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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rou償(BDSM)在線閱讀 - 二十五 飲鴆

二十五 飲鴆

    38

    遲宇和遲越的舅媽是一位知名旅行視頻博主,成天在世界各地游玩;舅舅作為警察局副局長,每天待處理事務龐雜,日常工作繁忙。遲家各個公司正處于飛速發展階段,故而兄弟二人也埋頭于事業,一年到頭難得有機會和這二位長輩聚餐。

    可本該溫馨和諧的重聚場面,卻因遲越遲宇不約而同的頹唐神情,變得沉悶無趣。

    看著這兩人半天下不了筷子,仿佛剛丟了一百萬的樣子,舅媽蔣涵忍不了了,她舉起筷子就往遲宇頭上一敲。

    “嗷!舅媽,痛!”遲宇不明所以地捂著頭,嚎叫道。

    “還知道痛呢?”蔣涵不悅的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掃射,“是菜難吃,還是你倆不想跟舅舅舅媽吃飯?”

    聽聞她的抱怨,遲越忙整頓情緒,暫時遺忘方才和莊清硯的對話,對長輩們解釋:“怎么可能不想和您二位吃飯?只是我倆這些天都沒睡好,精神有點兒差。”

    “對對對,”遲宇也跟著編造,“又有案件又有工作的,熬好幾個夜了。”

    “真的?”蔣涵懷疑地看向鄭義,“劉家小兒子犯的事有這么嚴重?怎么牽連到小宇的?我都還不了解。”這案子被位高權重的劉明昌封鎖了消息,媒體上硬是一點兒風聲都沒走漏,她剛從外地回來,自然對此一無所知。

    鄭義雖不負責此案,但也從同事那里打聽得較為全面,他肯定道:“這案子性質確實惡劣。跟你大概講講事情經過:劉捷約了幾位朋友在卡爾頓酒店的套房內聚會,小宇正是其中之一。后來劉捷和死者張一平因意見不合發生爭執,便開槍打死兩人,重傷一人,隨后駕車逃離酒店,現仍處于警方的通緝之中。小宇運氣好,被莊家小子莊清硯叫去談事情,僥幸躲過一劫,不然……”

    “啊……”蔣涵被他的案件陳述嚇得捂住嘴巴,隨即看遲宇的眼神滿是同情和憐愛,“我們小宇怎么會遇上這種事?實在是太可怕了!還有,罪犯沒被抓住,小宇會不會仍然有危險?”

    遲宇給舅媽倒了杯果汁,安慰道:“他要是敢回來對我做什么,警察早把他打成篩子了。舅舅的同事們可不是吃素的,對不對?”他滿懷信賴地看向鄭義。

    “沒錯,至少在本市內,咱們沒發現他的蹤跡。這小子倒是逃得快,找的路線也隱蔽,完美地避開了大路攝像頭,就像……就像是有預謀似的。”鄭義順口說了些調查進展,卻在意識到自己話說太多后不再發言。

    “既然你們發出了通緝令,難道就沒人提供線索嗎?”遲越也加入討論。

    鄭義遺憾地搖頭:“因為劉明昌的‘交代’,通緝令不能隨意張貼,能看到的人少之又少;王警官和我都盡力了,這幾天到處疏通關系,給其他部門施壓,但是收效甚微。除非張晴晴清醒,且能思維清晰地指認他——我已經找到了愿意采訪張晴晴,并報道這件事的媒體,他們背后有另一位大人物撐腰,不至于緘口不言。但劉明昌始終還……”

    “這家伙,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惡臭!”蔣涵似是和他結過仇怨,重重放下酒杯,憤然評價,“這家人可真是從上壞到下,沒有哪位是好東西。”可惜人家在官場正處于勢力鼎盛時期,真真能夠呼風喚雨,人再爛也有鼠輩一窩蜂地去捧去巴結。

    “算了,舅媽,”遲越貼心地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別說這晦氣事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劉捷一定會被捉住的。咱們這會兒不如聊點兒其他的。”

    “對啊,”遲宇也勸道,“好久沒見面了,我們還是講些開心事兒吧。”

    蔣涵化悲憤為食欲,拿起筷子夾幾塊rou塞下,又喝了一杯果汁,才感覺好受一些。

    “小宇,既然你提到開心事,我就想問了,”鄭義主動幫忙轉移話題,“你小子有沒有什么狀況啊?”

    “狀況?”猝不及防被提及的遲宇茫然地看著他。

    蔣涵一聽這話,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頓時恢復活力:“對呀對呀,你的私人狀況嘛,比如有沒有女朋友啦,有沒有喜歡的人啦……”

    “沒有沒有!工作為主!這幾年不考慮!”遲宇條件反射性地接連否認,卻隱約間想到一張讓人看過幾眼就難忘,但冷情得能掉冰渣子的臉——呸呸呸,惡魔退散!“rou欲”和純純的“喜歡”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好吧,念在你還小,今次就放過你,”蔣涵失望地擦擦手,又轉身問遲越,“小越呢,你可是到可以結婚的年齡了……”

    “咳。”鄭義先于遲越打斷她的疑問,“老婆,你別忘了云峰和小茵說的……”

    “哦!”蔣涵被提醒才想起,“抱歉抱歉是我太老古板,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啊?什么?”這下換遲宇一臉問號,他哥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呃……”蔣涵有些為難地看了遲越一眼,“小越,你還沒告訴小宇,那我就不……”

    “沒關系的,”遲越淡然地接過話,“小宇今天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打算瞞著他。”

    “知道什么?”遲宇依舊一頭霧水。

    鄭義和蔣涵兩人一臉慈愛地望向遲越,用目光給他鼓勵。

    “怎么你們都知道?我錯過了什么?”遲宇覺得自己又成了這個家庭的邊緣人。

    遲越扶一扶些許下滑的金邊眼鏡,一字一頓地告訴弟弟:“在你大學畢業前,我就和爸媽出柜了。”

    “出柜?”是他想的那個柜?

    “嗯,我喜歡男生。”遲越正式向他透露自己的性取向。

    遲宇還來不及作出反應,蔣涵就感慨地對鄭義道:“小越真是一如既往的有勇氣。”

    “是啊,”鄭義贊同地點頭,“雖然這條路很難走,但小越別怕,咱們作為家人都會支持你的!想當初你舅媽和我選擇丁克也遇上了不小的阻攔呢,結扎個輸精管而已,都能被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遲宇聽著他們溫情的安慰,卻如鯁在喉,心下不適也不能發作,只得生硬地附和:“我……我也支持你。”

    “嗯嗯,”蔣涵繼續發言,“云峰這些年也想開了,畢竟他當年和小茵在一起也不容易。家人的意義嘛,就在于互相扶持,互相勉勵,只要咱們團結一心,就沒有什么困難是無法克服的。你說是不是呀?老公?”她看向鄭義。

    鄭義握住她的手,柔聲道:“當然啦。”

    “那要是我……”遲宇想趁著這個機會多說點什么,卻猶豫著難以開口。他望著恩愛的舅舅舅媽,還有始終被他們表揚、鼓勵的哥哥,突然感覺有些難過——一直就是這樣,他哥他姐處處比他厲害,得到大人的稱贊可謂是家常便飯,而他……

    要是他敢跟爹出柜,他爹可不得直接打斷他的腿,哪兒還會花時間找舅舅舅媽咨詢。

    “這么多年過去了,小越有喜歡的男生了嗎?”蔣涵沒聽到遲宇比蚊子還小聲的話,又問遲越,“如果我沒記錯,小茵說你當初有一個在一起挺久的男孩,可惜分手了,現在呢?”

    “工作太忙,沒時間想。”遲越搬出這個萬用借口。

    “好吧好吧,我也就順口關心一下,”蔣涵聽出他的敷衍,便不再勉強,“感情這事兒啊,確實也急不來,順其自然最好。”

    “是,老婆你是對的。”

    “不過我們小越這么帥氣有才,以后找男朋友也必須找一個般配的,”蔣涵繼續為外甥cao心,“舉個例子,前段時間我給雜志供稿,順便看了看樣刊,他們那一期采訪了莊家少爺。哎呀,那氣度,那長相,比同期的明星還像大明星。咱們小越起碼得配那么標致的男生……當然我只是打個比方,管不住嘴私下跟你說說。莊清硯估計是直的,不然莊華老頑固肯定會氣死。”

    “小涵!”鄭義皺眉制止,“那小子可沒你想象的那么單純,小越還是該找個心思簡單一些的。”

    蔣涵本身只想調笑一番,活躍氣氛,因此被丈夫反駁也沒有生氣:“這有什么的,欣語和小越哪一位是心思簡單的小屁孩?告訴你,我可擅長看面相了,莊清硯面容端正,眼神堅定,必然不是虛偽小人。只是他眉頭稍帶苦相,我聽說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mama,多可憐——可看樣子也沒沾染上莊華那俗不可耐的氣質,以后定是有為之人。”說完這么一大段,她還模仿神棍捻一捻并不存在的胡須。

    “小涵,你什么時候變成算命的了?”鄭義無可奈何,只能抱歉地沖遲越笑笑,“咱們就別cao心年輕人的事了好不好?小越喜歡誰,都得由他自己決定。”

    “舅媽說得沒錯,我確實喜歡這一類型。”遲越眉眼帶笑,對蔣涵道。

    “看到沒!看到沒!老鄭!”蔣涵收到肯定,得瑟得不行,“果然我慧眼如炬!怎么說欣語和小越也在我家住了那么久,我還不了解?”

    她所言“住那么久”指的是遲母剛生遲宇那段時間。彼時,遲云峰尚在沒日沒夜地打拼,鄭茵又因身體不好老是住院,蔣涵和鄭義二人實在不忍遲欣語和遲越一直只能和保姆呆在一起,便提議幫meimei照顧倆小孩。

    這段往事,于遲宇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之后,舅媽還在喋喋不休地囑咐著什么,鄭義無奈但縱容地看著妻子,遲越也捧場地不住對舅媽點頭說“好”。

    從春入夏。這季節交錯之際,溫度不高,但絕不寒冷。遲宇卻感覺自己像被浸入了冰水之中,岸上的人在圍著篝火跳著舞,也沒注意到他悄無聲息的沉沒。

    jiejie和哥哥從小比他優秀太多,跟他們在一起,他總會被那耀眼的光芒掩蓋。他很愛他們,也知道他們愛自己,可是時間一久,再堅固的城墻也會被蟻xue一般的嫉妒逐漸蛀空。

    他頑皮,他不懂事,這已經是他家人們自動默認的事實,不然也不會什么重要情況都不告訴他,什么大事都不讓他參與,還老把他當成孩子一樣哄著,騙著。

    而如今,他也總算擁有了一個所有家人都暫不知曉的秘密。

    他和這位,爸爸指定為榜樣,大姐想要在生意上合作,二哥多年來念念不忘,甚至舅媽都被其華美皮囊迷惑的莊清硯,有著變態而刺激的rou體關系。當他們zuoai時,他在對方創造的暗色世界里,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存在感,也會徹底忘記心底翻騰的卑劣情緒——盡管他并不是一位溫柔的情人。

    想到這里,遲宇拿出手機,給哥哥曾經愛慕過,交往過,如今似乎依舊深愛的莊清硯發了一條信息:

    “sao狗想念主人的rou骨頭。”

    39

    等到莊清硯的回復已經是深夜了。

    “明天晚上七點,我家。”

    真是一如既往的簡短。

    遲宇看著這幾個字,發了會兒愣,又忍不住點開對話框,給他播了個視頻電話。

    “嘟——嘟——嘟——”

    他會接嗎?

    聽筒里的電子音響了好幾十秒也毫無動靜,正當他打算放棄時——

    “喂,有事?”莊清硯把視頻轉為了語音通話,聲音中帶著nongnong的困意。

    “你已經睡了?”遲宇突然有點后悔。

    “還沒有,正打算睡。”

    “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好像打擾他休息了,但反正打都打了,還是問吧。

    “嗯,說。”

    “你以前,和我哥交往過?”明明兩人都只對外宣稱,他們是關系好的朋友。若是他今天不硬要跟去,估計現在也不清楚遲越對他的感情。

    “交往?”莊清硯似在思索,“算是吧。我和他早就不在一起了,也很久沒見面。”

    “那你之前還騙我!”他還傻乎乎地兩邊都相信了。

    “我討厭跟不相關的人解釋,很累,”莊清硯毫無負罪感,“你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別呢?”

    聽到“不相關的人”,遲宇不好受了:“你都把我騙到床上了,還……”

    “所以剛才在跟你解釋,”莊清硯輕飄飄地說,“你也聽到了。”

    “你……”遲宇莫名有些心悸,耳朵發熱,“哦,好吧……”

    “還有什么需要我告訴你?”他的聲音像是小沙粒,撲撲簌簌落得人心癢癢。

    “你是因為我哥,才和我做嗎?”遲宇一鼓作氣問道。

    “不是。”

    “那你能說說,為什么……”

    “上次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莊清硯打了個呵欠。

    “就……就因為……你覺得我是天生的……M?”遲宇說出這話還是會感到羞恥。

    “嗯。”

    “那我哥呢?”

    “不是。”莊清硯否認。

    “是不是嗯……M,有什么不同?”遲宇臉越來越燙,回憶起上次他的裸足對自己生殖器的踩踏,兩腿之間竟隱隱有了反應。

    莊清硯倒是很坦誠:“能讓我在zuoai時更有興致。”

    “所以……你喜歡和我做?”這個壞家伙,真是臉皮又厚,說話又直白。

    “目前喜歡。”

    只是目前?遲宇心生竊喜,卻又有些失望。

    “喂,莊清硯好主人。”他提出最后一個問題。

    “怎么?”

    “既然你目前還算喜歡我這只sao狗,那下回用完我的狗rou,能不能別拍拍屁股就走人?”遲宇上次就想讓這個冰冰涼涼的壞主人多在他懷里停一會兒,讓他多嗅嗅那好聞的汗水味兒。

    “沒見過狗還能命令主人的。”莊清硯好像不太樂意。

    “哼,我也沒見過主人逗了狗又一腳踢開的。”遲宇悶悶地控訴。

    “我一直都是壞主人。”

    “你也知道啊?”他可真好意思說。

    “那你明天留下來過夜吧。”壞主人大發慈悲。

    “過……過夜……”這么親密的說法讓遲宇的心跳都變得不規則,轟隆隆地震得他耳膜疼。

    “不想就算了。”

    “別別別,過夜就過夜。”遲宇恨不得馬上變成一只幽靈狗,穿過手機信號跑到他的被窩里。

    怎么距明晚七點還有十九個小時?也太久了!

    “困死了,”莊清硯又打了個哈欠,聲音綿綿的,“臭狗敢打擾主人睡覺,明天懲罰你。”

    “對不起……”遲宇第一次聽他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不由得有些飄飄然,“你快睡吧,快睡吧,好主人,晚安,好夢……”

    “晚安,蠢狗。”

    40

    公司最近事情不算多,遲宇很早就下班回家了。今天遲越要趕工,不和他一起吃晚餐,這倒恰好省去了他編造理由,解釋為何夜不歸宿的麻煩。

    他脫下正裝外套和褲子,站在衣柜面前,思索今天該穿什么去見莊清硯,可試了好幾套都覺得不滿意。要么過于花哨,要么過于幼稚——我日常衣品怎么就這么差呢?他郁悶地想,要是能把二哥的衣服拿點兒來穿就好了,那搭配,隨時可以拍時尚雜志。

    不行不行,遲宇是遲宇,遲越是遲越,可不能讓莊清硯又把他倆弄混。他立即扼制這個危險的念頭。

    不過話說回來,反正二人最終會裸裎相對,好像穿什么都沒差。

    于是,遲宇點兵點將,從最貴的衣服中隨機挑選幾件套上,對著鏡子仔細地整理一番,最后又噴了點氣味清淡的男士香氛。

    一切準備就緒,他才拿上洗漱用品,訂了輛出租車,去和莊清硯見面。

    第二次到這人家里。

    “洗澡了么?”永遠相同的開頭。

    “洗了。”遲宇老實答復。

    莊清硯得到想要的回答也沒完全相信,他湊到遲宇的脖子旁聞了一陣才認可:“好狗。”

    這位挑剔的主人剛吹完頭發,周身似縈繞著從浴室帶出的霧氣。他尚未干透的發絲有幾縷貼在臉頰,和被熏紅的嘴唇一道,給他增添了幾分水潤。

    遲宇很想吻上去,可他決心還沒下定,莊清硯便轉身走進了上次那間屋子。

    “十分鐘之后,脫完衣服進來。”他吩咐道。

    “好。”總算……要開始了。

    屋內依舊沒開燈。

    遲宇進屋關上門,濃郁的黑色頓時吞沒了他的視覺,剝離了他的其他感官,甚至連堅硬的地板都沒了實感。

    “主人?”你在哪兒?

    沒人回應。

    “主人?”遲宇再次呼喚。

    還是沒收到應答。

    他突然有些慌亂,仿佛從漆黑的時空裂隙無意間跌入了另一個宇宙,而推他進來的人卻消隱不見,試圖讓他孤身面對這一切未知的威脅。

    “我在這兒。”莊清硯在黑暗中拉住他的手。

    遲宇松了口氣,緊緊反握:“我準備好了。”

    他注意到手中的觸感不同以往,自己摸到的不是冰涼柔軟的肌膚,而是像爬行動物一般冰冷滑膩,還有點兒硬度的膠皮。可來不及細想,他的雙手就被一根粗糙的麻繩緊緊縛到身后,無法再繼續觸摸。

    “你正前方有一張軟墊,跪著吧。”莊清硯指揮道。

    “哦,好。”遲宇試探著雙膝跪地,“咚”地發出一聲悶響。由于沒有支撐,縱使存在緩沖物,他的膝蓋都被撞得有些痛,但他很快便遺忘了這陣輕微的疼痛——因為莊清硯打開了一盞昏黃的燈。

    他仰望燈下之人,瞬間不知該如何呼吸。

    莊清硯身著膠衣,油黑的膠皮緊緊地黏附在他四肢軀干,將那漂亮且蓄滿力量的肌rou線條毫無保留地展示出來。他的寬肩、窄腰、長而筆直的雙腿,在黑膠緊束下似要突破美的極限,讓人忍不住一遍遍用眼睛描摹,并迷醉于肌rou凸起處反射的片片黃光。

    膠衣從足尖延展到鼻梁,并未將他面部完全覆蓋,露出他被黃燈暈染的皮膚,以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

    “主人……”遲宇艱難地用大腿夾住勃發的yinjing,干澀地低喊。

    沒有正常人能在這樣的視覺沖擊下保持冷靜。

    “想要嗎?”莊清硯轉身背對這只臣服于自己rou體魅力的sao狗,軟塌塌地趴在小沙發靠背上,沖他翹起臀部。

    渾圓豐潤的臀像一件精美誘人的禮物,被可惡的膠衣牢牢包裹,散發著足以擾動黑夜的情欲香氣。那奶白滑膩的軟rou,若不是有了膠皮的遮蓋,定能像稠厚的椰漿一樣,接連不斷地拍打在入侵者窮兇極惡的器物之上。

    “想……”遲宇發出野獸般粗啞的嘶吼。

    他想要撕碎他,進入他,占有他,射到再也射不出來,死在他身上。

    但是,他只是主人豢養的sao狗,無任何主動權。

    “你有三次機會在黑暗里尋找開關,”莊清硯開始講解今日游戲規則,“每次限時二十秒,如果找不到,就得接受懲罰,增加游戲難度;找到了,才能贏取最終獎勵。”

    “開關?”

    “這套膠衣可以被拉開,”他做出下拉的動作,“只是藏得很隱蔽。”

    原來如此。

    “可我的手……”還綁在身后。

    “誰讓你用手了?”莊清硯不耐煩地踩上他的臉,“給你留著舌頭,可不是讓你用來sao叫的。”

    “好,我明白了。”sao狗的反應總是慢半拍。

    “過來吧。”他勾勾手指。

    遲宇移動膝蓋,蹭著地毯一步步挪到他身側。近距離觀看那被撐得滿當當的油亮膠衣,他只覺血脈僨張,血液逆流——主人的身材,簡直比賞他的巴掌還火辣。

    “sao狗準備好玩游戲了嗎?”莊清硯親昵地摸摸他的臉。

    “準備好了。”遲宇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甚至真想學狗“汪”幾聲。

    莊清硯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白色長方形顯示屏,摁到二十:“第一次嘗試將于三秒后開始。”

    “三、二、一”

    黃燈熄滅。

    滴、滴、滴、滴……

    遲宇將整張臉都貼在他的背上,邊滑邊來回蹭,試圖利用這小幅度的拉扯使隱身的拉鏈頭暴露。莊清硯的肌rou很有彈性,透過膠皮和他臉頰相互擠壓,給他一種被主人反復愛撫的錯覺。主人的體味混雜著淡淡的膠味——似乎膠上還涂了些玫瑰精油,融成一股奇妙的催情香,勾得他焦躁難耐。

    可惜,他連拉鏈的影子都沒觸著,計時器就提示時間耗盡。

    “第一輪游戲,主人勝利。”莊清硯亮燈,推開他的臉,得意地宣布。

    遲宇頹喪地跪坐在小腿肚子上,總結著失敗教訓:他不夠專注。

    “第一次懲罰:鞭刑。”

    莊清硯不知從哪兒找出一根尾部散開的黑色皮鞭,對準遲宇的胸肌就是一抽。

    “啊——”熟練的主人用了幾分力氣,打得他很痛,甚至留下好幾道紅痕,可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那鞭尾離開時掃過他的rutou,讓他在痛的時候又癢至胸膈。

    一鞭肯定不夠。莊清硯像是對鞭笞sao狗上了癮,揮鞭不停,還專打同一個位置,紅色印記逐漸轉深沁血,完好的皮漸漸磨破,連他棕黑的乳尖都被抽得泛紅。

    “主人……主人……痛了……”遲宇自恃忍痛能力較強,可終是經不住他無休止的鞭打,連連求饒。

    “受不了可以喊安全詞。”

    “我……我知道,可是……我想要主人。”他愈發堅硬的下半身不愿止步于此。

    莊清硯被他的示弱喚起些許欲望,眼眶泛濕。他把膠皮面罩退開,俯身咬住遲宇的嘴唇,又從他的下唇舔到下巴,喉結舔到鎖骨,再狠狠地在脆弱的鞭痕上吮吸。

    他黏軟的舌頭卷帶起道道暗雷,一路往下,隆隆地劈開遲宇的表皮,燒穿他劇烈顫動的心。

    “主人,主人,主人……”他已然忘卻何為疼痛。

    莊清硯用唾液敷貼著他的傷口,又用激烈的舔吻抹平了他的不安。

    “乖狗狗,來試第二次。”

    黃燈再次熄滅。

    這一次,他并未流連于膠皮之下的rou體,而是直奔主題,從尾椎往肩胛部大面積搜尋。計劃很成功,十五秒之內,他首先靠嘴唇找到了拉鏈的路徑,摸索兩遍,終是在第二遍尋到了那個小小的金屬頭。

    可惜,五秒的剩余時間根本不夠,他用唇舌銜著“開關”,還沒扯開一半,時間就又用完了。

    莊清硯摁亮落地燈,殘忍地把他好不容易扯下的部分拉回原樣,搖頭道:“第二輪游戲,主人勝利。”

    遲宇當然覺得遺憾,可他本次已經離成功很近了,下一次他一定能……

    只要成功承受住主人的懲罰,那紅軟的腸rou便能纏著他的狗rou使勁吸,把他吸到天上去。

    “第二次懲罰:冰刑。”

    莊清硯拉開背后柜子的抽屜,從中拿出一個方形的黑盒,打開它,用一根長長的鑷子夾出一大塊冰。

    “含住。”他把冰塊送到遲宇嘴邊。

    遲宇依言包進嘴里。

    “這次懲罰很輕松,乖狗只需要含著這塊冰跪兩分鐘。”莊清硯戳戳他鼓起的腮部,把冰塊從左側趕到右側,又從右側趕往左側,樂此不疲地把sao狗的臉頰戳得通紅。

    惡作劇的主人居然這么溫柔。他看著莊清硯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調笑,還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

    他眼里都是我……

    兩分鐘后,冰塊化得差不多了,遲宇不舍地張嘴含糊示意:“賭棱我含完訥。”低溫將他舌頭凍得僵硬,無法正常發聲,他只能盡力往原本的發音靠。

    “好,”莊清硯用一根手指摁上他有些發白的嘴唇,指示道,“最后一次。”

    黃燈關閉,計時器響起。遲宇用冷硬麻木的舌頭按記憶尋到金屬拉鏈,一點一點往下拉。偶爾拉鏈側邊會卡住膠皮,他便努力把它往回撥一些,然后再重新向下。

    冰塊使他舌頭不復靈活,如此簡單的cao作,他竟然用了十多秒。

    最后三秒,他額頭冒出熱汗,舌尖腫痛,可在計時器結束時,拉鏈卻被卡在了肥美的臀溝里。

    他都聞到主人yin水的sao味了……

    情急之下,遲宇不顧拉鏈是否會被自己弄壞,梗住脖子用力下扯。若是此時亮著燈,莊清硯定能看見他前額暴起的青筋,被憋紅的雙目和嘴角止不住的涎液。

    “咔嗒——”

    金屬拉鏈頭掉落在地,水液泛濫的臀縫徹底暴露在燈下。

    “主人!”他贏了!

    失去膠衣的束縛,莊清硯被壓得發紅的裸背點綴著細密的汗珠,像是水墨畫上正在蛻皮的大蛇,剝離出暖白的嫩rou。那xue里的清液溢出,一點一滴匯到膠衣上,讓本就yin靡的黑色膠皮變得冶艷萬分。

    這里哪兒是什么調教室,分明就是蛇妖的yin窟。

    遲宇看著他,像被這條巨大的黑色森蚺纏住了脖頸,喘不過氣。

    他情愿當他的獵物。

    “可是,sao狗把主人的衣服弄壞了。”莊清硯冷聲問責。

    “對不起,對不起……”他怔怔道。

    主人永遠都是對的,主人的責罵也是好聽的。此刻這人就是掐死他,也是可以的。

    “壞狗!”莊清硯一掌拍到他的左臉。

    “壞狗!”右臉也得受到相同的對待。

    “懲罰你!”他的順從絲毫無法取悅怒火之中的主人。

    莊清硯見他傻傻愣愣也沒個行動,便撅著屁股狠狠坐在他的臉上,潺潺泌出的腸液糊了他滿臉,還嗆到了他的鼻子里。遲宇聞到自己期盼已久的sao水味,連嗆咳也來不及,就杵著舌頭往里鉆。

    據說蛇性主yin,看來所言不虛。遲宇著了魔似的瘋狂舔舐,又時不時用牙齒輕咬過主人嫩滑的臀尖兒,那白rou涼涼的,卻捂得他全身升溫,愈發渴望腸壁的撫慰。

    “嗯……”莊清硯難得地發出軟膩的呻吟,“sao狗……舌頭也那么sao……”

    所以,主人是不是肯定了狗舌頭的能力?遲宇這樣思索著,又用牙齒卷起舌邊,不斷往內戳刺。

    “啊……要……要到了……”莊清硯愈發激動,他把卡在臀部的膠衣退至大腿,扶著沙發靠背,主動迎合著sao狗的伺候。

    主人應該真的很喜歡!意識到這一點,遲宇精神振奮,用盡渾身解數舔過腸壁的每一處皺褶,身下guitou漲得紫紅,不住流出清液。

    他總算作出了正確判斷。

    不一會兒,沉醉于舌交的莊清硯便哆嗦著絞緊內壁。他涂滿yin水的大腿根開始不住抖動,又在放慢頻率的舌頭安撫下漸漸平歇。黑膠衣里流出白色濁物——

    他被他的sao狗舔射了。

    41

    趁莊清硯還陷在高潮的余韻之中,遲宇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他的手依然被縛,手腕被麻繩磨破了一層皮,可這對此刻的他來說并不重要,因為他還沒吃到自己夢寐以求的rou骨頭。

    “主人……”他跌跌撞撞走到莊清硯身邊,“我可不可以……”

    敬愛的主人沒有即刻回應他的需求。

    莊清硯的黑色膠衣已被蹂躪得yin爛不堪,他歇了一會兒,把它完全脫出,伸了個懶腰,又活動了一下腳踝。

    “主人……”遲宇懇切地喊著。

    莊清硯抬頭望了他一眼,一副冷漠的表情,可嘴角分明嗪著笑。

    “好主人~”就給他cao一下。

    “sao棍子。”莊清硯潔白修長的手指扯扯他粗硬發黑的長rou。

    “只對主人sao。”遲宇討好地盯著他,喜悅地把那玩意兒往他手心送。

    “痛嗎?”莊清硯指著他胸前的鞭痕問。

    遲宇忙搖頭:“不痛。”

    “真的?”

    “當然不……”

    “那懲罰還沒到位。”莊清硯的話再次讓遲宇幾近暈厥——只是他好像沒辦法對眼前這人生氣了,不管他說的話多么沒道理,多么蠻橫,他都氣不起來。

    壞主人,這是虐待!

    可惜,莊清硯是一個把“壞主人準則”貫徹到底的超級壞主人,他隨心所欲慣了,從不考慮狗狗的感受。

    狗rou在他屁股后面硬得能捅破天,可他竟能視若無睹地從旁邊柜子里掏出一根紅色的假陽具,就著sao狗翻涌得能在下一世沖垮奈何橋的怨氣,細細用舌頭舔濕,又慢慢塞進自己本該作為獎賞的xue眼。

    “嗯……”他瞇眼回看快要崩潰的遲宇,波瀾不驚地用假陽具捅著自己軟爛艷麗的腸道。

    “主人……”遲宇雙手動不了,晃悠著一根硬rou又插不過去,別提有多委屈了。他眼瞅著那紅色的賤玩意兒愉快地在主人體內進進出出,恨不得用目光把它燒爛。

    莊清硯玩兒了一會兒不過癮,還打開震動模式,扶住沙發塌著腰,側對sao狗。xue里積累的水液太多,甚至能聽到“哧哧”的摩擦聲。

    “啊啊啊……”他輕聲浪叫著,聲音也隨震動頻率發顫。

    “主人!它哪兒有sao狗好!!”遲宇從未想過,他某天竟會對一根死物產生嫉妒的情緒。待這次性事結束,他一定把這紅東西從他柜子里偷走,再扔進焚化爐燒掉——燒成的灰也得揚海里。

    可惜現在被火焚燒的人是他自己。

    “不要用它了,用sao狗的rou好不好!”

    “嗯……蠢狗。”莊清硯才不管他什么想法,他又把電動頻率加大,用力抵著敏感點,不到兩分鐘便再次弓著背,驚呼著到達第二次高潮。

    連續兩次射精,他稍有些脫力,便順勢倒在沙發上,假陽具都懶得取出來。

    遲宇可算瞅準了機會。他先躡手躡腳地走到莊清硯后方,半蹲身子,一口咬住紅色陽具露在淺紅xue口外的小半截兒,硬生生地將它扯出,氣憤地離間著它和不舍分離的腸rou。

    “蠢狗。”莊清硯又罵道,但也沒阻止。

    接下來得找準角度插進去。

    不能用手,實在是很難精確cao入。xue口太滑,遲宇甩著guitou搞了半天,要不陷進臀rou里,要不從股縫擦過。

    總之就是進不去。

    “主人……”他急得要哭了。

    莊清硯不僅不幫他,還惡意擠擠臀溝,讓他又爽又難受。

    “主人!!”遲宇鼻子一酸,哀求著,“求求你,求求你!”

    他從不知道,不被徹底滿足的情欲竟然能比鞭刑還令人難受。他的主人,給他展示世界上最美好的rou體,讓他聽到世界上最悅耳的呻吟,把他的一切細微情緒調動到最高點,卻在最后一刻斬斷他的全部盼望。

    “真的很想要?”莊清硯懷疑地扭過頭。

    “想要!想要主人!”

    “那好,”莊清硯考量著直接給予的可行性,沉思半晌說,“你必須回答幾個問題。”

    “好!”幾個問題算什么?幾百個也無所謂,只要他能得到主人的獎賞。

    “sao狗的狗rou屬于誰?”莊清硯鎮定發問。

    “屬于主人!”遲宇嘶喊。

    “sao狗的身體屬于誰?”他又問。

    “屬于主人!”遲宇邊喊邊哽咽。

    “sao狗是誰的?”最后一個問句語音飄渺,仿佛來自天邊。

    “是主人的!”

    “sao狗的狗rou、rou體、靈魂都屬于主人!sao狗是主人的狗!”

    “遲宇是莊清硯的狗!”

    他滿身狼狽地崩潰著,大喊著,眼淚鼻涕混成一堆灌進嘴里。

    此時的他喪失了與生俱來的自救能力,只會望著高處的稀薄的黑云,絕望地乞求甘霖的降落。

    可憐的狗東西,多可憐。云層后的天神感嘆。

    ——救救我,救救我,我虛弱的rou體承載不了那么沉重的渴欲!

    ——陌生人,你是在和魔鬼做交易。

    ——魔鬼能從我淺薄的靈魂中取走什么?

    ——取走你的仰慕,敬畏,任性和忠誠。

    ——那能留下什么?

    ——嗯……可憐的陌生人,大概什么也不剩了。

    42

    遲宇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在莊清硯身體里cao動了多少回,他完全失去了時間空間的概念,唯一能記得的,能感知到的,就只有莊清硯微涼的皮膚和溫熱的rouxue。

    “我討厭你……”他邊哭邊射精,可沒過一會兒就又變硬了。

    “嘁,臭狗,我也不喜歡你。”莊清硯縮在他懷里,懲戒地咬上他喉結。

    “你把……偷走了……”他難受地抱怨道,心臟緊緊蜷成一團。

    “嗯?”莊清硯不懂他的意思,“誰偷了什么?”

    “你!”他抵著那最軟的位置猛干。

    “嗯嗯……”可莊清硯只會以輕浮的情欲予他回應,“乖狗,真會找地方。”

    “壞主人!”

    “沒錯,就是壞主人。”

    “壞主人!”

    “嗯嗯,對。”

    “壞主人!”

    “你還要再重復幾遍?信不信把你踢下去。”

    “你把……偷走了!”

    ……

    “什么都偷走了!”

    ……

    什么都不剩了。

    什么都……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