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虎年28 謊言(騎乘、哭著cao、被cao哭、肛口含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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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生靈都會撒謊,都有意想不到的一面。 這是六感敏銳的陸叔遠,活了118年獲得的一個真理,或者說接近于真理。 他自己也不例外。他對姚逍、陸伯達、陸知了撒了同樣的一個謊。 他走遍十九洲,遇到過很多人,花了百年發現,陸知了,才是獨一無二、當世罕見的那種。 他是jiba主義者的反面。 他是他所見過的撒謊最少的一個。 他不認為世俗認同的就一定是對的,身體力行不認同暴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如果陸叔遠13歲時被強jian了,父親絕對會站在他這一邊,認為其他任何看輕他的人才有問題,認為弱rou強食的整個世界才有問題。 他也不認為他殺了這么多該殺的人,有什么問題,這是個紛繁cao蛋的世界。 或許這就是陸伯達,比他經歷過更多,見過的各類人更多,分開百年,彼此都有所改變,仍然無法自拔喜歡父親的原因之一。 或許這就是為什么他最終選擇陸知了來揭開這個謊言。 在他殺死的42個人或妖中,三十一號凡人歌星寂燦,他并不確定他是否一定該死。 33年前,有狂熱修真歌迷在跟蹤sao擾這位大明星,他和哥哥是寂燦的臨時保鏢之二。 寂燦年僅35歲,一介凡人,克服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壓倒一眾樂修、鮫人族,躋身十九洲有史以來最杰出的歌手之一,是個完美主義者。他對自己的歌唱技巧日復一日精益求精,對自己的臉和身材管理也是。 陸叔遠只是從他的表情中看出此人太過自戀,有一點嫉妒他哥。 保險起見,他給寂燦用了一點“照念花”。 原來,他嫉妒陸伯達,他每日辛苦鍛煉,身形超過了他所見過的幾乎所有男修真者。他是凡人,必然會衰老,必然會身體變形,他無法忍受在最盛年時,隨便一個妖族保鏢身材比他好,臉也很好。他想要通過特殊方式殺了他。 陸叔遠殺人從來有預案,從來事先調查過對方是否該死,但涉及他哥,哪怕只是一個念頭,一個想法,他也無法忍受。 他當即給他下了三種特殊花粉和一種藥粉。 三個多月后,這位明星死于過度節食和準備巡演的過度勞累。 寂燦,從來對歌迷友善,多次參加慈善演唱會,多次巨額捐款,跟他合作過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說他不好,他以一個凡人的努力鼓勵了很多人,結果不幸撞到了陸叔遠,一代巨星就此落幕。 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所作所為。 這位三十一號,他說給姚逍、陸伯達、陸知了時,模糊了重點,說得彷佛他已經著手謀殺。 但“照念花”只能照見一個人當下最深的執念。 說不定,寂燦只會想想,不會真的想辦法殺死陸伯達。 每個人都有意想不到的一面,只要活得夠久,誰沒有一瞬間的惡念呢。 他在他有可能行動之前殺了他。 33是寂燦最喜歡的數字,他生于望山海,死于早晨8點37分。 33年后的今早8點37分,他的朋友和同行,將會舉行一場紀念演唱會,就在望山海足球場。 陸叔遠一大早溜進陸知了的房間,消音符文啟動,把他爹從全裸狀態中拍屁股叫醒,毫無理由地請他一大早冒雨陪他去一場演唱會。 陸知了打著呵欠洗漱,穿好白色道服,脖子套上如意劍,金龍鱗也醒了,繞劍形成金紋。他問:“不叫上哥仔和逍仔么?” “不,”陸叔遠打開窗戶,落地云形成斜梯,從窗臺延伸到一樓地面,“你有這幢房屋防護陣法的最高權限,我們偷偷出去,別讓他們兩個發現。” 陸知了疑惑地挑了挑眉,還是按照小兒子的意思,從二樓房間的窗戶,踩著落地云的紅葉紅藤,消無聲息不引起任何注意地離開了陸家小樓。 細雨中,陸叔遠為他撐著一把落地云纏繞成的紅傘,走出一小段后,兩人坐上私交靈器,設定好目的地。 坐好后,陸知了半閉著眼,半靠在在陸叔遠身上,由著小兒子給他按摩頭皮打理頭發。 陸叔遠用妖獸骨梳給他快及肩的半長發順理通順,然后簡單扎了個小揪揪。 他邊梳邊說了個大概,包括他撒的謊,殺人手法,寂燦在短短35年中的成就和所行的諸多善事。 也包括他為何偷偷摸摸的原因:“哥哥不允許我干重返犯罪現場、保留紀念物、參加葬禮之類的蠢事。今天的紀念演唱會也不太適合我這個殺人兇手參加,不過現場應該有九萬人以上,混一混問題不大。”咱倆一向低調,沒問題的。 陸知了拍拍他大腿,示意他繼續說。他的表情絲毫未變,還是有點困倦,從陸叔遠的角度能清楚看到他鎖骨的吻痕,姚逍留下的。他臉上卻沒有一點厭惡和失望,即使他剛剛告訴他,他殺了一個很可能一生行善偶有惡念的好人。 他笑了笑,低下頭,舔了舔那個吻痕,咬上去,咬到血絲有點滲出,咬到他的牙印蓋過了那紅痕,才滿意地松口,陸知了一手撫摸他后頸rou,一手攢緊他穿的黑色道服,一聲不吭,任由他欺負他,等他松開口,才松了一口氣。 陸叔遠接著供認:“為了讓我自己好受一些,或者說我信奉沒有誰沒有意想不到的一面。我給13位記者各寄了一封匿名告發信。” 一個男性凡人巨星,完美主義者,參照以往新聞,他感覺他能犯的罪行,無非是偷稅漏稅、睡粉、強jian、家暴、吸毒、剽竊、陷害同行、逼迫手下過度勞動、真的殺過人等等。 也有可能他真的一生清白。 他把最常見的13種猜測,寄給了13位不同洲不同媒體的調查記者,唯一的要求是如果證實,務必在他的紀念演唱會揭露他。 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要行動,寂燦的狂熱歌迷十九洲到處都有。 “我也不知道,有幾個真的會去調查,能調查出什么,敢不敢如約揭露。畢竟寂燦生前,他完全有能力毀滅證據收買證人。” 陸知了頭靠在他肩膀,一手摸著小兒子的手指,一手還撫著他后頸,問:“為什么只告訴我?”陸叔遠瞞著陸伯達和姚逍,絕不僅僅是他違規去受害者的演唱會。 陸叔遠執父之手,吻了吻,繼續把手指交給陸知了摸,說: “你生平沒有任何殺孽。” “今天你屬于我,想讓你更了解我。” “我想讓你知道,我有可能真的殺了一個罪不至死的人。” “父親,如果是真的,你對我的感覺會變么?” …… “又或者他的罪行不大……一個人,要做過多少好事,可以抵過一樁罪孽?” “是不管他做了多少好事,但他做過一次孽,還是他做過一次孽,但他做過多少好事?” …… “也有可能他確實做了什么,記者們畏懼他的狂熱歌迷、念及他的名望、聯系他的親朋得到了足夠的好處,沒敢查,查到的沒敢發出來?今天什么都不會發生……” …… 陸知了靜靜地聽完,撓撓他手心,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有把握,他做了些什么,才殺了他……” 陸叔遠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一句,他選擇性省略了一些關鍵,想要誤導,還期待他爹能陷入什么兩難的抉擇境地。 他究竟是期待今天什么都不會發生,寂燦是個好人,父親責怪他, 還是期待在陸知了的眼中,他從此是一個罪人, 還是即使他是一個罪人,父親仍然愛他,他對陸知了的觀感卻改變了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只知道那個見證者勢必得是無垢的陸知了才行。 他如果不是純白的,讓人有什么亂涂亂畫的興致呢? 他撓撓陸知了的手心,說:“知知,你對我可真有信心……” 他爹猜的沒錯,寂燦受“照念花”影響,所說的殺死陸伯達的方法,未免太沒紕漏了些。陸叔遠作為一個經常性的低調的現代主義連環殺手,也很難想出更周到更無痕的方法。 他之前沒干過什么,用腳指縫想想,都不太可能。 陸知了對著他燦然一笑:“你是陸叔遠。”你是我兒子。 私交靈器的提示音響起,設定的目的地望山海足球場已到。 陸叔遠和陸知了下車,還是兒子打著一把傘狀落地云,細雨從似被火燒過的紅葉紅藤上慢慢滑過,聚成水珠,一顆顆如淚水般滴落。 周圍三三兩兩的歌迷們,從十九洲各地來到此處,大多身著黑或身著白。修真者多是水法風法避雨,或道服附有防水陣法,凡人多是撐傘。 他們時隔33年也沒有忘記寂燦的歌聲。 他的歌聲固然令人難忘,敵不過鮫人族中的佼佼者,更重要的是他和他的團隊以一己之力,將十九洲凡人的民俗小調、地方戲曲、儀式演歌等融合進自己的創作中,也替一些升斗小民的煩惱和故事發聲,拓展了乾坤大陸音樂的多樣性。 望山海足球場,觀眾基本到齊后,防護陣法及時開啟,將雨水遮擋在外,只留一點隱隱雨聲。 寂燦的33周年忌日演唱會8點37分準時開始。 整個紀念演唱會,甚至來了不少鮫人族,和如今名望如日中天的樂修,足以看出他當年的好人緣。 開場,就是留影石幕布播放的寂燦生平,和他的代表作。 全場歌迷一起大合唱,和著雨聲,無數人在他們父子身邊邊唱邊落淚。 陸叔遠不知道陸知了此時的心情如何,他是希望被如此多人喜愛的寂燦真的表里如一,還是為了他兒子的沒殺錯人,這個人還是罪該萬死的好。 現場表演者和特邀嘉賓一個接一個地演出,沒有任何打斷。 陸叔遠并不特別抱什么希望,他打算演唱會一結束,就和父親趕緊回家。 10點15分,寂燦最著名作品之一,描述戰爭殘酷廣為流傳的一首歌,由鮫人族魚冥冥演唱,大乘期樂修楊絲竹伴奏。 防護陣法關閉,細雨飄落,全場鴉雀無聲,靜候大師級的表演登場。 足球場正中,臨時搭建的舞臺上,楊絲竹一身黑衣,眉心一點紅,素凈的雙手拂過古琴琴弦,試彈,撥動了兩個音。 她上空,整個足球場范圍的細雨,仿佛被無形的氣浪托住,累積著波濤般,但沒有一滴能透過兩個音的音障落下。 魚冥冥今日為女,一身緋色似凝固的鮮血,站在透明雨幕下,在九萬多現場觀眾的注視中,開始清唱。 等她唱了一段后,楊絲竹加入伴奏。 即使陸知了這種平時壓根不聽歌的,也聽過這熟悉的旋律和歌詞。 鮫人族中的佼佼者名不虛傳,他聽得不由地揪心,眼前似有無邊畫卷,放眼望去,俱是焦土,農田枯敗,河流暗紅,烏鴉低叫,人跡罕至,親朋去哪里了,敵人去哪里了…… 生命、收獲、愛恨……所有的一切,被戰爭這個絞rou機攪碎,毫無意義…… 他沒有注意到,閃耀著金紋的暗綠色如意劍在他白皙的脖子間懸浮起來。 可惜在場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場中兩人,如果有識貨的樂修劍修此時細看,會發現這雙蛇劍微微振動的頻率和空中游曳的波動,竟然在仿照大乘期修真者拒敵無形的音障和如有實質的音壓,且就在這一曲音樂中慢慢跟上,躍躍欲試,似乎只要給它一點點機會,就會不自量力一劍破之。 一曲終了,余音尤在耳旁,不少情感豐沛的觀眾再度愴然淚下。 陸知了平時哭得就不少,常備手帕和紙,掏出打算擦拭。 下一首歌還沒開始,留給眾人整理一下情緒的這個間隙,忽然有一位女觀眾,帶著擴音符文站了起來。 她一身白色忌服,頭戴三朵白花,字字泣血,滔滔恨意,傳到每個人的耳中:“寂燦生前曾做過一件事……” 今天這個場合這個敏感的時刻,誰聽到她的音調和語氣,都不會懷疑,她必然要講寂燦的一樁驚天丑聞。 她周圍,坐著不少人,就算大多數打算聽聽她能講出個什么,其中必有兩三個寂燦的狂熱歌迷,只想她閉嘴,當即有人試圖攻擊她或攻擊擴音符文。 紅門女醫修韓碧血正好坐在她隔壁,七十二枚銀針發動,一一擋了下來。 她紅色短發,染得不算太均勻,翹著二郎腿,大咧咧湊近擴音符文,油腔滑調說:“聽一聽她能講出個什么花兒,就當中場休息么……” 場內一陣混亂,一大堆起身離席想風法或御劍往這邊沖,一大堆呆坐當場茫然四顧,小部分則想退場避亂明哲保身,還有些也在掏擴音符文試圖喊話的…… 表演結束已經退下舞臺的楊絲竹,當仁不讓,風法于空,一手撥動了悅耳但可怖的七個音。 她的黑衣道服連衣角都沒有動。 但從離她最近的第一排,到離她最遠正走到安全通道的,全都被音壓所震。 第一排的正苦命地揉耳朵,風法和御劍的全被止住去勢認命地退回原位,走到通道的也停下打算聽一聽。 全場之中,只有陸知了脖子間的金紋如意劍不為所動,繼續懸浮游曳唱著屬于它自己無聲的歌,它熟悉這個音壓,不怕不怕,啦啦啦…… 整個人生都在搞音樂的樂修楊絲竹,耳朵不會錯過,眼睛看向陸知了方向。 打算全程低調的陸知了這下也知道金龍鱗又搞事,雙手捂住脖子,臉頰鼓鼓,使力壓住這個不聽話的。 陸叔遠只看向那個女觀眾,身體卻更靠近陸知了三分,落地云在他手間纏繞。 魚冥冥認識這兩父子,好歹打過沙灘排球,她對排練和演出搭檔做了一個無事正常的手勢。楊絲竹不再關注陸知了二人,而是跟全場所有人一起等待。 有她武力鎮場,她才得以講了一個故事。 她是一位調查記者的遺孀。 43年前,南里洲豐國,妖族占三分之一,人族占三分之二,國都及周邊兩個城市從小規模火拼繼而演變成種族大屠殺死傷60多萬,史稱豐都慘案。 豐國由此陷入無休止的動亂一蹶不振,繼而被周邊大國所瓜分。 慘案發生前兩天,妖族和人族因為小矛盾正在和談,寂燦的演唱團隊停留過,他借著表演機會給當時的人族妖族三大組織首領各帶了一封信。 她的丈夫及兩位同事,一個多月前遇害,證據、證人證詞隨之消失。 她現在除了丈夫提前寄給她的密信,沒有任何證據。 寂燦的親朋好友,要告她誹謗隨便告反正她沒錢,她孤身一人無親無子,要死就當提前跟丈夫團聚。 等她說完,合歡宗現場安保人員已全方位護住她,楊絲竹不再音壓控場。 現場一片嘩然,尖叫著說她瞎說的,上去要打她的,要保護她不被打的,太受刺激要昏倒的…… 還沒登臺的演出者嘉賓們面面相覷…… 在一片有序和混亂中,通過擴音符文,女醫修韓碧血只問了一個問題:“你叫什么名字?既然要死,總要留下名字。”光記得說你丈夫和兩個同事的名字,你自己無名無姓么你。 該女詫異地看了一眼這個幫過她的女醫修,說:“我叫夏非予。夏天的夏,是非的非,給予的予。” 她那邊報名,這邊陸叔遠眼看著合歡宗執行者們行動迅速給力,不會有什么踩踏事件,一把拉住陸知了的手,風法往安全通道跑。即使沒有什么大阻礙,他時刻謹記用落地云護住他。 兩人一登上私交靈器,立刻設定好回家。 陸叔遠坐在陸知了對面,不看他,低頭低落地自語:“我知道他在出名前,受過一些貴人的提攜。恐怕是哪一位貴人,或隨便哪一位國主,或修真大能的要求,他無法拒絕。他是一個凡人。他不敢不做,不敢拆信……” “所以25歲后,他病態地陷入對臉和身材的追求。”深知自身的丑陋。 “27歲創作了……” …… “父親,60多萬……他罪該萬死么?” …… “我能決定誰該生,誰該死么?” …… “為了自己心安,我要一個真相。” “已死去了三個,舊事重提,恐怕還會死一些。就算按最輕的估計,偶像的破滅或打算以死對抗質疑,十九洲勢必有幾個歌迷要自殺……” “這就是真相的代價……” …… “……今天的事,別告訴哥哥和大哥好么……” …… 陸知了抬頭吻了吻他。從陸叔遠自責的一開始,他就坐在私交靈器地上,抱著小兒子的小腿,不看他,頭枕在他大腿上,這是陸叔遠會對他做的,他反過來做了。 他就這么抱著枕著聽他說完。 “你無法預知這一切……” …… “60多萬……即使得不到完全的公正,也值得被世人記住一陣子……” …… “絕大多數人處在他的境地,不想死,恐怕只能照做,一旦做了,手上就也有一份血……” …… “然后他越陷越深……”從那一日起,日夜為良心所痛,恐怕寂燦做過的虧心事遠不止這一件。 …… “他本來可以留下多少杰作,激勵多少凡人……可惜……” …… “由你決定。我多希望,總有一天,根本不需要有你這樣的人……” …… “我也想過很多次,殺死一個人,我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無辜。” …… “我不會說,除非你自己想告訴他們……” …… 他們靠11點到家,踏著落地云的梯子,進屋,換衣,風法弄干頭發上衣角一點濕意,從陸知了的房間出來,下樓。 父親心情其實有點沉重,他背心短褲,鎖骨咬痕那么明顯,落座時心不在焉。 陸叔遠看出哥哥和大哥有所誤解,松了一口氣。 他喝著粥,在想,陸知了在外是一個膽小的草妖,看上去那么不起眼。看上去沒什么存在感,他回避過,未曾深思過。 結合他今天說的“想過很多次,殺死一個人”,現在他明白了,陸知了,必定被什么摧毀過。 他可以因為一個人的惡念,在對方能傷到陸伯達之前就破例殺了他。 陸伯達會因為他,破例做什么? 他食不知味,雙手巴桌,表現出不想跑步。 出門后,今天哥哥格外嚴厲,他撒嬌著,按照他的要求風法加速減速并應付他時不時的偷襲,之后又是一場艱苦的對練,身心俱疲。 直到被陸知了哄回房間,他才一下子癱倒在浴室浴缸。 知知坐在他身后,抱住他,給他清洗。 他向后,全部重量靠在父親懷里,差不多是一攤死rou,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毫不意外地在浴缸里面睡著了。 小睡一覺等他醒來,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靈力運轉,他恢復得七七八八,總算有點氣力。 照明符文昏暗,他全身赤裸,屁股蛋子直接接觸新換的床單,只穿著一件陸知了的背心,頭發九成干,枕在冰蠶絲夏枕上。 陸知了就一條內褲,靠著床頭靠墊半坐著,昏暗中閉著眼,從他時不時的手勢和無聲喃喃看,他在思考美人醉符文陣法。 今晚的陸知了只屬于他,可不屬于工作。 陸叔遠湊近父親大腿,毫無征兆地輕咬了一口,忽然開口,吐露了他已想通的事情:“父親,我左思右想,哥哥不愛錢,也不在乎權勢,他隱瞞百年做的事情,只可能為了他自己,我,或者你。” “最大的可能性,是為了我……”如果是為了陸知了,他不可能干脆地離開鄔璐百年。 “這個真相,他隱瞞了這么久……”代價到底是什么呢?我能否問他要這個真相呢? 陸知了明白他的意思,脫去內褲,一手理了理他頭發,一手從他的眼角摸到臉頰,慢慢吻他。 他的吻,如此輕柔,像在安慰一個受驚的孩子,似乎在告訴他,他也這么猜測過…… 他在鄔璐城一個人苦等他們百年的最大原因,可能就是陸叔遠…… 即使如此…… 陸叔遠揪著他頭發的小揪揪拉下他,把這個吻加深,加入情欲升騰的味道,變得不那么像父子。 陸知了順著他的力道,配合地平躺在床上,他在他的眼前,在他的目光中,自己打開雙腿,把自己展示給他。 他皮膚細嫩白皙,痕跡不太容易消失,姚逍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抓痕,陸叔遠留下的咬痕,還在…… 小兒子手指慢慢地在那些痕跡上拂過,輕得比春風還要輕…… 然后他使了點手勁,在他左rutou掐了他一把。 惹事的金龍鱗已回到他手腕,rutou還是那么敏感…… 陸知了一下子被他掐出了淚花,他一手抓著小兒子的胳膊,硬是沒有報復性回掐。 “弟仔……”他氣音叫著他,雙腿主動分開,一手往下摸自己的肛口,風法潤滑劑,自己給自己擴張。 他的意思似乎是,今晚,陸叔遠要拿他發泄什么都可以。 陸叔遠日常看著他的手指捧書搞符文啥的,他喜歡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一點薄繭。 那帶著書卷氣的手指正在父親的肛口里。 他邊吻父親,邊抓著他手腕,替他加快抽插自己的速度。 等陸知了上道,插得比較快,不用他幫忙,插得幾乎準備好,插得能聽到量足潤滑劑的水聲,他舔濕他的rutou,舌頭在那里打轉停留,讓他發出更多忍不住的聲音。 “知知,我會cao得比較粗暴,受不了跟我說安全詞,好么?”他吻了吻他的喉結,頭靠在他胸口說,兩根手指已經跟著他的手指一起插入他的肛口。 陸知了的反應是,自抱著兩腿分得更開,親吻他,把自己送得離他更近。 他笑納他的順從,托住他奶白色的屁股,直接換了個上下。他在下,陸知了在上。 他命令道:“父親,騎我……” 陸知了把小揪揪上的皮筋擼掉,頭發散開,他撩起遮擋視線的一縷發,看著小兒子,輕輕掐了他右rutou一下,然后俯下身,和他吻了好一陣,才終于坐直,雙腿跪坐床單。 他自覺地屁股蹭他,同時給他擼,等陸叔遠完全勃起,一手扶著那根yinjing,一手撐開點自己的肛口,對準,慢慢坐下去。 他才坐下去一半,陸叔遠使壞,一挺腰,yinjing整根插入,一下子到底,yinnang直抵在肛口。 陸知了心理準備不足,輕呼一聲,一下子軟了腰,雙手撐在他胸口。 小兒子兩手托著他奶白色屁股,愛不釋手地揉搓這白花花的臀rou,等他適應。 等他呼吸平穩,他象征性拍了兩下,留下兩個淺紅的指印,然后把住他父親的屁股,開始大力征伐。 陸知了的前列腺實際上是四個人中最敏感的。可惜姚逍并不知道,第一次赤誠相見陸知了也不好意思自我招供。他固然恢復力驚人,知識完備磨人一流,cao哭他卻不需要多么好的技巧,連續不斷地干他前列腺就行。 而且他叫床從來誠實、積極,在兩兄弟那里有口皆碑。 很快地,陸叔遠干得他父親直叫“弟仔”,且叫得斷斷續續,氣音鼻音夾雜些“啊啊……”“爽……”“還要……”。 這一場情事小兒子深知他受不了的節奏和sao處,讓他快感不斷,如意劍在他的脖子間一晃一晃,他奶白色的屁股被不斷加力撞擊和時不時拍兩下,搞得通紅一片…… 他停下來叫床,是因為陸叔遠在哭,這個死孩子一邊狠命干他,一邊無聲流淚,流得他的心都被他的淚水泡軟了。 他給他抹淚,小兒子哭音,無限委屈地說:“我對不起……哥哥……也對不起你……” 與此同時,他還有那個腰力,從下往上cao個不停。 陸知了被他的狠勁兒填入填出,幾乎全是爽,腰軟,yinjing硬,且隨著兒子cao干的力道搖擺。 他索性趴下去,rutou摩擦他的rutou,yinjing摩擦他的腹部,陸叔遠立刻緊抱著他,yinjing從后往前頂弄,他被頂得一句話碎不成句:“我……在……我在……” 陸叔遠撐起他些,紅著眼睛吸著鼻子與他親吻,然后輪流吸吮他的兩個rutou,就好像要吸出他的奶。 他實在有點尷尬,但是又不能推開此時還在流淚的兒子,只能任由他吸,任由他干,感覺rutou都快要被他吸破皮了。 快感則是實打實的,從胸部兩點擴散,和下半身前列腺的爽感連成一片。他全身上下都要被小兒子cao得過載了。 好不容易被陸叔遠cao到射,rutou被他吸大了一點,jingye被射在里面。 他聽到這個仍在小聲哭yinjing仍在他體內的家伙說:“……知知……cao壞我……” 他風法拿來紙,讓他擦一擦鼻子和眼睛。 等他體面一些,可口一些,他吻了吻他的唇,說:“好。” 倒沒有昨晚磨姚逍那么軟硬皆施,陸知了總是對愛撒嬌的弟仔有點心軟,從來沒有干他干到他崩潰。 大兒子體修一只皮糙rou厚,從來陪他練習磨練技術,且一定會好好回報他,他就比較能下黑手。 且他明白雖然他要求他cao壞他,這個孩子今天身體心靈都負擔過重,意思意思幾下,讓他好好休息才是重點。 陸叔遠趴跪,風法潤滑劑,自己手指給肛口擴張,展示給在他身后的父親看。 等準備好,他喉部枕著枕頭,雙手水法洗凈后被如意劍其中一劍從后綁好,yinjing上纏繞著另外一劍,全程令人頭皮發麻地在游動。 陸知了肛口還夾著他的jingye,一手拉著兒子雙手上綁住的如意劍,一手時不時拍打他豐滿多rou的屁股。 他就像在騎一匹剛剛馴服不久的駿馬,牢牢cao控韁繩,馬鞭還是要拍打。 yinjing一下下干進他兒子又緊又熱的肛口。 陸叔遠雙手捆縛被他一下下往后拉扯,姿勢有一點羞恥,今天勞累過度的手臂有一點痛,喉部隨著父親的cao干不斷撞在枕頭上,有一點窒息,又立刻順暢,左rutou也在枕頭上擦磨,yinjing被蛇鱗般的觸感游動纏繞。 諸般因素,讓他興奮至極,全身都更加敏感。 他沒過多久又開始哭,這次主要是爽的,這次父親沒有溫言安慰他,他抽泣著被父親不留情面地繼續干。 等快要高潮,陸知了停下,一手輕柔地撫摸他的背部,腰腹,胸口,rutou……拉住如意劍的手改為溫柔地給他用紙擦淚。 另一把如意劍,還在要命地不松不緊地游動。 他從來作死,咬了一口給他擦淚的手指,催他。又趕緊含住它,舌頭給咬痕補償。 陸知了三根手指不客氣地在他嘴巴里抽插一陣,才把他轉過來。 他坐在床邊,面對面抱著他,讓他上半身后仰,接著cao。 陸叔遠雙手仍然被如意劍綁在身后,他應該雙腿纏著父親穩定些自己,他偏不,隨性擱在父親雙肩,整個人重心懸空,隨著陸知了yinjing的鼎力相助,隨時可能后仰翻倒,只有父親把在他腰部的手阻止這趨勢。 他知道陸知了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受一點傷,放心享受這有一點刺激的體位,放心感受那根yinjing在他體內摩擦前列腺的軌跡。 等兩把如意劍放過他的雙手和yinjing,他緊緊抱住父親,邊濕吻他,邊屁股迎合他的cao干來cao干自己,肛口收縮放松來吸吮他yinjing。 他如愿以償被插射,卻覺得不夠,陸知了技術太好,他甚至都不覺得哪里特別酸軟,涂不涂藥都無所謂。 “知知……我還要你……”他在床單上賴著依偎著陸知了,不肯結束今晚,不肯去浴室清洗,不讓他換床單。 陸知了沒法子,勸解道:“你小睡時,如意劍消過一次毒。跟我去浴室,我再消一次毒。讓你含著雙劍睡,好不好?” 陸叔遠腦海里只蹦出一個問題:“哥哥和大哥含過沒有?” 既然沒有,他當然要含。 他要做父親的劍鞘。 于是,兩人清洗完畢后,他被cao開的肛口,被慢慢塞入交纏在一起差不多yinjing粗細的如意雙劍。 按照他的要求,第二天早上,他是被震動游動的如意劍cao醒。 然后,他屁股含著打樁的如意劍,一大早盡情干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