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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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律師,宋延霆的反應和夏時予截然不同。 當夏時予錯愕地轉來視線時,宋延霆只是頓了半秒,隨后唇角揚起一抹冷笑,握著手機對夏時予微微搖頭,示意不用擔心。 “知道了,不用管他,就當沒看見。”宋延霆鎮定地回復,然而夏時予并沒有因為他的冷靜而放松,臉色還是漸漸繃緊了。 電話對面的梁靜姝話語一滯,“?” 這是不是有點草率了!梁靜姝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老大一件事。 “上次高宣洋給我們留言之后,在自己的社交平臺發布了一些賣慘的內容,說自己小時候求學不易,好不容易成為一名普通的設計師卻被業內前輩抄襲,頓覺前途黑暗無光。那些言論極具煽動性,甚至有很多憤怒的人轉而開始攻擊我們律所,說我們仗勢欺人,黑白不分……” “等到判決出來的那天,高宣洋就會知道,煽動輿論這件事到底有多危險。”宋延霆克制地提點著小助理,“耐心一點。” 他是對著話筒說的,眼睛卻一直看向夏時予,直到對方顫動的眸光被他輕柔接住,周身冷冽的氣場才逐漸回溫。 掛了電話,夏時予搶先開口問道,“這樣冷處理真的沒關系嗎?” “我已經讓你安老師在開庭前盡量屏蔽網絡了,只要不去看那些極端發言,網絡言論對于現實生活的影響其實非常有限。” 宋延霆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面對追問也不著急,高大的身形放松地往后靠,脊背陷在柔軟的墊子里,沙發皮質的表面隨著凹陷的弧度反射出柔軟的光澤。 自從上次夏時予找到了證明原創性的關鍵之后,這個案子里最棘手的部分也就解決了,宋延霆最近關注的反而是一些細枝末節上的問題,比如說今晚他就偶然得知了高宣洋準備換律師的事。 他隱隱覺得高宣洋是想走一步偏棋,但在車里連抽了三支薄荷煙也沒找到對方的動機。 今晚的留言或許是個提示,不過……如果他的消息渠道可靠,那么這種輿論威脅也會很快結束,高宣洋的動機就不重要了。 “不,”夏時予雙肘支在膝蓋上,抬頭緩緩呼出一口氣,玻璃般清透的瞳仁里第一次有了強硬而執拗的光彩。 他說,“我知道安老師暫時不會受影響,我說的是你。” “嗯?”宋延霆慵懶地把手機扔回沙發,后腦勺抵在沙發靠背朝夏時予的方向偏了偏,意外地從對方臉上看到了肅穆,于是跟著端正了坐姿,皺著眉問,“我怎么了?” 就算不開口,身體語言也會出賣一個人的情緒,而夏時予顯然有些焦躁。 他收回目光,撥開額前頭發的時候,五指直插發根,把柔軟的發絲揉到頭頂又猛然放下,說話時氣息都不太穩,“你不回復高宣洋,萬一他又引導別人來攻擊你怎么辦!” 夏時予激動的語氣讓宋延霆都愣了愣,雖然后者內心沒有半點慌亂的波瀾。高宣洋三番五次地出言挑釁,表面上可能會給人一種他占理的感覺,但這次要求面談的做法卻讓宋延霆捕捉到一絲怪異。 開庭前要求接觸通常是當事人打算私了的信號,如果不是夏時予找到的證據有足夠的分量,高宣洋可能也不會像被踩了痛腳一樣氣急敗壞地來找他們。 至于不理高宣洋會不會激怒對方,這就不在宋延霆的思考范圍之內了。 還沒答話,宋延霆就聽到夏時予繼續說了下去,或許是因為著急,他的語速越來越快。 “我仔細對過高宣洋的履歷,他之前發布的內容里有一半都是虛構的,但是表面上很能唬人,如果他對準的目標是——你干什么!?” 突然落在臉頰上的親吻打亂了夏時予所有思緒。 他下意識用指尖碰了碰被吻過的地方,隨后嘴唇緊抿,有些驚惶地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在微光中撲動,扇出一片旖旎的陰影。 原本宋延霆只是覺得夏時予這種上火的狀態十分罕見,頭腦一熱,想用一種親昵的方式來安撫他,結果…… 剛才夏時予青澀的反應一時間讓他覺得,自己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流氓。 不過,瞥見夏時予耳后迅速染上的酡紅之后,宋延霆發現自己好像并不介意往野蠻的方向再走幾步。 呼之欲出的熱切渴望在他心頭沖撞,宋延霆喉頭一滾,循著本能又湊了過去,鼻尖蹭著夏時予的側臉,手掌在對方光滑的后頸上揉捏,“你太緊張了,放松,嗯?” 夏時予扭過臉,抓著宋延霆精壯有力的臂膀朝外推,怒道,“我在跟你說正事!” “嗯,”宋延霆把豎起尖刺的小刺猬撈過來,按在自己左腿上側身坐著,單臂環過細窄的腰身以免他跌落,“我一直在聽。” 這樣說著,宋延霆銳利的目光從夏時予身后睨過去,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臉色徹底沉了。 剛才他清晰地摸到了夏時予后腰肌rou的形狀,略微有些僵硬的輪廓其實是種警戒狀態的暗示。為什么夏時予反應這么大?別又進入應激狀態了! 宋延霆輕緩地將手掌挪到夏時予后背拍了拍,低聲哄道,“你慢慢說,別緊張。” 拉近的距離讓感官細節愈發清晰。 或許是宋延霆身上曠遠的淡香營造出了他熟悉的氛圍,或許是撫在背后的手掌溫暖而可靠,夏時予胸腔起伏的幅度漸漸變小,呼吸也趨于平緩,總算能心平氣和地轉過頭和宋延霆對視。 “我只是覺得……”夏時予說了個開端就止住話頭,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語言。 宋延霆思索片刻,仿佛有道驚天閃電飛速掠過腦海,他倏然抬起眼睫,瞳孔深處仿佛騰起一簇焰火。 他輕聲問夏時予,“你擔心我受不了輿論攻擊,是嗎?” 客觀上,這件事發生的概率比較小。 先不說律師身份就能震懾住一大群欺軟怕硬的群眾,他自己對于輿論走向也比較能看開,自我調節能力相當不錯,很難因為一群遠在天邊的人敲幾個字而郁郁寡歡。 但是……夏時予剛剛似乎要直接沖到高宣洋面前和人干架的氣勢讓宋延霆意識到,眼前這個清秀俊美得過分的小男生,在那一刻是真的很想保護他。 一種奇異的悸動襲擊了他的心臟,仿佛從血液泵出的地方開始,沿著四肢百骸沖擊著每一條神經。 太稀罕了。他這樣的形象是不可能讓其他人產生保護欲的,向來也只有他護著別人的份,夏時予竟然因為這件事而緊張成這樣…… 他的心驀地軟了,仿佛有guntang的熱意淌過胸腔,將防備與隔閡統統融化。 坐在腿上的夏時予比他個頭高一小截,眉眼低順地往下掃,不好意思地承認道,“嗯。” 宋延霆再也掩不住唇邊的笑意,目光炯炯只盯著夏時予看,夏時予在他的注視中咬緊嘴唇,眼神漸漸飄開,又被捏著脖子轉回來。 “沒事,很快就結束了,而且我得到了一些內幕消息,開庭勝訴的把握有七成。”宋延霆沉吟片刻,還是決定告訴夏時予,“從遞交證據后基本就能定了,因為負責的法官也是我的校友。” “什么?”夏時予終于從別扭中回過神,“你們認識?” “不認識,但既然是校友,深究下去都是沾親帶故的,要打探消息沒那么難。”宋延霆道。 夏時予聽到這個重磅消息才真正安心了,隨即問道,“可是,你們這種關系如果被人知道,會不會影響不好?” 宋延霆不以為意,輕聲解釋道,“任何行業都有圈子,對吧?在法律院校強悍的地區,法律人抱團的現象可能會更明顯,因為這個專業的人才就那么多,符合社會要求的人可能會被同時吸納進去,所以在進入職場之前大家已經算是有聯系了。” 這話還是含蓄。 其實一個地區頂尖律所的人才大概率來自于同樣的學校,更有緣的甚至都來自于同樣的班級,而幾個大律所底下的律師可能也是上學期間都認識的,“你幫我答到,我給你帶飯”的案例在法庭實況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理論上來說,每個地區只需要一個大律所就能解決所有案件了,不過現實是,同批次律師之間也會主動分散到不同的律所去。 即使是已經在當地具有壟斷地位的大律所也會繼續對律師團隊進行分流,比如在其他城市設立分所或者在當地設立衛星所。 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是為了照顧當事人情緒,在明面上給出一些可供選擇的空間,不然起訴方和被訴方發現兩邊的律師都是一家人心態可能就不太好了,生怕自己這方在打官司的時候劃水。 律師、法官、檢察官之間互相認識更是常態,只不過一般不會透露給外人。 萬一當事人在法庭上感受到三方人馬之間其樂融融的氛圍,再從一句句“師姐好”“師兄好”的問候聲中找到端倪,保持基本的理智都不容易,遇到個心理脆弱的能當場撅過去,這事找誰說理去? “可這也是段很長的時間啊,”夏時予因為勝訴的把握而短暫地雀躍了幾秒,但很快這種欣喜就被沖淡了,他不安地攥緊了手指,喃喃道,“高宣洋如果真的想攻擊你,我就,我就……” 他沒能想出特別好的辦法,唇角因此沮喪地下拉。 宋延霆驀地一頓。如果不是被他按在懷里,夏時予可能已經焦慮得在家里轉著走了好幾圈了。宋延霆舌根泛起一股復雜的滋味,眼神幽幽地鎖定夏時予的臉。 大概真是被氣昏頭了,夏時予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就幫你罵回來……” 夏時予這輩子還沒罵過什么人,連重話都很少說,雖然已經因為生氣而帶了股兇狠的語氣,但在宋延霆眼里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真想幫忙么,”宋延霆盯著他線條優美的側臉,心中一動,手掌握著那柔軟的腰身低聲問道,“想讓我不生氣,保持心情愉悅?” 夏時予微愣,隨即堅定地點了點頭。 宋延霆揚起下巴,漆黑的眼瞳里仿佛閃著灼灼火光,好像只用眼神就把夏時予揉進身體里。他幾乎是用誘哄的語調低聲命令道,“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