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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抱了幾秒就松開了,但顧臨森在孟知夏的氣息離開后好一會兒還浸潤在方才的輕盈情緒里,直到孟知夏出聲把他喚醒,他才緩過神來。 “嗯,這也是今天的練習。”孟知夏難得害羞了,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顧臨森覺得孟知夏可愛爆了,很想再度把他擁入懷里,但理智讓他克制住了這份沖動。 他不自然地拿出試卷,幾乎同手同腳回自己書桌上拿了筆,問孟知夏有沒有問題要問。 孟知夏展開試卷,兩人便像上周一樣并肩坐在一起學習,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跳動速率超標的心臟變成了雙數。 第二天的體育課,解散后孟知夏本來想去找樹蔭坐下,被拍了拍肩膀一回頭,看到陳子鴻把手里的籃球扔過來,說:“一起嗎?” 孟知夏接過籃球,自然而然運起球來。他本來就和以前的球友默契十足,即使很久沒打球也很快找回了手感,一場球打得酣暢淋漓。 不知不覺一節課快結束,孟知夏坐在球場上休息,鄭宇坐在他旁邊,好像糾結了很久才開口:“孟知夏,對不起。” “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孟知夏猛灌一口水,剛才他打球的時候就看到遠處的二樓陽臺好像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邊說話一邊瞇起眼睛辨認,“你們和我都沒做錯,只能說不適合做朋友。” 陳子鴻坐在一旁也聽到孟知夏的話,急道:“我們只是沒想到你……” “我確實是喜歡男的,也和楊慎處過,但是楊慎追的我。你們要是真拿我當朋友,就不會相信那些話。”孟知夏嘆了口氣,覺得有點沒勁,“算了,你們還是別和我走太近了。” 陳子鴻和鄭宇當然沒信過,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好哥們突然變成一對的事實,再加上校園輿論發酵,家長勸阻,他倆才做出遠離孟知夏的決定。最近班里又在編排孟知夏和顧臨森,他們倆才后知后覺當時的決定多么幼稚。 聽了孟知夏的話,鄭宇沉默了一會兒,問:“那……”他想問以后還能不能繼續做朋友,但又覺得說出來太矯情了。 孟知夏拍拍屁股站起來:“以后體育課打球缺人可以叫我,其他時候就別了,我要學習,沒時間。”說完又補充:“要是不怕我愛上你們的話。” “孟知夏你放屁!”陳子鴻罵了一句,看著孟知夏慢慢走遠的背影,和鄭宇一樣,在心里浮出相似的后悔。 孟知夏走出球場來到樹蔭下,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二樓陽臺的顧臨森。 他想起上個星期的體育課,也是一仰頭就看到了顧臨森,好像他一直站在那里一樣。 顧臨森站在二樓陽臺看完孟知夏打球,與往常不同,今天孟知夏一直有意無意地抬頭往自己這邊看,顧臨森只能每次都匆匆躲避他的目光低頭看手里的古詩文背誦小冊。 他遠遠看到孟知夏打完球坐在球場上,和朋友們說著話,好像回到了一個多月前的日常生活。對此,顧臨森并不意外,因為孟知夏本來就屬于所有人,屬于光環中心,回歸交際圈只是時間問題。但此時此刻,顧臨森心中卻滋生出一些不能見光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樹蔭下孟知夏的視線澆滅了。 孟知夏又在望向這邊了。顧臨森不著痕跡地把視線轉移到古詩文上,心不在焉地默背了一遍,再一抬頭,孟知夏卻已經不在樹蔭下了。 可能和朋友去買汽水了,顧臨森心里空落落的,沒想到下一刻就被突然出現在身后的孟知夏嚇了一跳。 “你站在這兒干嘛?”孟知夏笑著問。 顧臨森舉了舉手里的冊子,示意自己在這背誦。 顧臨森站的這個陽臺在二樓的走廊盡頭,這里兩邊都是被鎖住的物理化學實驗室,還有一間門虛掩著的音樂教室。 “這里確實挺安靜的,適合背誦。”孟知夏走到陽臺欄桿邊往下望,把整片cao場盡收眼底,從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剛才自己打籃球的地方。 孟知夏回想過往的很多節體育課乃至放學后,他都打球打得上頭,沒有向上看過哪怕一眼。他猜測,如果當時抬頭看估計也不會發現什么,可能只會看到一個垂著眼假裝背誦的傻瓜。 “你怎么上來了?”顧臨森問。 孟知夏這才想起正事:“我打球流汗,后面又開始癢了,你帶藥水了嗎?” 顧臨森好像早就猜到孟知夏會癢一樣,從口袋里拿出藥水和棉簽。孟知夏指了指沒有鎖門的音樂教室,顧臨森點點頭,兩人頗有默契地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音樂教室只有上公開課和文藝匯演排練節目的時候才會用到,但平時也有打掃,現在估計是忘記鎖了。孟知夏坐在鋼琴凳上掀起校服,本來后面好得差不多了,現在一流汗整片背熱熱地燒紅起來,乍一看十分觸目驚心。 顧臨森蹲在地上給孟知夏涂藥,藥水起到了很好的降溫效果,孟知夏頓時舒坦很多,看著眼前的鋼琴,沒忍住把琴鍵蓋抬了起來。 音樂教室里空曠而寂靜,只有窗外傳來cao場上追逐打鬧和籃球拍擊籃板的聲音,顧臨森神經緊繃地給孟知夏上藥,擔心隨時有人進來看到孟知夏的身體。 就在這時,孟知夏突然抬起雙手,在琴鍵上敲響第一個音。 他喃喃自語道:“音還挺準的。”緊接著,開始彈奏起顧臨森沒聽過的曲子。 琴聲像月光一樣在教室里流淌,顧臨森的藥只擦到一半,孟知夏的后背裸露著,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背上,雙手的動作帶動背部的脊柱線條微微地有生命力地動著,背脊和腰肢在日光下像月神一樣不可褻瀆。 顧臨森怔愣著,恍惚地靠近孟知夏,鼻間是不太好聞的藥水的味道,但他卻仿佛回到五年前那個夏天,有清冽的溪水和熾烈的陽光,還有孟知夏溫熱的肌膚的氣息。 孟知夏只是手癢癢想彈一下鋼琴,但不知為何顧臨森停下來了,緊接著,他感覺后腰一熱,好像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觸碰了一下他的腰,又很快挪開了。 孟知夏也停下來了,顧臨森又開始上藥,上完藥,孟知夏向后捉住他的手,緩緩轉過身問:“你剛剛干什么了?” “擦藥。” “不是,是熱熱的。”孟知夏的腦子終于轉過彎來,“你親我是嗎?” 顧臨森想起剛才失態的一幕,搖搖頭說:“我沒有。” “可是我那里過敏了,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是沒有過敏的地方。” 顧臨森說完就后悔了,臉慢慢紅到了脖子根,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孟知夏破天荒地沒有為難他,坐在琴凳上走神,兩個人面對面,一個坐著一個蹲著,都低著頭陷入沉默。 音樂教室里很吵鬧,只有心跳的聲音。 孟知夏后腰被親過的地方,開始慢慢發燙起來,快要焚燒他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