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虎年22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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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坦白 陸叔遠睡了個好覺,下樓,遇到了陸知了,吻了吻他爹,但是沒見到另外兩人。他看了一下子母玉玨,陸伯達只說帶姚逍去兜風,十二點前回來,晚飯不用等。 說到晚飯,他保溫袋里找了找,只剩下可憐的一個菜,還是他不喜歡的西蘭花,他哥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坐在餐桌邊,他有點小擔心,今天會不會把大哥做得有點太狠了,他那樣,肯定有點不舒服,能跟大哥跑到哪里去呢?哥哥會察覺到并體貼他的身體情況么? “知知,”他奔到三樓書房找陸知了,“你知道哥哥會帶大哥去哪兒么?” “我給了他一個新的私交靈器,大概去試駕,順便談談心吧。”陸知了沒啥可擔心的,坐在椅上繼續看書。 小兒子像小時候一樣,坐在他旁邊地毯上,長腿隨性伸著,腦袋擱他膝蓋上。他摸摸他頭毛,再擼他后頸,陸叔遠貓一樣腦袋蹭著他手掌兩下,暗示他別停。陸知了熟練地繼續擼兒子,有所預料地等他說,不管前言能有多長,一般不做錯事,他是不會這么湊趣賣乖的。 “知知,哥哥會告訴大哥,他究竟怎么了么?” “我希望會。那樣他會好過一點。” 陸叔遠咬著唇,不甘心地抬頭看他,阻擾他繼續看書,他也就順他的意放下。 “我有點嫉妒大哥,為什么哥哥只告訴他?” 陸知了俯身,吻吻他額頭:“我也有點嫉妒。” “哥哥才認識他幾天啊。” “父親,你跟大哥昨晚上……” 這倒沒什么不能說的,之前陸伯達意外地沒有詳細問。陸知了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嘴唇,安撫他:“我帶他試駕了一下私交靈器,看了一會兒你們兩個的留影石,有你寄給我那個,所以我們停下來跳了會兒舞。” 陸叔遠一下子蹦到他膝蓋上,雙腿叉開坐他大腿,捧住他爹臉問:“你還給他看了什么?不會有我是虎仔時的吧?那時候我胖墩墩的。” 他拖長音調:“爹……你不能再給他看其他的了!” 陸知了被他雙手捧得臉有點變形,口齒略不清地告訴他:“還看了你們十八歲生日,沒了。” 陸叔遠松了口氣,放開他爹可憐的臉蛋。 十八歲的他,不是他吹,青春無敵美少年,還是很能見人的。 然后,他關心的重點是姚逍的反應:“大哥,說了什么沒有?” “他很喜歡。說會夢見你十八歲的樣子。”陸知了省略了一些,坦然自若地告訴他。 “那還行。”陸叔遠兜了一圈,終于回到正題,他雙手圈住他爹脖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昨晚我吻了哥哥。” 看陸知了臉色未變,他趕忙解釋:“那是情急之下,他找不到你們,很焦慮。” “舌吻?” “……嗯……” “然后呢?” “……然后哥哥硬了……我要給他擼,他直接推開了我,還敢瞪我。” 陸知了揪著陸叔遠耳朵,接著問:“然后呢?” “他去廁所自己擼好,坐在沙發上。我就在他旁邊死皮賴臉呆著。然后,睡著了……” 陸知了對他的秉性非常清楚,這種程度還能接受,放開他兒子可憐的耳朵,吹了吹。富有生活經驗的年長者,現在完全是心安理得地不告訴他,他昨晚和姚逍貼得有多近。 “你想好了,要怎么告訴你大哥么?” 陸叔遠抓抓自己頭發,愁眉苦臉:“沒想好。我今天上午,還……” “還什么……” “cao了他三回,又用振動棒搞他好久。他現在肯定坐著也難受。”陸小混蛋越說越沮喪。 所以你越是心虛,cao你大哥越狠么?還大咧咧告訴我。 今天同樣cao得陸伯達狠上加狠的陸知了,自我感覺還行,完全是有正當理由cao死大兒子,就是自己腰也好累。不過他還是認真思考了兩秒,陸家的教育問題,118歲了,估計掰不回來了。他糾結了兩秒后灑脫地放棄。 陸叔遠把腦袋擱他肩膀上:“爹,要是我真的跟哥哥做了,你會很生氣么?” 陸知了明白他是要個最壞情況的對照組,他有自知之明,表示:“我,你無法作為姚逍反應的參考。” 陸叔遠想想也是,他爹是多么通情達理多么清風明月的一只妖:“你大概只會干我,干到滿意為止,就原諒我。” 陸知了沒有反駁他,好奇地問,他也不知道這個疑問從何而來:“如果我和姚逍做了,你會很生氣么?” 陸叔遠腦袋抬起來,仔細端詳他爹的表情:“看情況。如果我跟哥哥做了,你去跟大哥做。那是我咎由自取。”沒有立場生你的氣。 他爹表情坦然又自然,不像是有什么的樣子。他也就坦然地問:“可以給你一個舌吻么?” 陸知了明白他的腦回路,等價交換,有借有還,還是敲了他額頭一下:“你為什么要作死,增加要跟你大哥交代的內容?” 陸知了一揮手,豪氣萬千地笑:“哎呀,交代一個也是交代,交代兩個也是交代。我先給爹你交代么。你還欠我最后的一個吻。” 他先是一副債多了不愁的天真無賴嘴臉,然后又把作死的一個吻說成是他爹欠債還錢。陸知了內心撫額,拒絕承認教育問題,小兒子必然是被社會的大染缸染歪了的。 他搖搖頭,拒絕他:“除非姚逍同意,你不要來鬧騰我。” 陸叔遠有點遺憾,作死地補充道:“還有一種情況,如果你和大哥做,允許我看,我沒有任何問題。” 陸知了手上那本精裝書死沉死沉,買書千日用在一時,拿來敲陸叔遠腦袋就很合適。他心里想象了一下,還是不舍得,萬一敲更傻了。這個雞兔同籠都不會做的數學渣渣。 “你大哥,知道你這么支持開放關系么?” 陸叔遠跟他爹那是什么關系,什么交情,當下拍著胸脯掏心窩子話:“我不是支持開放關系,我是經不起我哥在眼前晃來晃去。”他哥那長腿,那屁股,那腰身,要命啊。 “你知道的,他能有多誘人。”陸叔遠兩手大致比劃了一下曲線,垂涎三尺悠然懷念。 “如果我把持不住,大哥不是很可憐么?” 你這么有自知之明,褲腰帶系好把持住啊。 你就記得你大哥可憐,萬萬想不到你爹。 陸知了深呼吸,強行止住內心勃發的沖動,默默地把沉重的兇器風法放回書架原位。 他站起來,看也不看他不能要了的兒子一眼,命令道:“今晚晚飯歸你做。” 陸叔遠抗議了一陣,被爹駁回,于是乖乖歸攏了一下現有食材,照做了,其實他手藝還不錯。晚飯前,西蘭花的歸宿當然是垃圾桶。 望山海,深海之中,青龍沉睡處的中心,陸伯達在姚逍手腕上寫他百年計劃的來龍去脈和當前進展。 姚逍表情嚴肅,一言不發,認真讀字,專注傾聽,確實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請他多寫兩句解釋一下。 “為什么,其他時間線都是阿遠成為白虎?” “他六感敏銳,適合入夢,一旦入夢,就會變成白虎。” “入夢具體指?” “能看到他人睡著做的夢或白日走神幻想。” …… “你其實是他的弟弟?” “對,別告訴他。” 姚逍自從下海后,第一次笑了笑,溫柔道:“阿達弟弟。” 陸伯達看著他不作聲,那直接的眼神讓他心里打了個突,他正打算道個歉,就聽到他叫:“大哥。” 他的聲音聽上去就比陸叔遠強硬,但兩個字的音調轉折也非常接近。大概一百多年前,都是陸知了教會的基本字詞發音。 姚逍的心飄飄蕩蕩,落不到一個實處,總覺得哪里好了,又有哪里很不好了。 陸伯達的秘密太過驚人,牽扯重大,他顧不上細思,接著讀他寫的字。 …… 最后他問:“你是怎么變成白虎的?” “我訓練了自己的六感。” “然后呢?”陸伯達簡單訓練幾天,就比天賦驚人的陸叔遠還要更快地變成了白虎,他直覺這里肯定有什么省略了,堅持追問。 “……” 見他一臉糾結,姚逍想想,還是不想他為難,正打算寫;“你不方便說,就算了。” 陸伯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恨恨地寫道:“我看到了你和他,在深海……” 然后他接著寫:“鏡子,屁股,腳。扇臉。” 姚逍第一條深海可能還要反應一會兒,加上后面幾個詞,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三個相當羞恥的性幻想,都被陸伯達入夢看到了。 他差點兒從水椅上摔下來,被早有預料的陸伯達給扶住。 他根本不敢看他,只覺得自己臉燒得厲害,想甩掉他的手,又沒甩掉,惱羞成怒道:“你怎么能看!” 陸伯達顧不上寫字了,他抓住他,不讓他動彈,不讓他有機會逃走,快速用嘴解釋道:“我當時掌握得不好,無法開關自如。現在可以屏蔽。” 姚逍自打生下來就沒有這么無臉見人過,他在鏡子上前后搖擺屁股和掰開肛口給陸叔遠cao,都沒有這么,這么地……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三個性幻想的場景。 關于陸叔遠的性幻想,他私人的,被最不能看到的人看到了。 …… 他差不多是直接恐慌發作,生命中所有曾讓他懼怕過的東西一股腦地砸向他,他整個人發抖,止不住地往地上滑,陸伯達順著他,陪著他一起跪在地上,緊緊抱著他腦袋在懷里,不讓他走,撫摸他的背,口中一直在念:“大哥,大哥……對不起……沒事的,沒事的……” 他有過恐慌發作的經驗,記得深呼吸,放空想法,回憶點美好的畫面,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在陸伯達懷里漸漸冷靜下來。 然而他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只能貼著他的心臟數他的心跳。 數了三分鐘,他也是每分鐘60下。真是一對兄弟。 然后他想到,陸伯達是看了第一個幻想,深海中,他自己如何被陸叔遠cao干,才變成白虎的?那他…… 他頓時忘記了自己的恐慌與羞恥,馬上抬頭問他:“你是因為非常痛苦才……才……” 他低下頭,字字清楚地說:“對不起。” 事到如今,陸伯達不覺得他有什么好道歉的,一手抬起他的下巴。 姚逍的全身上下都是恐慌發作后的挫樣,他膚色更蒼白了,身上臉上還有冷汗,衣服皺巴巴的,雙眼都發紅,黑白交錯的長發凌亂不堪…… 但是,這種情況下,他想起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在關心他的痛苦。 這個男人,簡直了,簡直了……難以形容。 陸伯達一瞬間,有種把他變小了,藏在兜里的想法。也不知道這種奇怪的念頭哪里冒出來的。 然后他意識到,如此之近,姚逍身上是他喜歡的青檸檬味,因為他們家皂液全一個牌子。 他的腰好細,他的唇色好淡,他鎖骨上陸叔遠的吻痕或者說咬痕,低領道服遮不住,他有沖動想舔,或者再咬幾口。 他昨晚剛剛懷著極大的毅力堅定地拒絕了陸叔遠,現在竟然在想陸叔遠的男人這張嘴吻起來不知道如何,如果摸他的yinjing,舔他的鎖骨,手從他的道服摸進去,他會發出什么樣的聲音。 他想要就地cao他,就在深海中,cao干他剛剛性命相托、親口承認的大哥。 姚逍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一種被大型食rou妖獸捕獵般盯上的感覺,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迫于生存壓力,腦筋運轉飛快,絞盡腦汁憋出一句:“時間符文不一定是必須的。” 陸伯達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總算把不再那么滲人地看著他。 姚逍就像在解一道題干迷惑的數學題,越解越說思路越清楚。 “十九洲這么大,有蘇語、寧遠舟、陸知了,還有很多很多聰明人……有很多我們還不知道的東西未被發現……” “乾坤九器的修復不一定就一定要時間符文……” “說不定能找到什么可以替代的,來修復……” “或者用新發現來造出乾坤十器……” “最關鍵的是梳理維護大陸靈脈靈氣,不是時間符文……” “只要能成功,你是不是白虎無所謂……” …… “你足夠小心,消除了一切已知的痕跡,或許在很長很長的時間內,都不會有人發現……” …… “盡量別在人前用入夢,誰都不會知道你是白虎……” …… “修研所研究時間符文是白費時間,我會努力考進去,或者哪一天能讓陸知了知情,一起誘導一下他們,時間符文幾率太低,換換思路……” …… 他越說越自信,看看陸伯達,有點不好意思:“旁觀者清。” “我是從最樂觀的角度來說的。” 陸伯達現在是真的想把他變小了,藏在兜里。陸叔遠這個小混蛋,根本就不夠體貼,沒有足夠好地對待他。 他千言萬語壓在心頭,也只簡單地叫了他一聲:“大哥。” 姚逍從地上站起來,收拾收拾道服和頭發,鄭重地對他行了一個文禮。之前陸伯達知道再生丹的事兒曾給他行過文禮,他無禮地沒有理會。 “你為陸叔遠做了你能做的一切。我替他謝謝你。”有鑒于他很可能會一直不知道,不能親自謝你。 他是替陸叔遠謝的,他是他的戀人,有這個資格。 陸伯達好不容易放松很多的心情,像被擰干的毛巾般揪緊,他回以文禮。 “你為我,為陸叔遠,為陸知了,做了很多,我代表我和他們兩人謝謝你。” 兩人相視而笑,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事情說得差不多了,他們彼此給對方看看身上有沒有什么不對頭的,姚逍給陸伯達理了理頭發,陸伯達將他道服潤濕的一角風法火法搞干…… 之前,陸伯達明顯很介意,姚逍就沒有再戴那串珠串,現在么,他已經是陸伯達的大哥,他也不介意了,陸伯達親手給他把珠串重新戴上。 某種程度上,兩人像是出軌的一對,在回家面對伴侶前,互相檢查互相打掩護。就是他們這兩個當事人沒有一個能聯想到這個。 順利地從深海回到海面,坐在私交靈器上,姚逍想到要替陸知了提一提他的心意,反正他和陸伯達本就是早餐時能交流一家日常預算開支的關系:“買這個,父親一定花了很多錢,他恐怕最近買書的錢都不一定夠。” 陸伯達就坐在他旁邊,握握他的手,沒有放開,說:“我會注意。” 他甚至沒有對陸知了提過,卻覺得可以跟姚逍說一嘴:“我考商貿科,是因為大單提成高。我本來想自己買下那幢小樓。”因為陸知了明顯喜歡那里,結果爹太能干,美人醉分紅高,完全沒用上,所以他還剩不少錢,給他買書綽綽有余。 姚逍心里沒鬼,他握著就讓他握著唄,沒多久就能回到家,完成了陸知了的請托,雖然秘密很大,根本不是他們兩人能兜住的,但奇異的,心情輕松很多,他想到什么說什么:“我一直在想,阿遠為什么那么喜歡種東西。” 陸伯達有所遺憾:“他其實最適合做魔修,他有這個天賦,會非常強大,一旦他選擇了植修,這輩子就基本打不過我。”但是魔修的修煉太辛苦。 姚逍想跟他說的不是這個,他直截了當道:“他喜歡種東西,是因為他想觸碰你,而他不能,他只能雙手不閑著地去種東西。” “……你是對的。”陸伯達仔細回想了一下百年前后,不無懊惱地發現,姚逍很敏銳,他是對的。他竟然沒能發現。陸叔遠這個小混蛋,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昨晚上還上趕著作死…… 然而姚逍不知道,他也無法開口告訴他。 姚逍回握他,承諾道:“你已經是我的弟弟了。反悔也反悔不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說。我做不到你作為一個哥哥的標準,但我會盡力而為。” 陸伯達還是不放手,問:“那你呢?說了我們幾個,你自己呢?” 姚逍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跟陸伯達今天跟他坦誠的東西相比,要承認他需要他們,似乎沒那么難了。 “我喜歡你們。尤其是身為這家人一份子的感覺。” “我喜歡你們需要我,不管是找我訴苦、吐槽、伴行,還是找我幫忙……” “我沒有過這樣熱鬧的一個家,我會珍惜的。” “如果我有哪里做得不夠好,請一定要告訴我。” …… “我才呆了這么幾天,卻好像跟你們一起待了很久很久……” …… “我……自殺過三次,嗯,四次……會有非常低落非常難看非常想殺人或自傷的時候,如果我不想讓阿遠看到這樣的我,你可以幫幫忙看住我,或別讓他看見我么?” 陸伯達看著他的眼睛,承諾道:“只要你別離開,別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即使你最難看的時候,也允許我看著你,好么?” 他霸道地沒有等他的回答,直接吻了吻他的右手中指。他六感敏銳,已經感覺到了姚逍被吻這里,觸動比較大,能吻進他心里。 姚逍有點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發展,跟他想象中有點不一樣。 他想起一件關鍵的事兒,艱難地說出口:“別看我的幻想。” “好。”陸伯達一口答應。 “萬一我哪天夢到你們雙胞胎,很尷尬的。夢,我也控制不了。”姚逍總覺得他肯定會夢到,畢竟這對雙胞胎如此出色。 陸伯達看著他笑:“我允許你夢到我。我覺得父親應該也不會介意。” 姚逍想,你現在笑得好好的,萬一我哪天夢到你父親,你一眼看見,還不得撞破墻來殺了我。于是,他算是打一個預防針地小心問:“萬一我夢到你們三個呢?” “我知道你們在一起過,不是說我介意,而是越是不想去想這個,反而有可能會夢到這個……”他可憐兮兮地試圖描補明白。 陸伯達沉思一下,說:“我允許你。回頭幫你問問父親是否允許?” 姚逍傻眼,拍打這個混蛋:“喂,你不要問,見面很尷尬的。” 陸伯達坐在那里不動,被他拍打,很肯定地說:“他會答應的。” 他既然這么肯定,姚逍半捂臉,自暴自棄道:“好吧好吧,你問。” 過了一會兒,陸伯達把原話還給他:“萬一我夢到你和阿遠呢?我知道你們在一起,不是說我介意,而是越是不想去想這個,反而有可能會夢到這個……” 姚逍被回旋鏢正中靶心,想也不想繼續拍打他,兄弟兩個都是混蛋,一個大混蛋,一個小混蛋,就是特地來消遣他。他和陸知了是什么命,要攤上這么兩個混蛋。 陸伯達這次在靈器內竄來竄去躲他,努力不讓他打中,笑得頑皮笑得開心。難得他這么放松的樣子,姚逍也就不放棄地竄來竄去追打這個混蛋體修。兩人都沒有用風法,純粹靠rou體奔跑比速度和反應。 事實證明,不要跟體修比耐力,姚逍最后是喘著氣,扶著腰,擺擺手,表示算了:“我認輸。” 然后他臉紅撲撲地說:“我允許你。” 然后他意識到,這相當于是在說,我允許你幻想我和陸叔遠cao來cao去的樣子。 他今天剛剛認下這個弟弟,無論如何,也不太合適的樣子。 太羞恥了,超過了他的界限。 他湊到陸伯達身邊,打個商量:“我收回行不行?”想到要被你幻想,實在是,實在是…… 陸伯達不理會他,直接告訴他,到家了。 到家的時候,陸叔遠還沒有睡,姚逍洗了個澡,給自己換了點藥,穿著背心內褲爬到他身邊。 陸叔遠熱情洋溢地歡迎他,吻上他,雙手充滿占有欲地包在他屁股上。 姚逍親得有點心不在焉,一方面是最近24小時內他勞心勞力,以一對三,快累死了,一方面他有點擔心肛口,雖然基本沒啥感覺了,但是保險起見…… 陸叔遠可不高興他這么半走神,他喊了一聲:“大哥……”強硬地把他拉過來繼續吻。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聲大哥,跟陸伯達喊的有九成相像,這導致姚逍的腦子在不由自主地比對兄弟倆,除了身材身高上的明顯區別,陸伯達唇色深一點點,發色深一點點,眼睛顏色卻更淺一點點,他們雙胞胎臉非常像,如果不是靠得如此近,如果不是修真者的視力,根本無法分辨。 然后他意識到,他吻著陸叔遠,卻在想著陸伯達,這無論如何,也不太合適的樣子。 他腦子嗡一下,立刻回憶起,他的雙重情敵兼弟弟的手指、體溫、味道、心跳……他硬得不能再硬了。 不久前,在見到陸叔遠不到24小時內,姚逍答應了脫光給他看,又在脫光給他看的過程中,無法回避,他喜歡陸叔遠這張臉的問題,以至于被他看出來得寸進尺,以至于給他看肛口,以至于更加了解他,更加喜歡他。 在昨晚到今晚這跌宕起伏的24小時內,姚逍和陸知了星夜共舞,和陸叔遠縱欲過度,和陸伯達深海談心,在最后的最后,他忽然發現,無法回避,他喜歡陸伯達這張臉的問題,他某種程度上算是非常了解他,欽慕他的勇氣和犧牲,以至于現在想著他勃起了,以至于意識到喜歡他。 他在兩天內,飛速地意識到喜歡陸知了和陸伯達。這也太不合適了。他想不到自己能這樣,他明明全心全意對陸叔遠許下承諾,卻能如此三心二意。 當務之急是…… 他結束了和陸叔遠這個纏綿悱惻的吻,硬著,跳下了床,光腳站在地上。 陸叔遠驚訝地看著這個臨陣脫逃的男人。 姚逍雙手舉起投降:“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