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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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望山海后,蘇語住過三個地方,合歡宗主島明琴家、琵琶島琉璃山水屋,現在為了姚小園上學方便在望山海學府區的四層別墅,附帶草坪和小花園。 望山海初級修真學校在內,學府區有大大小小公立私立凡人修真56所學校。能住得起學區房減少通勤時間的自然有一定經濟實力。配套的商業、服務業也很繁榮。 這幢別墅原為明琴的公司所有,現在屬于蘇語和姚小園共同持有復雜協議的公司。可以理解成公司法人并非蘇語和姚小園,但實際為他們控制。 主要為了避稅。 從蘇語和姚小園家別墅出發,周圍是一片別墅群,其中之一屬于楚氏煊,殺人的報酬。參五爻本來也在這一片,但他選擇了商業區的獨幢公寓。 別墅群出來,醫院、學校、餐飲、酒吧、洗浴、美容美發、運動場所、大型連鎖商鋪等,應有盡有。 蘇語最近的行程通常是5點半起床練劍,8點到8點半帶早餐回來,9點將姚小園送到學校。 上午看看臨時租用場地的修研所兩組研究進展,下午繼續想辦法招人或解決點問題或查資料看書,16點半去接姚小園下課。 不過今天姚小園宣布,蘇語可以不用送他上下學了。他有同學就在這片別墅區,已經是不錯的朋友,可以一起走。 因此9點開始,蘇語漫無目的地隨處走走。 不用送姚小園上下學,讓他有點小失落。 望山海普測結果已出,之前因為黑戶、剛移民或種種原因沒機會測而遺漏的低中資質孩子有不少,高資質也有十幾個。 合歡宗雖然屬地,但雙修功法的名聲并不算好,明琴忙著約談談判搶豬rou分豬rou。 時間符文還是沒有頭緒。 云“混沌靈根”比原來構想的要麻煩,他可以感覺到姚小園的混沌靈根,但調用不了,姚小園自己試來試去也使不出來。 理論上,混沌靈根可以發揮時間或空間兩種效果。現在怎么試都是沒有效果。 難道要先把姚小園其他八種靈根都調用純熟么?上次風象無形一百二十八算是運氣好。 他自己的風象無形兩儀還是一刻不停地在試,一次都沒有擦亮。 修研所所在的垃圾場,目前還是一個大坑。 好不容易來過兩波建造師和器修團隊,看過現場又表示修研所專業性較強不敢造次,走了。 雖然這段時間結識過不少人,但主要為下屬,明琴、姚小園的朋友。 歸根結底,他不出所料,還是三人中朋友最少的那個。 向輕煙靜養結束,又回向家老宅邸坐鎮情報網去了。排除法,魔種在他識海,沒有解決辦法的線索。 鏡決在忙女字旁,楚氏煊和褚無雙去了沙之國搞事兒,她們人變少事兒變多壓力驟增手忙腳亂。 陸知了,四人一場不知道幾角關系的大戲剛剛拉開帷幕,令人生畏,除非必要,蘇語能不打擾就不打擾。 他想起四天前萍水相逢的參希晴,躊躇了一下,雖然交換了聯系方式,這算是客套呢,還是可以問候那種。這種分寸把握和界限區分,估計這輩子他都搞不清。 想問問對方怎么樣了,還有想說一句情趣用品你情我愿的話很正常。雖然他直覺參希晴的問題比情趣用品復雜得多。 他糾結了一會兒,隨便想了兩個18位數字,加減乘除結果之和,如果個位數是4,他就發條傳訊符看看。 結果還真是。 他認命,自覺交友技能比一個杯子時好不了多少,有點自暴自棄,發了一條: “打擾,你身體好些了么?” 雖然和參五爻算是比較團圓的重聚,把之前斷聯沒關系的話給吞了回去。 但是參五爻每天有目標有行程的忙忙碌碌,參希晴少了一個參弘文折磨和限制他行動自由,在望山海茫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兩百多年間,他在有限的可以學習的時間內,曾經偷偷自學了一些醫修丹修常識。當然了,被參弘文發現的結果就不太美好。 這樣的他,空有淺層的理論知識,肯定是看不太懂參五爻的研究過程,給他當助手也是不夠格。若是在他專注研究的時候打擾他,基本屬于添亂。 他能起到的丁點兒作用,也就是吃飯的時候,聽參五爻講講一天的研究過程,約等于幫他理順思路。 不管是多么枯燥乏味,不管他是不是完全沒聽懂,他從頭到尾仔細聽,加適時鼓勵點頭,偶爾運氣好,能讓參五爻發現新角度。 連同明琴、陸知了在內,參五爻算是有過五位前男友。被參希晴破壞成功過四次。 沒有哪個人,有參希晴如此耐心,聽他講丹藥研究,或者說如此地抓緊每時每刻極度渴望了解他。 但他就是對參希晴難以有突破性的感覺。 要是能自己控制自己感情萌發,他早八百年前就萌發了。 一天天地,他覺得這樣模糊不清對小叔來說不算好事,實質上只會越來越殘忍。 但無論怎樣,參希晴不能回參家去。他可能會被怎樣對待,隨著四天的靜養,參五爻現在有了更清晰的想象畫面,只要想到就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參希晴現實生活經驗少,卻不是個傻子。他當然明白自己的存在給參五爻帶來了無盡的煩惱。 兩人之間表面融洽,停留于同情和家人,其實完全沒有更進一步。 從他有限的經驗和糟糕的性經驗,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更進一步。 他甚至擔憂,要是做出了什么,參五爻嚇得轉身就跑怎么辦。 一是短時間內實在無力再全面心碎一次。 二是當他說出參五爻是唯一的家人時就不打算再回參家。他做好了跟參弘文魚死網破的心理準備,大不了就是死嘛。沒做好無顏再見參五爻無處可去的心理準備。 老老實實呆在公寓內四天靜養,他今天終于出門,卻不知道能往哪里去。 兩百多年來,他沒有出門求學過,沒有工作過,沒有旅游過,沒有真正生活過, 沒有一個朋友,除參五爻外沒有一個家人, 除參五爻外,不知道任何自己想要的。 如果把時時刻刻跟著他的阿鬼算進去,除了破壞參五爻戀情,他從來沒有一個人單獨干成什么。 被參弘文刻意禁錮成一個廢物。 當然了,參弘文時時刻刻不忘提醒他,他是一個垃圾、廢物、賤貨、婊子、負擔、忘恩負義的畜生等等等。 印象比較深刻的一句:就你這樣,就算走在大街上,別人是彩色的,你是灰色的。 不管怎么樣,他現在就走在大街上。 他從極其有限的經歷中,想起四天前萍水相逢的蘇語,躊躇了一下,拿出名片,精神和家暴受害者聯合會的地址和聯系方式。 望山海四個分會,總會位于工業區,離這里公交車的話不算遠。 他和阿鬼一起研究地圖和公交線路,中間需要換乘一次。 但是下車后,換乘車站在哪邊,地圖未標識清楚,問了兩個人不知道。 他只能又隨便往哪個方向走了一小段,打算哪個看上去比較像識路的本地人,就問問看。 就看見蘇語在邊走邊發呆,忽然拿出傳訊符,然后他收到了這條信息“打擾,你身體好些了么?”。 收到信息的提示音響起,蘇語一轉頭看見了他。 兩人再一次在彌漫著尷尬的氣氛中相遇了。 “精神和家暴受害者聯合會?不介意的話,我跟你一起找找看。” 三人坐了12站,又走了800多米,在工業區一個其貌不揚的四層建筑物邊站定。 準確地說,該四層建筑物為兩個小區圍墻之間空地上的違建。樓背面緊挨著第二十三小區的圍墻,樓正面相隔兩米遠是第二十二小區的圍墻。 正門前即兩米寬小巷,地面磚石被來往行人車輛壓得凹凸不平,精神和家暴受害者聯合會招牌缺字生銹,外墻白漆斑駁、墻皮剝落,約莫八九十年歷史。 唯一的優點是夠大。 一樓邊上隔了兩個小間出租,前商鋪后住處,一間賣雜貨彩票,一間理發。 兩小間旁邊即正廳。從正門進入,擺滿桌椅,目測可以坐五六百人。 白日里,周圍小區居民把年邁老人、幼兒、殘疾家人托付到此處,有聯合會住戶幫他們看人,收取一定的報酬。 聯合會值守的志愿者呂桂花和馮英姑娘,正在為擠在巷子口排長龍的一百多件三層鐵架子床發愁。 小巷雖然窄,時不時有行人、自行車、三輪車、獨輪車等經過,架子床就一直搬不進來。送貨上門的伙計臨時加價開了個高價,她們沒同意,架子床就擱在巷子口一個多小時了,她們幾人、聯合會住戶、周圍鄰居齊心協力才搬進來一小半。 呂桂花眼尖,看見蘇語三人杵在巷子口,表示是黃天寶介紹來的,問:“哎,2元一個床,搬到四樓,幫個忙?” 2元,按照市價,望山海差不多能買2個rou燒餅,鄔璐城能買8個。 一顆金靈石對等10萬元,白靈石1萬元,灰靈石1000元。 就是照這個巷子口的交通狀況,他們搬一個就得等一等,一整個上午都得耗在這兒。 除非蘇語肯暴露一下風法,引來大批人流圍觀,對聯合會來說絕對不算好事。一般的儲物戒有限重,這么多鐵架子床也得起碼十來個儲物戒。狐尾手環,鐵架子床一起消失,那也是會被人圍觀的。 參希晴沒干過啥體力活兒,問蘇語:“搬么?” 蘇語最近日常被美人醉偷拍,被路人圍觀,回:“搬。” 于是參希晴和阿鬼一組,兩人一人搬床這頭,一人搬床那頭。 蘇語和呂桂花一組。兩人眼明手快,比參鬼組要快上一成。 其余人繼續忙手頭活兒去。 四樓29間住房1間雜物室兼值班室,已住滿一大半。原有的破舊雙層老床昨日已全部清走,住戶們打地鋪或和樓下擠擠睡的。 現在,有的房間沒人,東西堆在靠窗靠墻,方便他們把床搬入。有的住戶手上在做編織或粘紙盒之類,頭也沒抬,就床進來讓個身位。有的在帶孩子,衣服一撩直接奶,講究不了什么,看見他們三人來還是側了個身。 一間房間13平米,放入四個三層架子床,再加兩個原有的頂天立地柜子,擠得滿滿當當。 他們床一放好,住戶在的,自然就把堆在地上的東西收拾收拾,熟練地堆上床。 住戶們大多為凡人,少部分妖族獸族,2樓到4樓都是女性和孩子。 她們什么空余空間都能利用上,床底下塞滿,床邊網兜鐵絲網掛東西,上層床板下都能用繩子吊掛雜物。 盡管如此,在參希晴看來,每個人的空間少得憋屈,個人物品也少得可憐。 他從沒有想過,世界上,能有另外一種一目了然的悲慘。 而他記得,這里住的都是精神和家暴受害者,她們全力逃離寧可在這里擠,可想而知逃離的又是些什么爛人什么鬼地方。 走下樓來,先一步搬完的蘇語正在數錢。 參希晴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雷主數這些1元2元組成的錢。他估計蘇語身上的錢足以買下這幢樓加周邊幾個小區。 他默默地從蘇語手上接過他和阿鬼的報酬部分,什么也沒有說。 時近中午,呂桂花自然請他們在小廚房吃飯。畢竟搬運費壓低了一些。 呂桂花人到中年、凡人,生活半徑從未出過工業區。蘇語身上只是普通長衫,阿鬼穿的暗色勁裝,但是參希晴面若好女細皮嫩rou,道服精致,活脫脫從沒殺過一只雞的少爺。 她之前沒想到參希晴也能一聲不吭接下并干完這搬運活兒,仔細看看,蘇語也是另外一種好看耐看。 她心里嘀咕不知從哪兒來的大佛,面上只笑著給他們三人推銷菜式。 馮英姑娘比她年輕,干這個也不久,藏不住話,不過她也說不出什么機密,呂桂花沒阻止她。 “哎,都是苦命人。不是天天被打受罪,誰想來這兒。” “前幾天,有7個普測出靈根,可脫離苦海了。” “一個月床費20元、食費20元。小孩一半。” “可不能免費,不收錢會立刻全滿。” “不用捐贈,我們錢基本夠的。” “這兒主要凡人,全是女的和小孩,另外四個分會地方小些,有更多修真者或妖族獸族,也有男的。” …… 下午,蘇語幫她們理賬目,找找有什么能修理清潔的。 阿鬼幫忙洗菜切菜。在大廚房準備近千人的飯食。 兩層床換成三層床,空余床位多了,陸陸續續有人打聽上門。 參希晴坐在靠近門口處,幫新進來的住戶登記,要離開的銷賬,想寫信寫字條的寫東西,回答一些千奇百怪的問題比如衣服哪里買的等等。 他長得更女性化,且無害,且好看,吸引了不少小孩和年輕女子的注意,中間時不時有人調笑他兩句。幸好他面皮不算薄,全當沒聽見。 有小孩抱他腿,還算干凈的,他就抱一下或臉頰親一下。有調皮搗蛋的,他就拍一下。有幾個實在比較臟,他拍完沒忍住,去洗手。 18到19點,樓上干活的下來,外面干活的歸來,分幾批在一樓正廳吃飯。 吵吵嚷嚷和勞作一天難得有機會的聊天聲中,馮英姑娘在墻上大黑板寫了二十個字,開始今天的掃盲教學,她們聲音就會小些。 絕大多數的都聽得認認真真,不少人在自己手上桌子上空氣中比劃字。 參希晴聽見一個中年女子揪女兒、兒子耳朵,“都仔細點兒聽,媽不識字,活契按指印,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19點到20點半,正門和窗戶關好。正廳擠擠,擠下了七八百人。 有老住戶起個頭,今日新老住戶大概講講,怎么落到這里來的。和心得體會告誡建議。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有人很簡短一句話, 有人沉默一會兒又下來了, 有人拖拖拉拉反復語焉不詳, 有人繪聲繪色驚而又險跌宕起伏, 有人剛從牢里出來講了些女子監獄趣事, 有人日常皮rou生意講了如何識別難搞的客人, 有人說到動情處坐地大哭大聲咒罵被呂桂花勸下來, …… 新住戶一講完,馮英姑娘就給她塞個藥丸。 參希晴認出來,那是安全丸,他自己出門做菜前也吃過幾次,主要是防性病。 這些女性,防懷孕,防性病。 畢竟,上述有一半以上的悲慘,提及沒錢買安全丸,男友丈夫不給買…… 墮胎失敗大出血,墮胎成功不能生育被休…… 懷孕退學失去工作,被丈夫染上性病治病花完積蓄…… 除了這些,主要是被丈夫打,被兒子打,被父親哥哥弟弟打…… 被逼賣身,錢被騙被搶,工作中受傷殘疾,被強jian老家待不下去…… 供完兒子結婚買房被扔出來,公公sao擾婆婆虐待,孩子生病丈夫生病自己生病…… 還有幾個,被壽元將近或晉級失敗的修士買下,一直在生孩子,沒生到他滿意的有資質者就不算完…… 20點半一到,這些被生活折磨夠的幸存者,整理好桌椅,一個個回房間去了。 門窗打開。 周圍工業區幾個小區,辛勤一天還能動彈的四五百居民過來打牌、搓麻、聊天、喝茶…… 還有些孩子被家長帶來趁燈光做作業,趁馮英姑娘在問問題…… 蘇語觀察:“你們和周圍鄰居關系還不錯?” 呂桂花嗑瓜子:“哪里哦,每次有男人上門要女人,吵得吵,打得打,他們嫌我們麻煩,嫌我們臟,舉報的,罵人的,潑污水的,每天希望攆我們走。” 參希晴好奇:“那怎么現在這樣?” 呂桂花繼續嗑瓜子:“他們住的地方不大,也就這邊一年四季風吹不著雨打不著,有照明少蚊蟲,見見鄰居朋友,一起聚聚聊聊。休沐日人更多。我們給他們用,閑話就少很多,有時候都沒地方下腳。” 她一指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紅色投票箱:“每個月會意思意思給幾角,多少不論。” 22點一到,呂桂花和馮英姑娘大聲吆喝要關門了。 居民們往外走,自覺的會留下來打掃。 等他們都走了,蘇語邊整理桌椅邊問:“幾位殘疾的,我提供再生丹,能不能?” 呂桂花抹桌子:“黃道君提供過,黑戶的都治了,這幾個有戶籍的能拿到每月殘疾補助,不肯治。” 蘇語又問:“孩子們上學?” 呂桂花:“附近有義學,免費。這些要么年紀小未到,要么就是笨學不進去。” 蘇語再問:“那還生病的?” 馮英姑娘擦黑板中,她回頭:“能治的都在治,剩下的基本慢性病,或者治與不治區別不大。” 呂桂花干完,抹布一甩,立定:“我們凡人,不像修真者,經得住的丹藥也不多。” “三位道君,心意領了。” 蘇語把身上所有白靈石、灰靈石找出來,給兩人。 金靈石沒有給,他怕給她們招禍。以后,他會記好兌換了紙幣再過來。 兩人推辭,他反正很熟悉賬本在哪里,風法撈過來,把他捐贈的數目寫上。 呂桂花示意馮英姑娘收下。她把靈石交給了一個默默在旁邊打掃兼守護的貓妖。 參希晴也想掏錢,蘇語搖搖頭,攔下來。 走出正門,參希晴忍不住:“我也想盡點心意。” 蘇語笑:“我沒有那么多時間,有錢出錢。你剛離開參家,比我更需要錢。” 參希晴想想:“好吧。”反正他時間多,有力出力。 兩人碰個拳,算是說定。有說有笑朝公交車站走。還有最后一班車。 接近23點,明琴在工業區公交車站遇上了也在等人的參五爻。 深夜,車站就他們兩人。 好吧,他大概猜到蘇語所說的“和朋友一起在聯合會幫忙”的“朋友”是誰了。參希晴那個禍害。 參五爻也是才知道和參希晴在一起的“朋友”指的是蘇語。 他打趣明琴:“跟兩位小朋友順利么?忙得過來么?” 明琴不客氣打趣他:“你和參希晴順利么?忙得過來么?” 參五爻嘆氣,他問:“怎樣才能讓自己盡快去喜歡上一個人?” 明琴看看他:“你在糾結這個問題,就已經有點喜歡了。” 參五爻撓頭:“我和小叔,不是這么單純的,我更多地當他家人。” 明琴,合歡宗宗主,雙修功法大成者,不走心地建議:“那你雙修試試。” 參五爻聞言瞪他。 “阿爻……”參希晴發現了他,奔過來,他不由地回以笑容,也就忘了繼續瞪他。 明琴被驚喜蹦過來的自家崽仔抱住,當然也沒空理會他。 他們目的地不同,需要坐的公交就不同。 公交后座上,除了司機,全車就他們兩人。 參希晴省略掉那些女性的隱私,低聲講了講今日見聞。 參五爻看著他,覺得很長很長時間沒看到他這么有活力了。 或者說從來沒有。 參希晴冷不丁夸他:“阿爻,你非常了不起。對于她們來說,安全丸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明。” 參五爻面熱:“哪有你說的這樣厲害。” 參希晴不說話,目光里都是阿爻好棒好厲害啊,微笑看著他。 參五爻一顆平靜至極的心,在他的目光中,不經意地跳漏了一拍…… 他驚訝地屏住呼吸,差不多能聽到自己的每一次心跳…… 他也笑了起來。覺得自己之前問明琴那句白問了。 等參家叔侄一走,明琴從狐尾中掏出一輛私交車。 對,他最新的狐尾,本身是交通法寶,也適合放交通工具。 蘇語對于他剛剛還信誓旦旦說要乘不同線路的公交表示無語,掐了他一把。 明琴開車,他講了講今日見聞。同樣省略掉那些女性的隱私。 “好難啊。”他感慨。 時間符文是一種難。 這些受害者被擊倒了如何爬起來去改變,直至有能力保護自己,也是一種難。 普通女性如何不變成受害者,普通男性如何不變成加害者,又是另外一種難如登天的難。 太多男性,和這整個世界,對她們不是一般二般的苛刻。 明琴摸摸他的頭。沒有問他在感慨什么。 他只是說:“你今天交到一個不錯的朋友。”雖然,參希晴他還是不喜歡。 蘇語在觀察他方面是大師級的:“你并不喜歡他,也不喜歡輕煙。” 明琴握著方向盤,沒看他:“交友你隨便,我不喜歡你喜歡就行。但不許叫他輕煙。也不許叫他希晴、阿晴之類。”你都沒有叫過我阿琴。 蘇語了解:“好的,阿琴。”被明琴掐了一把。 蘇語繼續:“那我也叫他小叔吧。”反正年紀上比我確實大嘛。 明琴想了想參五爻聽聞的臉,開心:“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