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替身還債在線閱讀 - 第二章:替死鬼沒死

第二章:替死鬼沒死

    半個時辰前,鳳池又下著夜雨。我覺得心口有些悶,便點著燈看書。說是書也不對,其實是澹臺策本月的生活起居冊。

    我正翻看著前日他的行程,遽然聽見墻外機關轉動的聲音,緊接著便看見澹臺策匆匆進了暗室。他身邊誰也沒有。他與我同樣式的白色褻衣外胡亂披了件紗白的大氅,鴉黑長發都垂在肩頭,一些發絲還黏在額角。燈影幢幢,我難以看清他的神色。

    他一言不發,扯過我手里的冊子,扔在了用來取暖的炭盆上。猩紅火星燎上紙張,那剛記了一半的冊子就燃成了灰。

    我垂著眼,看他赤著的腳。

    那雙腳忽而上前來,停在咫尺。

    “周馳,你可以出去了。”

    他像是夜深驚醒,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澹臺策彎下身子,把跪坐在榻上的我罩在他的烏黑陰影里。然后,他開始解他胡亂系在襟前的氅衣帶子。分明是很簡單的結,他從前靈巧異常的玉白手指卻怎么也解不開。我看著都有些著急。

    “我要替你多久?”

    我心中隱約有了計較,卻仍抬頭開口問他。或許,我的發問里也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期冀。

    “不久……”澹臺策不自在地向邊上的火盆瞄了一眼,又把一雙點漆似的黑眼珠轉回來盯著我,鄭重其事地對我說:“我會盡早回來接你的。”

    我一下子覺得有些累,又覺得像是解脫了。究竟是我偷來了前面二十年的茍且,還是花雪山莊虧欠了我二十年。我如今自由了,再也不是只能在暗室偷生的影子了。

    我現在才是可以行走在日光下的澹臺策。

    可是,我能又能見多久的光明。

    澹臺策終于把帶子解開了,他輕輕把大氅披在我身上,給我打了個漂亮的結。我感受得到他溫熱的氣息在我上方。想來他的手估計也會被我的鼻息拂到。

    “你現在就要走么?這樣急?”

    澹臺策維持著放才的姿勢,發絲垂在我與他之間,絲絲縷縷,遮住了邊上的燭光。他的手仍僵硬地搭著帶子。

    “嗯。有人找到莊子所在了,武林盟正往這里趕來,要‘討伐’我呢。”他隨意地搭著話。

    他還是這副樣子,這么嚴重的事也能輕巧地揭過去。

    “好,那你走吧。”我說完,推了推他僵在我胸前的一雙手。

    我為什么這么做?大概是……我有些不想與他過多糾纏,也害怕武林盟的人撞上我兩共處一室的景象。不過,全然是害怕么?倒也不是。我心底大概也是有些期待的。如果碰上像照鏡子一樣的二人……結局多半是我倆的血淌到一塊兒。能扯他一起入煉獄,那也挺好的。

    不知我方才的話又有哪處不對。澹臺策身子抖了起來,接著就抱緊了我。他的手和我一樣,又長又瘦。這樣一雙手,死死抓著人的背是很疼的。

    上方穿來叩地磚的聲音,二輕一重。這是澹臺策與親信交流的方式。大概是來人催他了吧。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故作輕松地說:“好了,你快逃命去吧。我一定會活到你來接我的時候的。我們倆從小一塊練功,沒那么容易被人弄……”

    “死”一字還沒說出口,澹臺策就彈起來捂住我的嘴。

    “不要說,不吉利。”

    我本想調侃他幾句,但抬頭看見他通紅的眼,俏皮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我真要走了。保重,周……哥哥。”

    澹臺策的話說得斷斷續續,還叫了許久沒喚過的稱呼。換做平時,我本該笑話他。但我這下怎么也笑不出來,只好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的手還捂在我嘴上,暖呼呼的。鬼使神差……我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手心。

    “噫!你干嘛?”

    澹臺策這下真的跳起來了,完全直起了腰。他用一只手扶著另一只手,看著被我弄濕的地方,一臉哭笑不得。

    “誰叫我‘唔’了半天,你也不松開!行了,走吧。膩膩歪歪,娘了吧唧的。”

    澹臺策挑了挑眉,把他的手背在身后,對我說:“那我真走了。”

    “快走!”

    他真走了。我一下子躺倒在榻上,思緒萬千,心亂如麻。

    花雪山莊自然不是什么名門正派,要不然也不會隱匿山中,害人去次市集的腳程都耗上許久了。但他們究竟做了什么,我心中也沒個底。究竟是何等的事?使得老莊主早早就為澹臺策做好了今日的準備。

    我深呼一口氣,想起老莊主在我十五歲時吩咐的話。老莊主是極有威嚴的,可他對我說那席話時卻軟了下來,慈愛地和我說著對策。

    今日的情況,也在他預料之中。

    倘若來抓我者義憤填膺,避無可避,我便大膽攬下罪責替澹臺策去……糟了,這話不吉利。我想起剛剛那雙通紅的眼,腦中理思緒時也略過了那個字。

    倘若尚有可周旋之處,要抓我審問細則,我便裝瘋賣傻,裝作失憶,拖住他們一時片刻也是好的。

    忽然有什么涼涼的東西滑到嘴角。我舔了一口才發覺是淚。

    我哭了?我哭什么?我為什么要哭?心中酸澀的感受卻是忍不住了,全涌到心頭和鼻腔。涕淚交加……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堪。

    我……我胡亂拿剛從澹臺策身上解下的大氅袖子擦著臉上的水痕,視線不知怎的落在了火盆上。

    火盆早把紙張燒得一干二凈。紙灰和炭灰不分你我。我是在惋惜那記了沒幾頁紙的小冊子。它才剛被主人用上幾天,就焚身火海。

    和它比,我……我不可憐,我至少活了二十年。

    我好不容易擦干了眼淚,頭頂地板上卻傳來陣陣腳步聲。那腳步聲毫無節奏,似乎有許多人在上面走動。我所在的暗室設在莊主專用的書房底下,現在應該是澹臺策在用。旁人要進來,需移動上面的機關。具體在哪我也不得而知,大概是在書柜上的某處。

    我連忙吹滅了燭火,又把炭火也澆滅了,四處張望后選擇躲在了衣柜中。一件件與澹臺策款式相同的衣服或墊著我的腳,或貼著我的背,或垂在我眼前。

    我倒不怕被人發現這個柜子里的衣服。既然是澹臺策親自來找我,那么上面他的房間內一定處理好了可疑之處,不會叫旁人發現許多東西都是一式兩份的。

    雖然是貍貓換太子,我總也要裝出逃亡“太子”的樣兒,意思意思躲一躲。發現是一定會被發現的,不過是早晚之差,否則澹臺策也不用逃了。

    我百無聊賴地聽著頭頂的各種聲音,幾乎昏昏欲睡。朦朧中聽得頭頂的腳步聲忽地消失了。那一大群正道俠士大概是走了。

    我打了個哈欠,搓了搓眼睛決定先睡了再說。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無比的機關轉動聲驚醒了我。

    我呼吸急促起來,屏息聽著外面的動靜。但什么也聽不見,外面除了方才機關的聲響外就再也沒有旁的聲音,只是掉針都幾可聞的寂靜。

    我正僥幸地想,或許是混亂的莊子里跑進來的山中鳥獸碰落了機關?但可能性微乎極微。

    正在這時,柜子被人打開了。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抓住了我裸露在衣物堆上的腳,像蛇一樣冰涼。我心跳得愈來愈急,汗打濕了我的背。

    我被拖出了柜子。

    扯住我的那股力倏地離去,我的背撞在柜子上,冷冰冰的酸枝木貼著我的背。還未待我的眼睛看清烏黑中的來者,就有一點寒光點在我鼻尖。

    是劍,一把鋒利的劍。

    呼吸紊亂間,我把眼睛閉得牢牢的,裝出一副膽怯的樣子。來者的殺氣如此,我也不用折騰什么了,叫他斬了頭顱,提了這與澹臺策一模一樣的頭去吧。

    “穆滄明,你發什么瘋。當這是穆家,想殺人就殺人?”

    一個泠泠的男聲打破了肅殺的氛圍,頗帶幾分譏諷。

    “你放屁!我可沒殺過我家的人!”

    另一個明朗青澀些的男聲反駁道,估計這聲音的主人就是架刀的人。

    我顫顫巍巍睜開眼。

    月光從進入暗室的地方泄進來,明亮如雪,地板也是冷冷的一片白。

    來者果然只有二人。一個大概是穆滄明,淺色衫子,高馬尾上還系了帶寶石的帶子,在月下折著光,面目精致,舉止驕矜。另一個則頭戴長冠,背負長劍。我望不清面貌,只覺得他清冷疏離。

    “兩位大俠,你們要作什么……”我開了口,故作癡傻。

    “澹臺策!你還問我要做什么?自然是討你欠穆家的債!”

    疑似穆滄明的少年把劍又舉進幾寸,貼著我的脖頸。我不敢動,但那劍緊緊逼著我的肌膚,我幾乎能感到它劃破了什么,隱隱有一陣刺痛。我下意識將手探到身側,但摸不到我的劍。暗室昏暗,來者沒注意到我的小動作。

    “我沒有,我不知道穆家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控制著自己的語氣,盡可能平和地訴說著。但我的確什么也沒做,什么也不知道啊……

    高馬尾顫著聲音叫喚另一人:“劉青聞,你站在那里干嘛!還不協助我制服住這魔頭!”

    穆滄明緊張,它的劍也緊張。我脖子愈來愈疼。

    “放心,他逃不了。”

    劉青聞淡淡地回了句,但仍向我走近幾步。在我緊張的注視下,他用二指便輕飄飄移開了穆滄明的劍。

    “你看不出來么?他顯然不是澹臺策。”

    他一句話聽得我心驚rou跳。我穩住面上表情,誠懇地點了點頭。一個失憶的人自然不該知道誰是澹臺策。

    “不是?他怎么會不是?這張臉我不會忘記。”

    穆滄明將信將疑地把劍插回鞘中,湊近了來摸我臉和脖頸的連接處,又使勁擦了擦我的臉頰。

    “沒有易容的跡象啊。”高馬尾又把我從地上扯起來,從上到下摸了個遍,開口補充道:“也沒有縮骨的跡象。”

    在這期間,我保持著恐慌又驚訝的面部表情。

    劉青聞把高馬尾推開,摁著我的肩膀仔細看著我的臉。

    “他現在約莫是失憶了。我聽聞過,花雪山莊的劍訣修煉到一定境界,會斷情斷念,忘記前塵往事。不過他應該沒到那個境界,只是走火入魔了吧?”

    我深呼了一口氣,開口問:“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能不能放開我。”

    “好啊。”劉青聞松開了他的手,抱臂看著我。

    我趔趔趄趄向后退了幾步,背又碰上柜門。穆滄明與劉青聞在我身前立著,一左一右。就算是失憶的人也知道不能輕易動彈吧。

    “那我們怎么辦,把他交給武林盟,還是……”

    穆滄明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做完后摁著他的劍。

    “先不殺了。”劉青聞的眼睛掃過我的臉,補充道:“暫時也不要交給武林盟那群人,帶他回你家,我們從長計議。”

    “喂!你們要干什么!”

    我聞言喊叫起來,還瞪大了眼睛。正要繼續表演時卻看見穆滄明的手向我擊來。我忍著抵擋的沖動,挨了他在我后頸的一記手刃,接著便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