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貌的啞巴beta監獄長(5
赫爾曼許久的沉默讓曲漁有些奇怪。他瞥了赫爾曼一眼,卻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是赫爾曼不想回答這種私人問題。 曲漁轉移話題,張口問道:前面就是sss級的犯人了,他們很危險嗎? 赫爾曼思索片刻,回答道:“他們肯定是最危險的存在,只不過更加特別?!?/br> 特別?曲漁有些不解。 赫爾曼有些無奈地說道:“抱歉,我也無法找出一個合適的詞語去描述他們。等您親眼看見了就知道了。” 曲漁心中的好奇多了幾分。 等到兩人走進關押著SSS級犯人的區域時,曲漁確實是有被小小震撼到。 整齊排列的一間間牢房有著全透明的墻壁,這是星際里最堅硬的材質,通常是用來在戰爭時期防止大型能源武器的,卻在此時用來禁錮這些犯人。 他們在同一時間睜開眼睛,盯著正中間的曲漁和赫爾曼。這里的犯人每一個都被固定在銀白色的電椅上,四肢全部被禁錮,止咬器和電子項圈也是升級版本。牢房旁邊的墻壁上安裝著一只機械手,上面有針管,用來定時給犯人注射營養液或鎮定劑。 有這樣萬無一失的禁錮設備在,可以說,這些犯人能夠活動的部分只有臉部肌rou、眼珠和大腦。 曲漁注意到他們的目光都很麻木,但身體特征上或多或少帶著些奇怪的部分,比方說特殊顏色的眼珠,鱗片,尾巴,甚至是臉上的特殊紋路。 赫爾曼這時開口解釋道:“純聯邦人類的身體素質是有限的,通常無法制造過大的危害。這里的犯人大多數是被改造過的,或者來自其他星球和種族?!?/br> 有點意思。曲漁一邊想著,一邊走近了去觀察這些犯人。 赫爾曼勸道:“監獄長,離他們太近是很危險的?!?/br> 曲漁轉頭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嘴唇問:你對上他們有勝算嗎? 赫爾曼愣了一下,接著推了推眼鏡,沉默片刻,說道:“在規則允許下,我會保護好您?!?/br> 他這話回答的很奇怪。曲漁默默把這個答案記住,準備之后再慢慢試探赫爾曼。 曲漁的視線隨意掃過透明的墻壁,走動著,觀察著里面的一個個犯人,最終在某間牢房前停了下來。 這間牢房里的犯人沒有睜開眼睛,身上沒有特殊的外貌特征,看起來與普通人一樣。他的禁錮方式倒是有些特殊,蒼白的上半身赤裸著,線條流暢的肌rou上貼滿了電極片,連接著一根根虛擬數據線,下半身穿著褲子,浸泡在不明溶液中。 曲漁用光腦打字問道:他是異族還是外星人? 赫爾曼看了看這名犯人,語氣平靜地說道:“他是正常的聯邦人,叫做拉斐爾?!?/br> 正常的聯邦人怎么會被判定為SSS級犯人?曲漁更加發覺這人的特殊性,又開始仔細端詳。 就在此刻,拉斐爾驟然睜開了眼睛,目光很冷,帶著殺意和恨意,不像是對曲漁的,倒像是對其他什么人。 他有著淺金色的眼眸和頭發,連睫毛也是如此,看起來精致完美的樣貌,五官像雕塑一樣立體分明,即使在聯邦人里也是極為罕見的,只有高血統的貴族才能擁有。 曲漁對于他充滿壓迫感的眸光并沒有什么動容,即使在看到這宛若天神的樣貌時也一樣。在他平靜的目光里,拉斐爾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 他轉頭對赫爾曼做口型問道:拉斐爾的罪名是什么? “他的罪名是謀殺貴族?!焙諣柭{出自己的光腦,查看著資料:“和亞維那種程度的不一樣。” “拉斐爾出身于聯邦一個沒落貴族家庭,因為長相出眾,而且是為數不多的上等alpha。他的家人給他注射了致人昏迷的藥物,然后將他賣給了聯邦實驗室。聯邦實驗室看中了拉斐爾眼眸與頭發的色澤,試圖培育出同樣完美的alpha,但他們在拉斐爾身上投入了許多人力物力都失敗了。拉斐爾身上的基因無法復制,無法被保存。” “然后,某些高層來巡視時看中了這件實驗品。于是聯邦實驗室將拉斐爾賣給了高等貴族們做寵物。那些人對男人不感興趣,但對他百般凌辱,最后在某個宴會上,將拉斐爾作為寵物展示給所有人。這場宴會上參加的貴族很多,包括不限于軍機大臣,財政大臣等?!?/br> “在一名貴族準備對拉斐爾出手時,或許聯邦實驗室的改造起了作用。在那一瞬間,拉斐爾爆發出了超出普通alpha五百倍的精神力與身體素質,掙脫了束縛,且無差別擊殺了在場的所有貴族。” “因此,他被關押在索雷亞監獄,監禁時間為終身?!?/br> 赫爾曼用平靜的嗓音讀完了資料。作為當事人的拉斐爾也在靜靜聽著。他眼中的恨意和殺意不減反增,但由于長期浸泡在鎮定劑溶液中的緣故,拉斐爾無法發怒,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能麻木的像一個人偶。 曲漁越聽越覺得有趣。對于他來說,拉斐爾的條件完美符合潛規則對象,但聽完這件事后,他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想要安全的做完任務,就不能去招惹拉斐爾,尤其是在拉斐爾有心理陰影的潛規則方面。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拉斐爾會成為他完成另一個任務的關鍵人物。另一個任務是幫助犯人越獄。曲漁一個人的力量不夠,而且還要提防著赫爾曼這個監獄長。這樣看來,力量不凡的拉斐爾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他可以和拉斐爾聯手,幫助拉斐爾自己和其他幾個犯人越獄。 當然,這種念頭不能在赫爾曼面前表現出來。因此曲漁只是又看了拉斐爾兩眼,然后走過去用電子合成音說道:你好,拉斐爾,我是新來的監獄長曲漁。 拉斐爾的眼神像一只傷痕累累的野獸,充滿了警惕與不安。 曲漁沒再說什么,走向其他犯人了。他又掃了一圈,發現這里居然有個空房間。 他的手指向那里,沖赫爾曼問道:那是怎么回事? “不巧,那名犯人在您來之前因為與人斗毆,被關禁閉了。” SSS級犯人怎么與人斗毆?曲漁問了出來。 “他這個人沒有越獄,破壞監獄內部甚至襲警的意圖,所以判定出來的危險度不高,但戰力非常逆天。他的禁錮措施并不是十分嚴密,所以讓他某天逃了出去,跑去找SS級的犯人斗毆。我到現場的時候,那個犯人已經奄奄一息了,但卻還奇跡性的活著。根據規則,我把他關到了禁閉室里。” 赫爾曼又說道:“再過兩個星期,他就能出來了?!?/br> 曲漁對這個好戰分子沒有什么興趣,反倒對赫爾曼話中反復提到的規則二字很感興趣。赫爾曼看起來是個一絲不茍,遵守規則的人,但曲漁的直覺告訴他,應該沒這么簡單。 想要完成越獄的任務,必須要先搞定赫爾曼。 這些高等級的犯人終于看完了。曲漁跟著赫爾曼回了普通區域。他的房間也在那里。 監獄長的房間比較豪華,各種設施一應俱全,中間還擺著一張很大的床,睡兩個人都綽綽有余。 曲漁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去巡邏,反倒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監獄里也算得上風平浪靜,有赫爾曼一個人足矣。直到某天下午,赫爾曼敲了敲他的門。 “監獄長。”赫爾曼的聲音從門后轉來,“亞維來了?!?/br> 曲漁的眼眸動了動。 他的獵物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