕卿梳洗更衣。 待梳洗更衣完,在黎慕卿剛要踏出房門,便聽見昕竹在一旁說道。 “圣女大人,明日便是太子的生辰宴了,您有什么想要送的,奴婢這就去準備。” 聽著昕竹的話,黎慕卿一愣,他好似忘了明日是太子生辰宴這件事了,好在昕竹剛剛提醒他。 呆愣的表情不過三秒,便換上往日淡雅的模樣,粉唇輕啟,溢出一聲溫潤似珠玉的嗓音。 “你去準備吧,選一件得體的物件便可。” “是。” 說完,便往圣女的藏寶閣趕去,待昕竹前腳剛離去,就見不遠處一位公公邁著小碎步朝這趕來。 待看清人后,便聽見那公公尖著嗓子,恭敬的對他說著。 “圣女大人,陛下邀您前去御花園一見。” “好。” “圣女大人,您跟我來。” 待黎慕卿跟著公公來到御花園,便看見陛下與王后,太子,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小王子竟也在這。 一一向四人問了安,謝過陛下的問候,便端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他們四人聊家常,時不時的他應著聲。 面容平靜,內心泛著波瀾的黎慕卿,并不知道,魂不守舍的他,被太子一一看在眼里。 并未發現黎慕卿魂不守舍的王上,笑著溫和的問著黎慕卿。 “穆卿圣女,昨日病了,今日剛好,可要出來透透氣啊。” “是陛下。” “穆卿圣女,明日便是崇兒的十八歲生辰了,剛剛崇兒說,這次改個新穎的方式來祝賀他的十八歲生辰宴。” 滿肚子疑問的黎慕卿,壓下心中的疑惑,靜靜的聽著陛下接下來的話。 “崇兒決定,明日的十八歲生辰宴不在宮中辦,想要個新穎的花樣,我們都到外面微服私房一月,你看可好?” 聽著陛下的言論,沉思了會,慎重的回答道。 “陛下,我覺得這樣做有些欠妥......” 話未說完,便被一聲清列干凈的嗓音打斷。 “穆卿圣女,覺得有何不妥呢?” 無懼的迎上太子含有深意的目光,玉潤珠圓的嗓音不卑不亢。 “敢問太子殿下,倘若明日大家都去微服私訪一個月,那么朝中瑣事需要誰辦?” “這自然不用穆卿圣女擔心,我已和父皇商量待我們微服私訪,朝中所有瑣事均有吾弟——逍遙王來處理,不知穆卿圣女意下如何?” 黎慕卿看了看在一旁悠閑的黎之晨,沉思許久,發現他找不出什么理由來反駁太子的話,便無言同意了。 陛下見黎慕卿同意了,淡便笑著說。 “既然穆卿圣女答應了,那明日便隨我們去吧。” 話音剛落,黎慕卿剛要說什么,便聽見太子含笑著說。 “穆卿圣女,你多年未出宮,就隨我們同去吧。” “可...” “穆卿圣女難道要拒絕我這個壽星嗎。” “我明日跟隨便是。” 不知不覺,午膳時間到了,黎慕卿與四人相繼吃了午膳后,便借事務為由,步伐優雅的離去。 回到寢宮,吩咐好昕竹收拾好明日的物品,便去處理政務了。 忙了一整個下午的黎慕卿,到了深夜終于停下手中的筆,解衣睡去,一夜無夢。 隔日一早,天還蒙蒙亮,黎慕卿早早起身,梳洗寬衣完,便趕完大殿走去。 一進大殿,便看見不知在那站了多久的太子,問了問安,便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陛下的出現,毫無想要說話的意思。 待太陽高升與天空,陛下與王后這才姍姍來遲。 待到巳時,大隊人馬便出發了,王后與陛下同做一輛馬車,太子與圣女則各一輛。 馬車漸行漸遠,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在這時,一聲長長的馬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原來,是王上與皇后那輛馬車,不知撞到什么,出了故障,不能行使。 馬兒的嘶鳴驚動了本在馬車里的太子和黎慕卿。 太子下了馬車,侍衛告知陛下和王后的,馬車中途撞上了大石頭,導致車輪松動,不安全。 黎楠竹看了看被攙扶出馬車受了些驚嚇的母后、父皇,深邃的眸看了看遠方的落日黃昏,緋唇輕啟。 “既然如此,那就找個地方歇一歇。” 說完,步伐沉穩的走向黎澤錦和芊熙月的身邊,問了二老的身體狀況,得知沒事了,便長呼一口氣。 看了看天色,便問了在一旁休息的黎澤錦。 “父皇,孩兒見天色漸晚,得需找個落腳的地才行。” “你去安排吧。” 很快,侍衛尋得前方不遠處有一家客棧,太子便安排二老坐他的馬車,自己則與黎慕卿同塔一輛馬車。 馬車里,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太子,黎慕卿的心中不知為何竟莫名的閃過一絲心慌,雖已不是第一次與他同坐一輛馬車,但心中突然出現的心慌令他有一絲不安。 這種不安,從他坐上馬車出發時,便開始了。 心中的不安感,令他有些不適,又害怕,就好似,那蒙住他雙眼的男人,一直在某個地方暗中盯著他,隨時都可能會沖上來把他擄走折磨似的。 隨著小隊人馬的一路趕往前方客棧,終于在天還沒黑時,入住了客棧。 夜晚,群星在夜空閃爍,如鉤玄月高掛與星空,寂靜的夜里,所有人都進入夢鄉,除了守夜的侍衛盡職的守夜著。 靜謐的夜晚,偶爾聽見幾聲蟬鳴,與幾聲不知名鳥兒的鳴啼,安寧和諧的令人不忍心打破它的美好。 一陣微風吹拂,守在黎慕卿門外的侍衛,只覺得一陣微風拂面,隱約間看到一抹黑影從他眼前快速掠過。 眨眨眼,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現眼前有什么可疑人物,剛一放松,便聽見圣女房中出現一聲響動。 大驚失色的他,一邊輕敲房門,一邊急忙喊著。 “圣,穆卿少主,穆卿少主,您在里面嗎,發生何事了,少主?” 他的喊叫,驚動了在熟睡的王后與王上,皇上聽到在侍衛在叫什么,便趕忙披上風衣,出了房門問。 “何事喧嘩?穆卿不在房里嗎?” “稟家主,屬下剛聽見穆卿圣女的房里有異響,敲了圣女大人的房門,遲遲不見圣女大人的回應。” “什么?!快,把打開.” 當侍衛把門打開后,進入廂房,卻見床上空無一人,荒神的他,急忙向皇上稟告。 “混賬!混賬!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為何會無故失蹤!你是怎么守夜的!混賬!” “家主贖罪,家主贖罪...” “來人,快,快去尋穆卿。” 話音剛落,太子剛好從房中走出,一起與整理好儀態的王后來到黎錦澤的身邊。 黎楠竹深邃的眸,看著空無一人的廂房,一言不發。 在外的侍衛找遍了方圓十里,都沒發現黎慕卿的蹤跡,便把這噩耗告訴黎錦澤。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再去找!每一處地方都不得放過!好好的大活人為何會不見!” 看著火冒三丈的黎錦澤,鎮定的太子便提議一同與侍衛尋找黎慕卿。 尋了半夜的侍衛,依舊無果,便回去復命,只留下太子與幾名侍衛繼續尋找。 找了許久黎慕卿的侍衛們,早已精疲力竭,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太子早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