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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吹又生在線閱讀 - 26月落桂子

26月落桂子

    這個周末,陳今越跟著柯野去了本地的花鳥市場。他在這土生土長十九年也沒摸到花鳥市場的門在哪,只聽說過,但從沒去過。柯野來到這邊不過一年,卻早已去過許多次了。

    據柯野說,在陳今越搬過來之前,他周末沒事會跑到花鳥市場去逛逛,光是各種花花草草就能看半天,有時還會跟老板閑聊,交流些養護植物的經驗與心得。陳今越聽得直搖頭,想不通柯野一個十八九歲的男生怎么會有個老頭式的愛好,跟自家老爸沉迷釣魚的勁頭有得一拼。結果他也沒好到哪去,一進花鳥市場,就被那些待售的貓貓狗狗迷得七葷八素,給萌得找不著北了。

    本來這一趟是要買桂花的,但陳今越蹲在幾只薩摩耶幼犬面前死活挪不動步子,抱著膝蓋看得幾乎入迷:“你看這薩摩耶,跟幾個小雪球似的,笑得又傻,比柯基還可愛。”

    柯野也蹲在他身邊,伸出手摸摸一只小薩摩耶的頭:“要抱一只回去養嗎?”

    陳今越頗為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道:“算了,養寵物也很麻煩的。偶爾玩玩還行,給它喂飯洗澡把屎把尿就不要了,狗還是別人家的最可愛。”比如球球,比如大虎。

    道理都懂,但陳今越仿佛是被狗子勾了魂,輕易不肯挪步,于是柯野只能自己去買桂花。他轉了一圈,最后挑了棵盆栽的四季桂,植株有將近半人高,已經開花了,香味不算很濃郁,不過畢竟是養在家里,已經足夠室內飄香了。他看了一會兒沒忍住又多買了盆劍蘭,明天由老板一并送貨上門。

    付完了錢,柯野又再去找陳今越,眼看時間不早,最后只能拉著他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陳今越問:“你什么時候去跟團支書借大虎啊?”

    柯野說:“我之前問了她的,她說大虎最近剛做完絕育,整個狗有點憂郁,要先休養一陣子,過段時間才好借給我。”

    “啊?大虎被閹了?沒有狗蛋了啊?”陳今越感覺胯下一軟,身為雄性,不禁有些物傷其類,“好可憐。”

    因為四季桂喜陽,盆栽送來后被擺在了能曬到陽光的陽臺東北角,劍蘭也擺在它的旁邊。最近雖然還未真正入秋,但晝夜溫差明顯變大了。到了晚上,有時不必再開風扇或空調,只需把南北窗戶都打開,涼爽的夜風自會穿堂而過,風里帶著桂花的淡淡香氣。

    在這個時候,陳今越往往是洗完了澡后窩在沙發上,邊玩手機邊有一眼沒一眼地看電視,而柯野會從身后摟住他,摟得時松時緊,放松一般是看電視看得入迷的時候,收緊則是在親吻陳今越的側臉和嘴唇時。

    陳今越一開始是很不習慣的,不習慣跟一個同性總這么親來抱去,現在柯野也一點都沒有了當初的試探和謹慎,那態度可謂是相當的自然和理所應當。而且每次被柯野從身后抱在懷里——是一個被動接受寵愛的姿態,讓他感覺自己像個女孩子似的。以前他就會這么抱著賀鹿靈,現在他的角色卻被顛倒過來了,實在很別扭。

    不過別扭歸別扭,也說不上討厭就是了。在桂花的香氣里親吻時,陳今越會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人有代表色,那柯野一定是淺綠色的,身上充滿植物的勃勃生機與清新活力,又比那更溫和一點、親切一點,像一陣綠意盎然的微風,閉上眼睛感受它時,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是茉莉花的氣味,或者是桂花的氣味。

    不過他們之間也就止步于擁抱和親吻,上回柯野倒是在情迷中想要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但陳今越反應極大,表現出了明顯的抗拒,柯野立刻就停下了。柯野當然也貪心,但他的貪心始終克制在陳今越能接受的底線之上,是不會勉強他的。

    九月下旬,中秋節要到了,有三天假期,柯野自然還是要回家的。中秋期間有一部喜劇片要上映,陳今越挺久之前就感興趣了,原本還盤算著要跟柯野去看。其實他就是想跟柯野出去玩,一起逛街、吃東西、看電影什么的。他不想把這個叫作約會,但就是希望兩個人能一起找點樂子,只有他們兩個。

    暢想了半天,才記起來柯野是個放假必回家的孝順孩子。陳今越的計劃落空,生了一晚上的悶氣,也不理人。柯野不確定他為什么發火,只得好脾氣地哄他。夜里要睡覺了,柯野又黏上來摟他,陳今越把人一推,沒好氣道:“你中秋就非回家不可啊?下周都國慶了!”

    柯野這才明白過來,忍著笑說道:“國慶是國慶,中秋是中秋,這種團圓的節日,我當然要回去陪姥姥一起過的。我知道你是想看那個電影,反正電影又不會跑,等回來了我再陪你去看,好不好?”

    陳今越一點也不領情:“誰要你陪,我自己去,才懶得帶你,等你回來吃屎都趕不上熱的了。”

    柯野聽得好笑不已,有意拉長了音說道:“那你要吃——熱的嗎?”

    陳今越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掉進自己挖的坑里去了,又羞又惱,撲上來使勁抓揉柯野的臉,跟揉面團似的把他的臉都揉成了各種形狀:“沒見過誰像你這樣一把年紀了還整天往家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斷奶呢。別人都說什么媽寶男,我看你是個姥寶男!”

    柯野給他揉得鼻歪口斜,聽了這話笑得前仰后合:“你發明的詞嗎?回去我跟姥姥說,她老人家沒準喜歡呢。”

    兩人在床上鬧了半天,氣喘吁吁地終于消停了,又摟在一起親了一會兒。明天就是舊歷八月十五了,今晚也算是個花好月圓夜,明月清輝從敞開的窗簾間灑入屋內,讓他們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的臉。

    “你舍不得我走吧?”柯野抓著陳今越的手,一下一下親他的手背。

    陳今越不以為然:“你少自作多情。”

    “沒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從家里給你帶好吃的。你喜歡鮮rou月餅嗎?”

    陳今越打了個呵欠:“我喜歡蓮蓉雙黃,還喜歡五花rou、里脊rou、紅燒豬蹄,最好殺一只野豬助助興。”

    殺野豬?罵誰呢?柯野哭笑不得。而陳今越說睡就睡,帶著對蓮蓉雙黃和野豬rou的暢想入夢了。

    第二天早上,柯野要去火車站趕車,陳今越送走了他也要回家去了。

    柯野換好了鞋子,背上雙肩包,站在門口說道:“阿越,我走了。”

    陳今越正在衛生間里刷牙,含糊應了一聲:“哦。”

    柯野打開了門:“我走了哦。”

    衛生間里的陳今越沒什么反應。

    “我真走了。”柯野回頭又說了一聲。

    “嘰嘰歪歪的,到底走不走?”陳今越漱干凈了口,幾大步從衛生間走出來,在柯野側臉上響亮親了一口,“滾吧!”

    柯野抹掉臉頰沾上的一點牙膏泡沫,眉開眼笑道:“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