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美人被輕薄,尋死垂淚
李鳳吉見司徒薔神情驚慌,身子輕顫,自然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就起了促狹之心,故意低聲笑道:“表弟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外頭還有人,要是驚動了,對表弟的名聲有礙。” 燭光照亮了司徒薔精致清雅的眉眼,他本是侯府精心教養出來的哥兒,不但美貌,氣度也是端雅從容,第一次見面時就給了李鳳吉很深的印象,但現在李鳳吉卻看見司徒薔眼里已經含著淚,一張本該是光彩明麗的臉龐透著無助與絕望,李鳳吉心里微微一愕,剛要說話,司徒薔卻縮起身子,顫聲說道:“殿下雖然是天潢貴胄,也不能如此肆意妄為,任意輕薄侍子,司徒薔寧可一死,也絕不受人yin辱!” 他說完,掙扎著下了床,鞋也沒穿,赤著一雙雪白的腳踩在地上,毫不猶豫地就往最近的墻上一頭撞去,李鳳吉驀然一驚,連忙去攔,一把攔腰抱住了他,一邊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發出聲來,好在他們倆說話都是壓低了聲音,弄出來的動靜不大,外間值夜的人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兒,倒是司徒薔被李鳳吉牢牢箍在懷里,頓時睜大了美眸,拼命掙扎,眼淚滾滾而下,奈何他那點力氣對李鳳吉而言,簡直就是蚍蜉撼樹,被李鳳吉抱緊了,動彈不得。 事到如今,李鳳吉也有點后悔,沒想到司徒薔這樣貞烈,寧可死了也不肯受辱,連忙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別哭,我不會害你……唉,你誤會了,我今夜過來并不是想對你怎樣,只是因為聽說你病了,就想來看你,并沒有欺負你的意思,我是真心要納你做庶君的。” 說著,又囑咐:“別出聲,叫人發覺了,對你名聲不好……你還病著,我抱你去床上歇著,你乖乖的,我不輕薄你,好不好?” 懷里的人不掙扎了,似乎是無奈默認,李鳳吉就放開了捂住司徒薔嘴巴的手掌,將他抱起,司徒薔身子輕盈,幾乎沒有多少分量,李鳳吉只覺得懷里的人正在瑟瑟發抖,一股淡淡幽香讓李鳳吉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李鳳吉將司徒薔抱到床前,輕輕放在床上,司徒薔頓時一下子縮進床里面,一雙美眸滿是驚懼地看著李鳳吉,李鳳吉有心再調戲他幾句,又怕他受不得,就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既然看上了你,就不會放手,必會叫你進了我的門,我是皇后嫡出,堂堂的大昭皇子,雖然不能娶你做正室,但一個庶君的名分也不算辱沒了你,你父親汝陽侯想必也是肯的,那天見了你之后,我就跟母后說了要納你,只不過母后有些介意你前頭定過親,死了未婚夫,所以沒有松口,不過你別擔心,我總會磨得母后答應的,不會無名無分輕薄了你,我不是那樣的人。” 聽著李鳳吉這番話,司徒薔一雙秀美的眼里先是羞憤,既而惶然,很快又轉為無助與憤懣,最終滿滿的都是哀色,不肯出聲,李鳳吉見狀,皺了皺眉,他身份高貴,何況各方面都是出類拔萃的,一向在哥兒和女孩子面前都無往不利,多少人巴不得受他垂青,面前這美貌侍子卻畏他如虎,十分不愿意跟他扯上瓜葛似的,讓李鳳吉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但看著司徒薔默默含淚的樣子,李鳳吉又按捺住了性子,好言好語地說道:“我給的白玉環你可曾收好了?我瞧著和你十分相配,才想著送給你,明日我打發人給你帶些東西,你好好囑咐一番心腹的侍兒和丫鬟,以后我這里有消息或者東西,都會讓人悄悄帶給他們,交到你手上。” 司徒薔垂眸不說話,睫毛上面沾著淚珠,李鳳吉看著他脫俗清麗的模樣,到底沒忍住,探身一把握住他的柔荑,只覺得纖細嫩滑,柔若無骨,司徒薔驚恐萬狀,又不敢出聲驚動了人,一雙淚眼大睜著,死死望著李鳳吉,李鳳吉湊上去在他嫩滑的臉蛋兒上輕輕吻了一下,只覺得溫香軟玉,好不銷魂,就見司徒薔雙眼的睫毛劇烈顫抖了起來,整個人都僵住了,李鳳吉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心軟,悄聲說道:“那我以后就叫你薔兒了,你好好養著身子,明天晚上我還來看你。” 從侯府出來,李鳳吉心情很好,只覺得神清氣爽,回到皇子所,洗漱一番就睡了,翌日去過皇后宮中閑話了半個時辰,就叫人取了庫里的珠寶首飾登記冊子,翻看起來,最后挑選了一副精巧的綠寶石葫蘆耳環,一副翡翠頭面,一副白玉頭面,一對水色極好的翡翠手鐲,這些都是李鳳吉太皇祖母的東西,老太太薨逝之前,將自己的嫁妝和私房當中的一半留給了李鳳吉這個最疼愛的玄孫,另一半才按照遠近關系分給了其他人,所以李鳳吉一個男子手中才會有許多女子和哥兒用的首飾衣料之類的東西。 李鳳吉把這些頭面首飾用一只鏤刻著鴛鴦戲水花樣的檀木盒子裝好,吩咐人務必悄悄送到司徒薔手上。 下午李鳳吉忙完諸多事宜,忽然想起答應過自己的九弟、九皇侍子李靈殊近日去看他,就帶了幾件精巧的小玩意兒,一路前往后宮。 李鳳吉雖然已經十六歲,不是孩子了,不過因為李鳳吉還沒有大婚,也沒有出宮開府,更兼帝后寵愛,所以依然在后宮出入自如,只不過不能像從前小時候那樣隨便了,不多會兒,李鳳吉就來到了一處清凈宮室。 容嬪是這里的一宮主位,在皇帝那里談不上受寵,情分平常,見李鳳吉來了,頓時滿面笑容,十分殷勤,李鳳吉淡淡應付了幾句,就去看九皇侍子李靈殊。 雖然李靈殊是個哥兒,但畢竟是至親,沒那么講究禮教大防,況且李鳳吉他們兄弟倆一向親密,李鳳吉帶著一盒子精巧小玩意兒,直接就進了李靈殊的屋子。 一看到李靈殊,李鳳吉就有些意外,李靈殊正縮在床上,裹著薄被,卷成小小的一團,眼眶發紅,滿臉惶然,李鳳吉以為出了什么事,正要問,卻見李靈殊揪著被子,委委屈屈地沖著李鳳吉喊:“四哥……我……我……嗚……小九生病了……得了怪病……” 李鳳吉見他臉色都有些發白,不由得吃驚,快步走到床前,不過心里也很疑惑,要是他生了病,怎么剛才沒聽容嬪說?身邊也沒有照顧的人?雖然容嬪只是養母,對小九談不上多么關心,但畢竟是皇侍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容嬪也落不了好。 李鳳吉在床邊坐下,沉聲問道:“這是怎么了?跟四哥說說。”心里想著如果真是容嬪苛待疏忽了小九,自己總要好好治她一番。 李靈殊今年才十三歲,見了自己最信任依賴的四哥來了,頓時只覺得有了主心骨,哽咽著說道:“四哥……我生病了……嗚嗚……下面流出怪怪的東西來了……” 李鳳吉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怎么?是哪里弄破了流血了?” 李鳳吉剛說完,就見李靈殊掀開薄被,上身衣裳還穿著,下身卻光溜溜的,一根指頭大小的粉嫩玉莖正滴著乳白色的稀薄汁液,他嗚咽著,說道:“我剛剛午睡起來,就發現褲子濕了,下面一直往外流東西,又不敢告訴人……四哥,靈殊是不是得了怪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