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勸你撈一筆就撤
被嗓子疼醒的時候才半夜三點半。 蔣睨躺在安靜的房間里,心里其實不太高興。 雖然周欽沂是挺持久,也cao得他要死要活。但常蕭說他跟周欽沂睡的那晚做了足足四五次,事后整整兩天都沒法下床。 他挺期待被周欽沂cao得下不來床,到時候就賴在這里,畢竟日久才能生情嘛。 可惜那些都只是他的期待。 他對自己昨晚床上的表現(xiàn)還挺滿意的。叫得又嬌又好聽,說sao話時周欽沂明顯脹大了一圈,cao得更猛。他全程夾著屁眼,生怕周欽沂覺得他不緊。 可惜草草cao了他一次就要去洗澡。他想纏上去再要一次,周欽沂卻一把把他推開了。他從床上翻下去,差點就要發(fā)火。還好臨到了生生忍住了。 周欽沂的脾氣在圈里是出了名的爛,跟過他的人幾乎沒一個能受得了。不過吐槽歸吐槽,一有機會還不是要一個個巴上去?他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在周欽沂家睡了一半被趕出家門。到時候可要丟死臉了。 所以昨天睡前他跟周欽沂氣氛其實不太愉快,周欽沂懶得理他,而他也拉不下臉道歉。 蔣睨轉(zhuǎn)身看著周欽沂的睡顏,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在他鼻子嘴巴上偷偷落下幾個吻。 昨天沒親,挺遺憾的。 這真是一張他百看不厭的臉。鼻子高挺,眼窩深邃。輪廓清晰又分明。看著張揚得不得了,但是在你耳邊細語的時候又溫柔的要命。即使你知道這些溫柔都是裝出來的,但還是會無奈地深陷下去。 蔣睨彎了彎嘴角。 他摟著周欽沂的腰,順著腰線一點點往下輕點著。周欽沂皺了下眉,但沒醒來。翻了個身背沖著他繼續(xù)睡覺。 蔣睨嘆了口氣,從后背摟住周欽沂,十分眷戀地蹭著他有力的背肌。 他知道周欽沂跟他只是一夜情,要真發(fā)展長期關(guān)系,他也輪不上號。于是他在周欽沂后背又烙了幾個吻,才慢吞吞坐起來,想去客廳倒杯水潤潤嗓子。 他光著腳,躡手躡腳走出房間,把門關(guān)上。才打開客廳的燈。 看見沙發(fā)上坐著的人時他幾乎嚇了一個激靈。 是剛剛那個男人,好像是叫談櫟?周欽沂不讓他走,他竟然真的沒走。 男人臉色很差,挺頹廢窩在沙發(fā)里,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但眼睛瞇著眨,顯然被剛剛亮起的燈刺得難受。 蔣睨看著新奇,一邊走到餐桌邊倒水一邊問他:“你怎么還在啊?周欽沂都睡著了,不會要你做吃的了,你走吧。” 談櫟的眼珠滾了滾,沒說話。 于是蔣睨干脆拉了凳子坐到他對面去:“喂,跟你說話呢。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啊?前男友?他把你甩了?你不愿意?” 談櫟依舊沒說話。 “我勸你撈一筆就撤吧。”蔣睨銜著杯口,“周欽沂脾氣在我們?nèi)ψ永锫劽模貭€,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他對情人特別狠。” 談櫟的目光慢吞吞聚焦在他臉上,只是看著他。 “可不是我想跟他好才來這么跟你說啊。我可受不了他這脾氣,我在家里被慣得可好呢,就是跟他睡一覺,和朋友說話有面子。不過他要是愿意跟我談我也可以的……哎不提這個。我就是說,他真的挺狠的。我聽說啊,我聽我朋友說的。之前有個小男孩兒就是纏著他,天天堵他,跟他哭啊鬧啊的,差點還要鬧自殺……你知道后來怎么了嗎?” 蔣睨喝了口水,見談櫟不理他,又自顧自說下去:“后來他有一回鬧事,惹著別人了,被人按在地上打!打得特別慘……皮開rou綻的……周欽沂就在旁邊,看都沒看一眼……眼睛都沒眨一下!好歹是以前睡過的人誒!寵人家的時候捧天上去,分手就這幅模樣……嘖嘖!真是冷血,人渣!后來那男孩兒就再也沒來了……” 他看著談櫟,又想說點什么,沒想到談櫟倒是開口了,估計是嫌他太吵:“我和周欽沂……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 “那是什么?” “他是我的……客戶。” 蔣睨愣了愣,露出點鄙夷的表情。他一直以為談櫟跟他條件是差不多的:“那就不是情侶……是他包你,對嗎?” 談櫟抿著嘴不吭聲。 “你們這些銷售我知道……要錢不要臉。我哥就跟一個銷售搞到一起去,被我嫂子捉j(luò)ian在床多少次都不斷。”他站起來,像沒了聊天的興致,“那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反正你好自為之。別貪得無厭。” 談櫟錯開他的視線,看著遠方,輕輕嗯了一聲。 于是蔣睨把水杯放回桌上:“我去睡覺了,隨你走不走。但周欽沂已經(jīng)睡熟了。” 他輕手輕腳關(guān)上燈,又把臥室門打開,慢慢走到床邊去。重新躺下,然后摟著周欽沂的腰閉上了眼睛。 客廳又恢復(fù)成一片黑暗。 談櫟有點遲鈍地眨了眨眼。 他慢慢站起來,就著月光走到餐桌前,他看著剛剛被喝了幾口的水杯,又看著滿桌無人在意的小菜。他不知道自己在餐桌前站了多久。天邊一點點爬上太陽的光輝。 談櫟揉了揉眼睛,端起一盤糖醋排骨。 他快步走到廚房,把它們?nèi)康惯M了垃圾桶里。 周欽沂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 他下意識抱緊了懷里的人,腦袋埋在他頸窩里輕蹭:“……小談哥……我餓了……” 然后他意識到手感不太對勁,慢慢睜開了眼睛。神情還有點兒迷糊和茫然。 蔣睨正窩在他懷里睡得正香,被他這么一動也慢悠悠轉(zhuǎn)醒,糊里糊涂看著他:“恩……哥,怎么了?” 周欽沂一下清醒過來,他稍微往后錯了錯身子:“……沒什么。” 蔣睨又撲進他懷里撒嬌:“是不是餓了?我們早上吃什么呀?” “隨便吧。”周欽沂縮回被窩里,腦袋深陷進柔軟的大床。 “我們?nèi)ネ膺厓撼园桑纾瑤胰Q(mào)那邊那家brunch好不好?那邊那個芝士班尼迪蛋特別好吃!” 周欽沂皺了下眉:“一大早就吃這個么?” 蔣睨愣了愣,怕周欽沂嫌他不夠洋氣,又絞盡腦汁想了幾家挺有名的店:“現(xiàn)在也不早啦……要不我們?nèi)ネ鉃┠莻€……有松露華夫的……” “太膩了。”周欽沂慢慢坐起來,“談櫟還在外面嗎?” “昨天……昨天半夜我去喝水他還在的。” 于是周欽沂挑了挑眉毛,不耐煩的心情稍微平靜下一點兒。他隨意洗漱了一下,又選了條寬松的褲子,打著赤膊走出臥室。 談櫟果然還在外面,他以一個挺別扭的姿勢半趴在沙發(fā)扶手上。 周欽沂走到他面前蹲下,靜靜地看著這張漂亮清秀的臉蛋。談櫟眉毛緊皺著,看起來連睡覺都睡得不怎么安心。屋里暖氣開得很足,所以他面頰兩邊都染著紅暈,挺好看的。就是嘴唇特別干,周欽沂有點兒想吻他。 他就這么湊近看了談櫟一會兒,呼吸交纏在一起,彼此臉上都蒙上了淡淡水汽。 談櫟的睫毛顫動幾下,猛得轉(zhuǎn)醒了。 他看著近在眼前的周欽沂,不知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下意識往后撤了撤身子。 周欽沂不太喜歡他這個反應(yīng),抱著手臂站起身來:“幾點了還睡?” 談櫟揉了揉眼,下意識道歉:“抱歉……” “我餓了,你給我做點吃的。” “你想……吃什么?” “咸粥吧,上次那個。我沒吃就倒掉了。”他慢慢轉(zhuǎn)身走到桌前。上面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于是他又去打開冰箱,仍然是空蕩蕩的,“你昨天做的菜呢?我想吃那個蟹粉豆腐……” “……我倒了。”談櫟小聲地說。 “倒了?誰允許你倒了?” “我以為你們不想吃了。”談櫟站起來,走到周欽沂身后,“而且……昨天有蟲子落在上面。” “你不會拿保鮮膜蓋住嗎?” “……忘了。我先給你做早飯,下次再重新做給你吃,好嗎?”談櫟拉了下他的手臂,“你讓一讓,我淘點米。” “奧。”周欽沂愣了下,沒想到談櫟居然還能這么好聲好氣跟他說話。他低頭看了看談櫟搭在他臂上的手,有點兒遲鈍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吃排骨嗎?我昨天買多了,可以放一點下去。還有蝦仁。” “……這是在跟我道歉嗎?”周欽沂看著他。 談櫟也愣了,沒明白周欽沂的意思。 “是在跟我道歉嗎,給我做這些吃的。” “………………是。”談櫟有點兒無奈地附和,“吃不吃?” “吃。” “那你出去等吧,很快就好。”談櫟蹲在地上,抬著頭看他。 周欽沂低著頭:“談櫟,你站起來。” “恩?”談櫟不明所以,還是聽話地站了起來。 周欽沂摟著談櫟的腰,把他拖進懷里,低頭咬住他的嘴唇。 他按著談櫟的后腦勺,侵略性十足地掠奪著口腔里的空氣。唇齒相交間是nongnong的薄荷味道。 周欽沂瞇著眼睛,投入又認(rèn)真地加深這個吻。 談櫟神情馴服,只是淡淡地看著周欽沂。然后抬起手,配合地?fù)ё×怂牟弊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