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里，當柯野問起陳今越有沒有想他時，陳今越是很不以為意的。拜托，男生之間大可不必搞得那么黏黏糊糊吧，真以為他們在談戀愛啦？

    不過中秋假期畢竟短暫，確實也來不及生出什么思念。到了國慶長假時，陳今越還真有點想柯野了，但他是不會把對他的想念說出口的。

    即使他也察覺到自己對柯野的感情也許已經不純然只是友情了，但依然抗拒把他們的關系定義為“戀愛”。他還是更愿意被動地接受柯野的示愛，他不會拒絕他的擁抱和親吻，有時也沉湎于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種深陷愛河之人才會發出的目光。但他始終不肯主動做出有關愛意的表示，尤其是在口頭上，這能讓他保持一種心理上的安全——他仍和以前一樣，并沒有變成一個男同性戀。

    他雖然嘴上一直說從不歧視男同性戀，但也知道那個群體并沒有什么好名聲，經常濫交、熱愛群P、大量騙婚，還有很高的艾滋感染率，他怎么會是他們的同類呢？

    至于他跟柯野到底算什么關系，他懶得去思考那么多，其實也并不愿意去思考。現在他們每天這樣生活在一起，說說笑笑，親親抱抱，很快樂。他只希望一切順其自然地進行下去，如果這一切不快樂了，就結束好了。

    不過想念這種東西，陳今越還沒學會很好地掩飾。他雖然嘴上不說，卻依然明顯地表現出來了。

    長假最后一天，他吃過晚飯就迫不及待回到租房，柯野卻回來得晚些，九點多的火車到站，進門時已經快十點了。那時他連背包都還沒放，站在門邊朝陳今越展開了雙臂，陳今越立刻自覺地投懷送抱。兩人膩歪地抱了好一會兒，親了又親，柯野在陳今越耳邊親昵地說：“阿越，我好想你。”

    陳今越很愛柯野的聲音，這時被他貼著耳朵說這樣的話，語調溫柔，話語親熱，聽得他半邊身子都軟了，心也溫軟甜蜜。他的雙臂還纏在柯野脖子上，于是收緊手臂，又朝他的嘴唇貼了上去。這一吻甘美綿長，直到結束了陳今越仍感覺意猶未盡，下意識又再去追逐柯野的嘴唇。

    柯野卻稍微側開了臉，沒有接住這一吻，近距離看著陳今越的臉笑道：“老話真沒說錯。”

    “老話說什么了？”陳今越問。

    柯野在他腰上輕輕揉著，說：“小別勝新婚啊。”

    陳今越這下子清醒過來了，嘴硬道：“誰跟你新婚！”把人一推，儼然是個親完不認的渣男：“一回來就纏著我，沒見過你這樣的黏皮糖。”

    柯野被他倒打一耙，又好笑又無奈：“那行，我不纏你了。”于是放下東西開始給渴了一周的綠植們澆水。

    陳今越見他真不纏人了，轉而去伺候他那堆花草，還挺自得其樂，突然又有些不爽了。

    還說勝新婚呢，都一個星期沒見了，回來之后居然也不來圍著自己轉。

    明天一早還有課，陳今越洗漱完就早早躺到了床上去，正玩著手機，黏皮糖柯野又纏了過來，從身后親吻他的后頸，手也比往常不老實些。畢竟今晚的陳今越實在太主動、太粘人，讓他確實有了一點非分之想。

    柯野的手從陳今越的腰側一路撫摸到了肚子，又稍微往下滑到了小腹上，令陳今越敏感地縮了一下身子。他在柯野那只手上警告地拍了一下：“少動手動腳的。”

    “在看什么？”柯野假裝好奇地湊過去看他的手機，發現他在看小熊貓打架，才安分了沒多久的手又再動作起來，在他小腹上輕輕磨蹭。

    陳今越嘖了一聲，捉住了那只圖謀不軌的手：“干嘛，發情啊？”

    “嗯。”沒想到柯野竟坦蕩地認了。他在陳今越脖子上流連親吻，呼吸一下重過一下，那只手從陳今越的衣服下擺鉆了進去，直接貼著他光滑細膩的皮膚撫摸。他們雖然相處親密，但這樣的觸碰卻是從沒有過的。

    “喂，你別……”陳今越本能地想要阻止他，按住了他的手。但這回柯野沒有聽話，在他脖子上輕輕一咬，讓陳今越頓時一陣心悸，柯野呼出的氣息噴灑在他頸間，如此灼熱，快要把他燙傷了，讓他的身體也跟著一起發熱。

    那只手又再往上游移，撫過了他的肋骨，繼續往上。他的心跳得極快，扭動著身體想要掙開。柯野咬住了他的耳朵，有些沖動地在他耳邊懇求，那聲音蠱惑了他：“阿越，讓我摸摸你。”

    那只手終于來到胸前，手心擦過他的乳尖，他敏感地喘息一聲，猛地弓起了身子，皮膚表面也生起了細小的顆粒。柯野重重撫摸他的胸口，從未被玩弄過的乳尖第一次被按壓、摩擦著，接著又被捏住了揉捻，先是右邊，再到左邊。

    為什么，為什么要玩弄那個地方？他又不是女孩子！

    那是一種極其陌生且羞恥不安的快感，令他無法坦然享受。陳今越沒有放棄掙扎，即使使不出什么力氣。當作睡衣的寬大T恤被撩到了胸口上面，兩邊乳尖都被玩弄得飽脹微疼，陳今越發出難捱的呻吟，又被柯野用濕吻堵住了嘴唇。

    柯野抱著他半坐起來，自己背靠著床頭，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仍在他上身撫摸，另一只手探到了下面。陳今越的下身早已完全勃起，頂端從內褲邊緣冒出了頭來。柯野把內褲邊緣扯下一些，那性器立刻彈跳出來，拍打在他的手背上。

    “不要……”陳今越羞極了，不肯讓柯野握住他，卻終究是半推半就。

    柯野握著那個干凈挺秀的器官，覺得它就像陳今越本人一樣可愛，愛不釋手地taonong著，粗喘著說道：“阿越別怕，我喜歡你，想讓你舒服。”

    第一次由別人為他自瀆，陳今越在羞恥中得到了非比尋常的快感。他往后靠在柯野身上，仰起頭來大口喘息，臉頰通紅，額頭和鼻尖布滿了細細的汗珠。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再用力一點揉捏他的乳尖，再加快速度taonong他的性器，快感在最后的時刻迅速攀升，他聽見柯野在他耳邊說：“我一直都想這么做，還想要更多。你全身上下、里面外面，我都想摸一遍、親一遍。”

    “混蛋……！”陳今越罵了一句，同時迎來了美妙的高潮。他脫力地癱在柯野懷里，眼睛半張半瞇，聽見自己的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響。他說不出話了，只剩喘息，清晰地感覺到有個硬挺的東西正頂在自己臀間。

    柯野疼愛地親他臉頰，又拉了他一只手去摸自己的下體：“你也幫幫我吧。”

    陳今越沒什么力氣幫他紓解了，而且多少也有些抗拒，只由他帶著自己的手上下taonong著。柯野的喘息聲就在耳邊，那是陳今越最偏愛的聲音，他聽過柯野用這聲音正經地念詩、開心地說笑，害羞地討好、真誠地懇求，今夜第一次聽到他用這聲音性感地呻吟。

    他心中激蕩，忍不住轉過來吻住柯野。柯野在交吻中呼吸愈發急促，最終在陳今越的手里噴發出來。陳今越手里一熱，知道那是另一個同性的jingye，頓時慌張地推開了想要溫存的柯野，跳下床跑進了衛生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