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知一的雙膝深陷進了沙發里，明明爽的人不是他，他卻紅了雙眼，喘息聲粗重。手掌由于汗液一片濕滑，指尖透著涼意，顫抖的頻率像是雨天振翅的蜻蜓，現在這只手要去拉開對面男人的內褲。

    Aye看起來要比他悠閑自得的多，之前撐在他肩上的手又收了回去，隨意地搭在沙發靠背上，從他的背后來看，幾乎找不到蔣知一的人。

    但是蔣知一的手確確實實已經摸上了aye的yinjing，隔著內褲他也能感受到手下陽物的炙熱。手指尖撫摸過頂端的一點潮濕，蔣知一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幾乎就在下一秒，aye的yinjing就又粗了幾分，直直地將灰色的內褲頂成一個帳篷。

    蔣知一慌了神，條件反射地想收回手，但面前一直不說話的男人卻開了口：“繼續。”

    低沉的嗓音被情欲浸泡出性感的聲線，蔣知一不敢忤逆他，慌不迭地用手掌重新包住，隔著內褲，虬結的青筋脈絡小幅度地鼓動著。蔣知一咬咬牙，事已至此，想要退縮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他摸上內褲的邊緣，手掌擦過緊實地腹肌，鉤住松緊帶閉著眼睛向下一拽，蟄伏在毛叢中的yinjing解除了束縛，下一秒就彈了出來，拍在蔣知一的手上，幾絲黏液甩在了校服襯衫上。

    明天得換一件校服了。

    蔣知一從未有過自慰的經歷，他從小就體弱多病，爬個樓都得喘上半天，更別說幫別人手擼了。沒有經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只能嘗試性地在yinjing上taonong著，動作跟他的呼吸頻率截然相反，慢且規律，基本上就是中規中矩地從下至上地來回，guitou上的馬眼寂寞地朝外淌著液體，他也不去管管。

    Aye忽然覺得，被他擼的快感遠不及看他的笨拙樣的樂趣的一半。蔣知一仍舊低著頭，黑色的頭發軟塌塌地垂著，看不太清楚眼神，尖翹的鼻子上已經密密麻麻地爬上了一層細汗，嘴唇有些發干發皺，不過比剛進來時紅了許多，下巴也尖尖的，抵在突兀的鎖骨上。

    蔣知一的一雙手可以稱得上aye見過的最細長的一雙手，手背上的青筋跟yinjing上的青筋一樣脈絡分明，甚至顏色都差不了多少。在他圈起的手掌心中，銀亮色的液體時不時地汪出來，被他盛進指縫里。

    一個很脆弱的，讓人心生摧毀欲的小男生。

    擼了十幾分鐘，aye的yinjing還是那樣硬挺著，絲毫沒有射出的跡象，蔣知一的手腕已經酸的不行了，他的手指堪堪停在睪丸上，頓住不動了。

    “累了？”

    蔣知一終于抬起頭了頭，牙齒咬在下嘴唇上，眼眶濕濕紅紅，眼睛里的霧氣變成了汪著的水，橫波流轉。

    “跟著我連這都不會可不行啊，”aye又用食指和拇指鉗制住了他的下頜骨，壓下心中想把yinjing塞進他的喉嚨里的沖動，這個男生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難道你想讓我直接插進你的身體嗎？”

    蔣知一把頭搖成了一個撥浪鼓，執拗地重復：“你說過我只要教你泰語就行的。”

    真是一個天真的小男生，Aye一向是一個愿意遵從內心想法的人，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捏開蔣知一的嘴，將整個guitou塞了進去。

    “唔......”蔣知一一個措手不及，身體下意識地向后倒，直到被aye按住后腦勺，咸腥味充斥著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柔軟的舌頭被迫貼上粗硬的yinjing。

    “嘶......把你的牙齒收一收。”

    僅僅只是進入了一個guitou，蔣知一的呼吸就已經幾乎被掐斷，他只能利用吮吸的間隙將涼風灌入口腔內，收不住的涎水順著口角落下，更多的則被他混著其他的液體一同咽下。

    “上課的內容由我來決定，懂了嗎？”

    yinjing在溫熱的口腔里的滋味固然爽，但Aye到底還是沒敢下重手，怕他脆弱的呼吸道下一秒就被折斷在yinjing下，抓住他的頭發來回抽插了十幾下便抽了出來，扶穩對準蔣知一的臉，統統射了出來。

    蔣知一打死也沒想到他會射在自己臉上，錯愕的表情瞬間凝固住，連嘴都忘了合上。

    現在的蔣知一漂亮多了，從垂落的發絲到濃密的眼睫毛，嘴唇，甚至是鎖骨都沾上了濃白的jingye，校服襯衫上也被濺上了不少，aye撬開他的牙齒，看見被磨得紅潤的口腔里也殘留著白色。

    “知道了。”蔣知一順從地咽下了那一口jingye。

    “出門右轉，去洗澡吧。”aye拍在他的臉上，拿紙擦干凈yinjing后又塞了回去。

    蔣知一想了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雙手并用地從沙發上爬了下來，發現自己的后背也被汗黏濕了一片，這襯衫無論如何是穿不回去了。

    “衣服......”他抬起頭，合理提出自己的訴求。

    “衣服等會拿給你，”aye轉過身，“坐出租花了多少錢？”

    “......一千五百銖。”

    一沓鈔票飛了過來，在眼前紛紛灑灑，擋住了aye的身影，卻擋不住他譏笑的聲音。

    “連帶著這次的補課費都給你了，等會兒回去我叫司機送你。”

    “......知道了。”

    蔣知一洗得很快，連水都不擦就穿上了擺在一邊的白色短袖，短袖的款式是最普通的那種，摸在手里觸感卻昭示了它昂貴的身價。

    蔣知一進來的時候很慢，離開時卻像是一陣風，那個手提包依舊被攥緊在手里，男生低著頭，后頸的一塊骨頭從發絲中凸起。

    Aye就站在二樓看他離開的身影，臉上的笑意味不明。

    手機在轎車逼仄的空間內亮起，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也不知道蔣念一回來了沒有。Aye叫來的司機要比先前的出租車司機安靜許多，看不太清楚是中國人還是泰國人，送到目的地后也沒說過一句話，但蔣知一覺得以后可能要麻煩他很多次，下車后輕聲說了聲“謝謝”，用的中文。

    司機沒回應，開著價值不菲的車離開了。

    蔣知一和jiejie蔣念一住的家是mama留下來的，產權不在蔣成德名下，到底沒被他拿去賣掉，兩人不至于流落街頭。

    他從包里緩慢地摸出鑰匙，紙幣的粗糙質感擦過手背，但蔣知一臉上的表情還是未變。

    推開門就是一陣煙味，蔣知一受不了刺激，蹲在玄關處不要命地咳了起來，大有將整個肺都咳出去的趨勢。

    “不好意思，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黑暗中蔣念一坐在餐桌上，她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卻還是吸完最后一口煙才掐滅那個橘黃色的光點。

    蔣知一捂住口鼻，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煙味和jingye味相比，他果然還是受不了煙味。

    “今天第一天，怎么樣。”

    蔣念一從餐桌上跳了下來，按住蔣知一想要開燈的手：“別開了，刺眼。”

    怎么都不喜歡開燈。蔣知一緩過神，看著眼前的同母異父的jiejie，蔣念一。

    “就那樣。”

    知一的名字隨著念一起的，蔣念一的mama改嫁一個中國男人后，就自作主張地讓那個偽善的繼父取一個中文名，那個男人一拍大腿就說：“Jane嘛，那就叫蔣念一好了。”

    六個月后蔣知一出生，泰文名是chii，念起來像漢語中的“七”，中文名就是“知一”。

    知一和念一擁有同一個母親，這層血緣關系不得不讓他們兩個人捆綁在一起，念一不喜歡自己，這是蔣知一從小就知道的，他也表示理解。

    他們兩人就這樣面對面杵著，蔣念一跟他差不多高，卻比他健康很多，從臉蛋到身材，無一不散發著健康的色澤，她原本的膚色也是偏白，不知是不是為了欺負體弱的蔣知一，成年后特地去沙灘上曬成了小麥色。

    蔣知一收回眼神，朝房間里走，他想回自己的房間，然后打開燈。

    “你今天去酒吧了？”

    “去了啊，”蔣念一的聲音很甜，聽起來很像是撒嬌，“不去怎么有錢。話說他今天給你結賬了嗎？”

    “結了。”

    “多少？”

    “......不知道。”

    “你教個泰語把腦子也教傻了？錢不要當面結算清楚？”

    “......兩萬一千五，應該是。”

    “怎么這么多？”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蔣念一這句話用的中文，但她的中文沒有蔣知一好，聽起來別扭很多。

    蔣知一沒回頭，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手指停在開關上一點，他突然又不想開燈了。

    他想起自己的校服襯衫落在別墅了。

    司機走后aye也回到了房間，剛剛男生洗過澡后的霧氣還未散去，水珠一顆顆地蒙在玻璃上，讓他想起蔣知一剛剛哭時墜在耳朵上的淚珠。

    干癟，但還有點水，就是不知道他的哮喘能不能治一治，只要治好了，這將會是非常符合自己口味的床上玩物。

    哦，對了，除了哮喘，還要把他喂胖點，太瘦了，不然摸著硌手。

    余光掃到一邊一架上的淡紫色襯衫，aye伸手拿了下來，光滑的質感摸著很劣質，上面的紐扣應該掉過，又用白色的棉線重新固定了一遍。想必是他自己縫的，他那不管事的jiejie恐怕是連針線都未上過手。

    襯衫上還有淡淡的jingye味，aye還沒變態到想湊近鼻子聞一聞，手一揮就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

    今夜是難得的好心情，aye哼著歌躺上了床，頭一次懶得查看自己的生意狀況，滿腦子都是剛剛蔣知一含住自己yinjing的模樣。

    真是個漂亮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