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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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灼桃都沉默地呆在房間里。 有時他們進來找他,給他送漂亮的衣服,灼桃也假裝躺尸,安靜地任人擺弄。 老七站在門口。 情緒與期盼化為蝴蝶從眼瞳中掙脫,脆弱的停在他微顫的睫羽上。他垂上眼簾,蝴蝶剎那四分五裂。 [白雪的魅力?] 灼桃捂臉[……] 他們把灼桃攥緊的手一點一點分開,每根手指頭都細細舔舐,抓住他白皙的腳腕,細細密密的吻落滿腳背。 拒絕也沒用。他們的手勁都非常大,公主掙脫不開。 不管怎樣,灼桃都感覺自己無法正視正太了。那個笑起來很甜的老三,會把自己壓在床上,咬破手指,將他的血細細抹在自己唇上,甜膩得像在為女朋友涂胭脂。 只有老七再沒來。 門外燈光搖曳下,影子恍惚又寂寥。 笨蛋。灼桃的眼神不自覺溫柔下來。藏不住。 ** “魔鏡魔鏡,誰是這片土地上最美麗的女人。” 魔鏡良久沒有回答。 皇后搖搖頭,隨手把國王送的鸚鵡放在桌上,轉身離開房間。看來魔鏡,也壞掉了啊。 過了很久,魔鏡才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自語:“當然是住在溪邊七個小矮人屋子里的白雪公主了,她比您還要美。” “白雪公主?白雪公主?”鸚鵡聒噪,“比皇后還美!不可能不可能!”它撲棱著翅膀,蹦蹦跳跳地啄了啄魔鏡。“不允許存在,不允許存在!” 它叼起皇后從地下室拿出來的蘋果,吃力地飛起來,飛向森林。 ** 七兄弟將白雪鎖在珠寶上,目光里滿是癡狂。他像個勾人命的妖精,穿著裙子,白、嬌弱,碰一下就能留痕。青澀,又yin蕩。有他在,整個房間都是香的。 要去給白雪買裙子了。他們留戀不舍地離開。層層鎖鏈交纏相扣,他們鎖上房門。 灼桃在脂粉香氣中昏昏欲睡,緋紅的面龐殘留不清不楚的愛液,想接下來怎么辦,總不能一直跟一群變態在一起吧。 就在他困頓得要合眼時,聽到了啄玻璃的聲音。他勉強夠到一塊巴掌大的寶石,扔出砸破了玻璃。反正又沒人,就不裝小清新了。 灼桃露出明艷的笑,招呼著鸚鵡過來,鸚鵡嬌軀一震,哆哆嗦嗦扔下蘋果就溜了。 他“切”了一聲,垂首打量起這個蘋果。小巧,紅得發紫。 把蘋果放在膝蓋上,彎腰咬了一口。 [主線進度:50%] 公主合上清亮的眸子。 請……結束吧。白雪如是想到。 [難道說……接下來就是主角白雪華麗麗的復仇之路了嘛!] [不知道,看你觸發。] [……嘖,檔又沒有的,還一問三不知,這要是正常發展我就從這,二樓,跳下去。] [沒關系的親親,還有個副本可以努力~] [......嘻嘻,殺了你哦。] ** 當小矮人們欣喜地推開房門,迎接他們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怎么會,這樣呢?明明……萬無一失的啊……他們靠著白雪,企圖得到一點施舍的溫暖。窗戶破了?咦?壞掉了?蘋果……為什么這里會有蘋果? 他們沒想通。 老七一個人扶著門框,眸子紊亂、癲狂,他直直盯著白雪驟失顏色的面龐。倏爾嘴角彎起一個甜蜜而柔軟的弧度,眼尾微瞇。說好要在一起的,白雪,不乖。 他轉身,消失在了房口。 [哎,老七這個小混蛋,虧我那么喜歡他嗚嗚嗚嗚嗚。] 老木梯吱哇亂叫。 老七無聲無息地回到房間,用甜的能拉絲的聲音對他的哥哥們說:“現在,他就是每個人的了。”手里明晃晃的斧頭,閃著獨屬于銀器的冷芒。 你說過,要帶我走的。 鈍器一次次沒入身體,血液噴濺在墻上、臉上,難掩眸中狂熱。 房間里,七兄弟已為頭顱是誰的大打出手。 老大捏著餐刀, 老二抓起盤子,老三高舉花瓶,老四端著油畫,老五扛起椅子,老六揮舞燭臺。 沒有人勝出。 頭顱是他美貌最為突出的地方。沒人有資格獨占白雪的美。 老七在狼籍過后,踏著鮮血走向灼桃。橫流的血液如散落一地的紅玫瑰花瓣。他小心翼翼地親了親灼桃嘴角,有一絲停頓的,朝圣般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吻。 終于,你是我一個人的了。 【叮-恭喜玩家灼桃達成最終成就*七等分的白雪公主*】 [觸發:五感封閉。] ** 七個小矮人將白雪的頭顱封存在水晶棺中。這口棺材是他們從一個過路富商那搶來的,受到精靈的祝福,保存在里面的尸首可以永不腐朽。 他們輪流看守白雪,他永遠都那么美,只是那雙望穿秋水的眸再也睜不開了。 老七吻他的眼皮,用舌頭舔開,可白雪不會再看他一眼了。他縮在水晶棺的角落,默默紅了眼。 可他不后悔。 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白頭偕老。就像童話中的王子與公主那樣。可惜你是真公主,我是假王子。 老七離開了他的六個哥哥,帶著灼桃的白骨,不知前往何處。 他用匕首剜開腹部,血染紅了蒼白的骨,燙穿藍花。他將它塞入腹中,抱著那根骨頭,很輕很輕的笑了。guntang的淚混合所有血rou模糊,大風湮滅了一切。 他的白骨葬我在半生的身體里寂滅不朽,立碑吾愛。 用力的恨我吧。 如果真的有靈魂一說,請你來找我,親吻我,殺死我。 白雪。 ** 此去經年 。 年歲已高的皇帝喜納美人,宮廷中一片yin靡的享樂。 皇后早早退席,獨自回房。影子打在地面細細長長如長頸鹿的脖子。 他對著墻壁發呆。良久才想起這里曾經放過什么。拿出塵封已久的魔鏡,掃落灰塵,失神地問它:“魔鏡魔鏡,誰——誰是這片土地上最美麗的女人?” 到頭來,他還是不死心。 這一次,魔鏡發出顫鳴:“封存在水晶棺中的白雪公主最美。他的尸首永不腐爛,鮮花為他盛開,百鳥為他祈福。” 魔鏡的聲音在皇后耳畔響起轟鳴,眸中的死水蕩開漣漪,心臟驟停。他裹上斗篷,撞開房門,跨上那匹他只騎過一次的白馬。 白雪的尸體,想必也是明媚的吧。 他太自不量力,一想到白雪,百般無措、慌張、歹欲、心酸都涌上,仍是不敢忘。 夏風吹亂皇后的發,他來到了溪邊木屋,一眼就看見陽光照耀下迷眩的水晶棺。他跨坐在白馬上,臉被斗篷覆蓋,只有他起伏的胸膛告訴自己 ,他有多驚喜,有多慌張。 他高高在上地問樹陰下的矮人,自己可否帶走這位美麗的公主。矮人揮了揮斧頭作為回答。 他淺笑,干脆利落地拔出槍,像碾死螞蟻一樣輕道:“那接下來——砰”。子彈穿過眉心,矮人只能以不甘告別世界。 他來到公主面前,輕輕下馬,似乎怕吵醒沉睡中的公主。他一只手牽著白馬,一只手放在胸膛前行禮。聲音溫柔得像要散在風里。 “美麗的公主,我是來自您鄰國的王子。我對您,一見鐘情了。 ” 他掀開水晶蓋,公主的頭顱美得讓他目眩神暈,眼角染著淺淡的桃紅,嘴唇朱紅如血。王子小心翼翼地抱住頭顱,吻了吻公主。他們坐在白馬上,走得很慢很慢。 現在皇宮里的宮女都知道了,皇后有一盞極其喜愛的燭臺。那東西造型特別奇怪,蠟燭要從下面放進去,光從兩個圓洞中幽幽傾泄。他不讓任何人碰,還把之前的桌、椅、杯全摔了。一天中幾乎都對著它在發呆。 地下室一年四季不見光,空氣中散發一股霉味和腥氣。 低沉的聲音幽幽作響,如一汪死在陰冷青苔上的潭水:“他們有點像你又不像你,我把他們的骨頭做成了東西,可是我越看越煩躁。只有你,只有你是獨一無二的。” “他們即使噴再多香水也會臭掉,有很討厭的味道。” “沒關系,都扔了吧。” “你來了,真好。” 那人吻了吻手中物,滿足地嘆息:“我愛你。” 從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