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陷仇敵博美人一笑,感懷恩愛獻rou體婉轉承歡
“好,好,不愧是朔戎王和敏華郡主之子,非庸俗淺見侍人可比,本王果然有福氣。” 李鳳吉忽然哈哈一笑,撫掌感嘆,他伸臂將孔沛晶摟緊,在那紅潤的唇上重重親了一口,笑道:“本王有正君如此,夫復何求?正君不賢,禍及三代,正君賢德,上可輔佐夫君,下可教養子嗣,本王從前還有一絲疑慮,如今卻是盡去了,咱們夫妻一心,就沒有不成的事!” 他摟著孔沛晶又親了個嘴,孔沛晶推了他一把,道:“好了,我乏了,別鬧了。”說著,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把被子扯了扯,掩住露在外面的精致鎖骨,不過忽然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就問李鳳吉:“對了,阮氏被禁足,要禁多久?還有,你只說禁足,沒說降低他的待遇,我便自己做了主,吩咐下面的人不可克扣他的平日里各種用度,依舊按照之前的標準供應。” 李鳳吉點了點頭,道:“嗯,你做得很是,阮氏腹中畢竟懷著本王的骨rou,平日里的用度自然不能減,以免胎兒有損。至于禁足的時間……這樣吧,就先一個月,讓他好好反省。” 兩人又閑話一陣,說了些朝堂之事,就漸漸睡著了。 又過得幾日,天氣越發轉冷,司徒薔原本就身子單薄,晚間起夜時,不慎就受了涼,況且司徒薔還懷著身孕,李鳳吉頗為擔憂,每日忙完正事,便會回府探望愛侍。 這一日李鳳吉從宮中回來,又與心腹官員在前頭書房議事,待到諸事既畢,便去了司徒薔房中,司徒薔這會兒剛喝了湯藥躺下,滿屋子微微苦澀的藥香,見李鳳吉來了,就要坐起來,被李鳳吉一把按住,道:“你病著呢,身子不舒坦,還起來做什么?好好躺著就好。” 司徒薔輕聲道:“王爺每日都來看我,若是過了病氣怎么好?我無礙的,王爺不需如此。” 李鳳吉見他神色懨懨,滿頭烏發用一塊錦帕挽著,雖在病中,卻依舊是容色清麗絕俗,且因病弱顯得宛如梨花楚楚,越發惹人愛憐,心里便生了幾分疼惜,握了司徒薔的手,說道:“什么傻話,本王這身子骨好得很,力斃虎豹都是等閑,任他什么病氣能過給本王?也就你們哥兒這樣嬌滴滴的,略一涼著就病了,當真是紙糊的一般。” 司徒薔眼睫低垂,輕撫著自己隆起的肚腹,道:“我自己也罷了,只是連累了這孩子。” 李鳳吉語氣溫存道:“又說傻話,這病又不是你自己愿意得的,與你有什么相干?這藥都是溫補的藥性,對胎兒無妨的,你只管好好調養,別整日里胡思亂想,那才是對孩子不好。” 司徒薔輕輕點頭,道:“我都聽王爺的……今日覺得精神好了些,想來慢慢也就好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這時丫鬟端來一碗熬得nongnong的人參枸杞烏雞湯,李鳳吉就扶司徒薔坐起身,用枕頭在身后倚上,司徒薔正要伸手接碗,李鳳吉已經先一步從丫鬟手里拿了碗,笑道:“薔兒現在身子有些虛弱,來,還是本王親手喂你喝吧。” 司徒薔連忙開口推辭,道:“些許小事,豈用勞煩王爺?我哪里就虛弱成這樣了。” “薔兒自己也說了,些許小事而已,既然如此,本王做了又能如何?”李鳳吉笑著卻不容置疑地說道,他低頭吹了吹雞湯,就舀了一勺送到司徒薔嘴邊,“來,張嘴……薔兒快快好起來,本王平時雖是在外面有許多事情要做,不能總來陪著薔兒,但這心里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薔兒的身子,一有時間就來看你,所以,薔兒一定要早些養好了,別讓本王掛心。” 這番話讓司徒薔聽得臉上不由得微微發臊,羞窘尷尬之余,又難免因為李鳳吉這樣誠摯的言語而泛起一絲感動來,他雖然談不上如何喜愛李鳳吉,但兩人終究相處日久,還有了孩子,豈能一點情分也沒有?況且李鳳吉一向待他不錯,司徒薔哪怕是一副鐵石心腸,到底也不可能無動于衷,當下司徒薔的目光觸及到李鳳吉臉上溫柔的笑意時,心中不由得隨之一軟,神情不覺柔緩下來,微微張開了嘴,將勺子盛的雞湯喝了。 一小碗也沒多少,司徒薔很快就喝完了,李鳳吉又用帕子給他擦了嘴,道:“躺著吧,你多睡會兒,養養神。”說著,陪司徒薔又說了會兒閑話,直到司徒薔睡了,才起身離開。 今日一位宗室老王妃舉辦賞菊宴,請了許多內眷,晉王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李鳳吉看看時辰,覺得孔沛晶等人也該回來了,就前往孔沛晶的住處,到了里面一看,發現巫句容、西素心、白芷、梅秀卿等人都在,正吃茶說話,就不禁有些意外,要知道孔沛晶一向對后宅侍人雖然不見有什么苛待,但也并不親近,很少會在他這里看到眾人齊聚一堂的場景,李鳳吉就笑道:“嗬,人怎么都在啊。” 一屋子鶯鶯燕燕都起身見禮,西素心年紀小,心里藏不住事,便面色神秘地說道:“王爺,今兒王君帶我和容哥哥去做客賞菊,結果就聽說了一個叫人聽得目瞪口呆的消息,當時我都傻了呢,我旁邊容哥哥聽說這事的時候正在喝茶,聽完差點給嗆到!” 李鳳吉見西素心一雙美眸燦然晶亮,神態嬌憨可愛,于是注視著西素心的目光就越發寵溺起來,笑道:“什么事這么叫人吃驚?說來給本王聽聽。” 西素心就用清越的脆脆嗓音一五一十地說道:“春華宮趙妃娘娘的娘家一位嫡出的姑娘,還是趙妃娘娘親兄長最小的嫡女,如今十五歲了,家中正給議婚,相中了榮豐伯府的世子,兩家彼此都有意,誰知這位趙姑娘得知此事之后,卻死活不肯,最后被逼不過,就放出話來,說是自己心慕表哥平郡王,決不肯嫁與旁人……” 李鳳吉眉頭一挑,不咸不淡地說道:“平郡王已有正君,且側室與庶妃的名額也已經滿了,這趙姑娘若是嫁進平郡王府,也只是個妾,她究竟是吃錯了什么藥,怎么就即便做妾也要嫁給老三?” 正喝茶的巫句容皺了皺眉,面露鄙夷之色,道:“堂堂正二品宮妃的娘家侄女、趙氏的嫡女,雖說趙氏不算什么豪門世家,但家中嫡小姐做個郡王側妃也使得,至少也該是個庶妃,如今卻死活要上趕著嫁給親表哥做妾,自輕自賤,我從前也見過這位趙姑娘,打量著她也不像是個沒腦子的,趙氏也不是什么很沒規矩的人家,怎么居然把好好的嫡女給教成這樣?竟是如此自甘下賤!” 他與李青儀之間有仇,之前甚至被李青儀設計擄去,差點失了貞潔,如今看到李青儀一方出丑,自然就覺得大快人心,從頭到腳都莫名地痛快。 “也真虧她能干得出來,莫非這天底下就再沒有旁的男人了?只有一個平郡王?” 孔沛晶也是一臉不屑,啜了一口茶,淡淡嗤道:“家中出了這樣的女兒,就該把她鉸了頭發,送到庵里去做姑子,就此青燈古佛,免得敗壞了家里的名聲,讓家里人臊得沒臉出門!” 下首坐著的梅秀卿和白芷互相看了一眼,也是滿心無語,要知道那可是正二品宮妃的娘家嫡女啊,而且趙氏本身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雖然李鳳吉說過趙氏家世不顯,可李鳳吉是誰,天潢貴胄,中宮嫡子,眼光高得嚇人,他嘴里的‘家世不顯’,放在旁人眼里也決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趙氏世代為官,頗有幾分底蘊,并非粗鄙暴發戶,結果家里好好的嫡女居然鬧出這么一場事來,不惜做妾也要嫁給自己的表哥,為了此事,只怕是要連帶著整個趙氏還未出閣的哥兒和小姐的聲譽都要蒙塵,以后議親都會受到影響,一家子人出門都會覺得臉上沒光!那趙小姐的腦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進了水,哪怕嫁個普通寒門呢,那也是正頭夫妻,頂多被人背地里笑話下嫁,但至少也不會指指點點,更不會被人說是自甘下賤! 李鳳吉聽著侍人們議論此事,心里回想著今日平郡王李青儀那一臉的陰郁,不由得嘴角幾不可察地一翹,笑意卻并沒有進入眼底,只是有淡淡的一層漣漪散開,風過無痕。 等眾人散后,晚間李鳳吉去了巫句容的屋子,兩人吃過晚飯,侍兒送上茶來,又擺上棋盤,兩人各自執子,下了一局,末了,巫句容正收拾殘局,分揀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李鳳吉見他手指纖長雪白,腕上籠著金壓袖,淡妝素衣,燈光中烏發如云,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明艷萬方,眼神不由得柔和起來,忽然說道:“阿容今日可痛快了?趙氏乃是李青儀的母族,如今出了這個笑話,家風受創,李青儀也勢必灰頭土臉,眼下嫡親的表妹既然要給他做妾,很快就會有兩人早已私相授受乃至有了肌膚之親的流言傳遍京中,不然為什么那趙小姐寧可做妾也要進郡王府?如此一來,父皇那里必有申斥,李青儀這次沒有好果子吃!” 李鳳吉說著這話,臉上帶笑,言辭鋒利,巫句容聞言,心中猛地咯噔一下,他向來聰明,既然聽到這里,哪還會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他看著李鳳吉,略一猶豫,就道:“這是你……” “自然是本王。”李鳳吉臉上的神情微微冷了下來,目光森寒,“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原本就開始對李青儀有了幾分女兒家的心事,本王只需要推波助瀾,安排人暗暗多做誘導,自然叫她漸漸陷入不可自拔,非君不嫁……李青儀當初竟敢喪心病狂對你做出那等事來,本王又豈能輕饒了他?阿容是本王心愛之人,這陰險混賬膽敢覬覦,本王早晚收拾了他!” 巫句容聞言為之一怔,恍然“啊”了一聲,眉宇間的神色霎時間復雜起來,他怔然看著對面的李鳳吉,燈影溫柔中,連帶著李鳳吉那熟悉的面貌似乎也分外鮮明起來,一時間巫句容竟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心下似酸似甜,只覺得這一刻實是自己平生極幸福極甜蜜的時刻,他神情復雜難言,良久之后,才終于輕輕道:“鳳郎……”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這短短兩個字,竟似是已經凝聚了千言萬語。 李鳳吉站起身,走到巫句容面前,巫句容下意識也想要起身,卻被李鳳吉按住了肩膀,不讓他起來,李鳳吉微微俯身,巫句容本能地仰頭去看,就有一縷黑亮的長發無聲地拂在巫句容雪白的臉頰上,李鳳吉的語氣溫柔且繾綣,道:“既然嫁了本王,本王就會保護阿容,不叫阿容受人欺負。” 一番話聽得巫句容心口止不住地發燙,他定定凝視著李鳳吉,忽然就伸臂環住了丈夫的腰身,將面孔埋在那溫暖的腹部,輕輕道:“我信。” 說罷,巫句容靜默了片刻,忽然抬起頭,看著李鳳吉,美麗的眼睛此刻明亮無比,他語氣低柔卻毫無遲疑地說道:“鳳郎,我現在想要你,好不好?” 李鳳吉一愣,似是從沒有想過巫句容會主動說出這樣的話來,但馬上他就笑了,道:“好,阿容想要的話,當然好。” 燈火盈盈含情,巫句容走到床前,輕解羅裳,拔下發簪,轉眼間青絲披垂,衣衫委地,那渾圓嫩白的酥乳,纖纖細腰,那修長豐潤的美腿,連同下身芳草萋萋的神秘誘人之處,都盡數落入李鳳吉的眼中。 李鳳吉走過去,將這鐘靈毓秀的玉人輕輕推倒在床上,巫句容面頰微紅,卻不躲避李鳳吉那灼灼的視線,主動張開修長的雙腿勾住李鳳吉的腰身,雪白的胳膊摟住李鳳吉的脖子,將身子抬起,紅潤的唇湊在李鳳吉耳邊,滿腔愛意洶涌,下一刻,便低低道:“ca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