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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在這兒干嘛?” 孟知夏如夢初醒,抬頭看見音樂老師站在門口,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慶幸衣服已經放下去了。 他們和老師道歉后匆匆離開,顧臨森回了教室,孟知夏則去了洗手間,掬起一捧水拍了拍guntang的臉,溫度才逐漸降下來。 上課的時候,孟知夏無法自控地走神。以前孟知夏是絕對的掌控者,他明白自己可以控制顧臨森的情緒,也熱衷于看他滿臉通紅的樣子,單純覺得可愛且有趣。可不知道什么時候,顧臨森的舉動也開始對孟知夏產生影響。 孟知夏心想,不過只是親了后腰,有什么好害羞的,該害羞的應該是顧臨森才對。 饒是這么想,到了晚上下了晚自習,在看到顧臨森的時候,被刻意被拋之腦后的畫面又重新回到孟知夏的腦海中。 他深呼吸,走近顧臨森,兩人沒有交談,十分有默契地并肩下樓梯。 “星期五要月考了,你知道嗎?”顧臨森問。 這是可以讓孟知夏逆風翻盤的月考,他當然知道,于是點點頭。 顧臨森繼續說:“等會回去可以再把之前的錯題整理一下。” 孟知夏看顧臨森神態自若的樣子,仿佛在音樂教室里偷親的不是他一樣,頓時有點懊惱。 在回寢室的路上,孟知夏一句話也沒說,顧臨森也就沒有開口。 孟知夏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主動權正在受到威脅,他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只是單純不想看到顧臨森的無動于衷和隔岸觀火。 兩人都洗完澡后,孟知夏不再想下午的事,認認真真復習了很久,所以也自然沒注意到坐在旁邊的顧臨森,他面前的化學練習冊一個小時都沒翻過面。 熄燈前五分鐘,孟知夏做完作業,伸了個懶腰,看顧臨森還在盯著練習冊,以為他沒結束,就收拾好書包沒敢打擾他。 沒想到顧臨森好像突然回過神一樣,看孟知夏書桌上空空的,問:“寫完了?” “嗯,你有空幫我擦藥嗎?” 顧臨森點點頭,但沒有拿藥,坐在凳子上好像在做什么心理建設。正當孟知夏要再度開口時,顧臨森拿出藥水坐到孟知夏面前,熟門熟路地擦完藥。 顧臨森好像打完一場仗,呼出一口氣,還沒把蓋子蓋上,孟知夏突然說:“對了,我發現我前面好像也有一點紅紅的。” 孟知夏轉過來,和顧臨森面對面。“我下午沒空去醫務室,但感覺和后背是同一種,也是很癢,要不順便也用這個藥水擦一下吧。” 顧臨森在孟知夏轉過來的時候就不由自主把目光移到他胸口了。孟知夏的胸乳微微鼓起來,像一點胸肌,小腹線條很漂亮,能看見一點腹肌的影子,兩側的馬甲線線條綿延進顧臨森看不見的地方引人遐想——除此之外,便是更為顯眼的,胸口上和后背同款的過敏處,但比后背的癥狀輕很多,是粉紅色的,像霞云。 孟知夏觀察著顧臨森的表情,如愿以償看到了正在崩壞的一本正經。 顧臨森狼狽地撇開眼,說:“要不等明天讓校醫看看再說吧。” “可是我很癢,怎么辦?” 顧臨森的腦子短路,他沒想到胸口上的過敏孟知夏完全可以自己涂藥,而是被動地陷入兩難的境地,最后還是選擇了給孟知夏涂藥。 孟知夏的胸口明顯是比后背更讓顧臨森為難的所在——雖然一樣的讓顧臨森想入非非,但后背至少是在孟知夏看不見的地方,而此時此刻的顧臨森不僅要目不斜視地專注在胸口上藥,還要面對孟知夏的注視。 顧臨森突然很后悔剛剛沒把眼鏡拿下來,有時候看得太清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孟知夏的胸口比后背rou多一點,顧臨森想,在棉簽按上去的時候還會有一個窩,粉色的過敏處和胸乳顏色差不多,看上去像冰淇淋。 “顧臨森,”孟知夏的聲音突然把顧臨森拉回來,“你睫毛一直在抖。” 顧臨森這個時候也已經上完了藥,卻還反反復復地把棉簽重新沾了藥水一層層往上涂,好像在厚涂上色一幅需要認真雕琢的油畫。 孟知夏也察覺到了,他打從剛才冰冷的藥水一上胸口就浮出不易察覺的快感,后知后覺自己這么逗顧臨森屬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隨著顧臨森一遍遍地涂,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緊急叫停:“可以了。” “還有這里。”孟知夏的乳尖下面不足一厘米的地方也有一小處紅紅的斑點,顧臨森拿著棉簽輕輕在劃了一下,動作太大,帶過了孟知夏的乳尖。 孟知夏猝不及防地叫出聲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顧臨森,急切道:“那不是,那是我的胎記!” “哦,我不知道,不好意思。”顧臨森的聲音很低,他把棉簽扔了,蓋上藥水的蓋子,臉紅得有些不太正常,好像不敢看孟知夏似的,轉身進了浴室。 孟知夏臊得滿臉通紅,偏偏藥水還沒干不能把衣服放下來,一低頭,自己的乳尖都挺起來了,只是一邊粉一邊白,整片胸口都是亂七八糟的乳白色,看上去令人浮想聯翩。 浴室里傳出水聲,孟知夏的藥水干了,燈也熄了,孟知夏躺在床上都快睡著了,顧臨森還沒出來。 睡著前最后一秒,孟知夏突然意識到,顧臨森洗了兩次澡。 / 周五很快到了,這場月考一共考兩天,考最后一科的時候,孟知夏合上筆蓋,覺得手酸得像快斷掉一樣。 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孟知夏檢查了兩遍試卷,趴在桌子上走起神來。 自從那天之后,孟知夏的后背由顧臨森幫忙擦,但胸口就是孟知夏自己擦了,顧臨森每次在孟知夏擦胸口的時候都會回避視線,也沒有對那天孟知夏要求他幫忙涂胸口提出質疑。 孟知夏想,那天顧臨森可能真的是不小心。 有了這次自損八百的經歷,再加上月考在即,孟知夏也沒有再逗過顧臨森,每天晚上除了學習就是擦藥。 周四晚上,也就是考試前一晚,熄燈之后孟知夏還開著臺燈查漏補缺,顧臨森勸他睡覺勸了好幾次孟知夏都充耳不聞,沒想到顧臨森二話不說走過來關了孟知夏的臺燈。 “你現在熬夜復習,明天考試犯困不是得不償失嗎?” 孟知夏知道顧臨森說得有道理,但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急道:“我還不是想考進一班。” 顧臨森突然愣住了。 孟知夏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有歧義。當初他下定決心考進一班是為了擺脫現在的環境,但努力了這么久,最開始出發的目的已經模糊不清了。 顧臨森慢慢地、輕輕地笑了,看著孟知夏,什么也沒說。 孟知夏倒先不好意思起來了,解釋說:“我是想好好努力,不想再待在三班了。” “我知道。”顧臨森的心里像剛開瓶的氣泡酒,“你來一班,我……我們就可以一起學習了。” 孟知夏在心里暗罵顧臨森是榆木腦袋,第二天兩人都帶著笑容考試去了。 周五晚上,顧臨森拿出那張電影券跟孟知夏說:“周六考完最后一科先別回家,我們先去吃飯,然后去看電影。”說完看孟知夏沒反應,又補充道:“星期一你說和我一起看電影,還記得嗎?” 孟知夏點點頭。他當然還記得,還在想什么時候跟顧臨森約定時間碰面,沒想到顧臨森會主動跟孟知夏說起這件事。 孟知夏能感受到,現在的顧臨森和孟知夏剛認識時的他有了一點改變。 考試結束,孟知夏走出考場,看到顧臨森站在教學樓下等他。 孟知夏上前,像每一次放學后的默契一樣,他倆并肩一起隨著人潮走出校門。 “你怎么不問我考得怎么樣?”孟知夏打破沉默。 “你要是想說的話會說的。” “好吧,確實。”孟知夏低著頭,落寞地說,“我中午對了答案,這次考砸了。” “考都考了,就不要想了。” 顧臨森在孟知夏身后抬起手,想摸摸他的頭,想了又想,又在孟知夏看不見的地方把手放下了。 他們走到公交站牌下等公交,顧臨森像打了很久的腹稿似的,突然說道:“其實一班沒什么好的,氣氛很壓抑,沒有三班那么活躍,你不會喜歡的。” “真的嗎?” 顧臨森點點頭,繼續說:“三班有你熟悉的朋友,一班都是陌生人,還要習慣一段時間,肯定沒有在三班待著舒服。” “可是有你啊。”孟知夏眨眨眼,看著顧臨森說。 顧臨森本來準備了很多話,安慰的也好,權衡一三班利弊的也好,現在通通卡了殼。 其實顧臨森一直想不明白,在每一個難眠的夜,每一個孟知夏向他微笑的瞬間,他都覺得意外,覺得假如把顧臨森換成其他任何一個普通同學或者朋友,孟知夏也會給予相同的對待——甚至他們比顧臨森更會討孟知夏開心。 至于那些過于曖昧的、心跳加速的瞬間,顧臨森認為,就像夏風會吹拂所有人一樣,偶爾拂過顧臨森的比較炙熱的那一縷,純屬意外。 但當孟知夏說出這句話,顧臨森的心里并不憑空地生出一些希冀—— 或許并不意外呢? 顧臨森沒有回答孟知夏的話,這也并不出乎孟知夏的意料。他們就這樣結束了對話,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上十分擁擠,他們艱難地擠進去,面向窗外拉緊拉環站穩。 車開動的時候,由于慣性,孟知夏不受自控地倒向顧臨森的懷抱。 顧臨森紳士地環住了他的肩膀,正當孟知夏認為顧臨森會立刻松開手,就像以往每一個淺嘗輒止的瞬間一樣的時候,顧臨森的手臂出乎意料地逐漸收緊。 孟知夏感到意外,有些詫異地抬頭看顧臨森。 顧臨森離他很近,他再次看到了顧臨森猶如蝴蝶翅膀一般顫抖的眼睫毛。 “孟知夏,”顧臨森把看向窗外飛馳樓宇的目光投向孟知夏,鼓起勇氣問,“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我剛剛說什么了?”孟知夏抿著嘴笑。 “你說‘可是有你’,我和其他同學不一樣嗎?” “當然。”孟知夏說,“你說一班不好,我去了會不習慣,我確實想過這些,但是一想到一班有你,我就不擔心了。” 顧臨森慢慢冷靜下來。他想,孟知夏其實只是把他當熟人而已,畢竟算是室友,總比其他陌生人來得熟悉一點。 顧臨森咽下空歡喜的失落,說:“這次考砸了沒關系,等試卷發下來我看看你錯在哪里,下次月考再繼續努力。” “可是你說一班沒那么好,我想想也是,感覺待在三班也沒什么。” 顧臨森噎了一下,又說:“你到一班來,我平時也可以輔導你學習,就不用等到回寢室了。” “你說得也對,”孟知夏說,“那你想我去一班嗎?” 顧臨森點點頭。 孟知夏笑了,抓住顧臨森的胳膊,讓他微微側身,接著孟知夏湊近顧臨森的耳朵,輕輕說:“顧臨森,我騙你的,我估了分,這次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