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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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第一節班會課,學校下達通知,下個月中旬學校就要舉辦春季校運會。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去確定比賽項目、練習和班服設計。 我原本以為這種累人的活動大家應該沒什么興趣,但是他們竟然很期待的樣子。 就在我為自己的咸魚感到羞愧時,班上的男生歡呼:“哈哈哈!奈斯,又可以用班費買飲料吃零食了!!!”女生交頭接耳:“這次班服咱們穿粉色的吧?”“?。坎灰?!粉色我已經穿膩了,我想要黑色,黑色很酷??!”“黑色多俗啊,穿上都泯然眾人了,校運會就應該穿亮眼的!” 我收回我的懺悔。 體育委員被老師拜托處理校運會項目名額的事,于是第二節下課他就站到講臺上推銷各種比賽項目,“男子一千五誰報?就差倆帥哥??!報了洗髓渡劫羽化飛升,不報混吃混喝肥胖全身!” 臺下男生:“我還是選擇肥胖吧!” 體委猛地拍案,開啟懸賞模式,“男子一千五,四包薯片!誰來?!” 有人面露掙扎,“我覺得可以考慮……” 不怪這些人心動,畢竟學校雖然有小賣部,但是嚴厲禁止薯片、辣條這些不健康的零食,只有一些重大節目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人們對于來之不易的東西總是會格外心動。 班上男女比例還是男生占優勢,體委的號召力很強,差不多兩個課間的時間就已經慫恿了大半同學把名報了。 許映川是主動報名的,他直接到體委座位對著報名表劃劃兩下,我有些好奇但又不好表現明顯,假裝在看黑板但其實余光都快鉆到體委桌上那張紙片上了。 前桌剛好在傳小測卷,他看我盯著黑板,自己也跟著扭頭看了看,最后實在沒瞅出門道,問,“黑板上寫了什么嗎?今天我值日呢,我剛剛沒擦干凈?” 我說我在發呆,他頗為認同,“我也經常這樣?!?/br> 我只能假笑扮從容。 午休前我在宿舍樓走廊碰到了體委,他手上那張報名表已經被折得慘不忍睹了,手里轉著筆,眼睛烏溜溜地逮著走廊的人轉,我心里忽然大感不妙。 果不其然,他的眼神猛地鎖定我,“你!我記得你是——” 我開始后退。 他幾個快步走過來,“插班生!救命啊??!” 這個人怎么還搶我臺詞?! 我不能再退了,舉手示意雙方冷靜,“怎、怎么了?” “差一個……”他的目光回到報名表上來回掃描,仿佛在斟酌我的命運去向,我立刻在心里搜索裝瘸婉拒的可能性。 我偷偷挪挪左腳,準備假裝腳崴了,接著體委鏗鏘有力地拋出一句話,“差一個班級門面!” 我頓時迷惑地啊了一聲,默默把身站直回去。 對方倒是嘿嘿笑的有些不懷好意,“就是開幕式那天,列完方陣坐下后每個班需要派代表坐在班隊伍前面,看完開幕式表演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不難的?!?/br> 他補充,“本來是該找女生的,但是她們那邊不太愿意,而且好幾個是什么志愿者中途要跑開的,所以只好找男的替一下了?!?/br> 好像確實不是很難,但…… “而且你是我們班里男生里最矮女生里最高的,真的很合適?!?/br> ?怎么還罵人???!合不合適跟身高有什么關系?? 體委察覺到不對,立刻改口,“不,我是說,只有你能擔此重任!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答應我吧!梁同學!” “我姓林!” 對方干咳一聲,“抱歉抱歉,答應我好嗎,林同學,就幾分鐘!” 我對剛才的事還心存芥蒂,哪能這么快答應,他大義凜然,“你要是不答應,我等會午休就要失眠了!” “半個小時那也叫失眠?”我堅持原則努力抗爭。 他使出殺手锏,“我的數學作業可以給你抄!” 我承認有那么一瞬間心動了。 體委拍拍胸膛,“你放心,我數學可是及格了的。” 我頭暈目眩,感覺受了內傷,搖搖頭,“還是算了,老師都知道數學作業我只會做選擇題?!?/br> “人都是會進步的,沒準兒你抄多了還知道怎么解了呢!” 能這樣我早抄出個第一了。我決定結束這個傷心的話題,“好了,別說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br> 對方仿佛就等著我說這句話,登時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我的肩,在紙上寫了幾筆后滿意離去。走之前又隨意地說了句,“那就這樣了啊,到時候你就坐女生前面,許映川坐男生前面。” “嗯……嗯——?!”什么許映川?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正要抓人追問,結果體委已經腳底抹油不見了蹤影! 等等!別?。?! 我后悔了! 難怪說什么身高合適,難怪說本來是找女生……合著是要找一對! 午休時我在床上躺著干瞪眼,被子像塊被蹂躪過的面團堆在我身上——怎么失眠的是我?!我惡狠狠地給體委記了一筆。 自從上次目睹許映川被人“追殺”,我就已經把許映川納入危險分子行列了。試問,什么學生在外面能被好幾個人追著跑?一定是許映川干了什么壞事,雖然說,他平時表現不差,樂于助人尊師重道,但誰知道他在學校外面什么樣——沒準兒就是個混混!金朝彥居然要和這么危險的人打交道,金朝彥好辛苦…… 我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腦子靈光一閃計上心頭,這不又是許映川的把柄嗎?可我還沒敢和金朝彥說上次放學被許映川拉著一塊跑的事,他好像并不想我和許映川湊太近。 一個中午都在胡思亂想,下午上課就顯得格外煎熬。 老師還偏要在這時說什么同桌討論一下,拜托,我們這里哪有同桌! 我耷拉著眼皮觀察四周,意識還不太清醒,見大家也是一副要動不動、渾水摸魚的樣子,再扭頭,看眼許映川的反應——對方在座位上坐的筆直,跟老僧入定似的不為所動,我滿意地繼續收回目光。 老師氣急:“前后左右找同學討論,不要不開口啊,我讓你們討論怎么沒有聲音呢!” 說完,前桌就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緩緩側了過來,對我露出他那憂郁的側臉。 我只好問,“老師剛才讓我們討論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br> 我沉默了一會,又見他嘴里好像念念有詞,仔細去聽,發現他只是在做討論時的口型。 ……這個班沒救了。 討論時間結束,又到了沒人舉手回答問題的環節,老師在臺上恨鐵不成鋼,抬起尊貴無比的手指在虛空一指,倒霉蛋出現了。 這一舉措讓班里氣氛開始緊張了起來。 我祈禱著下一個不要點到我,在座位上扭開水杯,打算喝口水壓壓驚,但沒控制好力度,我給自己猝不及防地灌了一大口——嘩啦啦。 “咳、咳!” 盡管我捂住了嘴,桌子上的課本還是被指縫里涌出來的水濕了一大片,就連身上的校服也不可避免地遭殃。 完蛋。 幾乎整個班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我恨不得一下鉆到桌底去,耳根燙得不知道是咳的還是窘的。 前桌笑的最大聲,雖然他好心地給我遞來紙巾,我還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草……”他笑出眼淚,話都說不連貫,“沒事吧哈哈哈,你要逗死我……哈哈哈哈哈哈!” 我還是死了算了——我拿著紙巾擦完臉又接著擦桌子,期間小心翼翼地往講臺瞄了眼,還好,老師貼心地繼續講課轉移班里的注意力。 視線又落到許映川那邊,他好像知道我會看過來一樣,側過臉和我對上了視線。他的唇線繃得緊緊的,看不出來什么心情,但他向我指了指臉,我有些茫然。 什么意思?難不成是在說我這么大了還嗆水,羞羞臉? 我惡狠狠地朝他揮了揮拳頭。 許映川伸手按住了唇角,他的睫毛垂下來,我又不懂他是在干什么了。 郁悶地把抽紙還給前桌,前桌隨意地看了我一眼,又哈哈笑了幾聲,“林路冉,你怎么回事啊?” 我更是一頭霧水。 他從鄰桌的女生那借來一面鏡子給我,“喏,你看看。” 我把頭埋在角落里照了照鏡子,眼睛、鼻子被水嗆得好像哭過了一樣有點紅,這都沒什么,只是臉頰和鼻尖都黏上了幾片碎碎的紙屑,好像老鼠偷吃蛋糕沾上了奶油,看起來頗為滑稽。 我立刻用手搓了搓臉,感覺就連發梢都要散出悶悶熱熱的汗意—— 我討厭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