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耽誤
明天到來,不出所料的,開門又看見一身光鮮亮麗的展亦呈。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絲毫沒有被昨晚的拒絕打擊到。也不管別人的拒絕,生拉硬拽的將白小魚推上車。 “我帶你治嗓子去。” 到了醫院,展亦呈已經約好了虹市最好的五官科醫師,白小魚身上還掛著松松垮垮的家居服,就被拖著做大大小小的檢查。 醫生看完白小魚的檢查單,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嗯...咽喉處炎癥,你之前做過聲帶小結手術,加上長期不發聲,導致聲帶韌性比較弱。” “建議你以后少接觸一些刺激性較強的食物,不要過度飲酒。還有,定期來醫院做檢查。” 白小魚乖乖點頭,一副像是被班主任抓住做壞事的好學生樣子。 展亦呈陪著白小魚開了藥,回到車上。 “生理上問題不大的話,接下來就是心理上的問題了。” 然后,他們來到了楊醫生的治療室里。 展亦呈和楊醫生果然很熟,可以一個電話就改變了楊醫生的日程安排,雖然見面時楊醫生沒給展亦呈什么好臉色,但白小魚知道他們關系很好,這種親昵熟悉的氣場,就像... 就像遲野和李美美待在一起時那樣。 把展亦呈喝退出治療室,看著精神萎靡的白小魚,楊啟明微微嘆了一口氣。上次本來以為已經快接近真相了,結果把人嚇得再也沒來過,這次楊啟明打算還是不要逼得太緊,徐徐引導。 白小魚緊張的心情慢慢被安撫下來。他們誰都沒有提起,白小魚在過去的一年里,為什么沒有過來治療,又發生了什么。好像這一次見面和之前的每一次的治療沒什么兩樣。 快結束時,白小魚的手在鍵盤上,敲了又刪,還是坦白出。 “楊醫生,之前你問我失語是不是因為那場大火,我仔細的想了一下,我的失語不是那場大火引起的。但確實和那天的人有關,但現在我也沒有辦法聯系到他,所以不知道該怎么辦。” 楊啟明看完壓制住有些激動的心情,“方便,告訴我他的名字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呢?” 白小魚的目光閃爍了幾下,慢慢在屏幕上敲出兩個字。 “簡豐” “簡豐,應該和白小魚一樣是福星孤兒院收養的孤兒,找到他,也許對治療白小魚的失語有很大的幫助。”楊啟明拍了拍展亦呈的肩膀,“你怎么突然對白小魚關心上了?” 展亦呈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可是人民公仆,關心一下弱勢群體,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楊啟明才不信他的鬼話,能讓展亦呈失常的事只有一件。 “難道,他和圣鳴有關?” 展亦呈沒有回答楊啟明的問題,“楊醫生,你還是好好治你的病人,好奇心不要這么重。” 接下來的日子里,展亦呈每天都會去白小魚家,美名其曰,監督白小魚戒酒。他來的有時早有時晚,有時帶著東西有時沒帶東西,但絕不缺席。 敲門聲總是很大聲,像是要敲開白小魚緊閉的心門一樣。展亦呈步步緊逼,白小魚退讓不及,讓他單刀直入的闖入自己的生活。 “你為什么喜歡我?”白小魚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展亦呈一邊脫下外套,一邊不厭其煩的回答到。 “喜歡這件事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它沒有為什么,它只是發生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為什么喜歡你,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擺在我面前,讓我無法忽視。” 展亦呈確實說過很多遍了,但這似乎依舊無法說服白小魚。 不真實,強烈的不真實的感包裹著白小魚。 不管是展亦呈貼心的舉動,還是溫柔的語氣,亦或是甜蜜的情話,都有種眼不見底,意不達心的感覺。這讓白小魚焦躁不安,他吃了兩片安眠藥,自顧自的準備去睡覺。 展亦呈看他往臥室里鉆,硬拖著他不讓他睡。“這個時候睡覺,你晚上還能睡著嗎。” 白小魚看了小窗外微微西斜的日頭,“可是,我剛吃安眠藥了。” “安眠藥這種東西,是幫助你在該睡覺的時候能睡著,不是讓你在不該睡的時候瞎睡。”展亦呈是真的都點火了,“你到底是真的想睡覺還是單純不想看見我。” 這話說的重了,就算白小魚不相信展亦呈的感情,但卻實實在在接受了人家的幫助,趕展亦呈走這樣的事,白小魚是做不出的,于是趕緊解釋自己沒有不想看見展亦呈的意思。 “但是,既然我回應不了你的喜歡,也不想耽誤你的時間,你大可以不必為我的事情這么上心的。”白小魚自認不算太傷人的再次拒絕展亦呈。 “耽不耽誤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現在回應不了,也不代表一直回應不了。”展亦呈收了手機,拿起剛放下的外套“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看著展亦呈沮喪的背影,白小魚感覺似乎有點能看清他了。 展亦呈回到車里,連抽了兩支煙才平靜下來。近來諸事不順,安插在圣鳴的眼線不知所蹤,遲野撬不開口,白小魚又比想象中難搞太多。 展亦呈開始思考,是否還要繼續這個不知收獲賭局。 一開始他就在賭,賭白小魚做了遲野一年多的枕邊人,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他也有眼睛會看,有耳朵會聽。 自己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事無巨細的從白小魚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只是自認識以來,展亦呈發現白小魚雖然不是特別聰明,但口風很嚴,每每提及遲野總是含糊其詞,不愿多說。 不過看白小魚那副情種樣子,只要取代遲野在他心中的位置,想問什么不是輕而易舉。但現在,展亦呈已經往里搭去太多的時間,仍然一無所獲,他不喜歡半途而廢,更不喜歡徒勞無功。 正考慮是要再加一把火,還是盡快止損時。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我是展亦呈。” “展警官你好,我是前虹市甲廣區第三消防支隊的隊長,陳天昂。” ...... 半小時后,展亦呈收拾好心情,回到了白小魚的小屋門口,從門口地毯下面拿出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展亦呈第二次來白小魚家,就發現這個備用鑰匙了,藏在了非常光明正大的地方。展亦呈曾經好幾次想提醒白小魚未果,現在看來,反而方便了自己。 屋里很靜,展亦呈走進臥室,白小魚靜靜的躺在床上,寬松的上衣被蹭的衣角往上翻,露出一節細白的腰肢,小窗外夕陽斜進來,又給他蓋上一層軟黃的朦朧。 他之前有這么瘦嗎?展亦呈回想起剛開始認識時,白小魚在一片搖曳的閃爍燈光中,扭擺著身體跳脫衣舞的樣子。腰腹和雙腿上,都附著一層薄薄的肌rou,熱汗不斷從胸前淌過。 跳得雖然一般,但是看起來很努力,有種莫名積極向上,生機勃勃的感覺。反觀現在的白小魚。羸弱萎靡,像被奪去生機的小野花,低垂著腦袋,無精打采。 展亦呈把手放到白小魚的臉頰上,他“告白”那天碰過這里,依稀還可以記得那種軟潤的觸感,很特別,有點讓人著迷。他想用力一些,又不想白小魚太早醒過來,于是開始慢慢在白小魚身上開疆拓土。 從腮邊到肩頸,另一只手從翹起的衣邊探進去,留戀在白小魚的腰腹之間。再往上一些,就可以碰到那微紅的凸起,展亦呈指腹悄悄爬了上去,按著揉了兩圈。 那一點軟rou突然變得圓潤挺翹起來,展亦呈腦袋里白了一瞬,不顧廉恥的將白小魚的衣服掀開,含住者圓潤的小珠,白小魚突然顫了一下,展亦呈停住了動作。 見白小魚沒有醒過來,便放開了膽子吮弄起來這顆紅珠。吐出的時候已經將它舔的水光紅漲,翹生生的立著。 展亦呈吐出的熱氣打在這顆紅珠上,腫脹得發燙的下身被勒得有些疼。似乎是,比想象中容易上癮呢,展亦呈這樣想著又低頭用唇瓣去碾磨那濕潤的rou珠。 手從白小魚肥大的褲腿中伸進去,一點一點往上摸去,碰到被內褲包裹住的軟嫩臀rou,往前,是還未蘇醒的yinjing和... 展亦呈的指尖觸及到一絲濕潤,反應過來是什么后,他猛地一退身子,手和嘴同時撤離。帶著水漬的手指蜷了起來,他呼吸急促,yuhuo未消,心里有些怪異。 雖然知道白小魚有所不同,但平日里和他相處并沒有太大的感覺,直到剛才,展亦呈親手碰到那個地方,那個不該出現在男人身上的器官,讓他汗毛豎起,渾身戰栗。 展亦呈順了兩口氣,靠回去,將白小魚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捧住他的臉,深深吻了上去。 白小魚是被窒息感給逼醒的,張開眼就對上展亦呈那雙上揚著的狹長眼眸,以一個極近的距離微瞇著看他。嘴里的舌尖被帶著往上抬了抬,似乎在不滿他不給回應。 反應過來的白小魚激烈地掙扎著想推開展亦呈,卻被更強力地壓住后腦勺,被迫接受著他的深吻。 直吻到白小魚無力反抗,雙頰憋紅,這吻才結束。白小魚被現下的情況弄得腦袋發懵,還沒來得及氣憤,展亦呈又輕飄飄丟下一枚重彈。 “白小魚,我們找到簡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