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貌的啞巴beta監獄長(4
曲漁雖說想跟著赫爾曼去看看S級以上的犯人,可他卻并不知道這些犯人關在哪里。監獄里的許多處他都逛過,沒有找到可以關押其他犯人的地方。 他跟著赫爾曼一路走到了監獄的盡頭,那里是一扇平平無奇的灰色小門,卻要擁有監獄里最高權限的人才能打開。曲漁從前沒注意到這里,這是第一次來。 “請您往前站一些,系統會自動識別您的生物信息。”赫爾曼微微側身,讓出門前的空地。 曲漁往前站了一些,敏銳地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迅速掃過了自己的身體。 系統音在耳邊響起:[識別成功,歡迎進入危險區。] 危險區?曲漁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挺有意思。 小門打開后是懸浮倉,類似電梯,不過是全透明的,且腳不會踏到實地。赫爾曼先一步上去,曲漁跟在他后頭。 懸浮倉開始高速上升,大概幾秒鐘又停下。眼前出現了一道新的銀灰色大門。曲漁判斷,這是在平常監獄空間的上面單獨隔離了一層出來。 赫爾曼還是先走在前面,曲漁跟在他身后。銀色大門打開后是一道長長的走廊,走廊排列著房間,每個都有著厚重的鐵門,和一個極小的圓形窗口。 這個窗口是一切生活用品的輸送通道,據說是來自于聯邦開國皇帝說的一句話:“不能在一個圓形窗口內通過,或解構重組的物品都該被銷毀。” 但即使如此,采用圓形窗口的地方仍不多。索雷亞監獄要減少一切犯人越獄的可能,才使用了這個窗口。 “這些是S級犯人,危險度較高,但不算最危險。”赫爾曼解釋道。 曲漁沉吟片刻,用合成音問道:我有什么辦法可以看到他們的長相? 赫爾曼沉默了一瞬,說道:“可以啟動觀測模式。里面的犯人不會有感覺,也看不到外界。” 他話音剛落,就見到原本由特殊金屬造成的墻壁變成了透明質感,且里面的犯人并無異樣,像是察覺不到自己被觀測了。 曲漁大致看了一下,這些人滿足了他對犯人的刻板印象,一個個長得...慘不忍睹,窮兇極惡。他們被關在類似寵物籠子的房間里,像是因為品相不好而賣不出去的狗。 他不太想看了,這些人里沒有合適的潛規則對象。 赫爾曼正觀察著他的神色,見曲漁平淡地收回目光,立馬問道:“要去下一個地方看看嗎?” 曲漁矜持地點點頭,不想讓赫爾曼覺得他可以輕易揣測自己的心思。 赫爾曼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笑了笑,然后繼續往前面帶路。 再往前的走廊要寬敞一些,連帶著房間之間的間隙也要大一些。 “這是雙S級犯人。”赫爾曼解釋道,然后打開了觀測模式。 曲漁大概掃了一圈,終于眼前一亮,緩緩走了過去。那個房間里的男人五官深邃,輪廓立體,眼眸黑沉,身材高大健碩。他嘴上戴著止咬器,脖子上的電子項圈閃著紅光,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曲漁。 這個人的視線看向曲漁,不像是巧合,倒像是真的能看見他一樣。曲漁來了興趣。 曲漁看向赫爾曼,嘴唇動了動:他能看見我? 赫爾曼推了推眼鏡,也有些意外:“部分實力強大的犯人是可以的。” 曲漁看向房間墻壁上浮現出來的,這名犯人的資料。 [姓名:維德里希 性別:男Alpha 年齡:27 危險程度:SSS 身體素質:SSS 最終評定:SS] 這個奇怪的最終等級讓曲漁有些疑惑。他看向一旁的赫爾曼,什么話也沒說。 赫爾曼從他漂亮的眼睛中看到了不解,咳嗽兩聲,開口解釋道:“這名犯人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在智力方面似乎有一些問題,大多數時候都是呆傻的樣子,但發狂時很危險。” 曲漁點點頭,突然又問:我可以進去近距離接觸他嗎? 赫爾曼沉吟片刻,說道:“這很危險。您...” 曲漁轉頭看他,嘴唇輕輕揚起,顯得有些傲慢,用口型問道: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吧,赫爾曼? 赫爾曼對上他的眼睛,立馬低下頭,說道:“我會盡我所能。” 曲漁滿意地把頭轉回去。他不僅想進去看看,也是在試探赫爾曼的實力。 維德里希坐在椅子上,顯得很安靜,哪怕曲漁進入房間后走到了他面前,他也還是沒什么反應。 曲漁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很硬。 鑒于維德里希可能是個智障,曲漁沒再用使用模擬合成音轉換,而是用光腦生成了一面光屏作為字幕。貼心的他還把字號調到最大。 他首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維德里希?” 今年多少歲? “27歲。” 維德里希回答問題的時候看起來很正常,并不像智商有什么問題。 曲漁想了想,又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維德里希搖頭。 曲漁解釋說:我是監獄長。 “監獄長是什么意思?”維德里希的嗓音很低沉,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也不顯突兀。 曲漁笑了笑,說:你覺得監獄長是什么意思? 維德里希想了想,說道:“是我的...主人?” 對于他的覺悟,曲漁很滿意。比起聰明人,曲漁更喜歡傻子,不僅監獄長曲漁喜歡,任務者曲漁也喜歡。如果她做任務的世界里全是傻子,那么年終獎非他莫屬。 他從腰間掛著的空間鑰里拿出一條銀色鎖鏈,扣在了維德里希的項圈上。曲漁摸了摸眼前高大男人的頭發,握著鎖鏈的皮革部分,說道:好狗狗,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下次我看見你的時候,你能戴著它。 赫爾曼在一旁看著,不知推了多少次眼鏡。 維德里希抬頭看著曲漁,健壯的身軀即使坐著也比曲漁更有壓迫感。他項圈上的鎖鏈被曲漁握在手里,倒真像一只衷心的大型犬。 他說道:“好的,主人,我會聽你的話。”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你很漂亮。” 雖然不懂他這幾句話之間有什么聯系,但曲漁還是點點頭,接受了他的稱贊。 他和赫爾曼轉頭離開,只剩維德里希坐在椅子上。他握住脖子上的鎖鏈,若有所思。 沒有信息素的味道,只有一股天然的香味。 維德里希明明輕輕一扯,就可以在不觸發項圈的警報下把鎖鏈取下,但他還是沒有動。 那個漂亮高貴的主人,喜歡聽話的狗。 另一邊的曲漁和赫爾曼腳步未做停留,又繼續往下一個區域走去。 赫爾曼看了看他,提醒道:“您身上,沾上了維德里希的信息素味道。” 很濃,僅僅是摸了下頭,那股味道就要將眼前這個一無所知的嬌貴小監獄長包圍了。 曲漁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于是拿出空間鑰里的特制香水噴了幾下。他本身也是個beta,根本留不住信息素,一分鐘后味道就消失了。 他噴香水的時候隨口問了句:維德里希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赫爾曼沉默片刻,說道:“抱歉,我不知道。” 在這個時代,alpha和omega雖然擁有特定的信息素味道,卻不是公開可知的。他們能夠聞到彼此之間的味道,也能夠分辨出哪種是誰的味道,但無法準確形容出那種香味,就像是加了高斯模糊一樣。 只有在求偶時,被求偶的那個人才能聞到,并準確形容出那種味道。 同樣的,詢問一個alpha或omega,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這句話也被看作隱晦的示愛。 顯然,曲漁接收到的任務信息中,并沒有細致到有這種風俗的介紹。于是他毫無所察地又繼續問道:那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赫爾曼不說話了,嘴唇緊抿。他解開頸部最頂上的一顆扣子,難得泄露了幾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