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假山后,風流王爺玩弄佳人,高閣上,謫仙皇兄觀看香艷一幕
兄弟二人閑聊了一陣,李鳳吉拈起一塊精致的糕點,輕笑道:“明日就是平康姑母設宴冶游的日子,皇兄可要去散散心?到時候說不定就能遇到了合心意的佳人,也好早些成家,免得父皇總是cao心皇兄的終身大事。” 像這樣的社交活動,背后多是還有另一層用意,乃是為未婚男子和哥兒以及女孩子們提供一個接觸和了解的途徑,更是讓各家的侍君和夫人們為家中未婚的孩子相看合適的對象,這也算是大昭的一種風俗,對此,李建元不置可否,只是靜靜喝茶。 晚間是白芷侍寢,兩人好一番云雨,臨睡時,李鳳吉問身旁疲憊不堪的白芷:“明兒可要與本王去姑母那里玩?應該是十分熱鬧的,還有馬球斗戲,說書雜耍,你若喜歡,本王就帶你一塊兒去。” 白芷身為王府選侍,身份不高,按理說這種場合就算是想要參與,也得是由李鳳吉的正室至少也是側室帶著才行,李鳳吉能提出由自己帶他一起去,當真是十分寵愛了,白芷心中一甜,卻不愿李鳳吉被人詬病,就偎依在李鳳吉懷里,柔聲說道:“白芷知道王爺的心,只不過到場的都是些尊貴人,我這樣身份的若是跟著王爺去了,人家嘴上不說,心里也會笑話咱們王府沒規矩,所以這種事還是等到王爺娶了正室以后再說吧,到時候我便可以跟著王妃一起出門做客,那就再名正言順不過了。” 李鳳吉道:“罷了,你總是這樣事事周全……就聽你的。”兩人摟抱著睡下,一夜無話。 初夏時節,正是設宴交游的好時候,暖暖的風中盡是花香,平康長公主府外幾乎人山人海,都是些權貴豪族,無數的寶馬香車排列在外頭,黑壓壓的一大片,十分熱鬧,男客們都在前園,嬌客們則被引到后園說話。 內園中,侍君夫人們在湖面畫舫上看戲喝茶,未出閣的侍子和女孩們則是三三兩兩地或是看花賞魚,或是找個清靜地方說笑閑聊,司徒薔坐在一群人中間,安靜地聽大家聊著一些家長里短的事,并不參與話題。 正在這時,幾個侍子和少女結伴走來,當先一個穿著紅羅褙子,系著紅羅百褶裙的明艷少女笑著向司徒薔打招呼:“好些日子不見,今天總算是又瞧見你了。”這少女容貌甚美,乃是惠安侯的嫡女巫廣月。 說話間,巫廣月就坐在了司徒薔身旁,她和司徒薔早就認識,兩人關系不錯,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因為一些事情沒有怎么來往,今日雙方既然都來了平康長公主府,她就立刻過來瞧瞧,她知道司徒薔性子安靜,一向不是很喜歡出門交際,也沒有什么機會結識很多朋友,怕他在眾人之間不太適應,這才特意來陪伴。 巫廣月坐在好友身邊,打量身邊的人,見司徒薔面若芙蓉,眉目如畫,此時雖然裝扮素淡,然而反倒更顯出五官精致勻凈,不由得打趣道:“多日不見,我現在仔細看,發現你似乎生得越發出挑了,是不是你好事將近的緣故?若非你已經定下了人家,不然的話,如此美貌佳人,早有許多夫人侍君打聽你了。” 司徒薔好看的眉尖微微蹙了起來,輕聲道:“怎能說是定下了人家……我并非正君,用不得這樣的話。” 巫廣月聞言,神情微動,就扯了司徒薔的袖子,拉他稍稍離開其他人一點距離,往一旁去說私房話:“我知道你的性子,寧做窮人妻,不做富家妾,但晉王乃是天潢貴胄,皇家終究與其他人不同的,何況晉王年少英俊,勇武過人,樣樣都是拔尖兒,莫說你家里,就連太后都有意從我和我弟弟里面挑一個,許給晉王呢,只不過我看太后是一廂情愿,晉王和皇后娘娘怕是沒有這個想法的。” 司徒薔聞言,驚訝地看向巫廣月,巫廣月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們府上的情況,太后生出這個心思,也不奇怪。” 司徒薔低垂下了美眸,輕輕一嘆,知道巫廣月在某種意義上和自己一樣,都是身不由己,一時間難免心生許多感慨,他握住巫廣月的手,道:“晉王這人風流好美色,不過為人也還可以,若是……” 正說話間,就見平康長公主之女、長縉翁主齊福雪領了一群花朵般的侍子少女過來,巫廣月打斷司徒薔的話,忽然輕輕一扯司徒薔的袖口,用繪著素雅仕女圖的團扇掩了自己的半邊臉,低聲指明:“你看,那個穿玉色羅衣的,就是承恩公府的侍子西素心。” 司徒薔還是第一次見到西素心,他定睛望去,發現那是一個身量還未長成的小侍子,穿著玉色羅衣,頭戴小小的珠冠,生得粉妝玉琢,明麗純秀,一雙漂亮的眼睛烏溜溜的,透著些孩子氣,極是可愛,司徒薔想到日后自己與這玉娃娃一般的小侍子要服侍同一個男子,心中頓時滋味難言,身旁的巫廣月道:“你也不必多想,我是見過他幾次的,這西侍子心性最是單純不過了,孩子似的,沒有那些抓尖好強的心思,很好相處,將來他進了王府,雖說位份在你之上,你也不必擔心什么。” 且不說后園這邊美人如云,鶯聲燕語,此時李鳳吉正與男客當中的年輕人們在一處,搭弓射靶,投壺賭斗,還有人互相作詩品評,頗是熱鬧。 后來有公主府的管事過來,請眾人去馬球場瞧球賽,立刻就有事先報了名的年輕人打發隨從去取了打球的衣裳來換,李鳳吉從前也經常下場,但他自從封了王爵,類似的比賽就不再參與,畢竟以他親王之尊,其他人很難施展得開,容易掃大家的興致,這會兒他就只當觀眾,負責欣賞其他人表演。 少時,眾多賓客入座,男客們大多都聚在西側看臺,侍眷女眷們另有位置,賽場上已是一片熱鬧景象,參賽諸人都是一身騎裝,興致高昂地坐在馬背上,場上紅旗飄揚,在一連三下的擊鼓開賽聲中,頓時駿馬奔騰,眾騎手揮舞著球杖,呼喝沖擊,場面一時間十分熱烈。 司徒薔很少參加這樣的社交活動,這會兒坐在嫡母身邊看比賽,看到一半時,只覺得小腹微脹,知道是茶喝得多了,就跟嫡母說了一聲,帶著兩個貼身侍兒去尋地方解決一下。 問過公主府的下人,叫人引至一處客房,司徒薔在里面小解過后,由侍兒伺候著用溫水洗了手和下身,才整理好衣衫走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想著之前與西素心相處的情景,雖說因為彼此的身份導致一開始稍顯尷尬,但略微接觸一下,說上幾句話,司徒薔就發現西素心果然天真爛漫,心思單純,對自己并無敵意,司徒薔心情復雜之余,又不免暗暗松了一口氣。 司徒薔和兩個侍兒按照原路返回,從這邊往馬球場過去,有一段不短的距離,經過一片假山時,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假山后走了出來,三人頓時唬了一跳,那人卻輕輕笑道:“別怕,是本王。” 司徒薔定睛一看,對方一身湖色錦袍,束著金冠,劍眉鳳目,不是李鳳吉還有哪個?司徒薔的目光剛一觸到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口立刻突突直跳,袖內的手指下意識地就蜷了蜷。 李鳳吉走到主仆三人近前,兩個侍兒忙行了禮,李鳳吉低頭看著司徒薔,笑吟吟說道:“咱們去后面說幾句話。” 光天化日之下,被這明顯不懷好意的少年堵在這里,司徒薔一時間忍不住咬住了唇,但遲疑片刻,也只能低低應了一聲,叫兩個貼身侍兒在這里守著望風,自己跟著李鳳吉走到了假山后面。 剛來到僻靜處,李鳳吉就一手攬住司徒薔的腰肢,他眸光明亮,三分懶散,三分挑逗,又有著nongnong的風流恣意之態,低頭在司徒薔淡粉的唇上一啄,笑道:“本王打聽到了你今兒會跟著你嫡母過來,方才遠遠的瞧了你那邊好一陣子,這才找到機會來等你,幾日不見,薔兒有沒有想本王?” 司徒薔被被李鳳吉攬在懷里,還被偷了個香吻,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呼吸微亂,不過他如今已經漸漸習慣了李鳳吉的動手動腳,何況更過分的事情李鳳吉都對他做過了不少,幾乎只差那最后一步了,司徒薔自然也不像以前剛開始的時候那么驚駭羞憤,但他此時身子被少年貼身抱住,少年身上那種熱烘烘的雄性氣息傳遞過來,那只不老實的手也在腰間摩挲著,讓司徒薔仍是心慌不已,只能低頭避開李鳳吉的目光,勉強說道:“這是長公主府上,人多眼雜,還請王爺給我留些臉面吧……” 李鳳吉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低頭在司徒薔雪白的玉頸間深嗅了一下,聞著處子幽香,哂道:“別怕,本王自然不會讓你被人說閑話……薔兒今日應該看到心兒了吧,可曾與心兒說上話?本王這個小表弟天真爛漫,心思再純凈不過的,只要你以誠相待,他必然與你交好,你年紀比他大些,是哥哥,凡事略照顧他幾分吧。” 司徒薔低低道:“西侍子的確很好……”話音未落,忽然身子一震,卻是李鳳吉握住了他的半邊臀兒,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司徒薔頓時微微顫抖,卻清楚李鳳吉此人看似體貼溫存,實際上卻是不容違逆的性子,只得含羞忍恥,顫聲道:“王、王爺……” “噓,別出聲,萬一有人過來,要是聽見了可不好。”李鳳吉語調親昵地輕笑一聲,右手隔著衣物抓揉著軟嫩的臀rou,漂亮的眼睛里浮現出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仿佛在蠱惑人心,嘴里挑逗道:“薔兒一身細皮嫩rou,這屁股雖然不是太大,但也翹得很,想來該是個好生養的,以后進了門,本王多澆灌些,讓薔兒給本王生上三五個大胖小子,好不好?” 這輕佻下流的話聽得司徒薔雙頰漲紅,心慌難當,再加上屁股被抓得微微酥麻,瑩白的耳朵都忍不住紅了,他有心掙扎,但李鳳吉已是他未來夫君,他又能如何呢?萬幸此處僻靜,無人經過,一時間只能閉上眼,任憑李鳳吉輕薄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間觀景高閣,一個身披翠藍衣衫的修長身影憑欄而立,一頭烏黑長發編成許多細小發辮垂下,上面綴滿了各色珠玉,頭戴寶石冠,足蹬珍珠鹿皮靴,雙眼周圍精心涂抹出兩道藍綠色特殊胭脂,兩道細長修眉給整個人平添了一分清媚之氣,眉心一顆圓印殷紅如血,從穿戴打扮上就能看出不似大昭之人,約莫十七八歲模樣,烏發豐密,肌膚如瓷如玉,身形高挑,與一般的男子差不多高,手中執著一把以雀翎編織而成的扇子,神凝秋水,目注朗星,一派說不出的優雅高貴姿態。 旁邊,秦王李建元的裝束十分簡單,未著華服,只穿了一襲滾金邊白袍,兩人站在一起,彼此都是容色出眾,令人目眩,看起來十分匹配。 從這里看去,視野開闊,假山后面正發生的事情盡收眼底,只不過細微之處就難以看得清楚了,但人的容貌還是能夠勉強辨別出來的,孔沛晶輕搖雀翎扇,雖是侍子,卻似乎對這旖旎的一幕絲毫不見羞澀之意,他目光微橫,看向身旁的李建元,如水的瞳眸在青年臉上一轉,道:“那人好像是晉王?果然無愧于風流之名,沒想到會撞見這種事,真是……” 李建元面色淡淡,道:“不錯,正是四弟。” 他說著,視線移開,目光望向遠處,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孔沛晶借此機會打量他,看著李建元毫無瑕疵的側臉,就這樣過了片刻,孔沛晶才徐徐收回目光,也不再去看假山的方向,只說道:“你既然不肯娶那嵯峨氏之女,那我呢,無論家世容貌還是其他種種,我孔沛晶從來都自認不弱于人,為何你卻屢次拒絕?” 對于孔沛晶的問題,李建元不否認也不承認,只以修長的手指微微輕叩欄桿,道:“情愛之事,需要理由?即便你身份不弱,容貌出眾,但本王對你不曾生出愛意,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