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春夢

    少年覺得自己身上有一雙手正在來回地撫摸著。

    那雙手很大、很粗糙，它在他赤裸的皮膚上不斷摩擦，像是要探索他身體的每一寸般。

    它愛撫著他胸前的乳粒，揉搓著他平坦的小腹，抓住他的欲望玩弄，又摁壓著他最私密的陰蒂部位。

    最后，它扒開他那難以啟齒的部位，用一根手指向里探去。

    “啊、不……”少年抗拒地扭動身體，“等、嗯……”

    手指進去了，淺淺地在里頭插弄，他的內(nèi)里被攪拌得柔軟又潮濕，讓他心底生出一股子厭惡感。

    ——他不喜歡自己的身體，尤其是這個女性器官，它總讓他羞恥又難堪。

    所以少年全身心地抗拒著這種侵略，但那手根本無視他的意志，不斷地持續(xù)著攪弄。

    “停下、……咕……咿哈……”少年在它的玩弄下呻吟出聲。

    他討厭那個地方，可厭惡絲毫不會減輕他感受到的快感，反而，他越是討厭，就越覺得快樂。

    少年打從心底討厭這種感覺，他在夢中不斷地掙扎，大口地喘息著。

    是意識到了他的不快嗎？

    那只手退開了。

    他濕漉漉的花xue就那樣被晾在一邊，慢慢感受著微涼的空氣。

    “嗚……哈……”

    花xue里好似還在不斷地流出液體。

    那只手掰著他的花xue，仔細地觀察著內(nèi)里。

    令人討厭的躁動在少年的小腹流竄，但手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還好它沒有。

    接著，它離開了那處xue口，又往下滑去，它鉆進了臀縫里，碰觸著少年從未想過的那處開口。

    “咕咿……？”

    它好像在那里抹了些什么。

    接著，一根手指就那樣擠開那處開口，壓進了腸道間。

    “嗯——”少年悶哼出聲，“什、什么……？”

    ——即便是在夢里，他也相當(dāng)困惑。

    那種地方是可以用來進入的嗎？

    但事實就是這樣，一根手指進入了其中，它毫無障礙地進入了深處，旋轉(zhuǎn)著探索他的腸道。

    “啊、呼……”少年無意識地想將那異物擠出身體。

    手指不為所動，甚至借著他緊繃的身體反復(fù)抽送，它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像這樣不斷來回著。

    “嗯……！”

    忽地，身體深處像有團火星被點燃了。

    少年挺起身，發(fā)出一聲甜膩的呻吟，腸道更緊地包裹住了入侵物。

    那手指也已察覺了他的狀況，它開始停在那處，不停地刺激著那一點。

    “呀哈……！”

    從未感受過的刺激從少年的脊背向上涌來。

    呼吸和呻吟都變得更快，他顫抖著，后xue拼命地蠕動，卻只給他帶來了更多異樣的感覺。

    “嗯、別……不……嗯哈……好怪……呀嗯……嗯嗯……”

    花xue又開始變得更加潮濕，欲望也更加挺立，他隱隱覺得自己正在被推向某個界限，但那究竟是什么，他不明白。

    他對此全然無知，只知道此時此刻他身體上感受到的，仿佛正在將他不斷地融化。

    “呀哈……呀、呀嗯……呀啊啊……！”

    ——然后，手指就那樣停了下來。

    少年忽地又墜回黑暗且微涼的空氣里，不知所措地摩擦著雙腳。

    “咦……哈啊……？”

    然后，這天晚上，他再也沒有達到過那個界限。

    清早他醒來時，只覺得這著實是個糟糕的夢——或許是因為突然安逸下來的生活讓他過于安心了吧？

    少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甩甩頭，把各種胡思亂想都丟到了一邊去。

    ——現(xiàn)在不是思考這些事的時候，他想。

    類似的夢并非第一次出現(xiàn)，在少年入住這里幾天后他們就像幽靈一樣來襲。

    最初少年覺得十分困惑，也有些恐慌，然而這個公館里的人對他都很不錯，他又有什么理由恐慌呢？

    兩種心情交織沖突，少年最終信任了自己的安心感。

    那段時間里他似乎聽見了拍手聲，但這種聲音很常見——不是嗎？

    他選擇遵從自己的想法，讓事情照常進行下去。

    “今天的早飯是什么？”在餐廳里，顧醫(yī)生問他。

    “早上做了點沙拉。”少年很快答道，“菜了些醫(yī)生你在院子里種的生菜。”

    “是嗎？那可太值得期待了。”醫(yī)生微笑著說。

    作為少年最初認識的住客，醫(yī)生看起來溫文爾雅，他有時很晚才會回來，于是少年就要幫他準(zhǔn)備夜宵。

    一來二往下來，他們變得熟識了起來，而少年在入住后第二天就知道了醫(yī)生正是之前打理庭院的人之一。

    他在院子里開辟了一小片地方，用來種植草藥和一些蔬菜。

    少年得了那片地的惠，經(jīng)常在做飯時有些新鮮食材——他在應(yīng)聘時說的不是謊言，他的確懂得做飯。

    雖然算不上擅長，但他以往曾有很多需要為自己做飯的時刻，他其實也相當(dāng)喜歡做飯，公館里經(jīng)常有各種各樣新的食材，這讓少年相當(dāng)開心。

    今天早上，他拌了些沙拉，在過程中先烤了幾片面包給了醫(yī)生，后者看著盤子里的面包，撕下了酥脆的一角伸到少年面前。

    “你自己也先吃點。”他說。

    “唔嗯。”少年也不回絕，他張開嘴，把那食物含進口中。

    他的舌尖靈巧又輕柔地掠過醫(yī)生的手指，上頭的碎屑被舔了個一干二凈。

    面包的香味在唇齒間擴散開，少年“嗯”地點了點頭：“很脆啊。”他說。

    “嗯。”醫(yī)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做得不錯。”

    而少年只當(dāng)他是在夸獎那塊面包。

    早飯、早上的打掃、午飯、下午的打掃、晚飯，少年的一天簡樸得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人。

    但少年覺得沒什么不好：他屬實沒有什么追求，安穩(wěn)地生活著就好。

    到了這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樣喝了一杯水，而后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午夜時分。

    就如同之前許多天里那樣——

    他的房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