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升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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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像這樣握過他的手。全然陌生的接觸讓夏時予有些別扭,他甚至覺得這個動作比接吻還要親密一些。 親吻、上床,尚且能解釋為發泄欲望,但牽手和擁抱就完全不同了,它們顯得很沒必要。然而正是因為沒用,才能表達出一些高于性欲的東西。 夏時予反射性地想把手抽回來,宋延霆卻牢牢掐著他的手腕。不疼,但那強硬的態度也毋庸置疑。 “只是些小傷,”夏時予低聲說,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寬慰宋延霆還是想給他添堵,“我剛開始學雕東西的時候,每天手上都能多四五道口子,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夏時予悄悄瞥去一眼,結果看見宋延霆臉色更爛了。 他以為宋延霆不信,手掌掙了掙,把虎口露出來,中間有一個不顯眼的淺色小疤,“這還算割得深的,也只養了兩周。” 宋延霆凝視著那道淡淡的疤痕,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那雙手明明很漂亮,筆直而修長,指節勻稱白皙,只比姑娘家的手多了點骨骼感,但有了那些疤痕之后就不是純粹的秀美了。 那是一雙兼具力量感和美感的,藝術家的手。 不管怎么看都性感得要命。宋延霆無端想到,那雙手里應該握著一支畫筆,一把雕刻刀,或者別的什么。 就在他們交談的這段時間里,宋延霆感覺到掌中的手指依然在無意識地震顫,就像是某種疾病傾軋帶來的余波。 他眼神幽深,盯著夏時予說,“據我所知,手不穩的人當不了設計師。”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癥狀是長期的嗎?能治嗎? 宋延霆不習慣這樣追問人家的私事,所以提了第一句就沒再往下說,而夏時予卻讀懂了,但他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說,“確實是這樣。” 宋延霆整張臉都寫著不滿意。他眉頭緊鎖,想等夏時予繼續展開說的,結果等來了另一個消息。 “老大,對面提交新證據了!”一個女聲咋咋呼呼地從手機里傳出來。 宋延霆沒開免提,但那激昂的聲線直沖耳膜,連夏時予都聽清了。他趁著宋延霆聽電話,又抽了下手臂,結果還是沒抽回來。 宋延霆似乎是把他的手當成了輔助思考的小玩具,指尖規律地在上面點了點,才開口道,“拷貝一下副本給我傳過來,盡快。” 盡快的意思就是一秒鐘都不要拖。粱靜姝忙不迭地答應就準備掛電話,宋延霆又叫住她。 “你差不多也可以來常寧市了,順便把老楊叫上,讓他趕緊把我的車開過來。” “好的好的好的……”粱靜姝在那邊小雞啄米般點頭,忽然一頓,聲調陡然變高,“誒?老大你想通了,愿意開車了啊?” 本來宋延霆沒必要把話說得這么清楚,但就是鬼使神差地接了句,“沒有車,見對接人都不方便。”想送人就醫都要多走一截路去打車。 聽出他語氣明顯不爽,粱靜姝又開始念,“好的好的好的……” 掛了電話,宋延霆簡單地對夏時予交代道,“訴訟方動作很快,剛剛向法院提交了創作圖譜,我已經讓助理去拷貝了,一會兒就能傳送過來,我們一起看看。” “哦……好。”夏時予說,“我去拿硬盤。” “等一下。” 話音剛落,夏時予感覺到手臂被拉了下,竟然被宋延霆輕松地拽到了另一個方向。 “先處理傷口。”宋延霆道,“你把醫療用品放在哪里?” “……我沒有準備這些東西。”夏時予說。 “去校醫室。”宋延霆果斷道,“這里離cao場不遠。” “沒必要吧,我們還是先把正事——”夏時予猛地一頓,因為宋延霆忽然俯身,與他目光齊平,而宋延霆只是沉默地望過來就讓他有點心虛。 “有必要。”宋延霆沉聲說,“你之后要處理的信息不會少,別因為受傷耽誤了。” “好吧。”宋延霆似乎知道他在意什么,夏時予無法拒絕。 夏時予自己沒去過校醫室,還要靠宋延霆帶路。兩人一前一后,隔著半步距離走在校園里,身側是靜謐的銀杏樹,枝葉間漏滿了光。 輪值的醫生不知道在忙什么,余光瞥見來人也沒有從屏幕前抬起頭,指著桌上一沓嶄新的病歷本說,“同學,先拿個病歷本填一下個人信息。” 夏時予乖乖地伸手去拿病歷本,又在桌面搜刮到一支中性筆,正要開寫,卻被人按住了筆桿。 “我來吧。” 宋延霆在這里很放松,拖來一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了。 面對醫生還能和人并排而坐的場面并不多見,夏時予忽然有了種很奇異的感受,就好像自己是被家長領來看病的小孩一樣。 “謝謝。”夏時予把筆讓過去,認真地看他在封面寫下信息。他的字是很流暢的行楷,筆鋒銳利。 姓名:夏時雨,年齡:21歲…… “不是這個雨。”夏時予在旁邊提醒道。 “宇宙的宇?”宋延霆輕輕劃掉那個雨,問道。 “是給予的予。”夏時予說。 隨后宋延霆又在旁邊寫下一個“與”字。 夏時予愣了愣,才想起給與和給予是互通的,他還沒開口,就見宋延霆看了過來。或許是他的表情太明顯了,宋延霆擰著眉毛問他,“又錯了?” “嗯。”夏時予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于是宋延霆繼續劃掉那個錯字,雖然已經知道正確的字是應該是“予”,但為了穩妥還是問了句,“再組個詞,哪個予?” 夏時予偏過頭,見到宋延霆認真的側臉,忽然心中一動,不假思索地答,“予取予奪的予。” 宋延霆剛好在寫最后一筆,聽清回復后,收筆的那鉤似乎顫了顫。過了會兒,他握著筆轉過來,垂著單薄的眼皮問,“你知道予取予奪是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