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陪客?接客
談櫟等了兩個小時都沒等來回復。他心里惴惴地,但還是跟著張力鎧上了車,幾個人一塊兒往飯店走。 這次的面部假體確實是個大單。對方是剛起步的整形醫(yī)院,還有很多東西需要采購。如果這單順利,之后也會在他們這訂更多醫(yī)美器材。 一進包廂張力鎧就跟人寒暄起來,他挨個握手握過去,幾句話就把老板哄得高高興興。 談櫟硬著頭皮也跟大家寒暄。幾個老板都四十出頭的樣子,微胖,看著挺好相處。一位姓于的老板來和他握手,手勁很大。他握著談櫟的手一邊跟他聊天一邊來回捏著,最后拉著談櫟坐在了他身邊。 其實大家主要還是聽張力鎧侃侃而談。他從公司發(fā)展、工廠生產(chǎn)、銷售渠道和售后服務各個方面仔細介紹了公司,又著重介紹產(chǎn)品優(yōu)勢和價格。他們這次想長期合作,給出的價格也很真誠。看得出客戶的意向也很大,竟然在酒席間推來扯去三兩句話就差不多決定了價格區(qū)間。其余的要去更正式的場合說道了。 談櫟被張力鎧講得一愣一愣地。他雖覺得張力鎧為人卑鄙,卻不得不承認他口才了得、能力卓群。 工作談完大家就開始吃菜、聊閑話。談櫟仍時不時往張力鎧那瞟去。即使聊的是無關緊要的閑話,張力鎧也能是話題中心,說話滔滔不絕,內(nèi)容也十分有趣。談櫟暗自記下這些,想著說不定也能用到。 突然,他感覺一雙手覆上了自己的大腿。 談櫟心下一驚,連忙往一旁看去。于總卻沒看他,他支著腮幫,津津有味聽著張力鎧說話。就連談櫟都要懷疑他的手是不是只是順勢搭在他的腿上。 但那雙手很快動作起來,他先在談櫟大腿上重重捏了兩下,然后開始來回地撫摸著。盡管談櫟嚇得面臉通紅,夾緊了雙腿,那手仍然不容拒絕地鉆到他雙腿之間,隔著兩層布料玩弄著yinjing。 談櫟徹底慌了,他求救似的看向張力鎧,被張力鎧瞪視了一眼。 他的手機震動兩下,是張力鎧發(fā)來微信:只是摸你兩下,忍著。別壞事。 談櫟只好重新靠回椅子。 他環(huán)顧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一塊兒來的幾個同事身邊都坐著一位老板。不過他們神色倒沒有異常,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地繼續(xù)說笑著。可他分明看見幾個老板手腳都不太消停,在桌下來回地動作著。 談櫟整個人都徹底僵住了。 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告訴周欽沂自己只會純潔接客戶,不會干別的。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如果別人想對他做什么,他哪里有拒絕的資格?大約只有周欽沂這樣孩子氣的人,被他打了也不記仇,反倒來包他。 他看了看坐在身旁的中年男人。背頭,戴著雙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臉上總是笑瞇瞇的。但談櫟知道這人絕對不好惹。 他只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地坐著,男人的手已經(jīng)慢慢伸進他的褲子里,包著他的屁股色情地揉著。手指即將觸到更私密的部位時,談櫟終于控制不住地噌一下站起來。 張力鎧的臉色頓時黑透了,所有人都看著突兀地站起來的他。 談櫟臉上爆紅,磕磕巴巴:“對……對不起……我、我上個廁所。” 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包間。 張力鎧瞥一眼談櫟身邊的男人:“于總,咱們說好新人給你,不急著來,一點點弄他的吧?” 于總笑笑:“不好意思,實在太喜歡,沒控制住。” “我們陳總很看重這人。”張力鎧臉色不太好,“你要是頭一次就把他嚇跑了,陳總肯定要找麻煩。” 聽到張力鎧把陳沛搬出來壓陣,于總表情也不太好,但還是笑著點頭:“知道了,你把他喊回來,我會忍住的哇。” 于是張力鎧又發(fā)消息給談櫟,連哄帶威脅,把人喊了回來。 之后于總倒沒什么過分的舉動,只是不時往談櫟身上摸兩下,蹭一下,把談櫟難受得夠嗆,卻又說不了什么。 這邊周欽沂倒是在酒吧玩兒得開心。 本來少年心事,就沒什么是一頓酒rou搞定不了的。更何況他們這幫二世祖哪有什么真煩惱,不過是一些無病呻吟的小打小鬧。 李緣說要給周欽沂找兩個聽話小孩玩兒。但其實根本不用他,打周欽沂一進酒吧,往他身上貼的人就沒停過。 李緣看著舞池里跟小男孩兒聊得正開心的周欽沂,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 他們二代圈子也有鄙視鏈。像他和周欽沂,祖祖輩輩都是S市人,一代代發(fā)展又傳承,是當?shù)刭Y格相當老的家族了。他是瞧不起這些新興發(fā)展起來的小暴發(fā)戶的。周欽沂對面這男孩兒無疑就是第二種,他們這種人都挺想混進李緣他們?nèi)ψ拥摹_@人狗皮膏藥似的貼著他們好幾個月,平時缺人了也會帶上一塊兒玩。李緣記得大家好像管他叫蔣睨。 他正一頓亂想著,周欽沂已經(jīng)牽著蔣睨回到卡座上。蔣睨捧著一杯酒,溫溫順順靠在周欽沂懷里。因為音樂聲吵鬧。他們彼此說話的時候耳朵湊著耳朵,十分親昵。 看動作蔣睨是抱怨音樂聲太大。于是周欽沂就笑著給蔣睨輕輕揉著耳垂。 給他倆放張床都能在這直接做起來了吧。李緣有點兒無語地想著。 周欽沂一只手摟著蔣睨,一只手沒什么意義地轉(zhuǎn)著手機。九點多的時候談櫟給他發(fā)信息說會開完了,想買點兒菜給他做吃的,他故意沒理。他覺得李緣說得也挺有道理。他是玩著談櫟新鮮,頭一次見這種人。又或者昨天夜里一直等著他的那盞橘色小燈勾出他太多回憶。只是昨夜而已。 但這總歸不能是常態(tài)。就算要找個固定伴侶,談櫟這種哪排得上隊。更何況他根本還沒玩兒夠。 蔣睨倒是還可以,又乖又沒什么少爺脾氣。就是太黏人,小伎倆太多。周欽沂好幾次看見他在偷拍自己,估計要發(fā)給什么朋友炫耀,他遇見過太多這種人,也懶得多費口舌去管。 他倆都跳累了,蔣睨窩在他懷里玩手機,看到好玩地就摟著他脖子咯咯一通笑,嘴唇劃過周欽沂的喉結,沒一會兒就纏著親上了。 周欽沂一邊親他一邊在他身上點兒火,震耳欲聾的音樂都蓋不住蔣睨的喘息聲。他倆都硬了,就差臨門一腳。蔣睨故意蹭著他的yinjing:“哥……我們?nèi)巧咸蓵骸?/br> 手機震動一下,談櫟又發(fā)了兩條信息。 談櫟:做了糖醋排骨。 談櫟:[圖片] 一盤淋著醬汁,看著就酥脆可口的排骨的圖片躍然眼前。周欽沂翹了翹嘴角。估計談櫟昨天是真害怕了,現(xiàn)在上趕著向他示好。 周欽沂把手機朝下扣在桌上,瞇著眼盯著遠處一盞閃燈,突然想到什么。他把蔣睨撈過來,低著頭跟他接了個深吻,帶點兒喘地在他耳邊說:“去樓上干嘛?去不去我那里?” “你那里?”蔣睨眼睛亮了一下,“好的呀……但我沒帶什么洗漱用品……” 手機又震了幾下,周欽沂邊解鎖手機邊心不在焉道:“我那都有……” “可以!那帶我去吧……”蔣睨摟著他的脖子,“你之前是不是帶常蕭去了呀?他還拍照給我炫耀。” 周欽沂點開談櫟發(fā)的照片,上下翻看:“恩?常蕭?誰啊?” “這么快就不記得了……他還偷拍了一張你睡覺的照片給我看呢……我一看就喜歡你了。” “是么?” “對呀……你看什么呢?” “沒什么。”周欽沂把手機塞進兜里,把蔣睨往懷里緊了緊,“那去我那吧,好不好?喜歡就今天晚上讓你看個夠。” 他帶著蔣睨站起來,手背在身后朝幾個朋友打了個走了的手勢。 李緣支著下巴,靠在沙發(fā)上翻了個白眼。 他覺得這蔣睨簡直要sao死,還沒談櫟一半順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