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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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表演舞臺上,聚光燈投射的位置空無一人,觀眾的目光齊齊轉到陰影處,擔憂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身影。 耳朵短暫地嗡鳴了一下,夏時予從劇痛中恢復意識,睜開眼時被閃耀的光暈刺得視野模糊,虛成一條縫才勉強看清面前的景象。 他想翻坐起來,右臂卻傳來一陣鉆心的痛楚,身體猝然倒回去,肩背重重撞上堅硬的地面,再次砸出沉悶的撞擊聲。 右臂可能骨折了。他試探著動了動,然而僅僅抬高手臂就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周圍亂成了一鍋粥。有人來攙扶他,安慰他別害怕,救護車就在路上,也有人幫他收拾掉落出來的東西。 舞臺的音樂和霓虹燈都停了,管理人員小跑著出來,緊張地詢問夏時予舞臺設施是否正常,還有哪里不舒服云云。 夏時予縮著右臂,無所謂地笑了笑,“鋼管轉速沒問題,是我自己沒抓穩?!?/br> 那幾個慫恿他上臺的男人臉都白了,驚慌全寫在眼睛里,生怕夏時予向他們索要賠償,圍過來道,“不行就別上去啊,我們也沒逼你不是?你說你現在整成這樣……” 夏時予揮了揮左手,“沒事?!?/br> 時間回到四十分鐘前。 往常難得和夏時予搭上話,今天是遇到時候了。夏時予顯然心情不好,是來酒吧放縱的,幾乎來者不拒地滿足了各種邀請,讓喝酒就喝酒,讓陪著玩游戲就玩游戲,讓上臺表演也沒推拒。 看著舞池人滿,有人就說,鋼管舞的舞臺剛下來人,現在還空著,不如去試試。他們在旁邊起哄,夏時予猶豫了片刻后真的跳上了舞臺。 他透白的臉頰帶著層淡粉色,上臺后脫了外套往下面一扔,立刻引起一陣sao動。 隨后,他將長袖衫下擺卷起來,在肚臍上方的位置打結固定住,露出纖巧的腰肢,圓潤有致的后臀被包裹在合身的休閑褲里,十足吸睛。 臺下的男人們看紅了眼,不斷朝夏時予吹口哨,目光緊緊追著那火辣惹眼的臀線。 聚光燈打在身上,夏時予卻十分放松,學著之前的舞者那樣,指尖點著鋼管走了一圈,等音樂節奏到了他想要的節拍,借著力攀上了旋轉的鋼管。 舞臺邊上的人越積越多,幾乎站成結實的墻。熱情洋溢的喝彩聲重疊起來,仿佛實質的音浪將他越托越高,夏時予不知不覺來到最高點,足以俯視現場所有人。 他忽然有了種解脫般的快感。 如果他只是想聽到有人為他歡呼鼓勁,只是希望有人真摯地欣賞他某一個側面,現在這樣不就夠了嗎? 這些看得如癡如醉的人里,并沒有誰會在意他的內核是否腐壞,也不會在意他有過怎樣的傷痕。 鋼管帶著他旋轉翩飛,他覺得自己就像世上最快活的鳥。 不再畫畫也沒關系,沒有人愛他也沒關系,現在這樣就很好。 恍然間,他手掌一松,整個人就這樣被拋了出去。 轟然震動的舞臺讓所有人都亂了套,看表演的,喝酒的,互相調情的人同一時刻望過來,不明所以的也跟著朝事故中心圍堵,舞臺周圍很快變得水泄不通。 身處人群中央的夏時予已經忘了,當時是因為跳了太久而脫力,還是情不自禁地縱身一躍。 他現在十分冷靜,醉意褪下后甚至開始安慰其他人。沒事,別擔心,嚇到你們了吧?我下次練好一點再上臺。 事故發生的全程祁旭都在場內。他之前被擠到了人群外緣,等消息層層傳遞過來才弄清真相,不好意思地對剛趕來的宋延霆說,“不是我故意嚇你,當時那個聲響……我是真覺得他人被摔沒了,你看那鋼管的高度?!?/br> 他和幾個相熟的服務生一起疏散著人群,避免再生出什么事故,也辟開了一條直達舞臺的通路,方便待會兒讓醫護人員進來。道路盡頭,夏時予坐在地上,正在用左手揉著肩膀。 宋延霆沉默不語,臉上的陰郁卻顯而易見。祁旭以為他是不耐煩自己的拖沓,在一邊小心翼翼勸道,“你也別著急,律所的事我會找時間處理,這里好歹一條人命,等救護車把他帶走我們再——”聊? 宋延霆回頭狠狠剜了他一眼,腳下加速,很快把他甩在身后。祁旭無辜地撓了撓頭,不知道宋延霆這是怎么了。他像是失去了所有耐心般疾步行走,祁旭的目光只能追上他的背影。 隔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只見宋延霆在夏時予身前單膝蹲了下來,又俯身問了他幾句話,夏時予似乎很抗拒,扭過頭不理他,宋延霆便朝周圍的幾人詢問,又收著力去撫了撫夏時予的肩膀和手臂,像是在找受傷部位。 沒想到宋延霆對傷員這么熱心,看來是他錯怪宋延霆了。祁旭舒了口氣,然而眼神再次聚焦,眼前卻出現了震碎他三觀的一幕,祁旭的表情當場就裂開了。 宋延霆幾句話間驅散了圍攏過來的人群,不管夏時予冷漠的態度,抄起膝彎就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夏時予輕輕喊了一聲,但明顯不是因為疼痛。 四周的人一看這場面就知道他們關系親密,懂事地散開,倒是有幾個關心夏時予的多囑咐了句,讓宋延霆動作輕點。 祁旭不可置信地往額頭上用力一拍,再睜眼時,宋延霆已經抱著夏時予朝外走了,馬上就要和他迎面撞上。 看來這不僅不是幻覺,畫面還變得更加刺激了呢。祁旭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側身讓他們通過。 宋延霆有規律健身的習慣,體能相當不錯,此刻抱著個人依然健步如飛,祁旭愣了好幾秒才跟上去,“你要帶他去哪里,救護車都要來了!” “來不了,現在是晚高峰時段,車都堵在路上。”宋延霆語調平穩,但眼中也有焦急的神色。 他的車也差點堵在路上,提前找車位停了,這段距離是跑過來的。 與此同時,他懷中的夏時予涼涼地開口,“放開我?!?/br> 他終于從愕然間回過神,從這獨一無二的角度里打量著宋延霆。兩天不見,宋延霆像是瘦了些,眸里積著他看不懂的情緒,眼神因此顯得更加深沉。 他在心中嗤笑了聲。該憂郁買醉的人應該是他吧,宋延霆又來湊什么熱鬧?他都懷疑宋延霆是不是算好了今天他會遭罪,才會選在這個時間點走進酒吧。 每次都是以拯救的姿態出現,離開卻也干脆利落。他不想要這種無牽無掛的施舍,這讓他所剩無幾的自尊心變得無比廉價。 夏時予晃著腿掙扎起來,想逼宋延霆撒手。 一個大活人體重不可能輕到哪里去,動起來的時候尤其難控制。然而宋延霆手臂驟然收緊,還往上掂了掂,將他抱得更牢。 宋延霆仰頭在路口上方張望,搜尋著方向標記,只分出一縷注意給他,“不放?!?/br> “……”夏時予沒想到這人能這么理直氣壯,一時被懟得消了音。手臂稍微晃動就有著被撕裂般的劇痛,他輕輕“嘶”了一下,宋延霆聞聲垂下頭,神情復雜地盯著他,像是無奈般低聲道,“疼了?知道疼就老實點。” 追上來的祁旭忽然覺得自己很多余,可本著負責的態度又不得不問,“等一下,你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上次還……” 然而兩個人都自動忽略了他。 “我是摔到了手,又不是摔斷了腿。”夏時予毫不領情,冷峭地瞥去一眼。 宋延霆想到祁旭給他打電話時的語氣,心臟差點又停了一拍,語氣不自覺放軟了,像是長輩疼愛地責怪家里受寵的小孩不該讓家里人擔心,說,“這個時候還發什么脾氣?!?/br> 冷調的嗓音,透著胸腔傳過來就變成溫熱的了。 夏時予覺得自己不爭氣,明明已經說好要遠離這個男人,卻在這一刻還貪戀著他的溫度。就像只被遺棄過的小狗,雖然被主人傷透了心,但只要主人一叫自己的名字,還是會興高采烈地奔向那個人。 他不自在地埋下頭,藏起自己的表情。過了會兒,夏時予毫無攻擊力地蹦出一句,“那你就抱著吧,累不死你?!?/br> 最近的醫院其實不遠,但車道卻堵得離譜,還不如走過去。宋延霆找到路牌后稍微安了心,垂眸看著鬧別扭的小孩,“嗯。” “嗯”是什么意思? 他就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一點出氣的快感都沒有。夏時予心里憋著火,用沒受傷的手肘頂了一下宋延霆,故意用冷淡的語氣問,“你打算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