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盡管還是會遲到 我閉上眼睛前祈禱
瑜星宇悶哼:“唔……” 鐘司之:“老板你醒了?太好了,我看你一直都沒回來,就跑過來找你了。” 瑜星宇直直地盯鐘司之手中的糖果劍。 的確帶糖果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鐘司之沒有多想,試圖萌混過關:“啊這個……老板你想吃糖嗎?” 瑜星宇:“……不了——”瑜星宇頓了頓,突然咳了起來,并朝鐘司之伸出手,“鐘司之,你扶我一把。” 鐘司之不疑有他,雖然不喜歡跟人接觸,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握住了瑜星宇的手。 之前瑜星宇是完全沒有想到過鐘司之會有前世記憶這件事,現在知道了,一時間還沒想好該如何去面對。 ——等下,也就是說,如果當時去赴約燈火會的話,他們之間已經是情侶了嗎? ——雖然從來沒有想過和師尊成為情侶,不過好像也不是……不行吧…… ——所以他現在在和師尊牽手是嗎? ——等下,為什么要局限于牽手呢? 鐘司之狐疑道:“老板,你還起來不起來?” 瑜星宇:“……抱歉我起不來。你能支撐一下我嗎?” 鐘司之:“……” ——不是,既然起不來你不能安心躺下嗎?你這樣抓著我的手,還把我往下扯,我真的好累啊。 瑜星宇借著與鐘司之握手的這股力,做出一副想要起身又體力不支的模樣。 瑜星宇眉頭緊促,白皙的面孔在昏暗的天色下被襯托沒有血色。他在適應人類社會的時候,已經鍛煉出了出色的演技,早就倒背如流。 瑜玄安的厲鬼身體影響演技發揮,瑜星宇的身體則是能夠角逐影帝。 鐘司之見瑜星宇臉色蒼白,手掌冰涼,因為瑜星宇行事和往日不同,而升起的些許懷疑打消了。 考慮到其是自己老板,很給面子地把瑜星宇攬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如愿支撐起上半身。 瑜星宇:“咳咳咳——” 鐘司之拍了拍瑜星宇的后背:“要打電話去醫院嗎?我不知道號碼。” 瑜星宇:“等下,讓我緩一緩……好難受……” 鐘司之:“……那……我給你拍一拍?” 瑜星宇:“……嗯。” 事情的收尾以警察到來結束,由于沒有無辜的人受傷,唯一一個來路不正的人已經陷入昏迷,根據藝術館工作人員的證詞,沒有人認識殺手。 警察自然將其這件事件推倒了昏迷的殺手的頭上,并把殺手帶回了警局。 純白藝術館的純色裝潢一夜之間面目全非,警察合理懷疑這是一場浪漫的為藝術獻身的違法行為。 瑜星宇則在旅館中修養。 自那夜后,瑜星宇的身體疑似突然有了那個什么大病。 瑜星宇演得用力過猛,鐘司之差點都要懷疑瑜星宇是癌癥晚期的時候,瑜星宇才有所收斂。 小鎮的醫生帶著儀器上門來看診。 醫生:“@!¥@(沒什么問題,只是精神上受了沖擊,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其實——)。” 老板娘松了口氣:“@¥@(沒問題,就好)。” 醫生:“¥%(——其實不休息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或者說這么健康就不要廢這么大病(無錯字)裝病了)。” 老板娘:“……” 這幾天老板娘看瑜星宇‘柔弱.jpg’的樣子還以為出了什么大病,結果不是。老板娘端著烤好的派,想要給瑜星宇嘗嘗的時候,推開門看見,鐘司之在給瑜星宇喂水。 瑜星宇依舊是那副柔弱樣。 老板娘瞳孔地震——她悟了! 老板娘將派放在房間桌子上,然后走到鐘司之面前,在鐘司之一臉懵逼下張開雙臂。 鐘司之疑惑滿滿,還是接受了老板娘的擁抱,雖然他不太明白為什么。 老板娘抱了抱鐘司之后,揉了揉鐘司之的腦袋:“@¥@(孩子,辛苦你了)。” 之后老板娘和瑜星宇之間說了些什么,鐘司之見他們一個點頭一個搖頭的,反正他也聽不懂。鐘司之看見,老板娘突然兇惡起來,用粗膀子上的軟rou砸了一下瑜星宇的腦袋,把瑜星宇一絲不茍的發型給錘了個凹陷。 鐘司之連忙攔住老板娘:“別啊,他是病人,是病人。” 老板娘氣哼哼。 瑜星宇的身體逐漸好轉,終于不用鐘司之摻著走路了。 在深夜,瑜星宇向鐘司之道謝并且向鐘司之交代了來龍去脈:“我們瑜家曾經是一個大家族,但是在上個世紀,一部分瑜家去了國外,留下了我們這一支在國內。由于國外分家帶走了幾乎所有的財務,國內瑜家本家很困難,就連祖宅都沒有守住。 現在的瑜宅是后來買回來的,已經不是過去的宅子了。 我的表哥……雖然叫他表哥,實際上他是我父親的私生子,多虧了他瑜家才能靠著當時所剩無幾的資產,重新富裕起來。 不過重新富裕起來的瑜家的財富,卻讓國外瑜家又起了貪心。 我懷疑……那個藝術館內的人都不認識的人,是國外瑜家派過來的殺手…… 但是我……” ——哦天吶,真是個惹人同情富二代啊。 鑒于對方是自己老板,鐘司之雖然內心已經有藏狐在耍雙截棍了,表面上依舊做出傾聽的姿態。 人和人的悲喜無法相同,鐘司之在入共青團那天就發誓,絕對不會可憐任何一個資本家……或者私生子資本家的表弟。 瑜星宇將自己的‘身世’介紹了一下。 殊不知他的背景來歷,鐘司之已經在收集資料的時候,順便在藍色鏈接里面翻爛了。 雖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鐘司之也不是故意看雙瑜骨科的,不過那東西嘛,存在感著實有點強。 瑜星宇覺得自己鋪墊夠久了,便拋出了此次話題的最終目的:“你愿意跟我分享一下你的過去是什么樣子的嗎?” 鐘司之:“沒有你那么跌宕起伏,很普通,很平常。” 如此敷衍的答案卻讓瑜星宇感到了滿足,在他看來師尊就該是這樣的,冷漠、封閉、敷衍、傲嬌、拒人于千里之外。 雖然因為時代、對象,讓鐘司之在待人處事方面有些細微的不同,但本質還是一樣的。 瑜星宇確定了,鐘司之就是他的師尊。 ——可是,問題就來了,鐘司之為什么想追求瑜玄安? 刨除前世記憶,只看鐘司之這輩子二十多年經歷,那的確是可能喜歡上瑜玄安的。 首先瑜玄安本身的地位、相貌,過關;父母雙亡、有車有房,加分。 其次瑜玄安為了讓鐘司之過的好些,而資助了很多社會福利機構,基本上是鐘司之去哪里,瑜玄安定向投哪里。 ……但那是建立在鐘司之沒有前世記憶的情況下。 上一世的鐘司之所有熟悉的人,除了他之外,均在南岳派。 沒有戀人,沒有親人。 沒有愛上過別人,也沒有被人愛過。 怎么看愛情這種讓人軟弱的情感,都會是鐘司之優先壓抑住的。 同理,瑜玄安也是如此。 愛情對他們兩人來說,都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鐘司之對瑜玄安來說的確極其重要,這份重要,并不包含愛情的因素在里面,或者說對于正常的師徒關系而言,談情說愛反倒是褻瀆。 瑜玄安尊敬、敬愛鐘司之,所以他不會生出戀愛情感。 但若是師尊想要跟他談戀愛的話,他根本就無—— —— —— —— —— —— ——法拒絕。 快點回國吧,他可以。 他甚至想扛著飛機回去了。 沒錯,如果他想的話,真的可以扛著回去!