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啞,又蠢,又沒用(H)
白小魚眨了兩下有點酸脹的眼,心里有種奇異的釋然。他和遲野的關系就像一直被火鐐著的細線,他知道這線遲早要燒斷。 只是遲野深邃的眼眸太具蠱惑性,讓白小魚總不斷沉溺其中,甚至在那個陳舊的香客房里,做過遙不可及的夢。 現在,夢該醒了。 回過神來,遲野已經走到他的面前。手指捏著他的下巴抬著他的臉。 “你怎么不哭呢?你怎么不鬧呢?”遲野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手上加大力氣捏住白小魚的臉。 “你是不是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白小魚想說是的,他早就在等這一天,和遲野重逢后的每一天,他都在等著這一天。但是白小魚現在太累了,累的不想抬手,不想再去看遲野深藍的眼眸。 然后遲野吻了白小魚,與其說是吻,不如算是粗暴的狂亂的撕咬。遲野毫無顧忌的吮吸著白小魚嘴里的血腥味,白小魚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遲野,嗜血的兇猛的野獸。 白小魚被這樣的吻灌輸了暴戾的能量,他開始用力地回應遲野的撕咬,獻出唇舌,獻出靈魂,他想遲野讓他更痛。 他們甚至沒有多走幾步到臥室的床上去,就在客廳的地板上開始糾纏。白小魚大張著雙腿,內褲掛在右腿的膝蓋處,遲野跪在白小魚的兩腿中間,身上還穿著進門時的西裝,他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雄壯的rou根,對著還有些干燥的xiaoxue就長驅直入。 沒有做好準備的雌xue顯得很吃力,本能地縮緊抵抗入侵者。白小魚清晰的感覺到體內嫩rou被拉扯著,后背被地板咯得生痛,但他現在并不在乎這些,雙腿盤在遲野剛勁的腰上,提腰擺胯,主動吞吐起來。 此時的遲野與他心靈相通,自然知道該做什么,他快速有力的頂弄著花xue,不一會,就弄得蜜xue水聲淋淋。遲野進到宮口處,再沒有之前的耐心和愛撫,挺著微翹的guitou就要破開羞澀緊閉的宮口。 擠進去的時候,白小魚整個腹腔都在抽搐,他張著嘴,卻沒有呼吸,像是無聲的叫著,很痛,很難受,但還是想讓遲野進的更深,胸口激烈的起伏著,汗水隨著皮膚淌到地板上。 遲野把他抱起來坐到自己身上,rou刃又往里挺進了一些,白小魚皺著眉頭痛苦的承受著。有汗水流進了他的眼睛里,本就酸脹的眼睛瞬間蓄起一汪濕潤,他仰起臉,硬生生將未出的眼淚含回去。 遲野進的越來越深,咬著他的耳垂又問他:“白小魚,你為什么不哭?” 第二次的時候,遲野把他抱到了床上。剛才的地板上被汗水jingye花汁弄得一片狼藉,當然現在的床上也沒有好到哪去,zigong適應被侵犯后,隨之傳來的的是致命的快感。 那快感如同燎原的大火,從尾椎一直蔓延至手指足尖,燒得白小魚理智全無,不停地用力擺動身姿,化身為只知rou欲的yin獸。當然與他共浴情火的遲野也被灼得雙眼發紅,提腰猛干。 柔軟的旗袍早已褶皺不堪,本就高開的裙叉被遲野用力,撕到肋骨邊,兩片軟布上沾滿了yin汁浪液,扭曲纏繞再激烈搖晃的一雙人影上。 遲野伸手抓住白小魚的腳踝,捏到一圈凸起,轉頭看去,黑色半透的絲襪將白玉腳踝裹住,凸起那一圈透出若隱若現的紅繩青玉腳鏈。遲野張嘴咬住那層薄薄的絲襪,將它由腳踝撕開。 白小魚微翹著腳指,任由遲野發狂。玉足紅繩瞬時映入眼簾,遲野咬了咬白皙的腳背,將它放到自己肩上,雙手緊握住白小魚的腰,發瘋一般加速頂弄,頂得白小魚呼吸不暢,眼花繚亂。 第三次白小魚被遲野翻過身壓在床頭,頭發被汗水澆濕粘在花了妝的臉上,蜜xue不停的往外冒著yin液白濁,花瓣綻著殷紅的皮rou,徒勞的細細抽搐著。 攪入xue內的roubang在宮內磨蹭擠壓,將小腹頂起一點微微的凸起,讓白小魚有腹腔被頂穿的恐懼感。遲野慢慢抽動著rou根,享受著嫩rou的纏膩吮吸,徐徐加快速度,扭過白小魚的臉含著他的舌尖,將今晚的第三波jingye送入那嬌嫩的zigong。 第四次什么時候結束的白小魚已經記不起來了,xue口被磨得發燙,內里的軟rou習慣性的裹挾著侵入的rou刃,發麻的zigong已經感受不到快感,只有在被鞭撻到深處會恐懼地攣縮。 白小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他感覺渾身發燙,眼皮沉得支不起來。 緩了一會,白小魚從床上爬起來,掙扎著做到梳妝臺上,拿起昨天扯出的紙巾沾上一點卸妝水,對著鏡子里那張糟糕的臉慢慢清理。仿佛在將這一年的種種痕跡從身上揩去。 外面陽光和煦又不悶熱,是這個臨海城市少有的好天氣。白小魚從浴室里出來,在床底拖出自己來的時候裝衣服的箱子,衣柜里在這快一年的時間里已經被安置的滿滿當當。 扒拉開這些精致柔軟的布料,白小魚從柜子底下找出自己來時帶著的那幾件衣物,安安穩穩歸置到箱子里。然后迎著滿面金色的陽光離開了這個昂貴冰冷的公寓。 一個月后,本地新聞開始鋪天蓋地的宣傳圣鳴二公子與赤禾獨女的訂婚消息。白小魚坐在小木凳上,嗦著面前煮得過頭了的軟綿雞蛋面,手指飛快的在手機上打著字回復孫燦的消息。 這個月里孫燦一直不停地聯系白小魚,清水苑的公寓轉到他的名下來,還有一些手續沒有辦完,白小魚倒不是獨掛清高不肯接受,只是本能的不想處理關于那套房子的一切。 回到舊樓房后,他感覺自己就像出去度了一個不怎么愉快的假,一切又該回到原軌上,只是孫燦跳出來一條又一條的信息,提醒著他度過了怎樣可笑又飄渺的一年。 看著茶幾上淡金色的精致卡片,這是遲野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給他的,現在分開了,白小魚自然是要把銀行卡還回去,于是對著孫燦的聊天窗口回應了對方約見的請求。 簽完交接的文件,白小魚把卡片遞給孫燦。孫燦擰著眉毛盯了好一會卡片,才明白過來白小魚的意思,“這張銀行卡里是遲先生給您的酬勞,現在也是在你的名下,不用歸還的。” 酬勞兩個字讓白小魚很不自在,那廂孫燦已經收好文件起身告辭了。一如既往的如程序般冷酷。 遲野在訂婚宴前一周收到白小魚請求見面的消息,他最近忙得腳不沾地,訂婚準備的倉促,各類的雜事讓他頭昏腦脹。 他現在有些害怕見到白小魚,怕見到白小魚會控制不住自己暴戾的情緒。不過最后他還是答應了和白小魚見面,想聽一聽白小魚的解釋。 服務員得體有致的統一服裝,端上一盤盤有些袖珍的菜肴。白小魚坐在私密性絕佳的包間里有些緊張,遲野來沒到,菜已經快上完了。 白小魚被香味引誘著,拿起筷子,先嘗了一口,不一會又忍不住嘗了一口,之后干脆大快朵頤了起來。 前幾天吃什么吐什么,這幾天反而胃口大開,肚子里時時都在叫囂著饑餓。遲野開門進來時看見的就是白小魚一副沉浸美食的景象。見到他進來,白小魚勉強放下手里的筷子,抽了張紙巾去擦油亮亮的嘴。 遲野面無表情的走進來,身上沒有一點外放的情緒,這樣的遲野讓白小魚感到陌生。他扯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佯裝輕松的表達著自己的思念。 “最近怎么樣,訂婚順利嗎,我好想你?!?/br> 顛七倒八的比劃了半天,遲野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白小魚,你究竟想說什么,我最近過的怎么樣你真的不知道嗎?!边t野的語氣冷靜平淡,像聽到一個不好笑的笑話,正毫不留情的戳穿。 “訂婚很順利...不然,你們是又有什么新計劃了嗎?”遲野目不轉視的盯著白小魚,“這次,你又要做什么呢?” 白小魚有些聽不懂遲野在說什么,他有些手忙腳亂地想解釋,可又不知該說些什么。遲野看著白小魚疑惑的樣子,善意的提醒到。 “顧夢,你在“ON”的上司,那天你和她見面都說了什么?” 和顧夢說了什么,白小魚努力回想著幾個月前的情景,顧夢勸他不要為難自己,用擅長的方式討遲野喜歡,他還準備給遲野送船模...白小魚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他全程都沒有提到遲野。 “想起來了嗎?你回去還貼心的給她發了圖片。”遲野繃緊了下頜骨,看著白小魚手足無措的樣子,呼出一口氣低笑了幾聲。 “呵,我竟然被這種低級手段耍了?!边t野站起身,“算了,不管你是演技高超的雙面間諜,還是單純的草包蠢貨,我們以后也沒有關系了?!闭f完轉身打算離開,白小魚沖過去攔住他。 “等一下,等一下,我...我的嗓子,心理醫生...是不是,是不是...”明明是質問責怪,白小魚卻磕磕巴巴比得委委屈屈,還沒等他問完。遲野就大方的承認了。 “沒錯,我讓他隨便敷衍一下你就好,你啞著對我來說更好。”接著又嘲諷的輕笑了一聲?!安粚Γ銌〔粏?,都很壞事?!边t野低下頭,勾起一邊嘴角惡劣的說。 “又啞,又蠢,又沒用。哦,還是有用的,至少cao起來還可以,畢竟本行是做妓,床上技術練得不錯。”抬起手用力捏住白小魚的臉。 “應該不少男人喜歡你這yin浪爛貨吧,幸虧你懷不上孕,不然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像你這樣的小怪物,從你身體里爬出來?!?/br> 白小魚臉色慘白,小腹猛烈地絞痛著,在遲野轉身離開后無法克制的抱著垃圾桶吐,把剛才吃下的所有東西全數嘔了出來。 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冒冷汗,口鼻里全是食物殘雜和血腥味雜糅在一起的惡心味道,身體還不停的抽搐擠壓著胃袋往外嘔。 這是白小魚懷孕以來吐得最嚴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